英雄杀商鞅变法怎么用 OK区块链工程院CTO李扬威:区块链革命堪比商鞅变法

7月28日,在“火星财经中国行·成都站”线下交流会上,OK区块链工程院CTO李扬威发表了“公平、效率与稳健”的主题演讲。

李扬威 ,OK区块链工程院CTO,负责OK工程院前沿技术研发及OKCoin自有公链OKChain开发。聚焦于区块链可监管领域研发。操作系统安全与可信计算学者。发现了第二个基于计算核心的隐蔽通道“择核通道”。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云安全项目组、虚拟机安全项目组核心成员。

李扬威认为,区块链界定了数字世界的私产,由密码学保护,衍生出哈耶克的拓展秩序,可以造就数字世界繁荣,是一场商鞅变法一样伟大的革命。这契合了科斯定理的私产致繁荣理论。

区块链泡沫和互联网泡沫类似,没有刚性兑付,不会造成金融危机和社会动荡,应该像当年美国一样不加干涉,最终会孕育出Google亚马逊Facebook一样的伟大事业。未来区块链共识会有AI参与,甚至导致与人争利,人类需要像政府一样治理AI。

以下为李扬威演讲全文:

大家好,我今天讲的主题跟经济和历史关系比较大。

第一个问题是红军当时为什么要长征?一般的说法是因为第五次围剿用德国人的碉堡战术把红军打跑了,这是一方面原因。毛泽东被委派做查田运动,要把地主的土地全部没收,富农只能分坏田。为了全大局,他不能违反组织决定,所以只能是把错误的决策尽量执行正确,尽力保证农民们的安全感。

最后由于富人都跑到上海江浙了,整个地区就没有钱了,中央苏区经济崩溃,这是长征的另一个原因。

这就涉及到一个现代经济学的课题叫公地悲剧,有一片地方如果它没有私有产权所属权是很麻烦的事情,举个例子是一片草原,如果大家都在你放你的羊,我放我的羊,如果我的羊多吃一点草,我的羊就长得多,他的羊多吃一点草他的羊就长得多,最后这一块地方的草就都没有了。

介绍一下我们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科斯,他有一个科斯定理,就是只要财产权是明确的,而且交易成本比较小,不管这个产权开始属于谁,最终这个市场都是非常有效率的,这就是私产的价值,简单地说就是我知道这个东西是我的或者可以是我的,我知道我是有奔头的,我干了活就可以拿钱的,这个钱它属于我不会被人拿走,这样我才会好好干活,这就是私产的价值。

说到私产,就要说到公平的开始,远古时期大家都是集体生活,比较公平,所以开始都是井田制,就是一片田大家一块耕。

当时中华民国建国时,孙中山有一个口号,可能大家以前中学的时候学过,叫平均地权,把地重新分配。当时黄兴设了一个井田旗,后来这个旗子的设计被孙中山否掉了,地权也没平均。

私有产权制度可以给整个国家带来巨大的经济激励。在我国最早一批改变井田制的,就是我们熟悉的商鞅变法,废井田开阡陌,土地属于个人可以自由买卖。加上军功可以拿地,这样秦国人人都有奔头,猛然就变成了虎狼之秦一波把中国统一了。

区块链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它是用密码学来保证我们私产的完整性,这样就会让人有安全感,有奔头。

这就是自由的基石,然后会有效率和繁荣,所以说,区块链是数字世界的商鞅变法。

当确立私产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就讲到一系列议题,叫自由。这些都是一脉相承的,黑格尔所理解的自由,最开始的阶段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当大家互相交流后就发现我是不能破坏别人的领域的,我不能侵犯你的边界,所以大家慢慢就形成了共同的自由。

这跟囚徒困境的多重模拟是非常类似的,开始是我坑你,你坑我,因为这个决策只有一次,那肯定是互相坑对方,对自己的利益是最大的。但是要多交互几次,它就变得越来越不坑,因为不坑才是大家利益最大化。

哈耶克讲到了拓展秩序,我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秩序,这个秩序拓展下去就变成共识秩序,这个就是区块链的共识,他跟米塞斯同属奥地利学派,都是凯恩斯时代的人,那个时候没有计算机。后来有一个叫霍兰的人他也是一个心理学家,也是一个计算机学家,他研究出来复杂系统,这个复杂系统的规则非常简单,但是很多简单的规则叠加起来,其实它是非常复杂的,每个人他的行为都是很简单的,大家的行为互相交互,这个结果就非常复杂。

后来成立了一个研究所:圣菲研究所就专门研究复杂的学问,其中有一个分支叫复杂经济学。

再到后来就到了2000年的时代,这个时候大家发现有一个东西叫元胞自动机,研究每一个独立个体,协同决策,达到非常好玩的效果,最后模拟出来混沌、分形,甚至生命的诞生和消亡。最近这些年流体力学和脑科学都在发展,我们的脑细胞它一定程度上是一堆的元胞自动机,另外包括等离子、湍流都是粒子间独立的,我们发现不同等离子,不同脑细胞之间是有协同配合的,这种协同配合可以达到单纯的机械波叠加所完全不能达到的峰值。

所以这就像众多私产带来了拓展秩序和共识给社会带来了巨大价值,它不是单个个体的线性叠加,它是一次完全的进化革命。

一个类似的事情,就是从人民公社到改革开放,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开始大家吃大锅饭,没有生产积极性,因为我种多种少都是公家的,跟我没关系。有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就有了生产积极性,因为种的地就是自己的,产的粮食除了给国家的剩下就是自己的,这就是改革开放的开始。

有了私产,大家就开始好好干活了,实体经济慢慢地开始发展,像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就是我们说的休生养息轻徭薄赋,慢慢地自由市场经济就可以繁荣起来。

POW就是干活嘛,work,我想讲的是POW的进化,我们实体经济的活要么就是种地,要么是工厂里生产各种各样东西,要么就是采矿,是各种资源性的积累。

在数字经济里干活要么是计算,要么是存储,要么是传输,就是目前比较公认的有这几类。POW我认为一定会从单纯的暴力哈希计算转向为真正有用的运算。

有了东西就会容易互相交换,交换过程中有的东西是好的,有的东西是不好的,有的东西便宜,有的东西贵,所以有一个词叫物美价廉,就是人会追求产品的品质越来越好,然后成本越来越低,这就涉及到商业的交换作用,因为大家都在竞争,就会发现它的技术比我好,所以它生产的成本比我低,然后质量比我好,互相交换互相学习互相竞争追赶,这样商业和金融就会慢慢开始繁荣。

贸易一方面是可以促进物质的交流,还可以促进思想交流,进一步它就会促进创新,然后维护这个世界的上升通道。为什么会维护上升通道?因为那些既得利益者他们不想创新,有钱了后就会在家懒着,坐着就能赚钱。但是那些没钱的人,只要活着就会想往上爬,看看我有什么东西能把以前的那些东西给搞掉,所以创新很多都来源于穷人,英国就是一帮海盗,香港大部分以前是大陆的吃不饱的人跑过去的,美国就是一帮在英国被排挤的。

但是贸易的开放会带来不稳定性,简单的例子就是明朝时期就是海禁。当时朱元璋比较喜欢老子的思想,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不跟你玩,我就把东南沿海全给禁了,不能通商,东南沿海都是盐碱地种不了庄稼,他就只能做生意,不让做那就做海盗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倭寇。

最著名的几个倭寇,最早的大头子叫汪植,第二个是颜思齐,开台王,是他开始在台湾建立海盗根据地。最著名的人叫郑成功,他有一半有日本血统,母亲是日本人,就是这样一帮人把台湾的经济带活,把台湾的贸易给弄上去了。

一方面,台湾在发展,整个世界处于大航海和商贸时代,而中国一直在闭关锁国,所以技术上也没有交流,思想上也没有交流,最后就导致了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对中国近代损害最大的战争就是甲午战争。所以台湾的分隔源头上说其实是闭关锁国的结果,中国现在已经是世界自由贸易的中心了,灵魂上说,台湾早晚会回来。

我们区块链的世界贸易是什么?贸易就是跨链,没有跨链,你一个自己的区块链平台是玩不转的,你必须要和世界互相交流,所以它是一个区块链平台繁荣的基石,还有一个问题是商业会带来什么,商业会带来契约社会。为什么汪植会被杀,因为本来政府承诺他我招安你,可以来当官,被招安以后他被杀了,就是整个政府的公信力就丧失了。

当时甲午战争为什么会失败?其实中国的武器并不差,那什么差呢?其实是制度问题。当时打仗的都是一帮汉人武装,他们给清朝是不敢卖命的,因为你一旦上去拼,人就死了,这个武装集团就失势了就会被排挤倾轧,所以必须要保命。

当时是远着互相打炮这没有问题,近点互相打枪还没有问题,一旦拼刺刀就全跑了,他们不敢死,死了在未来是没有保障的,因为当时中国不是一个契约社会。

区块链里面智能合约就实现了区块链世界的契约社会,这对推进我们整个社会往契约社会前进是非常有帮助的。金融最核心的就是契约,契约有两种,第一种像股票,股票就是我给你投了钱,你就自己发展,到时候自负盈亏,我愿赌服输,我到时候拿回来多少钱,那是你的事。

还有一种是银行,就是那些明确了借贷关系的契约,保本付息。这就是金融的两种方式,一种是股权,一种是债权。我们常说金融会有泡沫,其实泡沫有两种,一种是股权泡沫,一种是债券泡沫,这两种泡沫差别是非常大的。

美国经历了很多次金融危机,历次的金融危机都是因为债权泡沫引起的,没有一次是因为股权泡沫引起的。最典型的就是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当时所有的互联网股票都涨得非常高,当时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非常牛逼,他就是不管,不管股票涨得再高我也不管,最后泡沫诞生出了三个非常牛逼的公司,就是亚马逊、谷歌和Facebook。

所以非刚性兑付的泡沫是无需强烈干涉的,虽然大部分是劣币,但是一定有良币出来。泡沫最终都是会破裂的,这个破裂的过程中,会有劣币驱逐良币,是因为信息不对称,造成了逆向选择,那些吹得越多,喊得越响的人就越能收到投资,所以一个完善的金融市场,一定要有非常透明的制度,信息一定要公开,我一定要知道你到底在干啥。另外真正做得好的公司,做的项目一定会存活下来,你被劣币驱逐出良币了,只能说明你这个良币还不够努力。

讲到我们现在的区块链泡沫,区块链泡沫需不需要金融干涉?我觉得分两方面讨论,就是纯非刚性兑付的,就是它没有那种保本付息的东西,我觉得就是不需要特别强烈的干涉。虽然目前大多数都是劣币,99%都是空气币,但是真正的良币是会存活下来的。

另外一方面,如果区块链涉及到债权就要非常小心,提一点现在的通证经济,通证经济可以做,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债权的不断循环拓展,这是非常危险的,供应链金融前期不要大规模推广,小范围试验,多发现问题。

金融的持续发展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产业空心化,产业空心化就是我有钱,但是我不掌控实体经济。随着劳方和资方的分离,那个劳方是不想给资方卖命的。当时的英国就是因为牢牢地掌控了金融,所以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

另外一方面那些殖民地其实不想跟英国一条心,最明显的比如美国、加拿大,还有印度,就慢慢开始独立。因为地理的区隔,它很容易造成了人心的区隔。美国现在也是全球金融扩张,它形成了一个铁锈区,现在川普上来,大部分选票都是从铁锈区来的,因为它制造业一旦衰退,人心就会不稳,所以渴望制造业的重新繁荣,制造业重新繁荣了,一个国家的根基才能稳,才能持续发展。

空心化还有个特征是房地产泡沫,为什么会产生房地产泡沫?奇怪是因为出口的繁荣。当时日本的出口非常多,开始日本是世界工厂,他就收了大量的各种国家的外汇,这些外汇堆在国家干嘛?你总不能买葱吧,所以只能买房子,当时日本的房价特别高。中国也是类似,最近一二十年,中国进口一直是不如出口多,所以中国的贸易顺差特别大,就进一步导致了中国的M2是持续地提高,跟随着是房价的提高。

这是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为什么最近一直在打贸易战,就是因为美国的逆差实在是太多了,其实这对两个国家都不好,中国贸易顺差扩得太厉害,就会造成房地产价格的急速增长。对美国来说它就会造成制造业衰退,因为他没有东西可以生产。

最近P2P平台都在爆雷,有名有姓的都已经爆了3千多亿了,说最近经济形势不好啊,中美又贸易战,P2P各种爆雷,央行还印钱,是不是要通货膨胀了,好焦虑啊。其实它是环环相扣的,先是贸易战,美国受不了了所以贸易战开打,一方面顺差会减少,进一步资本会外流,所以国内的钱会越来越少。所以P2P平台会爆雷,进一步央行会放水,你再不放水会有更多的民间借贷会破产。

联系到现在区块链上,为什么以前POS发展不起来?因为它根本没有实体,它完全是钱的空转,像点点币、未来币这些早就死了。

以太坊下一步会加入casper,它是以POW为基础的POS,就引入了实体经济的成分,它是和实体有关系的。

自由市场经济的发展是有很多负面效应的,这也就造成了中国几千年的轮回,一个是财富的集中,经济危机与萧条,一个是公共产业困境。像文景之治接着就是七国之乱,贞观之治后面就是安史之乱,比特币的矿场慢慢地集中化,有钱人越来越有钱,没钱人越来越没钱。

还有一个公共产业困境,有些地方是属于大家的,它没法属于每个人,比如环境、医疗、教育。

所以这就涉及到了历代政府到这个时期的措施,就是中央政府的管控措施,首先是管仲提出来官山海,桑弘羊的财产税算缗告缗,这个告缗特别狠,就是互相举报谁没交财产税,举报成功,被举报人没收全部财产,举报人分一半。然后房地产财政,比如房产税,比如现在中国的土地出让金。还有就是积极的财经政策,每个政府都会用,4万亿大部分都投在了高铁、高速上,投在风电、光伏上。

我们看DPOS是不是很像一个选举出来的政府组织,它就是靠交易来获得一些费用。还有就是RAM,智能合约的运行环境,这不就是房地产么,它最近涨了四五倍。

李克强总理有一句话,就是触动利益往往比出动灵魂还难。这个图是恺撒被刺死的画,当时他就是想削贵族。

中央财政会面临的问题,一个是国企很容易没有效率,会造成很多僵尸企业。还有就是与民争利太厉害会民不聊生。汉武帝末期盗贼横行天下大乱没有人干活,因为到处都是告状的,人没有安全感。后来汉武帝发了轮台罪己诏,才没继续收财产税。

再说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就是公共事业,国家做医疗,做教育,做环保都需要大量的钱,但是一旦把它给私人来做,这就容易出问题。最近的疫苗事件是私营企业带来的,教育有红黄蓝事件,环保是纯粹谁污染谁治理这个很难。

公共事业除了让政府管,还可以怎么管?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住埃莉诺·奥斯特洛姆,他提出了公共池塘理论,公共池塘理论它是说什么呢?它说应该让社区去管,去监督。

大家都知道朝阳群众非常积极,因为这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形成一个社区性的组织,形成共识,就会真心关心当地的公共事业。在区块链领域社区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力量,它对整个区块链平台的治理是非常有帮助的。

这是以太坊以后的预言机设计,因为智能合约是一个公共领域,它不属于个人,当你把线下的信息搬到线上的时候是特别容易出现问题的。当时Vitalik设计了一套监督机制,会有一些人组织起来监督这个过程,来看你的预言机设置对不对。

现在发区块链的币都会讲永不增发,这个很像金本位。

金本位体系是跟黄金挂钩的,当时最著名的就是布雷顿森林体系,我用黄金发美元,用美元再去和世界各地流通。

但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破产了,金本位为什么破产?首先社会实际资源占有情况与黄金占有情况严重不符,黄金都被美国占了,整个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资源是不对等的。然后开采是非常慢的,像中国一年也就开采个几百吨,是寥寥无几,黄金是非常稳定的,但是整个社会资源的发展很快,按说是会通缩,但是没人愿意降工资。

然后国家为了控制失业率的增长,就必须使用积极地财经政策,来进行上升通道的维护,比如教育、基建,这些东西一花钱就要通货膨胀,没有办法避免的。

我觉得一方面金本位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还有区块链永不增发的时代也会慢慢过去。

因为比特币是第一个出来的,所以比特币会是第一个黄金,但是也只有这一个黄金,其他的东西应该是可以增发的。

所以更好的经济制度是什么?更好的共识是什么?

暂时的结论有这些,我就不细说了,一个是发展数字资源和区块链对接,一个是要发展区块链和其他技术的对接。一个是新旧平衡和平台效率。

更好的共识是什么,在区块链界没有答案,但是在传统经济界有一些答案,张五常的佃农理论,台湾农业当时在资产分成精确的 37.5%,劳房分成是62.5%,政府通货膨胀8%的时候,劳方和资方达到一种平衡,经济运行效率最高。劳方,资方,政府和合理配比,在经济界是更好的共识,在区块链界也是更好的共识。

但是那个数字肯定不是一成不变的,为什么?因为所有的健康的生命都是混沌的,像健康的心电图就是混沌的,它不是全随机,它有规律可寻,但也不是完全有规律。生命是熵减的过程,从完全随机到有一些规律,不是完全能预测的。我觉得以后的共识可能AI会参与到其中,甚至还会与人争利。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抓大放小,就是细节AI随便定,我管宏观就可以了,就像现在政府和民间这样的关系。还有就是英国那样的方式,就是我有钱,我把全世界都买下来,但是我觉得这种方式是没有用的,英国现在的下场大家也知道。

我们整个人类的社会发展,是有很多风云人物的,这种风云人物领导了一次次的变革,创造了一个个灿烂的时代。这种经济和社会的变革是指引人类前进的,所以我们很崇拜这些人,而在数字经济时代,我们中有些人会成为这样的人,不是去治理人,而是去治理AI。

这样的人会很辛苦,但是也会很有成就,会被大家记住。如果选择,就要活得精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