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凡为什么不被尊重 曹可凡 原来你是这样的“主持人”

最近,由胡雪桦执导,根据虹影小说改编的电影《上海王》正在热映。除了胡军、余男、秦昊等演技派在片中有出众表现外,戏中辅佐三代 “上海王”的“洪门师爷”曹可凡,也实现了自己在大银幕上的一次突破,摘得第12届中美国际电影节最佳男配角奖。

这位大银幕上的“最佳男配角”,却是主持舞台上当仁不让的“金话筒”。从1987年上海电视台的《我们大学生》开始,曹可凡已经走过了30年主持之路。

“半路出家”的医学院学生

初登主持舞台,曹可凡也有青涩岁月

1987年,曹可凡在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就读。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参加了《大学生主持人大赛》并一举夺冠。此后直到研究生毕业,曹可凡的身份是医学院的学生,同时“兼职”电视主持任务。

1993年,曹可凡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但面临职业生涯的一个“岔路”。当时,东方电视台向他抛出了全职主持人的橄榄枝。到底是彻底转行,还是坚持十多年的医学之路?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校长、导师王一飞的劝诫让他醍醐灌顶,“你去做主持人,我相信你能取得比在医学界可能获得的更大成就。”

事实证明,王一飞教授眼光独到,挖掘出了曹可凡的主持潜力。曾与曹可凡多次合作各类大型直播和晚会的著名导演、上海广播电视台党委书记滕俊杰回忆,30年来,曹可凡始终沉稳、勤奋而又机敏。今年央视春晚备受好评的“上海7分钟”,上海分会场一度遭遇主会场节目超时的特殊情况,“还担心现场会乱,但他始终是稳稳的,镇定的。”

2017年央视春晚舞台,曹可凡主持“上海7分钟”。

2005年上海国际电影节颁奖礼上,曹可凡的现场反应也令人叫好。黑人影星摩根·弗里曼在上台颁奖时,特意掏出一块真丝手帕裹住奖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立刻被一旁的曹可凡捕捉到,并在随后的主持中大赞摩根·弗里曼对上影节的尊重。而在电影艺术家汤晓丹登上舞台时,他更是主动号召全场起立鼓掌,现场气氛感人。

已经走过了14个年头的《可凡倾听》,幕后也是故事多多。曾多次搭档主持的好友陈蓉回忆,曹可凡非常勤奋,如果是采访作家,一定会拜读对方几乎所有的文章。曹可凡也承认,《可凡倾听》需要大量的案头工作,“我经常会为采访的第一个问题琢磨好几个小时。如果第一个问题不好,你很可能就被请出去了。”

无心插柳的最佳男配角

《上海王》以上世纪30年代上海滩洪门的故事为背景,讲述了传奇女子筱月桂在成长为“上海王”的道路上的爱恨情仇。其中,曹可凡饰演的师爷是三代“上海王”的左膀右臂,虽然戏份不多,却贯穿始终。曹可凡坦言:“我觉得银幕给我展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过去主持人是站在比较客观地角度看问题,而做演员是希望你忘掉自己,进入角色,这是很特殊的体验。”

为了这个“师爷”角色,曹可凡付出了不少心血。比如,专门向海派作家程乃珊的丈夫严尔纯讨教学习民国时期的沪语,甚至会将每一句台词都念给严先生听,请他纠正发音。他更感慨,角色对自己着实难度不小,“一个是年龄的跨度从三十多岁到六十多岁,尤其是演老年的师爷,要做到不做作,不故意在银幕上表现出老的样子。这对我来说很有挑战。”

更重要的是,这个“师爷”也打破了很多观众固有的印象。“当时胡雪桦导演确定我演的时候,很多人反对,他们认为像刘佩琦这样干瘦才是标准师爷,没见过这么圆乎乎的师爷,导演就说:没规定师爷一定是瘦干的,表演要让人信服,也可以是胖师爷。”

导演胡雪桦则表示,他相中的就是曹可凡多年对生活的认知和感受,“我印象很深的是他最早要采访周采芹老师。平时周老师是很挑剔,但可凡采访完,周老师告诉我,‘他有学问’。这说明他一直有积累,对生活有感受。在表演中也一样,我们有一场戏是送别,上海话说‘送行’到底怎么发音,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用心是在一点一滴中的。”

《上海王》之后,曹可凡将继续在表演上下苦功。他透露,今年将出演一位民国老中医,在银幕上完成一次对医生职业的回归。“这是一段三个中医之间的故事,另外两位中医的扮演者也是我极其喜欢的艺术家,希望能够从他们身上偷点本事。”此外,他还将和导演胡雪桦一起参与电影制作,构思一个关于美国华工的故事。

受名作家启发的写作之旅

从2015年的家族史《蠡园惊梦》到2016年的自传《人生AB面》,曹可凡的书都获得不错的反响。曹可凡开始尝试创作,是受到了赵丽宏的启发和鼓励。

“我们认识的时候,曹可凡还是大学生,他作为主持人采访我。”赵丽宏回忆说,他最初读到曹可凡的文章,就觉得很有个性,“他当时很不好意思,拿文章请我帮忙看看。我说你完全可以写,没想到到现在已经写了十几本书。我觉得,他笔下的文字和人物都很生动。”

眼下曹可凡正在创作的新书中,不仅会写到因《可凡倾听》而结缘的众多大师,还会收录多篇好友们写曹可凡的文章。“如果说《蠡园惊梦》是写我的家族史、《人生AB面》是写我的个人史,那么这部新书应该是写我的朋友圈。”

主持同行眼中的曹可凡

当年和袁鸣搭档主持的曹可凡

在《上海王:我和师爷有个约会》特别点映活动上,袁鸣、陈蓉、林海、何婕、王冠等一众主持界好友齐聚一堂,畅谈他们眼中的曹可凡。

袁鸣表示,“在这个舞台上,主持人是主场,但不是主角,主角是节目和嘉宾,如果通过你的主持让他们展现光彩,你的support就很好,你就是成功了。演戏和主持一样,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希望你两个舞台都成为大家。”

​陈蓉说自己很幸运,因为跟着曹可凡经历了一个主持的黄金时代。“站在他身边,就知道什么是主持人的榜样和标杆。采访作家,他一定会拜读几乎所有的相关文章。曹可凡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主持人,最可贵的是这种爱恨分明在舞台上敢于表达。这个时代特别需要说真话有原则的主持人。”

30年前,林海还在中学读书。“最近《中国诗词大会》很火,我们那时候的《诗与画》,现在想想就是《中国诗词大会的》原型。我参加比赛,负责唐诗,曹可凡做决赛主持人。我记得当时录像时出技术问题,他就来跟我们聊天让我们放松。”林海回忆:“当时主持人很多,为什么选择他主持《诗与画》,我觉得跟他的儒雅和文学修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