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演员杨晓丹 75后杨晓丹:“写二代”的创作变奏曲
21日,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广州“写二代”编剧杨晓丹在创作间隙接受南都记者采访。
凡人梦想家
第31期
杨晓丹
梦·想·家
杨晓丹,75后广州青年作家,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编剧。目前主要从事话剧、粤剧的剧本创作,其中大型粤剧《歇马秀才》成为广州市戏剧创作孵化计划的首部作品,而现代话剧《菜鸟的狂想》也在高校巡演中收获好评。她创作的大型童话木偶剧《Hi,多多》计划于今年年底首演。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粤剧大辞典》,没有想象中的凌乱,更多的剧本在那部台式电脑里。这是位于昔日广州中轴线旁的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办公室,杨晓丹在规整的办公室里进行着自由的创作。做自由撰稿人近13年后,杨晓丹入职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为的是一场戏剧梦。
离开
大学读的是会计 还做了5年公关
14岁就创作了获奖剧本《井底蛙的心愿》,并在19岁时被搬上了舞台,然而,这并没有坚定杨晓丹今后要从事编剧工作的决心。相反,她有点抗拒这似乎为她这个“写二代”编排好的人生方向。
父亲是编剧,从小就在戏剧创作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杨晓丹,很清楚写作是条孤独的道路,但她并非畏惧孤独,且也爱好创作,却不愿走这条框定好的道路。她想通过写作以外的方式去了解这个世界。
她在大学念的是会计专业。但思维上天马行空的她,还没走出象牙塔就明确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职业方向。毕业后,她到一家外企做公关。
没有以写文为生,这爱好却随着年月在自发生长。
因为爸爸的关系,杨晓丹从小认识不少创作圈的人,十几年来她没有间断地写作投稿。27岁那年,她被邀约为广州本土电视剧《开心廿四味》写两集电视剧剧本,酣畅淋漓的创作快感,让她意识到,她终将要继承父亲的创作之路。
“写作是情结,始终离不开。”当了5年公关,杨晓丹辞职了。她是首批取得高级公关资格证的人,这个决定让身边人诧异和惋惜。
回归
成为自由撰稿人 还写了本小说
“母亲很反对,父亲让我尝试两年,不行再回去。”但杨晓丹现在回想起来,当年一旦辞职其实没有后路可退,“离开一个行业就是离开了,很难重新拿起来”。
只有创作,是她一直没有放下的。创作很累,但做哪一行不累呢?“喜欢就不会觉得累,例如玩得再累,你也不会觉得累,创作对我而言,就是一种‘玩’。”杨晓丹享受创作的“累”。
成为自由撰稿人的杨晓丹,凭借多年投稿累积下来的创作界人脉,很快就有了上门约稿。率性的她开始有了更大的梦想:写一本小说。
2006年,她开始执笔创作,故事源于她的乡土记忆,有家乡有爷爷奶奶也有长辈烹调的美食。“乡土记忆是我的一部分,趁记忆还在,写小说是最好的记录方式。”2008年,小说《蚝门》出版。用美食勾连起两家人的爱恨情仇以及乡村的风土人情。后有文化公司的人上门买版权,杨晓丹婉言谢绝,因为记忆无法出售。
杨晓丹认为,每个故事的源头总是“人”。她爱观察人,脑海里有个人物资料库,身边出现过形形色色的人,无论停留时间长或短,她都会将他们的特点储存起来。即使是去餐厅吃饭,也会跑到洗手间,跟清洁阿姨聊天,各行各业都是她的“受访者”。
如果遇到怀揣闪光点的人物,她会为他们写下一个人物小传。“一个人物小传未必真的就能成为剧本主角,但叠加十几种人物特质上去创造一个人物,观众就会从中寻找到自己的影子。”
性格决定命运,杨晓丹称每一个创造出来的人物都具有自己的生命力,剧情除了她构思的以外,往往也会因为人物的性格而发生转变。“有时候我设想的结局是这样,但写下去,会变成人物带着你走,演变成不同的结局。”而这也正是杨晓丹认为写剧本的有趣之处,偶尔还得返回去前文,把不符合角色个性的情节一一修改,“一个剧本通常要改四五稿”。
也因此,她说编剧比起其他创作者如画家、音乐家更容易得精神分裂,同一部剧里,你必须不断切换身份,站在角色的位置上思考对话和行为模式。
编剧
专注本土舞台 得与失都承受
2013年春节,杨晓丹编剧的《歇马秀才》作为广州市戏剧创作孵化计划的首部作品在江南大戏院首演。2014年,她创作的小剧场话剧《菜鸟的狂想》首演后得到不俗的反响,随后又经由戏聚会、顺德先锋实验剧团进行排演,“不同的演绎方式,连续几年的演出,它的生命得到延续”。
第三版话剧在中山大学、暨南大学等高校进行巡演。“让我意外的是,这部讲述年轻人迷惘与奋斗的话剧,在收获大学生的笑声同时,竟然让众多高校老师产生共鸣,可能因为他们是过来人,才更深有体会。”
《歇马秀才》的上演让杨晓丹看到了市政府对本土粤剧话剧的扶持,这里有比做自由撰稿人时更开阔的舞台。2015年,她加入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成为专业编剧,可以接触到更为广阔的艺术天地,有更多的观摩学习机会,与更多的同行切磋,拓宽眼界,她的编剧之路越走越宽:她创作的《梅岭清风》由广州粤剧院旗下的红豆粤剧团首演,取得不俗的反响;2016年她创作的《高墙内外》在广州歌舞剧院岭南剧场上演,希望能用艺术形式来敲起反腐警钟。
当然,并非所有剧本都能如此幸运地在舞台呈现。杨晓丹还有另一部获奖的粤语剧本《醉猫》一直未能从纸面走上舞台。
“虽然编剧不算多,但舞台只有一个,生产量大大不如影视剧。”杨晓丹称观众能选择的娱乐方式有很多,除了电影、电视、网络等,走入戏院,还有音乐会、话剧、歌剧……特别在广州这类一线大城市,国外演出团队带来的名家名作也不少。本土的原创戏剧作品要争取观众,并不容易。
“就剧本创作而言,年过古稀的老编剧尚且笔耕不断,新作倍出,更别提正当壮年的名家大师们,而更多后生的编剧也正在崛起,像我这种夹在前浪与后浪之间的青年编剧,只能更加努力地去争取作品上舞台的机会。”
木偶剧
孵化儿童剧目 可以飞天遁地
然而,还是有遗憾。对比其他演出形式,本土戏剧的宣传很低调。“费用不足是主要原因。”即使如有政府资助的孵化计划,每部戏剧提供的资金,除去各种服装道具、演员人工等等,剩下的钱不足以做宣传费。宣传不到位,观众量有限,自然难以吸引投资,这样的循环,让创作者们有些无奈。
“但本土的戏剧正在复兴。”杨晓丹表示,孵化计划给了创作者信心,而新一批的粤语话剧演员也正在培养之中,杨晓丹希望通过官方的推动,能让更多人走进剧场。
戏剧是一群人的心血,剧本只是根基,要让戏剧焕发生命力,需要导演、演员,台前幕后的艺术工作者一起努力。如果说剧本是一度创作,那么舞台上的演出则是一度创作与二度创作、三度创作的叠加和融合,舞台上的呈现会让杨晓丹对自己的剧本有新的认识,这样的新鲜感让杨晓丹对剧本创作从未感到过厌倦。
今年,杨晓丹又有了新的尝试———儿童木偶剧。“2016年就开始尝试创作木偶剧,对比话剧,木偶剧想象空间更大,可以飞天遁地。”说起对在年底首演的木偶剧的预期,杨晓丹一脸兴奋。
创作这条路虽然孤独,却不会枯燥,十几年过去了,杨晓丹觉得自己依然在上升期,最大的不满足就是时间不够用,还有太多的书和电影想看,太多的人想接触,太多的地方想去采风,这些都是给予她创作灵感的养料。
奋·斗·史
●14岁即创作新编寓言剧《井底蛙的心愿》获奖,后被搬上舞台演出,再获奖。大学时攻读会计专业,毕业后在外企从事公关工作。
●5年后,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多篇文章,曾参加了《开心廿四味》、《乘龙怪婿》、《七十二家房客》等多部本土电视剧的编剧工作。
●2008年,个人创作的长篇小说《蚝门》由广州出版社出版,近年来活跃在戏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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