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日生陈辉阳是一个人 富士山下初见泽日生:香港乐坛的救命稻草
知道ChristopherChak的中文名是泽日生那也是在《富士山下》发表的几年后,当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他,他的神秘面纱也被揭开。其中比较意外的是,原来音乐创作人不是他的本职,他的本职是一位心理分析师,然后也就释然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产量那么低。
回头来想,不把音乐创作当做本职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其实创作人就应该要多接触不同的人与事,让视野开阔,创作的取材才会多元化。此外,以私人观点来说,因为不把创作当做“稳食”的途径,自然就不会在音乐创作方面有过重的功利心与得失心,创作反而会更忠于自我,更随心、随性,从而减少流水线、罐头性的音乐产品,而这些恰恰是当今不少香港音乐创作人所欠缺的,所以有人要将泽日生奉为创作明星倒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位明星太低调。
太有风格还是太没风格?
看过一篇报道,大概说的是香港知名唱片监制梁荣骏曾经说泽日生的创作风格不明显。这番话让人质疑,这到底是当事人的表达有误,还是被断章取义了,无从得知。但是想说的是,泽日生的音乐风格真是明显得只能成为独占,无人能模仿,极高的辨识度足以让人听了前半段就能想起他。
泽日生的创作最明显之处在旋律段落很长,篇幅很大,并且有很多结构上的细节设计。最常见的是歌曲结束前,在副歌收尾后再加入一小段变奏的段落作为Outro收场,这在陈奕迅《富士山下》、张敬轩的《不吐不快》、麦家瑜的《好得很》乃至今天他创作出的很多作品中都能听到。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设计,就像是有始有终,让歌曲的结构性完整,而很多时候这个部分都被作词人尤其是林夕善用,继而成为中心精华所在,很多的金句都在此而出。
说到为泽日生的创作填词,这绝对是对作词人的一大考验,那么长的旋律篇幅,如何填满又要填写得不乏味,这还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与泽日生合作最多且最出彩的也只有林夕——也许也只有林夕的词能不让泽日生的旋律独美。事实上,在泽日生迄今发表过的三十余首作品中,林夕的填词就占了将近二十首,重点是林夕为泽日生的旋律填的词特别是广东歌词几乎不交行货,歌词字数很多,却字字珠玑,精彩而耐人寻味。
好听不好唱 泽日生在折磨谁?
泽日生的旋律很长,歌词字数很多,这样的作品对歌手而言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且不要说现场唱泽日生的歌要背那一首百来字甚至几百字的歌词会让人头疼,就是录音现场都能让歌手叫苦。张敬轩就抱怨过《不吐不快》旋律段落太长,根本找不到换气位,唱得很辛苦。当然,这并不只是张敬轩所面对的难题,根本是很多唱泽日生同类作品歌手面对的难题,于是唱泽日生的创作就变成考验唱功的时候。
其中说到难,最难的莫过于麦家瑜的《不方便的真相》这首歌。有人曾经拿这首歌去分析、研究,换来的是“疯了”的评价。洋洋洒洒六百来字的歌词不知道当初有没有吓倒麦家瑜,更大的挑战在于歌曲结构的复杂,旋律段落间的紧凑,若非歌词自然断句,基本是没有办法找到断句位,也就无从换气。实际上,从主歌后的过渡段落直到副歌部分几乎就没有断点,还好林夕妙笔生花,贡献了很出彩的一篇歌词,同时也用歌词划分了断句位。
女歌手难对付,男歌手也不见得好应对。陈晓东的《乱了星座》挑战也极大,坦白说,听完这首歌最大的感受是好听、流畅,然而也要为唱歌的陈晓东捏把汗,一口气唱完一大段歌词也就算了,间中还要应付各种转音,以及真假音转换,最可怕的是副歌部分根本就无法一口气唱完,必须要加入另一个音轨来衔接,陈晓东能安好地处理完是本事,这个要服气。
不只是麦家瑜、陈晓东,其实很多歌手包括谢安琪、陈奕迅等这些与泽日生合作的大户,如无必要都尽可能不在现场选唱泽日生的作品,因为随时都会出现闪失,砸自己招牌。
个人的风格是招牌,却也不是绝对,泽日生自己也表示创作还是喜欢随性,不会刻意迎合谁,讨好谁,所以也会有听不出是泽日生创作的作品,好比早期写给黄晓明的《酿酒》,写给温升豪的《何苦》,这些年写给家家的《灵魂化石》、泳儿的《浮沙之路》等,这些作品的模式、风格还是比较多元化,也许这些就是梁荣骏口中所说的类型太多,风格不明显。
当《爱情转移》已经转移了十年,而《钟无艳》已经二胎生女,《乱了星座》的陈晓东开始为《时间做证》,似乎一切都变了,唯有那个写下过《富士山下》的他依然在低调地活跃着,依然低产却精致地奉上他的创作。他是早年的ChristopherChak,如今的泽日生,虽然都同为一人,但我更喜欢Christopher Chak,毕竟那是在富士山下的初见,至此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