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司徒雷登原文 从“别了 司徒雷登”到“再见 司徒雷登”
他,中文名司徒雷登,曾因一篇文章在中国家喻户晓,名气比在他的祖国美国还要大。11月17日,在杭州举行了司徒雷登的骨灰安放仪式。回到中国安葬,是司徒雷登先生的遗愿。(11月18日《钱江晚报》)
在《别了,司徒雷登》这篇3600多字的文章中,真正涉及司徒雷登的内容其实不过寥寥百字。然而,历史的惯性在于,总需要有一个人为某段历史作注脚。时任美国驻华大使的司徒雷登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终于以“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而沉淀入中国历史。
越过历史的沧桑,越过战争、离乱、一个民族的悲情以及意识形态的对峙,客观而言,司徒雷登无论是在中美关系史上还是在更广泛的中国对外关系史上都终究是一个“政治上的小人物”。他的“大使”岁月只有短短2年时间,而在此之前的48年,他一直在中国从事传教以及教育工作,并因此获得尊敬。可以说,与司徒雷登在华50年的漫长历程相比,其驻华大使生涯只能说是一个悲剧性的尾巴。
司徒雷登终其一生对中国有很深的感情。他出生于中国杭州,能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作为燕京大学首任校长,主持燕大校务达27年之久,他骑着毛驴为燕大筹款的逸事至今仍在学林流传。应该说,司徒雷登在华50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中国社会做一些建设性的工作,直至被杜鲁门任命为驻华大使,他生活的重心以及命运才悄然改变。
如果司徒雷登不介入政治,只清心寡欲地做他的燕大校长,他是否也会像白求恩一样在中国留下美名?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他的一念之差,令其在中国的命运起伏跌宕。
在告别59年之后,“是一个中国人更甚于是一个美国人”的司徒雷登终于“魂归故里”。这可谓是一个浓墨重彩的事件,标志着我们的眼光开始把作为社会活动家的司徒雷登和作为政客的司徒雷登剥离开来看;标志着我们与司徒雷登及其所代表的那段历史和解了。从“别了,司徒雷登”到“再见,司徒雷登”,其间隐含的不仅有时间的力量,更彰显出一个国家开放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