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素季知乎 夫人VS将军:昂山素季可以拯救罗辛亚难民危机吗?

2018-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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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近日,由于罗兴亚救世军(ARSA)袭击了缅甸30余座边防警局,缅甸安全部队开始了大规模的反击与清剿,导致大量罗兴亚难民逃亡孟加拉国.因为此次的罗兴亚危机,缅甸国务资政兼外交部部长昂山素季饱受舆论指责,以至于有声音要求剥夺她的诺贝尔和平奖荣誉.昂山素季知乎 夫人VS将军:昂山素季可以拯救罗辛亚难民危机吗?自从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盟在2015年获得缅甸胜利后,民盟遭遇了各种各样的执政问题,而这次危机只是其中之一.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罗兴亚危机?我们可以指望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盟渡过此次危机吗?为了合理地

近日,由于罗兴亚救世军(ARSA)袭击了缅甸30余座边防警局,缅甸安全部队开始了大规模的反击与清剿,导致大量罗兴亚难民逃亡孟加拉国。因为此次的罗兴亚危机,缅甸国务资政兼外交部部长昂山素季饱受舆论指责,以至于有声音要求剥夺她的诺贝尔和平奖荣誉。

昂山素季知乎 夫人VS将军:昂山素季可以拯救罗辛亚难民危机吗?

自从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盟在2015年获得缅甸胜利后,民盟遭遇了各种各样的执政问题,而这次危机只是其中之一。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罗兴亚危机?我们可以指望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盟渡过此次危机吗?为了合理地了解这次危机背后所揭示的深层次社会根源,今天我们给读者带来了2015年昂山素季在缅甸大选中取得压倒性胜利后的评论文章,文章中深刻分析了目前缅甸的政治权力结构,作者认为,缅甸正面临着“两头政治”结构的复归,一方面是庞大的军事化官僚管理精英所实行的专制主义,另一方面是以新商业资产阶级精英代表的自由主义。

昂山素季知乎 夫人VS将军:昂山素季可以拯救罗辛亚难民危机吗?

新两头政治之下,全国民盟似乎并没有兴趣与新的权贵结构对抗,也没有兴趣挑战旧结构的核心。

两头政治的相互勾结,揭示出以往被殖民势力占据的席位,如今已被军方取代,他们继续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传统的殖民主义压迫人民。那么,被人民拥戴的全国民盟,可以对抗军事独裁主义么?在“夫人VS将军”这场权力的对抗中,昂山素季可以带领全国民盟拯救缅甸吗?

昂山素季知乎 夫人VS将军:昂山素季可以拯救罗辛亚难民危机吗?

在缅甸的选举当晚,随着结果逐步揭晓,昂山素季领导的缅甸全国民主联盟(以下简称“全国民盟”)压倒性的胜利已呼之欲出。成千上万欢呼雀跃的支持者聚集在其仰光的总部外,空气中弥漫着一扫阴霾的气息——这是一种告别数十年军事统治下长时间压迫的畅快感。正如一个选民所说,2015年11月8日的竞选之夜,“这是我们自由的机会”。

然而在缅甸中部平原【1】的主体民族之外,显然缺乏欢腾的气氛。虽然全国民盟在这些地区表现良好,但报导却显示出选举气氛平淡,投票率低,还有人们对全国民盟执政能力感到忧虑。

在其他地方,对选举政治不满都是微不足道的问题。选举日当天,缅甸军队持续在掸邦北部【2】轰炸北掸邦军。在缅甸西部若开邦,罗辛亚(又译罗兴亚)穆斯林在选举日被限制在收容营内。在反穆斯林的暴力活动横扫这里后,数以万计的罗辛亚人【3】就一直生活在凄惨的隔离中。

在选举前几个月被正式剥夺选举权只是最新的侮辱而已。将在本月晚些时候成立的缅甸新议会中没有一个穆斯林的代表,这是自1948年独立以来的第一次。“我们在这儿没有未来,”一位罗辛亚的老师说道。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样“压倒性的胜利”?谁获得了什么,谁又丧失了什么?政党的更替开启了什么机遇,又压制了什么?在缅甸源远流长的权力、政治和经济背景之下,我们应如何理解这些管治上的新变革?

在缅甸时事评论者之间,“压倒性的胜利”这个词在很大程度上已失去了隐喻意味。二十年多年以来,“压倒性的胜利”被视为全国民盟在1990年选举中的胜利的指定形容词。11月大选后,外国媒体均称这是民主反对派的“历史性胜利”,是和缅甸过去的独裁统治的最终决裂,它“结束了几十年的军政府统治”,以及昂山素季实现了那曼德拉式的“漫漫自由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军方没有任何干扰选举结果或插手政权移交的迹象。吴登盛,这位从2011年起就领导缅甸的前军官,也因此被一些人盛赞为“缅甸真正的民主拥护者”和“改革真英雄”。

但我们可能要问,为什么军方允许如今变革发生,却拒绝承认1990年大选的结果?当下有何事发生变化,而又有何事一如往昔呢?

对缅甸的许多民运人士来说,1988 - 1990年期间的民主革命是一次失败的革命。在1988年民众起义中,全国民盟跃上舞台,成为全国最有名的有组织的反对派。但军方镇压了学生抗议者和新生的政党,将1990年的选举结果作废,并重新巩固了权力。

面对国内普遍民众的反对和国际上的谴责,新组建的军事委员会试图在往后二十年内,通过逐步实施经济自由化进程来安抚政治自由化的呼声。进出口限制得到放松,政府分配主要补贴物资的政策退出舞台,并积极对外商招手。

即使在九十年代,这一系列影响也是清晰可见的。缅甸农业出口的增长推高了农地价值,推动了土地所有权的兼并,许多小农无产阶级化,并且扩大了农村的经济差距。

过去十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通货膨胀,同时政府补贴也取消了,这导致缅甸的贫苦大众的生活费用上涨。

值得注意的是,第一波市场自由化恰好和一些被称为 “裙带商人”的阶层同时出现,甚至自由化可能就是他们制造而出的。他们与军方关系密切,像代扎(Htoo贸易公司【4】)和佐佐(马克斯缅玛集团【5】)等主要人物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已开始建立和发展他们业务。

又比如金瑞(泽格巴有限公司董事长)【6】和泰敏(尤泽纳集团主席)【7】,甚至成为联邦巩固与发展党(简称“巩发党”)国会议员(MPs),在最近的选举败北前,该党是缅甸的前执政党。而一些其他作为独立人士参选的人同样也失利了,比如泰昂(Sakura Htay Aung)和钦莱(Zawtika Khin Hlaing)。

然而,很明显,这些被迫下台的商人情绪似乎并不恐慌。比如金瑞就表示,在全国民盟政府管治下,外商投资会增加,他对能否从中获利仍感到乐观。

在一个新的市场化经济体系中,一批独特的资本家在九十年代崛起,这标志着缅甸经济史的深刻转变。即使在1962年军事政变之前,吴努【8】统治下的社会民主主义政府将资本家与殖民主义挂勾。

通过国家主导实现工业化的政策从吴努开始,到1962年后的缅甸社会主义纲领党(BSPP)执政时到达顶峰,通过严格发展的社会主义,将私人资本否定并取消。

与邻国不同的是,缅甸的阶级版图显然缺乏垄断家族企业资本或农村地主精英。相反,这里只有被军事化国家机器支持的软弱官僚管理精英,他们继续控制着重点工业部门和公共服务。虽然BSPP在名义上是社会主义政党,但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设计师也承认,这种布局更准确地应被称作“国家资本主义”。

军政府主义在八十年代末处于面临崩溃的边缘,在这个背景下,缅甸的新资本家代表了一个显眼的新出路。在九十年代的自由化时期,在如代扎和佐佐等人物的出现之外,许多军官也获得了企业经营权,成立了两家军控公司:缅甸经济控股有限公司(成立于1990年)和缅甸经济公司(成立于1997年)。

1988年后经济转型的特点是军事资本主义阶级统治的转型和重新整合,这些经济转型在政治变革(2012年)的五年前得到不错的发展。

尽管如此,这两个时期之间的对比是很明显的。1988年,可以说缅甸没有独立的资产阶级。现在有一个规模较小却在不断增长的资产阶级群体,其中有具影响力的商人(他们一般早于九十年代已开始从商),有直接插手资本主义企业的军官以及一群小商人。

虽然长期以来,石油、天然气、矿业、木材、工业这些主要行业仍然在增长,但缅甸的私营投资已经日益多样化,科技业、服务业、消费业和制造业都在蓬勃发展。

像代扎、金瑞和泰敏这样的裙带商人无法形成一个成熟的资产阶级,并且他们也未取得垄断的地位——实际上他们在缅甸到处都常受到抨击。纵然如此,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是他们将私人资本带回缅甸,而今天,一个更大、更多样化的资产阶级似乎已占据了发言的有利地位。

没有比自由派政治阶层和西方资助的公民社会组织的人更能说明这问题的了,他们对即将离任的政府所主导的经济愿境颇为满意。故而在高举变革的口号时,全国民盟的经济策略也是大体延续了旧政府的方针。

广义而言,新自由主义的发展在政治光谱上不同位置的人和民间社会中都取得了共识。缅甸的中上阶级阶级深受资产阶级道德政治的影响。将军和他们的合作伙伴现在可以安心退出政治舞台,因为全国民盟的胜利能进一步巩固他们的地位。

安东尼奥·葛兰西的被动革命理论在这里是有用的。对于葛兰西而言,被动革命是意大利国家现代化的过程,“没有经过激进的雅各宾式政治革命。”

被动革命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吸收反对势力组成的,用葛兰西的话说,这不仅仅是通过控制,也通过“道德和知性的领导”来完成,换言之就是文化霸权。这些思想的所有用途的核心是正在于此。没有雅各宾式的愿景,没有明确的现代君主,只有在更广泛的权力关系中“分子化”的修正和变动中的阶级联盟的重组。

在缅甸,现代化改革产生了统治阶级的新霸权,而使次要阶级处于从属状态中。在这场“没有革命的革命”下,精英们已经对民众的诸多要求做出了有限的让步,但这只是重新巩固和维持现有阶级统治,招安政治反对派,并破坏更激进的政治变革诉求的手段。

虽然激进的政治变革将要求军队完全从属于文官管治,但却不清楚如何能把其在短时间内实现。如上所述,2008年宪法将25%的议席分配给没有参选的军人,宪法修正案却需要至少75 1%的国会议员支持;另外军方还保留了对民政、边防和国防部部长的任命权。

军方一直在卫生、教育和能源部以及最高法院的文职岗位上任命军人。因此,全国民盟尽管在全国78%的选区胜出,但只能占有全体议席的55%,它的政治阶层依然和庞大的军事化官僚管理精英相形见绌。

宪法形成了由民选和指定议席组成的双重立法院结构,它与1923年在殖民统治下引入缅甸的两头政治制度异曲同工。在殖民时期,批评者们直接意识到,这种两头政治制度是吸纳温和缅甸政客进入殖民地国家机器的策略。与此同时,这种制度性设置削弱了反殖民主义的反对派,亦把激进反殖民主义者马上独立诉求边缘化。

时至今日,“两头政治”不仅暗示了专制主义与自由主义政治形式上相勾结的不祥之兆,而且还揭示了以往被殖民势力占据的席位,如今已被军方取代。在某些情况下,对于缅甸中部平原地区以外的少数民族,新殖民主义概念不仅仅是隐喻式的说法。

正如一个少数民族活跃份子在选举前写道:“我们现在拥有一套新殖民主义,在这里政府继续实行传统的殖民主义压迫人民,特别是在少数民族地区。”

在两头政治的复归中,我们能指望全国民盟在体制内挑战这种新现状吗?

素季明确表示,她打算修改宪法以限制非民选的军方议员的权力。然而,仅仅着眼于宪法改革,就忽视了国家不断发展的权力结构转型,这种转型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议会外的人的力量,这些人对国家经济政策有重大影响。

最近的自由化倾向表明,全国民盟现在完全处在资产阶级的魔咒之下。2010年大选之后,对缅甸的国际制裁有所放宽,就是为了吸引来自欧美企业的投资。

2012年初,世界银行重新与缅甸合作,开始向政府机构出资,并就“债务管理和外国投资法”提供专业意见。

到今年(2016)年底,缅甸政府已经颁布了一项法律,允许外国公司在缅甸境内全资拥有企业,为外国投资者提供税收减免,并允许外来投资者持有长期土地契约。

资金的流入也开始变得多样化。在1988后的经济过渡期之后,亚太对缅甸的投资显著增长,但初期的北大西洋资本却因欧美制裁而未能进入缅甸。虽然亚太的资本流动仍然很庞大,但自2012年以来,美国和欧洲的资本已经重新占领了缅甸。西方媒体纷纷对此夸张炒作,将对缅的外国投资机会描述为“淘金热”。

那些期待全国民盟挑战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类金融机构的霸权政策的人将会非常失望。全国民盟的经济纲领表达了对众多令人担忧的政策的支持——对“未被善用”的土地大幅运用,促进农业及农林业的投资,使产权和国有企业私有化。

该党甚至开始拉拢缅甸的新商业精英。在选举中,全国民盟接受了代扎和佐佐的财政捐献; 代扎赠与了素季其航空公司亚洲之翼的“铂金会员”资格,使她能够在“有生之年”都可免费飞行。

缅甸商业大亨、Htoo贸易公司主席代扎 图片来源:网络

总而言之,在新两头政治之下,变革的前景看起来十分暗淡。全国民盟似乎并没有兴趣与新的权贵结构对抗,也没有兴趣挑战旧结构的核心。唯一的例外是该党的司法运动反对了2008年宪法,可似乎这也并非是对政治转型的任何实质性承诺,而只是与素季希望成为总统的愿望有关。【9】

面对复杂多变的政治经济,缅甸的军方已经做了很多工作来确保他们的地位。在2010年后的改革过程中,缅甸的将军们试图将高级军官,私人资本家和崭露头角的新政治阶层(主要就是全国民盟领导层)促成妥协。然而,这些措施也为工人、农民和进步学生开辟了空间,从而他们得以大力宣扬自己的主张,挑战这一可能的阶级妥协。

随着制裁的撤销,出口导向型增长的趋势逐渐明朗,土地价值的增加,土地和自然资源被掠夺,加快了军方和企业的资本积累进程。但与此同时,政治自由化也鼓舞了被压迫者,他们开始发起公开抗议,直接行动和占领等行动。警方的回应就是攻击、使用武力对付及逮捕反抗者。

到目前为止,最严重的群众事件动乱是在缅甸西部的望濑县。自2012年以来,失地农民组织了要求归还土地的抗议活动, 并得到广泛的支持。2011年,为了给由中国万宝矿产有限公司【10】和属于军方的缅甸联邦经济控股公司经营的莱比塘铜矿让路,农民被逼迁。缅甸警卫队更用上高度毒性和爆炸性磷酸盐来对付示威村民和佛教僧人。

昂山素季于2012年被任命领导政府的望濑调查委员会,她走访了该区域并告诉抗议者“应尊重‘法治’,为了国家的发展奉献土地”。示威者对她的提议发出了强烈反对。

尽管政府努力把这些行为控制在官僚主义劳动关系内,工人们的活动还是在激增。为了防止罢工,政府与国际劳工组织(ILO)合作,使工会合法化,集体谈判制度化,并建立政府劳动仲裁机构。

但是,2011年第一份劳动法一通过,仰光周边的莱达雅、瑞卑塔尔和马比工业区就爆发了一轮罢工。在三年多时间之后,缅甸的工人表示对政府的劳工仲裁委员会缺乏信心,尽管国际劳工组织还坚称这个委员会“非常成功”。

学生也力图争取他们在缅甸的政治地位。2014年9月,政府通过了一项得到全国民盟支持的教育法案,其中由中央统筹的课程大纲,受限的学术自由和限制学生组织的条文都让学生们大为愤慨。

2014年底,学生在仰光开始抗议,随后在曼德勒举行示威活动;最激进的学生们计划从曼德勒一路示威游行到仰光,但是他们被警方殴打和逮捕了,许多学生至今仍被关押。 (昂山素季还对“学生试图通过对议会施以压力”来修改议案的行为发出了警告。)

这不断上演的议会外斗争表明,缅甸2010年后的阶级版图有巨大矛盾。可以肯定的是,最近的选举标志着其国家政治转型的重要时刻。然而,就算昂山素季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能解决近几年来推动因阶级和权力冲突引发的群众事件。

在上世纪的缅甸,与其他地方一样,一系列百花齐放的政治运动为政治变革提供了革命性的视野:反殖民地活动,以阶级为基础的劳工斗争,共产主义者起义,缅甸高地的少数民族斗争。基于民族、种族和阶级的运动,掀起了一系列反对殖民势力、既得利益阶级和缅族新殖民主义的斗争。

如在农民,工人和学生的抗争中所见,激进的政治行动难以从缅甸当前的政治格局中消失。然而,这种趋势会演变成高度处境化的政治,各界别的权力政治诉求被扩散开来,这些问题都可能在不稳定的阵线下汇聚在一起。

过去几十年,这些非阶级性质或民族性的运动是更为复杂的政治类型,在某种程度上,它比微观政治更不像政治。它只是葛兰西在分析意大利历史时发现的权力和阶级间风云变幻的联盟,一步步走向分子化的过程。

在许多方面,全国民盟最近的选举胜利是一个典型的民粹主义胜利:在备受争议、政治形式混沌的情况下,多种需求的聚合或许是其成功的最主要力量。在这一方,昂山夫人为人民所拥戴;在另一方,将军的靠山则是独裁主义。

此外,那些喜迎全国民盟选举胜利的人,不应被简单视为蛊惑人心的政治机器的棋子。相反,他们象征着全国民盟惊人的持久力,在25年之久的苛政压迫下,它依然深刻但不均匀地存活在缅甸伤痕累累的政治土壤中。

“夫人VS将军”这个简单的对立修辞恐怕现在产生区别了。一方面,大批不同政见者在人民的带领下可以聚集起来。然而,有些简化论政客只会简单区别应付多种多样的诉求,而全国民盟的群众性胜利若要继续迈进,就取决于它有无超越前者及满足民众素求的能力了。

全国民盟代表谁,昂山素季能为谁的利益发声,她的党派是否会直接介入边缘群体的斗争,这些问题都尚未得到答案。各种资产阶级联合结成的霸权;殖民两头政治令人诧异的复活;全国民盟和昂山素季对农民、工人和学生的初级运动装聋作哑,最不祥的是,新政治阶级对缅甸穆斯林遭受的迫害熟视无睹,这些迹象都完全无法让人安心。

在这些纷扰之中,大家发现在全国民盟追求进步的改革方案的能力上,他们有着结构性缺陷,甚至人们还严重怀疑全国民盟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与此同时,在田间和工厂的群众斗争已经抓住了新的运动机遇,驱使缅甸政治轨迹拐向更为进步的平等主义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