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乐队栾树 前黑豹乐队主唱栾树曾为马术放弃音乐

骑手 对于栾树来说,马是最好的伙伴,它既帮栾树在赛场上取得桂冠,又让栾树的心境越来越平和。 王宪民 摄

歌手 一度专注于马术的栾树又重回乐坛,对他来说,音乐和马缺一不可。 图/CFP

5日,2013中国马术场地障碍巡回赛总决赛在北京落幕,雅典奥运冠军、巴西名将罗德里戈·佩索阿摘得专业组个人赛冠军。随着巡回赛等一系列赛事的开展,马术作为一项运动逐渐为国人所熟知,但真正参与到其中的人并不多,作为“小众”中的一员,栾树[微博]非常希望马术在国内能越来越大众。

更多人知道栾树,是因为他曾是黑豹乐队[微博]的主唱兼键盘手,其实在马术圈,栾树的名声同样响亮,他是第八届全国运动会的马术冠军,也是北京最早的骑手之一。与马接触二十余年,在栾树看来,马永远没有错,只要出了错,都是人自己的问题。

【天马行空】

为了马术离开黑豹乐队

作为黑豹乐队的第二任主唱,栾树的微博头像是一幅自己骑马的照片,自称“我来这里找朋友”的他在微博上和于谦[微博]、胡军[微博]、周晓欧、沙宝亮[微博]等明星频繁互动,谈的并不是演艺圈儿的事,却都是和马有关的东西。

音乐和马,都是栾树的心头大爱。在某种程度上,他对音乐的热爱要先于对马的忠诚。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毕业之后,主修小号的栾树于1990年加入黑豹乐队并担任键盘手,参与了专辑《黑豹》的创作,一举奠定了乐队在中国摇滚圈举足轻重的地位,窦唯在1991年离开黑豹乐队后,栾树也正式接过了主唱一职。

1993年,黑豹乐队以“穿刺行动”为题进行了全国巡演,在中国大陆燃起摇滚之火,但就在黑豹乐队如日中天之际,栾树的马术爱好和音乐事业发生了冲突。黑豹乐队的鼓手赵明义回忆说,当时栾树的马术比赛和演出经常撞期,“最严重的一次,我们必须参加上海的一个活动,但那天栾树在内蒙古有马术比赛。一边是巨额的赔偿,一边是梦想,最后实在没办法解决,我们就商量换主唱。”

1994年,栾树决意离开黑豹乐队,全心投入到马术之中,这一举动让外界难以理解。时隔多年,谈到这一决定,栾树并不后悔,“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没有什么后悔的,音乐和马术都是消耗时间、精力的东西,当时觉得两样都做好挺难的。”

【马到成功】

以业余身份夺全运冠军

说起自己对马的热爱,栾树解释说:“打小就喜欢,应该说还是有缘分吧。”暂时离开音乐后,栾树开始了一段疯狂的马术历程。

当时国内马术还处在起步阶段,栾树和他的朋友们只能自己摸索,甚至前往澳大利亚学习,他在乐队赚的钱,几乎都投到了马的身上,“当时比赛不多,级别也很低。但我们都是按专业运动员的标准训练,练得相当苦,一天到晚,好像除了骑马就没别的事,每天要骑8匹马,练习10个小时左右。”

1997年9月,栾树带着一匹名为“凯旋”的白马前往上海,代表北京队参加了第八届全国运动会马术比赛,虽然他是一名业余骑手,但栾树在场地障碍个人赛中赢得第8名,并且帮助北京队夺取了场地障碍团体赛的冠军。“当时新疆、西藏都很厉害,整个北京队只有一名职业骑手,其余都是业余骑手,但最终还是我们赢了。”在竞技层面上,这是让栾树最骄傲的战绩。

除了成绩,栾树还和当年那支北京马术队开创了一个先河,“私营俱乐部代表地区去参加全运会,应该说是我们开创的这个模式。从我们开始,地方政府和民间马主开始了合作。今年的全运会我也看了,绝大多数马术队伍都是采取的这种模式。”

【人困马乏】

因入不敷出曾暂别马术

1997年全运会之后,栾树离开马术圈子,理由很简单,“骑不起马了。”买马,开马场,请教练,以个人名义参加比赛,巨大的投入让栾树难以为继。“太艰苦了,拿全运会来说,虽然得了冠军,政府有奖金,但和投入相比差远了。”

栾树重新把重心放在音乐事业上,他承认,骑马养马是花钱,而音乐能让他赚钱,“我想保证自己的生存,好在还有老天给的本领。”栾树没有回到摇滚圈,不再担任歌手,而是投身制作人行列,其间曾为韩红、许巍编曲,更为电影《我的兄弟姐妹》创作了全片音乐。

音乐之外的栾树极有运动天赋,他在青岛少年体校练过足球,和郝海东关系很好,现在也是明星足球队的一员。他的高尔夫成绩也不错,随便玩玩,就能打出八十多杆。但比较起来,他最爱的依然是马术,只有马术能和他的音乐事业相提并论。

2005年,栾树架不住朋友们的诱惑,重新回到马术圈,还把之前的俱乐部整合到了西坞马术俱乐部。“音乐和马都是我的挚爱,我不希望生命中失去其中任何一个。”栾树说。

只要闲着,栾树就会跑去俱乐部,他们一群人把这叫“村儿”,这里汇聚了多个行业的精英,胡军、沙宝亮等演艺圈的爱马者也常在这里出没。“现在工作太多,业余时间不像以前那样多了,但只要我有时间,就会和马呆在一起。”栾树说。

【老马识途】

和马相处让自己不嚣张

早在1989年,栾树就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匹马,它的弹跳力和柔韧性俱佳,被命名为“弓箭”。1995年,查出患有血液疾病的“弓箭”被实施安乐死,这让栾树痛心不已,“那是它最好的年龄。”

现在栾树有一匹叫“快乐武士”的温血公马,来自丹麦的它渐渐拭去了“弓箭”留给栾树的阴影,“它非常勇敢,也特别的憨。有些人一辈子也碰不到心心相印的马,我很幸运,我能碰到。”

前几天,由华彬马会赞助的2013年中国马术场地障碍巡回赛第二站比赛在北京进行,栾树没有参加,但“快乐武士”出现在了赛场上,栾树把这匹马借给了王允允,“她要参加青奥会的选拔。”王允允在青少年赛中夺得亚军,也让栾树颇为自豪。

和众多爱马人士一样,栾树也希望这项运动在中国开展得越来越好,“马强则国强,这还真不是说大话,看看德国、美国的马文化就知道了。”

不过,栾树更希望人们爱马是发自内心的喜好,而非带有目的性。44岁的栾树越来越平和,除了年龄的增添,他说这样的心境和养马多少有些关系,“和马相处,我学会了坦诚,尊重生灵,怎么说呢,不那么嚣张了。”只要说起马,他总是充满感激,“比赛中,马能弥补我好多缺陷,这让我心生敬意,和马在一起,我有依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