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轩的母亲 艾轩:自己是父亲避孕失败的意外产物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从大诗人艾青这首《我爱这土地》中,人们不难感受到艾青火一般的激情。然而,艾青的儿子——著名油画家艾轩日前作客湖南卫视《艺术玩家》栏目时透露,生活中的艾青是个冷血老爸,“他对孩子没兴趣,认为孩子是个多余的东西。”
著名油画家艾轩
艾轩是作品年成交额超千万的富豪,是当今中国油画领域的当红大腕,这个可能迈入殿堂级别的艺术家,还有着所不为人知的显赫家世:当代艺术圈最具影响力的大佬艾未未(艾轩同父异母的弟弟)喊他做大哥,他们俩兄弟各自领军着写实画派与当代艺术的两大阵营,他们的父亲正是影响了几代人的著名诗人艾青。
艾青和艾轩
可是艾轩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除非是查户口的来了,没办法。”艾轩说,这并不是刻意谦虚,而是自己与父亲的关系确实“以前很冷漠,后来试图改变,可没成功”。因此,艾轩在节目中甚至不经意间称父亲为艾青先生。
艾轩介绍说,艾青对孩子没兴趣,认为孩子是个多余的东西,他回忆起小时候一件令他一辈子都不忘的情景:“我和父亲坐在一个桌上早餐,我见自己杯中的牛奶少,于是要父亲杯中的牛奶,他站起来,把自己牛奶倒入我的杯中,眼睛却盯着我,牛奶一直倒,最后牛奶溢了一桌子,完了,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看报去了,没事一样。”艾轩说:“白色的牛奶洒了一桌子,那刺眼的颜色我一辈子记得。”
艾青和孩子们
谈到艾青对自己冷漠的原因,艾轩归结为当时“他与我母亲的感情产生了纠葛”,而“我却正当那时来到了人间。”艾轩甚至认为,父亲把儿子当做感情失败经历的一座“标志性建筑”而耿耿于怀,艾轩干脆称自己是父亲避孕失败的意外产物。
艾轩作品
不过,作为诗人的儿子艾轩也写诗,但与父亲的文学有着天壤之别。艾轩朗诵了自己的诗:“爱情已馊了,甜言蜜语结了厚厚的茧,当天色暗下来,各自盘点艳遇。”艾轩说,“我这种诗是父亲深恶痛绝的那种,呵呵。”
艾青其实也曾留学学画,但显然他学画失败,儿子艾轩则学成了大家。这,也许是这对父子之间,另一种人生意义上的互补。
艾轩作品
这辈子和父亲没说上一句知心话
此后多年,我们几乎没有联系。在我的记忆里,我跟他只见过四次面。1978年,我在成都军区文化部创作组担任美术创作员,回北京探亲。听说他从新疆偷偷回来治眼睛,我跑去看他,看着一身军装的我,他吓了一跳,问“同志,你找谁?”当我说我是“圭圭”时,他异常兴奋。我推测,他见自己的儿子是解放军,而自己却是右派,感到特别刺激。
艾轩作品特写
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又恢复往日的风光。但之后的两次见面,都在不愉快中结束,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那个“家”。最后一次见面是上世纪90年代初。他要艾未未(艾轩同父异母的弟弟)告诉我,他看了我的画很震撼,他很想我。
后来我也知道,他跟别人说过小时候他们对我不好。为了不让老爷子扫兴,我又一次踏进他家。那时候他已经坐在轮椅上,高阿姨告诉他,“这是圭圭,来看你了”。他回了一句,“圭圭也长大了啊!”当时,我都快五十岁了。高阿姨拿出我的画问他好看吗?他说:好看。我能感觉到,他有很多话想说,可高阿姨在身边,他不敢开口。这是他清醒时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和他这辈子都没有说上一句知心话,很遗憾。
艾轩和西藏小女孩
父亲艾青其实也曾留学学画,显然他学画失败,儿子艾轩则学成大家。艾轩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坚守着一个藏族题材,迷恋着一种写实技术,用一幅幅孤寂苍凉的画面感到着无数人。与藏族女孩机缘巧合的相遇,成就了艾轩油画的经典形象;三十年的纯洁友谊,造就一段画坛佳话。
艾轩,国家一级美术师,北京画院油画创作室主任。1967年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毕业。1984年进入北京画院油画创作室。1999年作品入选中国美术百年。2004年作品入编《中国油画十家》。出版有《艾轩写实主义油画技巧》、《中国当代写实派——艾轩油画艺术》等。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日本福冈美术馆、国内外艺术机构及私人藏家广泛收藏。其创作的油画《穿越狼谷》,以683.2万元创下个人作品拍卖最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