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万花重生贾赦】贾赦与贾政到底谁是老大?
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的钞本的后二十八回实际上是个续书,不是曹雪芹原作,关于这一点其实在第八十一回的回前有一条非常长的批语里介绍得很清楚。而这个续书人对曹雪芹的原意还是非常了解的,应该是曹雪芹的朋友。所以他的续书几乎可以把前八十回中的所有伏笔都能完美地合上。然而这个本子里也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我举一个例子,比如在第八十三回里描写贾母去逝的时候,有这样的内容:
贾母让一个个进来看视一番,又强扎挣着与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说了些话,要拿出自己的梯己用来办丧事。……贾赦贾政愧的涕泪交流,……贾氏一门都放声痛哭起来。贾赦、贾政、贾琏、王夫人、尤氏、凤姐、李纨、宝玉、黛玉尤其哭的肝肠寸断。……到了辰初发引,贾政居长,衰麻哭泣,极尽孝子之礼。
在这段描写里,首先提到贾家的“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几个最为重要的男主子,似乎应该是按年龄从大到小排列的,包括了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四位重要男子。接着提到众人哭的时候,先是提到了“贾赦、贾政、贾琏”,而没有提到贾珍,不知道是不是遗漏了。然而接下来提到“贾政居长”,这下子就神奇了,为什么呢?不是荣国府里贾赦是老大吗?怎么成了贾政居长了?在第二回冷子举演说荣国府里介绍说:
自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
这明明是说贾赦和贾家同属荣国府,贾赦是老大,而贾政是老二吗?怎么到了续书里贾政成了老大了?这个续书人是不是太马虎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感觉“贾政居长”应该是早本上的情况,也就是说续书人对曹雪芹的早本非常熟悉,甚至有可能参与到了创作之中,所以在他的印象中荣国府中就是“贾政居长”。如果是这样,那贾赦算怎么回事呢?那第二回里提到的“长子贾赦,次子贾政”又是什么情况?
其实这一点很容易回答,这是因为在早本中荣国府里只有贾政一家人,而根本没有贾赦一家人,所以在荣国府里贾政居长,而根本没有贾赦什么事。那贾赦一家算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关于这一点,早有人发现了端倪,比如在第三回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描写了邢夫人带着她去贾赦家,然而没有见到贾赦,有这样的内容: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了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邢夫人答应了一声“是”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前。
出了垂花门,早有众小厮们拉过一辆翠幄青紬车。邢夫人携了黛玉,坐在上面,众婆子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方打起车帘,邢夫人搀着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
这是指黛玉在邢夫人的带领下离开贾政一家,出了荣府正门,往东来,进了一个院子。也就是说贾赦一家并没有住在荣国府的正房里,而是住在东边一个很尴尬的地方,而且还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老憋屈了!这个长子混得很惨。接下来没有见到贾赦,于是黛玉去贾政家:
邢夫人听说,笑道:“这倒是了。”遂令两三个嬷嬷用方才的车好生送了姑娘过去,于是黛玉告辞。邢夫人送至仪门前,又嘱咐了众人几句,眼看着车去了方回来。一时黛玉进了荣府,下了车。
这里居然提到了“一时黛玉进了荣府”,那贾赦一家算不荣国府的人呢?怎么没有住在荣国府呢?实在是太奇怪了!这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贾赦一家应该是住在荣国府,或者说他家根本不算是荣国府的人,那会是哪儿的人呢?只能是宁国府!关于这一点,其实在前八十回中有很多文字透露出来,比如在第七十五回过中秋的时候有这样的描写:
上面居中贾母坐下,左垂首贾赦、贾珍、贾琏、贾蓉,右垂首贾政、宝玉、贾环、贾兰,团团围坐。
大家发现没有?贾赦、贾琏一家人居然与贾珍、贾蓉一家坐在一起,而贾政一家另坐在一起,所以这也说明贾赦一家人应该是宁国府的人,而不是荣国府的,这是早本上的文字,只是后来忘了改过来了,估计增删的人想不到会有人在这样的细节上会有人较汁。也正因为如此,在后二十八回续书里提到“贾政居长”也就不奇怪了,说明续书人对早本中的贾家两府的格局非常清楚,所以无意中在贾母去逝的文字中透露出来。
为什么贾赦一家被从宁国府改写到了荣国府呢?我个人觉得这是因为王熙凤的原因,因为她的原型是魏忠贤,而这个角色如果是宁国府的人,能力非常了得,可她不在宁国府好好干活,非要到荣国府大展才华,实在是太不合理了,于是后来作者几经考虑,决定将贾赦一家改到了荣国府,然而又留下了很多矛盾。从这些地方我们都可以看到贾家并不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人家,而是作者凭空虚构出来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能写出贾政是老大的人肯定不是现代的续书人,因为今天的人们贾赦是贾政的哥哥这一概念根深蒂固,不可能犯这么low的错误,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后二十八回的作者应该对曹雪芹的早本是了解的。如果想购买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新钞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