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纲中国之诗】叶小纲、郭文景:西湖诗情与中国情怀

2019-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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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中国作品的委约和创作是中国交响乐事业发展的根基,从北京国际音乐节创办起,委约创作和推广中国作品成为音乐节的一大特色,音乐节曾经推出了叶小纲的<大地之歌>和歌剧<咏-别>,也曾推出郭文景的<夜宴><狂人日记><李白><巾帼英雄三部曲>和<江山多娇>等,谭盾.周龙.陈其钢等也曾接受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委约创作.今年的北京国际音乐节再次在此处发力,继开幕音乐会推出陈其钢的新作<京剧瞬间>和邹野的<中国民歌主题变奏&

中国作品的委约和创作是中国交响乐事业发展的根基,从北京国际音乐节创办起,委约创作和推广中国作品成为音乐节的一大特色,音乐节曾经推出了叶小纲的《大地之歌》和歌剧《咏-别》,也曾推出郭文景的《夜宴》《狂人日记》《李白》《巾帼英雄三部曲》和《江山多娇》等,谭盾、周龙、陈其钢等也曾接受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委约创作。

今年的北京国际音乐节再次在此处发力,继开幕音乐会推出陈其钢的新作《京剧瞬间》和邹野的《中国民歌主题变奏》之外,10月14日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杭州爱乐乐团在首席指挥杨洋的执棒下推出“西湖诗情——杭州爱乐乐团委约新作品音乐会”。

女高音徐晓英、男高音石倚洁、男中音袁晨野联袂演出叶小纲的声乐交响乐作品《七阙西湖》,郭文景创作的交响诗《满江红》更是最新出炉的世界首演作品,另有青年钢琴家左章与乐队合作的张朝作品《中国之梦》。

    《七阙西湖》品江南

叶小纲的《七阙西湖》是为女高音、男高音、男中音与乐队而作,以我国历代著名诗人创作的关于杭州的著名诗篇为词,如白居易、苏轼、陆游、王昌龄、孟浩然、杨万里、林则徐等,分七个乐章。作品用现代音乐的手法,为我国古代灿烂的诗歌插上音乐翅膀,以浙江杭嘉湖平原的民歌与民间音乐为旋律素材,极具吴越文化底蕴。

这部作品充分发挥了声乐与乐队交相辉映的手法,色彩斑斓,意深情切,而将多首我国古代著名诗歌第一次谱成曲,《七阙西湖》也创造了当代中国音乐史的新纪录。

观众从音乐中能听到《忆江南》《饮湖上初晴后雨,夜泛西湖》《采桑子》《临安春雨初霁,浣纱女》《与颜钱塘登樟亭望潮作》《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六和塔》等这些杭州诗人咏叹西湖的作品。同时, 《七阙西湖》历经三次修改,2015年7月入选国家艺术基金扶持项目。

    《满江红》里道沧桑

郭文景的委约新作《满江红》的创作从2013年开始,历经3年,总谱10月初才正式完成。“满江红”是宋元词牌,为岳飞的《满江红》所配的曲调,最早见于二十世纪初,当时所配的歌词是元代诗人萨都剌的《金陵怀古》,后来将该曲调配上岳飞词的是杨荫浏,交响曲《满江红》即以此曲调为主题写成。

作品分为“上篇”“中篇”“下篇”三个具有中国古典意味的构成,分别是“牺牲”“葬礼”和“永生”,作曲家表示并没有在音乐中具体描摹岳飞词中的场景,也没有刻意写岳飞这个人,乐曲力图表现的是一种英雄的精神和情怀。

郭文景早在1987年便以李白名作《蜀道难》入题创作出一部同名交响乐并广受好评。虽同为以中国古典诗词为蓝本进行交响创作,区别于《蜀道难》是合唱交响题材,这部最新创作的《满江红》则是纯乐队作品。同时,郭文景也给出了欣赏建议,“我希望观众少想或不想古人,多想今天和自身。”

    创作谈

    叶小纲:从《临安七部》到《七阙西湖》

三年前杭州演奏过第一版的《七阙西湖》,在演出第二版时杭州市政府希望能借由演出推广西湖,西湖也是杭州一个重要的标志,因此我选择了七首诗词,其中第三首虽然描写的西湖但不是杭州,而是扬州瘦西湖,但非常能表现宋朝的文化。

宋朝时的杭州称临安,所以我们将这部作品命名为《临安七部》。这部作品在音乐上也有过三次改动,每演出一次都会有修改,我还曾在德国录音,但因为不满意并没有发行。我认为杭州爱乐乐团把这部作品演得很细致,且现场效果越来越好。

    郭文景:《满江红》绝不局限于岳飞

在中国历代的乐谱典籍中有很多“满江红”的版本,但上世纪20年代杨荫浏先生给岳飞词所配的曲调更为雄浑,所以大家更多地接受这个版本。在词方面因为将岳飞的词加入其中,所以这部作品就和岳飞有了干系。其实我很早就收到约稿,但对岳飞的兴趣不浓,便一直没有答应。

而且我特别反对一种约稿方式,很多地方政府对待文化艺术的态度并不开放,而是将选题有所局限,带有政绩的思路。岳飞典型地反映了中国的普通群众对历史人物简单的认识,所以在写这部作品时突出表现了英雄的情怀,乐章的名字分别命名为“牺牲”“葬礼”“永生”。

我觉得这样内容的涵盖量会更大,也不局限于岳飞。因为写一部作品会耗费很多的精力,我希望它在立意上能超越时代的局限,表达我们对英雄的情怀的抒发。

在曲调的编写上我以为有原先的基础会简单很多,但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复杂,三个乐章只有第二个乐章解放了出来,第一和第三乐章都运用了原来的曲调。在杭州预演时我对杭州爱乐和指挥杨洋都非常满意。

作为作曲家对指挥的依赖是很强的,一部新作品对指挥的依赖也是很强的,也就是说第一次演奏就能决定作品的成败,指挥对作品的意义非常重大,杨洋下功夫研究了这部作品,也给我提出了很多建议,我也采纳了一些。“经典是在阅读中产生的”,那么好作品也是在演奏当中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