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将晋升路:蔡英挺台海危机时任张万年秘书

7月31日,中央军委在北京八一大楼隆重举行晋升上将军衔仪式。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向晋升上将军衔的同志颁发命令状。这是仪式结束后,习近平等领导同志与晋升上将军衔的军官合影留念。新华社记者 李刚摄

2013年7月31日,“八一”建军节的前一天,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发布了命令状,将解放军总政治部副主任吴昌德、解放军总装备部政委王洪尧、军事科学院政委孙思敬、北京军区政委刘福连、南京军区司令员蔡英挺、广州军区司令员徐粉林6人晋升为上将。其中,4位是政工将领,2位是军事主官。这是习近平全面接掌党、国家和军队最高权力之后首次晋升上将,不免引人关注。

① “最年轻”的两位军事主官

上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军官军衔中的最高级别。从去年10月到今年7月,中国七大军区先后换帅,7位新任司令员全部为中将军衔。此次蔡英挺、徐粉林晋衔结束了这一局面,也刷新了我国高级军事将领的晋升纪录。

蔡英挺1954年4月出生于福建泉州,是现时中国最年轻的上将。他16岁入伍,长期服役于南京军区。在蔡英挺的晋升之路中,基层经验和秘书经历让他获益良多。参军后,蔡英挺从普通战士、班长、排长到担任军区参谋、副参谋长以及南京军区司令部作战部副部长等职,遍尝从士兵到将军的苦辣酸甜。1996年台海危机爆发,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赴福建沿海指挥军事演习,当时还是某师副参谋长的蔡英挺被选调到张万年身边担任秘书。蔡英挺熟悉台海军情,经过基层历练和军委副主席秘书的经历,使他具备了较为广阔的视野。

2011年7月,蔡英挺调任副总参谋长,成为当时军内最年轻的正大军区将领。2012年8月20日,在南海和钓鱼岛争端升级的情况下,蔡英挺访美。与美国国防部常务副部长卡特举行会晤时,蔡英挺明确表示,中国坚决反对美国把钓鱼岛作为《日美安保条约》的适用对象,日本非法侵占钓鱼岛改变不了中国对钓鱼岛的主权,同时敦促美国在促进亚太地区和平、维护中美友好关系上多做努力。这被外界视为“中方的强硬表态”。2012年10月,在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前,蔡英挺重返南京军区任军区司令员、南京军区党委常委、党委副书记。

此次晋升上将的另一位军事将领是徐粉林。他1953年出生,江苏金坛人,1972年12月参军,长期在兰州军区任职。陆军第47集团军军长身份为徐粉林的履历增添了浓重的一笔。47军战功赫赫,人才辈出,历任军政领导都是我军响当当的人物。其首任军长是人们较为熟知的、为38军在抗美援朝战场上赢得“万岁军”称号的梁兴初,而前任军委副主席郭伯雄也曾担任该军军长。1998年6月,徐粉林担任第47集团军参谋长,2002年1月,他接替常万全任第47集团军军长,这段经历至今让他非常难忘。2007年7月,徐粉林由大西北调任广州军区参谋长。2009年12月,他任广州军区司令员、党委副书记,成为当时最为年轻的大军区“一把手”。

② 文武双全的政工将领

在4位政工将领中,总政治部副主任吴昌德和军科院政委孙思敬长期在总部工作,总装备部政委王洪尧与北京军区政委刘福连履历类似,都担任过集团军政委。

吴昌德,1952年出生,江西大余人,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1970年12月入伍后,他曾任指导员、政治处主任、师政委、第31集团军政治部主任等职,2003年12月任总政治部宣传部部长,2007年6月任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吴昌德是典型的专家学者型的领导干部,在解放军权威的军事理论研究期刊《中国军事科学》及《南京政治学院学报》、《军事记者》、《中国军法》、《中国军队政治工作》等刊物上,经常能看到其署名发表的关于军队政治工作理论研究方面的文章。他的文章蕴含深厚的理论功底,融合了实际工作中的经验,具有很强的指导作用。

王洪尧是从贫困农家走出的我军将领典范。1951年11月,王洪尧出生在山东济宁的大王楼村。虽然从小家庭贫困,但他非常刻苦好学。1969年,高中毕业后的王洪尧入伍,从一名战士开始逐渐成长为政工干部。2003年12月,王洪尧任陆军第54集团军政委、集团军党委书记;2010年7月,任沈阳军区副政委、军区党委常委;2011年7月,任解放军总装备部政治委员。

王洪尧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工作者。他的部下至今对其超强的记忆力和极高的演讲水平印象深刻。据他们介绍,不论王洪尧作多长时间的报告,只要围着连队营房前的大场地走三四圈,演讲内容就已经烂熟于心。讲话时,王洪尧总能娓娓道来,旁征博引,妙趣横生,有极强的感染力。虽然出身陆军政工干部,但王洪尧对军事绝不是外行,是我军为数不多的具有战争经历的将领。王洪尧曾参加1985年对越南边境的老山之战,当时他代理营教导员的职务,组织指挥作战,荣立三等功。王洪尧还坚持不懈地学习军事高科技知识,曾是国防大学战役指挥专业的全优学员,并考入研究生院深造。

王洪尧之所以能够从众多将领中脱颖而出,与其屡立奇功不无关系。在1996年长江中下游的抗洪抢险中,时任第54集团军162师政委的王洪尧,奉命率部队在湖北荆江、洪湖一代担负加高加固千里堤坝的任务,全力顶住6次洪峰。他身先士卒,全程死守堤坝,受到中央军委的表扬。2012年6月,王洪尧兼任“天宫一号发射实验总指挥部”副总指挥,率检查组深入监管各部门系统的发射前准备工作,亲自监督火箭燃料加注,确保发射成功。

与王洪尧同岁的孙思敬,出生于山东青岛,1969年2月参军,1992年开始担任总后勤部政委周克玉的秘书,后又出任解放军总后勤部政治部办公室秘书长。2001年7月晋升为少将军衔。2003年11月,升任解放军总后勤部政治部主任。2007年7月晋升为中将军衔。2010年12月任军事科学院政委。

生于1953年的刘福连,是安徽来安人,1970年12月入伍。2003年12月,刘福连任陆军第27集团军政委。2006年12月,任北京卫戍区政委。2008年7月,晋升为中将军衔。2009年12月,任北京军区政委、党委书记。

③ 六位新上将均为“50后”

综观此次6位新晋上将的履历,年轻化与专业化是晋升将领的一大特点。6位将领均出生于1950年以后,其中最年长的是61岁的王洪尧,最年轻的是59岁的蔡英挺,这与去年晋升上将的6人年龄结构基本一致。据统计,在31名现役上将中,“40后”仅有9人,“50后”已增加到22人。更为明显的是,他们专业化较以往更加突出,视野都十分开阔。他们在基层和高级军事机关的工作经历,使其既能对基层部队有深入的了解,又能对整个国防和军队建设的全局有较好的把握。

此外,6人的知识和专业水平也普遍较高。吴昌德除了在解放军的军事理论研究期刊发表文章外,还在国防大学出版的“军队基层建设丛书”中,撰写《基层政治教育漫谈》一书。巧合的是,这套丛书中的《连队建设六人谈》的作者就是此次一同晋升的刘福连。此外,刘福连还曾在全军性刊物上发表文章30多篇。可见,他们早在多年前已迈入“专家”的行列。而蔡英挺、徐粉林也都是理论研究的典范。在担任前军委副主席张万年秘书之前,蔡英挺便是南京军区有名的理论尖子。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许多军事理论期刊,都能看到蔡英挺、徐粉林发表的文章。2006年,徐粉林还发表《孙子兵法与信息时代军事斗争准备》,专门探索中国古老的军事思想在当今信息时代军事斗争中的应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