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车千佛洞 南疆万里行之三:库车克孜尔千佛洞
2017年10月12日下午两点半,我们离开天山神秘大峡谷,启程前往千佛洞。库车千佛洞和大峡谷似乎与库车县城呈一三角形,在返回库车的途中转向另一个方向。
库车千佛洞也叫克孜尔千佛洞,翻开中国西部地图,最为醒目的就是那片巨大的黄褐色无人区——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著名的克孜尔千佛洞,就在大漠北缘的库车县正西25千米处。石窟群所在的明乌达格山,在古龟兹国(古西域国之一,在今新疆库车县一带)的境内。
面对风景如画的明乌达格山,举目四望,克孜尔千佛洞的雄姿尽收眼底;宽阔的悬崖之上,石窟层层相叠,鳞次栉比,错落如蜂房,斑斑如豹花。石窟间,悬崖下,火样的是红柳,滴翠的是白杨,腾起白花的是小溪,刺破青天的是奇峰。山光、水色、绿树、石窟,交相辉映,各显绮丽,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卷。
洞窟最早开凿于公元3世纪即东汉末年。公元5—7世纪香火鼎盛,当时龟兹国的人口有10余万人,而在千佛洞修行的僧侣就有上万人,多得有点吓人了。至公元8世纪,因为战乱和其他宗教的进入,佛窟开凿的敲打声渐渐停止了。
石窟建在木扎尔特河谷北岸崖壁之上,共有大小洞窟236个,其中保存较完整的有135个,内有壁画的80个,是中国开凿最早、规模最大的石窟群。壁画现存1万余平方米,是克孜尔千佛洞最珍贵的宝藏。因为龟兹信奉小乘佛教,所以壁画风格也不同于其他地区,而一种经常见到的神秘菱形图案据说是龟兹佛窟特色。
至于其他反映古龟兹人民的风俗生活的壁画就像一部绘制了千百年的动画片。新修的参观栈道使得原本平实的洞窟看上去更像一座堡垒,中心位置是龟兹高僧鸠摩罗什的塑像。
克孜尔石窟和敦煌莫高窟等同享中国 “四大石窟”之美誉,位于新疆拜城县,属于龟兹古国的疆域范围, 是龟兹石窟艺术的发祥地之一,其石建筑艺术、雕塑艺术和壁画艺术,在中亚和中东佛教艺术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
龟兹古国地处古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冲,曾经是西域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佛教从印度先传入新疆,形成 “西域佛教”后,再传入中原。龟兹的地理位置决定它成为“西域佛教”的一个中心,也成为佛教传入中原的一个重要桥梁。
石窟则是佛教艺术的重要形式,通过建筑和壁画来宣传佛教教义。龟兹石窟窟群比较集中,壁画内容丰富,不仅有表现佛教的“本生故事”、“佛传故事”、“因缘故事”等壁画,还有大量表现世俗生活情景的壁画。有研究石窟的专家指出,龟兹石窟是一部古龟兹文化的百科全书。而在龟兹石窟群中,克孜尔石窟被视为群芳之冠。
我们下午4点赶到克孜尔石窟,景区门票70元。领队说景区禁止带相机,相机只能放在车上,但是可以带手机,所以此篇上传的照片均是由手机拍照。后来在景区内看到有人带着相机,看来此限制也不是那么严格。景区实行导游带队,分组参观,每组十人,这一点倒和敦煌石窟相似。由于参观石窟设限,每组只可参观其中6个,再加之导游数量有限,所以排队等候时间较长。我们最后一组参观时,已经将近下午5点。
克孜尔石窟内主要的展品是佛龛和壁画,表现佛教初入龟兹国时的宗教文化,作品还比较原始粗糙。据导游讲,印度佛教最早在三世纪传入新疆,兴盛于7、8世纪。后来由于伊斯兰教的传入,致使佛教建筑和文化遭到极大的破坏。其中我们看到壁画上佛像的眼睛,都是被异教徒凿掉,因为他们认为眼睛会摄去他们的魂魄。
20世纪初,又遭到一次严重的破坏是由于外国列强入侵中国,进行了疯狂的文化掠夺。在克孜尔千佛洞,他们不仅盗走了众多雕塑,还用胶布粘走了大量壁画。据有关文物部门介绍, 30年代初,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考古队的勒柯克,从这里盗走的壁画、塑像和其它艺术品,以及手抄或印刷的汉文、梵文、突厥文、吐火罗文的文书,达上百箱。
英国的斯坦因等,也来疆盗走大量壁画勒柯克窃取中国大量文物,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之后,还不以为耻地宣扬,在他的考古队里,有一名叫巴图斯的人, “充分懂得怎样把一幅幅的壁画,整个地锯下来,并懂得怎样进行包装,使之能无损地运回柏林”。
洋盗贼疯狂的掠窃,破坏了克孜尔千佛洞壁画的整体美,留下惊世遗憾。一位西方学者感叹,这里的每一种壁画都是无价之宝;在这里即使随便捡块瓦片,都比美国的历史长。
克孜尔石窟是新疆石窟遗迹中起点最大、保存最好的一处,也是中国最西处最早的一处大型石窟群 .研究人员介绍,石窟壁画最早开始于公元三世纪,距闻名世界的敦煌壁画还要早三百年。敦煌研究院前院长段文杰先生曾多次说,研究敦煌深层次问题的钥匙在克孜尔千佛洞。由此可以看出它在中国佛教文化艺术中的重要地位。
如果仅从观赏性来讲,由于克孜尔石窟遭到的破坏严重,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原始壁画和佛龛,并且均未曾经过人为加工修饰,所以其观赏效果远不如敦煌和其它石窟,也是在情理之中。
下午6点我们结束石窟的参观,在石窟前的观景台上观看远山近景,景区内一片郁郁葱葱,高大的白杨树和黄色的红柳在夕阳的照耀下,斑斓驳杂,南疆特有的空旷飘渺的景象映入眼帘。晚上9点我们才回到库车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