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回忆在线】解读《杀人回忆》 从悬疑电影到悬疑小说
韩国影片《杀人回忆》是由奉俊昊执导,宋康昊、金相庆、朴海日等人主演的一部犯罪悬疑片。该片根据真实案件改编,却又完全遵照影视剧的创作规律。迷雾重重、跌宕起伏的剧情之下,匪夷所思的悬疑情绪蔓延铺排,被国内各大影视专业院校奉为影片赏析的经典佳作。
对于这部特点突出的精彩影片,已有不少业内外人士进行过不同角度的解读。多年前,本人有幸在北京电影学院聆听杜庆春等教授的分析,今天着重想谈一下《杀人回忆》的悬疑特质以及有关悬疑小说创作的点滴认识。
小说文本与电影的共存共荣关系,在当前的移动阅读时代尤为明显。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正以前所未有的迅猛姿态加速融合,兼容并蓄。目前悬疑电影与悬疑小说均在各自艺术形式中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令大批粉丝拥趸趋之若鹜。
悬疑,到底应该遵循故事逻辑?还是生活逻辑?在影片《杀人回忆》的结尾,转业的老警察再次来到命案现场——稻田。而那位小女孩却认为嫌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影片故事似乎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其实是将所有疑问抛给了生活。稻田依然是那块稻田,然而由于之前那一番波折的经历,老警察的心境早就不同了。
联想之前的另一幕场景:老警察的妻子孤身一人走在那条偏僻而崎岖的土路上,似乎预示着将不可避免地陷入下一个迷局。防空警报响起,全镇灯火关闭,暗夜之下,危机四伏。不难看出,悬疑的特质在极度压抑之下迸发,严格遵循生活逻辑,情节中时刻保持一定生活的密度,而非人为强加主观设定,比如“大团圆”结局之类,才能收到更好的故事效果。
悬疑,是故事的驱动力?还是仅提供主人公对抗的背景?在下一个雨天,还会发生杀人案。收音机里,有人不断点播“哀伤的信”,行凶日再次临近。《杀人回忆》中悬念设置直截了当,剧情发展却按部就班。
欢迎总统车队的雨天,警察与学生的对立;女警察充当诱饵,行动随即展开;小女孩这里则提供了新的线索;两位警察的对立与分歧,相互影响与转变。很多看似与探案无关的情节不仅真实再现了警务机构的不堪处境,同时也揭示了腐朽国家的破败,与朴实无华的案发乡村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这里,悬疑仅提供了主人公对抗的背景与舞台,故事的核心却并非简单的探案过程。至此,《杀人回忆》也为悬疑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有益的实践经验。单纯追求刺激的场面,不能认真讲述主人公的故事,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悬疑,是“俗套”类型片的代名词?还是可深耕的故事富矿?类型片通常都是标准化的产物,其公式化的情节多为人诟病。《杀人回忆》赢得广泛赞誉之外,也有不少刺耳的反对声音。
与悬疑电影类型相似的处境,当前悬疑小说的创作也显得后劲乏力。窃以为,没有过时的题材,只有不精彩的故事。
小说故事太平或太顺,都是因为契合了读者的期待,自然会落入所谓的“俗套”窠臼。唯有在“俗套”中不断创新,跳出读者的期待视野,某种程度上说才有新鲜感。同时类型故事又必须特点鲜明,因此悬疑成分尺度与密度的把控显得尤为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