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记电影】三城记导演:这是一代人的爱

《三城记》是部爱情史诗,一对情侣在战乱年代,跨越三个城市,坚定地守候对方。片中男女主角原型来自成龙父母,但看完影片,总会令人想到张婉婷与罗启锐之间的爱情和事业。

《三城记》主创宣传照

腾讯娱乐专稿(文/秦川玺 责编/宋小卡)

时间回到1981年,31岁的张婉婷来到美国纽约大学后,发现她就读的班级只有三个中国人,其中一个就是罗启锐。两人常常在一个小组里拍戏,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比较一致。1986年,两人正式确立恋人关系,从此以后的二十九年,两人的名字从彼此的处女作《非法移民》开始,就一直没有分开过。

他们对每一个想要拍摄的题材都烂熟于心,从大纲到剧本再到分镜头脚本,从导演到监制或者制片,都遵循“谁更有感觉就谁来做主”的原则进行署名,但工作量上,其实两人的力量早就合二为一。

《三城记》是一部史诗级的爱情片,一对情侣在战乱年代,跨越三个城市,辗转数年,依然坚定地等候着对方,直到可以在一起。汤唯饰演的月荣是个愿意为爱走钢索的刚烈女子,刘青云饰演的房道龙也是个痴情的男人。这两个角色原型来自成龙父母的故事,但看完后,总会令人想到张婉婷和罗启锐之间的爱情和事业。

“这不就是你吗?”叶锦添看完剧本后,对张婉婷说过这样的话。张本人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的确,有很多人都这样说过,“如果我相信的东西,我相信的男人,我会坚持的”,这是张婉婷眼里,她与月荣这个角色最相似的地方。

【缘起】

母亲去世引发创作冲动 为剧本两年采风

2003年,张婉婷母亲的离世,给她带来很深的触动。“我觉得她去世了,我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听她的故事。”同年,成龙父母的故事也打动到了她,和罗启锐商量之后,决定以成龙父母作为蓝本,拍摄那个年代的人。

张婉婷回忆:“我妈也是那个年代的,也是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但是她看起来是很温柔的一个女人,就像汤唯这种。你一看就不觉得她有什么威胁性,但是她其实内心很坚强的,她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比如说我父亲很早就去世,她一个人要带四个孩子,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投诉什么东西。

就很坚强的继续走下去,让我们觉得很安全,一点儿都没有问题。所以我爸死了以后,我不是特别的难过,因为我妈就是一个像磐石一样的人,在后面保护着我们。”

后来,张罗两人访问了很多那个年代的人,从香港到上海。“他们告诉我那个年代有什么故事,他们在法租界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们是怎么样有佣人替他们旋转木马的,然后他们又怎样走进了战乱时的集中营,怎么样弄很大的包袱。”

罗启锐回忆,在这些老人的回忆中,连非常琐碎的细节,都交代出来了:“比如说一个客人午夜的时候去买开水,我就会问他,究竟什么人会去买水呢?他说不会是很远,也不会是很有钱。如果是很有钱的人,家中就有佣人替他煮开水,也不是很穷的人,因为很穷的人买不起。他以前在荣华路,他给这个地方送过水,他说楼也不能太高了,只能三四层高。”

此外,他们还会把自己收藏的东西和钞票拿出来给两人展示,金元券,银元券,日本的军券等等。从2003年到2005年,两人花了三年的时间整理这些素材,然后又集中花了一年的时间写剧本。

汤唯

【筹备】

汤唯底价接拍 实景拍摄只为拍出当地最美景

剧本写好,找到投资,却已经是7年以后的事情了。张婉婷回忆,所有人都因为太贵,逐渐放弃了这个剧本。09年的时候原本有人投资,后来连定妆、选景、服装等等都做了,临近开机前半个月,对方问说能不能将预算砍半,最终项目搁浅,浪费了100万人民币。

唯一的好消息是汤唯。剧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因为《色戒》面临着自己职业生涯的危机。项目搁浅直到再次开拍,她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跟随的演员,虽然后来电影开拍时,她已经凭借《北京遇上西雅图》这样的电影成功复出,且口碑票房双丰收,但始终没有跟导演提过涨价的事情,一直坚持用09年定下的片酬出演。

因为已经筹备过一次,坚持实景拍摄的两人,也曾屡次前往安徽寻找适合拍摄的村子,张婉婷说:“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春夏秋冬都去过那个村,所以我们知道哪一个季节是最漂亮的,打猎的时候我们选择了秋天,树叶都是很漂亮的。秋天还有莲花都谢了,所以有一些干的莲蓬在水里面。因为这样的折腾,所以我们准备的更好。

上海的戏份,他们也没有选择车墩作为主要拍摄基地,而是真正找到了弄堂里面。画面中有一个航拍的全景,那也是真正的在拆迁中的弄堂。他们碰见了一些不愿意走的钉子户,于是找他们借房子拍电影,改装成老上海风格的街道,一整条街被做成卖水的重要场景。

最后所有的拍摄如期完成,钱也没有超,一共走了50个景点,差不多一天一个景点的节奏。

井柏然

【表演】

被井柏然的自然演技感动 被刘青云气场折服

选择井柏然,导演最先因为看了《全城热恋》,被他自然的演技所打动,于是叫他来演“收买华”这个角色。第一场戏就是和刘青云在竹林相遇的戏份,这让张婉婷和罗启锐都记忆犹新。罗当时写了那句卖货的台词,一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念出来,没想到井柏然第一嗓子,就叫出了他最想要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和刘青云对戏,不会露怯,也相当自然。“第一天我已经觉得喜出望外了”。

之所以锁定汤唯出演,两位认为,是因为汤唯长了一张民国脸,“她也是外貌很温柔,你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强悍的人,但她的内心很有力量,她真人也是这样。角色和本人都是这样的性格,找她过来,其实有一部分是她自己,不是演出来的,我觉得都是真的。”

导演觉得,汤唯和刘青云都“不像一般的明星,因为他们在现场绝对不会说我化妆悄悄加一点东西,他们绝对是自己要把戏演好,绝对是用生命的一部分来演。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同一类人,演出来的化学作用很好,很有火花。”

至于刘青云,导演评价:“他也是平常看起来很粗犷,其实内心很细的人。他平常在片场不太爱说话,但是其实他知道所有人在干嘛。他会走过来说,导演,你如果要这样想的,我就可以这样配合。真的很细心,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粉丝,戏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很喜欢他,他抱着孩子们的时候,孩子们都不愿意下来。”

【坚持】

曾让周润发白跑了10天 才训练出最专业团队

事实上,这部电影不仅没有超期、超支,更重要的是,它与原版剧本几乎一模一样,用两人的话说,就是“回忆的部分稍微调整了一下”。其实,这也是两人多年以来的固定习惯。不仅剧本与拍出来一致,与整个团队的磨合,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剧组的演员都说,拍他俩的戏最轻松,因为说好几点拍摄、几点完工,最后就一定说到做到。两人举例,“电影里我们每一个重要的场面,都预先把每一格画出来的。因为所有人,所有部门都要知道爆炸的角度是怎么样的,你要拍怎么样的角度。那个炸药要怎么放,钟楼才可以掉下来。还有人怎么走,不然炸药放错了,那些人就危险了。”

“但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张婉婷话锋一转,回忆起了28年前,拍摄《秋天的童话》时的场景。快到结局时,周润发需要在车站不停奔跑,去追逐车。张婉婷说,你先别拍追车的戏,你先拍夕阳下的奔跑,“因为那时候没有特效,太阳一定要五点才最漂亮”,于是周润发跑了整整10天,每天都在五点钟奔跑,后来周润发说“我每天这样跑也不是办法”,那时候张婉婷也不知道该如何作解释,只是告诉他,你这样跑就对了。

“从前我不太懂怎么跟演员沟通,而且所有的东西都自己去想,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告诉我十个选择,我就来选。”现在的两人,拥有最专业的团队、最专业的合作者,当然,他们自己也是行业里少有的最专业的导演、监制,才能制作出如此精良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