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耳机可以消除底噪吗】煲耳机到底他妈有没有用?
小王在地摊上花18块买了一副耳机,听朋友说耳机都得煲,100块的能煲成1000的,他就回家煲了一宿,第二天起床发现耳机没声儿了。
后来耳机被他放衣服口袋里在洗衣机里洗了洗,衣服干了才发现。拿出来听了听,还能出声,低频很有力,就是陈奕迅和王菲听上去都快60了。小王觉得,对于廉价耳机来说,水洗加晾干是最好的煲机方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人认为通过煲机可以让耳机的表现更加优秀。煲机的说法涉及到心理学、应用科学以及永恒而又主观的“音质”问题。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煲机问题显得格外复杂。 煲耳机的说法之所以可以有如此大的影响,很大程度上在于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证据去证明它到底有没有用。
一般的煲耳机过程耗时 40 到 400 个小时不等。煲机爱好者们使用的“歌曲”范围广泛,较高端的煲机方案还包括白噪音、粉红噪音。
老李六十多了,耳朵不好使,儿子小李用著名女中音歌唱家关牧村老师演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帮他煲完助听器之后,老李逛菜市场时听卖鱼大妈的吆喝声似乎都像是带着六十四和弦的。 除了耳机、助听器,小李连他们家的房子也煲,墙壁与家具,在小李看来会随着长时间和谐的音乐共振,而形成美妙的艺术力场。
他爱用马勒一号将客厅煲出十九世纪笼罩欧洲的阴影,用贝多芬七号第三乐章使卫生间哀而不伤,或者选择德沃夏克的《Form The New World》,赋予餐厅浓浓的乡愁。
在hifi界一览众山小的蔡琴老师凭借着深沉的低音、稳健的中音与甜美的高音成为了煲耳机爱好者们试验耳机音质的最佳对象。 许多据说能隔着新闻联播电视屏幕,听出三峡实时水位的神耳,都拜倒在她那首若即若离,每听一遍都像是在完成新一次自我救赎的《渡口》之下。 这首歌在台北的数码产品柜台,已经被用来煲海螺了。
和人斗琴时花1秒钟就能听出对方吉他效果器里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电池的阿强,每次觉得自己的耳机出问题时,都会去听一听《渡口》,当同时听到了浑浊的梆子声、潮湿的鼓点与蔡老师那通透的嗓音后,他总是长舒一口气,觉得安心。
像阿强这样对耳机音质有着真正顶级追求的人,不会太在意歌手是谁,耳机是什么牌子或者hifi的档次,他们对硬件设备的真正要求,体现在他们对国家电网的苛刻使用上。 葛洲坝水电站里的一次水位调整,可能会导致阿强耳机里Eric Clapton的吉他音色由“蹭蹭蹭”变成“吱吱吱”。 北仑电厂因为只烧无烟煤,这甚至让阿强一度产生了田震的唱腔听上去像杨钰莹的错觉。
喷薄而出的都是音符 阿强已经习惯了自然界带给他的音质上的巨大差异,精益求精的他已经无法被西藏的风电满足,因为川藏线上不稳定的地磁会导致底噪增强。自从在西安用朴素、稳定又精微的川甘陕线路听过歌后,他对Jimi Hendrix推弦时嗷嗷电声下藏着的琴弦摩擦钢筋品丝的滋儿滋儿声念念不忘。
阿强心目中最好的川甘陕风电 在川甘陕的风电加持下,阿强听出了自己小学时运动会的颁奖曲卡拉扬的《拉德斯基进行曲》里,小提琴组里某位成员的三弦低了半个音;也听到了自己的摇滚启蒙歌曲《加州旅馆》现场版里,第一排坐着的24个女人中有3个有过敏性鼻炎,第二排右边数第4个女性已经有了5个月身孕,胎音明显。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水分子与空气分子之间的碰撞已让我疲惫了,原子间碰撞后所产生的音律才是最该追求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钱建一座核电站。” 面对疯狂的煲机爱好者们,不少人还是提出了疑问,耳机如果能提升那么大,为什么厂商不把耳机煲好了再卖?
但就像是小时候把纸飞机扔出去前你得在飞机头上哈一口气一样,煲耳机早已成为了形而上的玄学,而大多数煲机爱好者都乐在其中。 “就是觉得新买的耳机是新欢,得呵护呵护,好更方便它与自己相处。” 他们中的不少人还认为边煲边听,能有显著的效果。
“其实听着煲的实质就是用大音量加上耳机的频响曲线上的峰来煲死自己耳朵里面的毛细胞,所以会有差别。” 曾煲过一段时间耳机的小询说,他第一次买高档耳机时,煲了半个多月,觉得音色好了许多,后来朋友也买了一款一模一样的耳机,刚拆封他反复试听对比之后觉得没什么差别。后来他就不再按网上说的规定程序去煲耳机了。
“我没法说煲耳机到底有没有效果,但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耳朵被煲了,每个人的耳朵都有G点,到最后是耳朵适应了。话说回来,你买辆奥拓,非得给它煲成奥迪,那也不太现实,有那功夫还不如多赚点钱买个好耳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