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老婆 记我和张尧老师的几件小事

2018-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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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张尧在公众号上发了写给袁总的文字,一时兴起,问他,认识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写一篇呢?<认识康靖这些年>?他说,不敢写,害怕写哭了.有时候,掀

张尧在公众号上发了写给袁总的文字,一时兴起,问他,认识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写一篇呢?《认识康靖这些年》?他说,不敢写,害怕写哭了。有时候,掀起回忆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字。... 张尧在公众号上发了写给袁总的文字,一时兴起,问他,认识这么久,你怎么不给我写一篇呢?《认识康靖这些年》?他说,不敢写,害怕写哭了。

有时候,掀起回忆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字。 我不喝酒,不然此刻一定会奔出去买一瓶二锅头,一口闷下去,人晕了,故事也就出来了。

初识 大学毕业就进了附中,大四的第二学期基本上就是在附中渡过的。跟着倪老师听课、改作业;帮着陈主任做点杂事。跟着倪老师的那段日子很幸福,每天拿着本子听课,倪老师讲什么我就听什么,倪老师去开会,我也去开会;倪老师去评课,我也去评课。

从操场边的小南楼一层如今的体育办公室出来,小跑的爬三层楼,穿过操场,进入曲折迂回的通道,进入东区。那时,我告诉倪老师,您可别把我丢了,不然我回不去。

虽然是个学中文的,但是,我的中文底子也就跟校门口的煎饼差不多,薄的稀稀拉拉可以见光。基础是小学中学老师给的,文艺的调调是张主任培养的,猎奇的心理是天生的,所以,一来二去混过了大学四年。从来没有上过讲台,从来没有做过家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做老师。

命中注定一样的,跟着03汉文的绝大部分人参加了招聘,土生土长的西安人,黄河中学制造的六年优质产品,根本不知道交大附中在哪里。所以,在倪老师的手里,我就是个生愣儿。

不会,不会,一切不会。写教案,倪老师给我参考书;听课,倪老师三个班,我听三遍回家再写一遍教案。终于有一天,倪老师说,康靖,你来讲一篇课文吧,《羚羊木雕》!三个班,你讲三遍。我不敢说不行,但是我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仓皇的准备可以略去,张主任那时候等待着公费研究生的幸福生活,沉浸在和大学四年的兄弟们离别的难舍难分,我这里,他毫不过问。所以,奠定了今天我们两个不谈工作各自为政的生活模式。

终于,那个下午,我走进了教室,听了一个学期课的大姐姐要给同学们讲课了。害怕,颤抖。望向教室的最后面,除了倪老师,还有一个人,一个平头的男生,小眼睛戴眼镜,圆鼻头,笑眯眯的模样让紧张的我看了很烦。

怎么会有外人?对,那个时候我已经当倪老师是自己人了,真真的自己人,我的差错自己人看了不会笑话,外人看了怎么办。一堂课,上课铃、下课铃。我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教案上的所有内容。下课后,倪老师和他一起走过来,介绍“这是和你今年一起应聘的新老师,张尧。

师大毕业的。”张尧笑眯眯。我心里膈应应。这么大的学校还没有见识完整,这堂课漏洞百出,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个竞争者。而他竟然质疑我的声音太小了。 就这样,我们互留了电话,开始了相互正式工作前的一段彼此照应。

我天生爱给自己压力,刚进附中头一年差不多抑郁了,所以,很少主动地结交朋友,认识领导。张尧引荐我认识了附中语文组的前辈。胡老师,郑老师,都是在一起改卷子的时候认识的。

老师们很快就喜欢了张尧,所以,我跟在后面窥探每个人的特点。接着,张尧又介绍我认识了同期进入学校工作的毕业生,当时的我们来自天南海北,土里土气,说话窃声窃语;哪曾想过九年之后都自有一股霸气自百汇入丹田,独当一面,雄霸各大赛教赛场,驰骋西安五大名校。

只可惜从始至终我都是那个掉链子拖后腿的。至今还时常在初三七班的教室里,对陈阳小声嘀咕“陈阳,幸亏有你,不然,这个事情我可怎么办啊?这些发错的卷子我可怎么重新来做啊?” 记忆深刻的是2007年7月,附中放假,我们也可以短暂休息。

和张尧在旁边的肯德基告别,大概是一个全家桶吧,我们争着付账,我惦记他就要上火车,身上多一块钱总是好的,也期盼开学后承蒙他多照顾一点,所以,就把帐付了。

当时,看他吃炸鸡,油腻腻的嘴巴不停的捣鼓,东北大碴子味儿比炸鸡还冲。虽然那时和张主任在一起两年,但是,他鲜有口音蹦出。这么一个张尧,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有口音的东北人。

对于一个青春正当年的姑娘来说,每一个初识的男性都会在心里做些评判,对这个人的评价是太不修边幅! 眨眼,开学了。我们又重逢,这次还多了一个人,王国栋,比我们大三岁的历史教师,现在和张尧一起辛勤耕耘在西工大附中的讲台上。

这么两个瘦弱的书生成就了一生的cp,也横扫了各自学科的全国赛教场,成为全国第一,省内优秀,市里领先,碑林区鲜有的青年才俊。但是,在当时我的眼里,他们太猥琐,猥琐到我宁愿一个人吃饭也不要加入他们每天中午的话题讨论之中。

每一天我都要和张尧一起去听孙老师的课,还要一起开很多的会。所以,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同事,聊课,眉飞色舞,取长补短,相互借鉴,私下里少有交流。初一,我们都只带一个班,但是,他的班级是年级组长的班,也是当时的四个重点班之一。

比较我的班,就鲜明的意识到,学校对待我们的不同,也是我们之间能力的差距。从其他地方听到了老师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张尧的试讲,自信、充满经验的他把试讲当做了一次展示,自信的照片上招牌式的笑容和留下联系方式一起被组里的老师们记住了。

我无缘听课,却在心里深深地跟他画下了警戒线。看到他我就逼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假期里我就写完了初一全册书的教案,却告诉他仅仅完成了两个单元的作业。

拼命想办法让学生的语文成绩在自己掌握里,复习教案反反复复,却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学生复习。就这样,我沿袭着传统应试教育下小女生的小心思和他并肩工作了一个学期,期末的成绩终于让我扬眉吐气。

我就是现实主义里的小蚂蚁,勤勤恳恳永远都有把刀架自己的脖颈上,毫不松懈又毫不声张;他却是浪漫主义里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始终乐天不惧困苦艰难,从不施压又坦荡磊落。是的,在最初的日子里,千般好的张尧在我的眼里是一个竞争者。

直到一个醉酒的夜晚打破一切。 那是一场领导约起的酒,看着某友帮单位的领导带着司机来喝酒的架势,我怯懦的如同一个小孩儿。那一场酒有张尧,我,陈阳、丹姐。

三个东北人,一个西安人。抬手扬脖,丹姐的酒喝得深不见底。千杯不醉;白云黑土孕育的老妹儿陈阳,从不认怂,整不了也整,正整得自己进了男厕所也毫无顾忌;我呢,从来没碰过酒杯,怯懦又不敢怯懦。所以,一个晚上的酒都被张尧喝了。

喝到最后,我打车送他回家,下车他吐了,要搀扶,被拒绝了,说,天太晚了,赶紧回家。不要耽误。而他,走进了寒冬里没有暖气的小租屋。第二天,丝毫不提酒事。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不是竞争对手了,有些心里话可以交流。

我们交流了各自的恋爱,交流了对学校的憧憬,交流了年级布置的各项工作,交流了做出来的种种文字,交流了干不下去让我去屎的难忍压力。交流着交流着,学生中间就有了一种流传“小张追小康,两眼泪汪汪。

”我每走过他的班级就会有孩子在喊叫,可是在同一楼层的我的班级里面孩子们连有这句话都不知道。 战友 一个冬天眨眼就过去,开春了,学生间的流言蜚语多得像柳枝上的新芽,对这些流言我嗤之以鼻,而他呢,喜笑颜开毫不嫌多。

在过去的那个冬天里面,我用不多的工资多次张狂的的闲逛还没有关门的汉唐书城,温习了一个冬天的张爱玲,又结识了温暖、笃实的杨绛,在张主任的调教下拜读了至今也没有读完的《追忆似水年华》,还有什么,记不清楚了,总之有了钱之后,把之前想读的、没读的统统买回来,这个习惯一直延续着,直到有了孩子,我的识字水平消退归零。

当然,不放弃的还有英格类屎,时时不忘翻看大学时的课本,温习旧的篇目。

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有今天没明天的看《老友记》,一个冬天反反复复就指着这么一部剧活了过来。所以,出了交大附中校门的我,是一个逃兵,巴不得插上翅膀逃得远远地,沉浸在我自己营造的小世界里,没有恋爱压力、婚姻择偶压力、考试压力的轻松活下去。

还买了西大研究生考试涉及的一些书,我那单纯的小野心还在,考研,回去。所以,每一天我在心里默念着归去,归去,不如归去。但是,又矛盾的将考试书籍束之高阁,日日研究人教版初一语文课本,夜深人静撑着不睡觉改作文。

如此有理想(假定为理想),如此忙碌的姑娘哪有时间听进去几个小屁孩儿的顺口溜呢。我们的交情依旧,他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想什么。只是,祖奶奶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对我说,康靖,你不可以和张尧谈恋爱,学校不允许。

我们两个还没有说话,其他的老师们纷纷告诉祖奶奶哪里的事情啊,没有的。都是玩的。但是,草木皆兵,我们的距离远了。其实,如果不是出了一件让人意外又足以改变张尧工作道路的事件,我们两个青年人长久呆在一个年级,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走出自己的小天地,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是一个学期结束了,大家疲惫之后约着吃饭,可是,张尧迟迟没有出现,等了很久很久,等得流言四起。第一时间我发了短信,回复很简单,接着,打了电话,不接。

我知道他要和大人们打交道了。很久之后,当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时,我左右听取,知道了大概。时间久了连大概也变得模糊。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问他原因,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我们会就此再没有一起呆过一个年级,最最不知道的是初生牛犊的他是那么的倔强。

是的,最亲密的接触结束了,共事一个年级的时光伴随着盛夏的到来和对美好假期的期许,结束了。他理所应当的回到长春,我格外欣喜的发现了又一个世外桃源——亚特健身房。

分开了,却成了战友。 他走了,我开始接手他的部分工作,比如策划年级活动。很难,无从下手。才明白了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理解他的不易。我很少向他取经,几乎不问他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们更容易理解对方的不易,更容易达成一致的认识。

苦闷的时候,约出来聊一聊,茅塞顿开。在我癫狂的青春岁月里,和张主任反反复复,每一次,张尧都要站在我的身后,苦大仇深的告诉我,离开了张主任,天下再没有人对你掏心挖肺了,你要珍惜。

一次,10届初二,走在交大幼儿园门前的小路上,我告诉他我的种种委屈,他望着彩虹桥不看我,沉默,然后说,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拿出勇气。又一次,11届初三,教学南楼和中楼相连接的走廊,我说我们这一次彻底结束了。

他很忧愁,批评我,毫不吝惜。似乎我踏进了不复深渊。再一次,11届结束后的教工大会上,我神色仓皇,他关切询问,始终问不到答案。 你会好奇,张尧的感情呢?他的感情在美丽的长春四平,那里有骑竹马吃青梅的好姑娘,书香门第,娇小貌美,一起长大,突然有一天父母媒妁也就水到渠成。

他的新娘对他满心崇拜,他的新娘追随他一路落户大西北,他的新娘在他的庇护下工作生活。

他的新娘是我最羡慕的漂亮女人。 分别 就在我们尘埃落定各自婚配之后,我扛着硕大的肚子在早春的寒风中听说了他即将远走西工大附中的消息。那一刻,恶向胆边生恨从心头起。好你个张尧,竟然不跟我说实话。

年前还和你们两口子小六家吃得欢畅,交流怀孕心得;这刚刚年后,你就要走了?可恨的是要走的消息竟然是别人传过来的。回家,愤愤地告诉张主任,他幽幽的说,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告诉你,你能帮忙?你都要休产假了。

堵住了我的嘴,堵不住我的不甘心,打电话质问王国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王国栋习惯性的给我洗脑,你都三个初三了,人家一个初三都没有,你让人家怎么跟你交流,你不关心别人的感受吗。 好吧,我开始审视我们分开后的岁月。

我的索取多余给予,我的喜乐多余倾听,我的专注多余陪伴。我们的故事似乎走到了结束。直到休完产假去西工大比赛。那一天,张尧给了我莫大的帮助,陌生的环境里,高度的紧张下,最最宽慰人心的不过于故人的引荐和陪伴。

讲课后我忐忑不安,一通一个小时的电话从压力羞愧到释然坦荡,我恍然,原来,那里打拼的他诸多不易,而如今的他再不会意气用事倔强不听劝,他是一家之主,有了责任担当,自然多了人生规划。我开始关心他的生活,工作,没有艳羡,没有揣测,真诚的,肺腑的。

站在不同的位置,干着同样的工作,孩子相差一个多月,生活的遭际问题都是一样的。我抱怨张主任不回家,抱怨做老婆太辛苦,他说,我比你还苦,我连件新衣服都没有,整天挣钱一分钱都不在我的手里。

我抱怨张主任不听我说话,他说拉倒吧,我媳妇和你一样,烦死我了。我抱怨……我还能抱怨什么,上天给了我这样的朋友,所有的不如意都有人比你还惨,我还怕什么?! 张尧,我的字写完了,你的是不是得加紧了。 此篇文字已完,我们,友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