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与袁枚的恩怨是非
刘墉与主持江南文运近五十年的袁枚有一段学界至今仍聚讼纷纭的公案。许多人认为两人关系势同水火,甚至有刘墉试图驱赶或杀害袁枚之说。关于这些,袁枚曾在自己的笔记中予以澄清。
清军入关早期,抵抗最激烈者莫如江南,故清代统治者对江南文人始终保持警惕,不惜大兴文字狱以杀鸡儆猴,刘墉即参与数起,他"风声甚峻,人望而畏之"或许有这方面的因素。袁枚作为江南文坛领袖,桀骜狂放,便有人传言刘墉会拿他开刀。
袁枚对传言一开始持怀疑态度,直到刘墉专请他作《江南恩科谢表》,终于释然,认为此前所传皆捕风捉影。刘墉离任时,袁枚曾为他献上送别对联和送别诗,其联为"月无芒角星先避,树有包容鸟亦知",刘墉二十多年后担任会试总裁时,竟然还能向内监试官、袁枚好友王葑亭吟诵此句,让知此事的袁枚感慨万分。
刘墉数次仕宦江南,但第二次督学江苏时,政风与第一次迥然相异,圆滑温和许多,原因可能有多重,譬如遭遇贬谪之后已知官场险恶、人情冷暖,譬如官至高位后知道藏锋蔽芒,或许袁枚的建议也是原因之一。
刘墉仕途波折
乾隆二十年(1755)九月,刘统勋因办理巴里坤哈密驻军事宜,附合将军永常办理失宜,被革职解京治罪。盛怒之下的乾隆,还将刘墉革职入狱。
幸亏乾隆后来天意回转,释放了这父子俩,但刘墉却没有官复原职——左春坊左中允,而是回到了两年前的位置——编修一职上。
刘墉回到翰林院以后,好运再次降临。乾隆二十一年(1756)五月,刘墉充任广西乡试正考官,九月份,乾隆钦点刘墉以编修放安徽学政。不及三年,又被调任繁难要缺——太原府知府,使其成为独当一面的地方大员,后又被擢为正四品翼宁道台这一更高的地方官职。
乾隆三十一年(1766)正月,刘墉在太原府知府任内时的下属阳曲县令段成功导致国库亏空事被查出,刘墉以失察罪险些丢掉性命,因乾隆格外加恩,才被发往军台效力,刘墉从好运之巅再度跌入命运低谷。
戴罪充军效力的刘墉,蒙恩于第二年五月,由军台释放,回到北京。先在修书处工作,后又在国史馆行走,官衔重新回到十五年前的起点——编修,一个七品官的位置上。又过了17个月,即乾隆三十三年(1768)的十二月,刘墉时来运转,被授予地位十分重要的江宁知府。
之后一路做了江西盐驿道、陕西按察使、湖南巡抚、左都御史、工部尚书、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距当时最高的职位——大学士,仅半步之遥。直到嘉庆二年(1797),刘墉在众望所归的情形下,拜体仁阁大学士。
刘统勋 对进士态度
李道南进士去拜访刘统勋,本来像刘统勋这样被皇帝倚信、被大臣推重的名臣,能给李道南见面机会就很给面子了。刘统勋尽管自己疲劳不堪,仍能在百忙和身体不适的状态下,破例接见,应是超规格的一种待遇。
但理学出身的李道南却对刘统勋的"偶一欠神"十分较真,竟因此告退。这本来是件令人尴尬的事情,连刘统勋本人开始似乎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因此不解地问:"方坐未一言,而退何也?"
当得知李道南缘由时,刘统勋对李道南未表示半点不满,反而予以高度重视。将理学大家张载的名言"学颜子之学,志伊尹之志"赠给李道南。
摘自或参考《清代诸城刘氏家族文化研究》(张其凤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