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严刑峻法】伪劣疫苗上市 必须严刑峻法

隔行如隔山。用了二十多年的空调,我竟然不知道清洗主机有多么必须和重要。昨天郑州热死了,中午时分空调好像不制冷了,以为是坏了,赶紧打电话找人维修。师傅上门,一问是制冷效果不好,就说该清洗外面的主机了,拿笤帚扫扫就行了。我认真扫了扫,果然药到病除。

对疫苗的认知,我就知道大女儿生在乡下,几乎没怎么打疫苗,小女儿生在城里,疫苗没少打,花费也不少。再早几十年,学过中医的父亲,在春天给人种过天花疫苗。后来体检,听说又有了乙肝疫苗,本来想打一针预防预防,可是一问才知道,这种疫苗并非打一针就一劳永逸,而是要经常打。于是,我只好作罢。

再一次对疫苗的认知,就是这两天吉林长春长生公司生产的狂犬疫苗出了问题,从而引发排山倒海般的舆论狂潮。先是一家自媒体报道了“疫苗之王”,虽然隔天被删,但还是广泛传播开来,估计被阅读千万次不是问题。这篇文章透露了两方面的内容,一是生产疫苗的私人企业都有国企改制而来,改制涉嫌国有资产流失;二是私企赚了大钱,却没有保住疫苗的质量。

据报道,高俊芳、韩刚君与杜伟民三位疫苗之王,有太多共同点。他们对疫苗企业的控制和改造路径相似。瞄准的都是老牌疫苗企业,长生生物、延申生物和深圳康泰,背后都是中国国有的生物制剂研究所。他们以非常低廉的价格迅速入手,实现完全控股,然后在短时间内拿到多个疫苗生产牌照,为将来上市铺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企业所属的有关部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疫苗生产牌照的价值——疫苗的毛利普遍在80%以上。

比如,异军突起的长生生物,短短三年时间,其狂犬病疫苗的市场占有率,就从不到4%上升到28%,成为中国第二大狂犬病疫苗供应商,正在威胁行业霸主成大生物的市场地位。成大生物疫苗的报价是149元,长春长生的报价则是239元,而且还要比成大生物多打一针。

生物制药行业的朋友说:活了这么久,竟然见到价格更高、针次更多的产品,把价格更低、针次更少的行业老大给压下去。长生生物2017年销售费用为5.83亿元,也就是说25个销售人员每人的销售费用是2330万元,是康泰生物的4倍,是成大生物的47倍。

挣了那么钱,长生生物的研发费用是最低的。高俊芳、韩刚君与杜伟民这三位疫苗之王,注定在劫难逃。一个财务员,64岁,两个防疫员,55岁56岁,在疫苗市场闪转腾挪,居然撼动了半壁江山,其个人财富进入胡润排行榜,谁不羡慕嫉妒恨?疫苗是药品,和人命休戚相关,绝不容丝毫差错。你赚多少钱,咱管不着,但要是你的疫苗是假药是劣药,那对不起,你就涉嫌谋财害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出来混了,统统还回去吧。

7月22日人民网转了检察日报的一篇文章,质问:疫苗生产记录造假,致歉就能了事?答案是,对查实的问题企业,除了追究法律责任,还要严格落实行业禁入制度。

专家认为,生产、销售假药足以严重危害人体健康,构成生产、销售假药罪,该罪在犯罪形态上属危险犯。此次长春长生的涉案狂犬疫苗并未上市销售,其生产记录如果只是成分含量造假或者更改有效期,那么该狂犬疫苗按有关规定属于“劣药”。根据法律规定,只要涉案狂犬疫苗货值达到15万元,即可认定长春长生构成生产伪劣产品罪。

疫苗造假实在是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但是,叫人大跌眼镜的是2016年12月18日“中国药品监管”官方微博居然说,“迷信”进口疫苗毫无必要 ,我国已建立覆盖疫苗全生命周期的监管体系。据称,1978年实施免疫规划以来,我国已成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依靠自身能力解决全部计划免疫疫苗的国家和地区之一,基本覆盖了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所有重点疫苗种类。

不仅国产和进口的同种疫苗,在质量标准、安全性和使用上没有明显差别;而且国产疫苗已得到世界认可,并走出国门。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疫苗生产国,共有45家疫苗生产企业,可生产63种疫苗,预防34种传染病,年产能超过10亿剂次,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依靠自身能力解决全部计划免疫疫苗的国家和地区之一。

不仅如此,随着监管日趋严格,近年来我国已上市疫苗的质量标准均达到世界卫生组织的要求,部分品种关键指标甚至高于欧美要求。目前,我国已建立起覆盖疫苗“研发—生产—流通—接种”全生命周期的监管体系,上市疫苗全部实行国家“批签发”管理。

不出问题,自吹自擂没人计较。出了问题,这就不仅仅是吹牛逼的表演了,而是涉嫌为谁站台的大是大非。疫苗是预防、控制传染病发生和流行,用于人体预防接种的生物制品,对保障人类健康具有重要意义。这个重要意义是啥?具体到个人,那就是一个人的生命健康是否遭到严重威胁。

目前我已经看到有人在征集线索,那些注射了问题企业的疫苗遭受伤害的人正在聚集,希望有关部门不要阻止,要帮助他们依法维权。这些受害者站出来不是坏事情,他们的力量会推动我们的疫苗生产向国外看齐,不至于当自己来到医院或者当自己的孩子来到医院,看见疫苗就杯弓蛇影,再增添一种恐惧,跌入抑郁的深渊。

2017年,我国疫苗批签发企业中,国内企业39家,国外企业6家;2016年国内使用的50种疫苗中,46种疫苗国内企业均可生产供应,只有4种疫苗由国外进口。看来,疫苗生产企业用屈指可数来形容是妥当的。管理这些企业真的很难吗?需要日以继夜加班加点吗?我看未必吧。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靠企业员工举报查处问题,自然无可厚非,但是那套覆盖疫苗“研发—生产—流通—接种”全生命周期的监管体系是真管用还是假管用,目前来看是被打了脸的,一定很疼吧?

我们都是局限性很大的自然人。对于疫苗,我们只能做到来之即用,不必杞人之忧。生命高于一切,对于胆敢亵渎生命、危害生命所有冒犯者,我们必须大声喝止,施以严刑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