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洛维茨肖邦英雄】霍洛维茨周末“在家里”
霍洛维茨演奏莫扎特《降B大调第13钢琴奏鸣曲》K.333
永远的霍洛维茨
霍洛维茨谈音乐丨古典、现代、浪漫,这些标签或许对音乐学家有用,但与演奏没有什么任何关系”丨乐谱只是骨架,演奏者必须加入血与肉。编者按:今天我们来听一张《霍洛维茨在家里》的演奏录音
这位时常“不按规矩出牌”的大师,举世公认他是浪漫钢琴乐派的最后一位大人物。是的,比起鲁宾斯坦、巴克豪斯这样的权威人物,霍洛维茨似乎是太随意了,无论弹谁的作品,听起来都好像是在弹他自己。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钢琴历史上的大师,但也是一位音乐顽童。
这位时常“不按规矩出牌”的大师,举世公认他是浪漫钢琴乐派的最后一位大人物。可便是在这样的层级里,他确又是最受非议的一位。没有人能对他的技术挑出什么毛病,可他又时常被人说三道四。爱之者,喜欢他的不拘一格的即兴发挥;憎之者,无不对其有悖于常规的炫技和动辄对作品的个性化处理颇有微词。他是谁?相信你已经猜到了,他就是钢琴巨擘霍洛维茨。
是的,比起鲁宾斯坦、巴克豪斯这样的权威人物,霍洛维茨似乎是太随意了,无论弹谁的作品,听起来都好像是在弹他自己。这样的评论始终伴随着大师的钢琴生涯。不好说这样的评论是否偏颇,“严格地说”,这些评价似乎都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古典音乐也是需要有点新鲜东西的。也许需要一阵不羁的风、一位像老霍一样动辄加“捣蛋”一下的顽童。就像《射雕英雄传》里的周伯通,虽然无意做什么派别的盟主,但谁能说他不是高手?霍洛维茨也许恰恰就是这样的高手。他的魅力也许就在于这种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个性。和反对这种风格的人一样,欣赏这种风格的知音也大有人在,不信?老霍唱片的销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需罗列老霍的作品了,因为实在是太多。要说古典录音史上出产最多录音作品的大师,老霍名列三甲毫无悬念。即便要说家事渊源,老霍也是“根正苗红”的那类。还在娘胎里,老霍就已经在听钢琴家母亲的演奏了。意气风发的青年时代,能当得了大指挥托斯卡尼尼的女婿并多次同台合作,要是手上没几下绝活,估计在那样世界顶尖的大乐团里也混不下去的吧?
我私下觉得老霍其实根本就不是不能做一位“经典的”、毫无Bug的“大师”,也许只是他不想成为那样的大师而已。因为那样的大师实在是太多了。不要质疑老霍的实力,只要你听过老霍弹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和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你就会知道老霍绝不会比那些“经典类”的大师稍逊风骚。
那些爱诘难老霍随意、炫技的苛刻乐评家对老霍的实力其实也都是默认的。他们不赞同的只是他的风格而已。可将随意进行到底、将个性尽露无遗,这就是老霍的气质。
他不需要太守规矩,他已经有那个资本了。这张《Horowitz at home》(霍洛维茨在家中)就是一张这样的唱片。一位惯常在卡耐基音乐厅天马行空的人,在家里又会是怎样?他会弹什么?是弹奏《拉二》、《拉三》那样动人心魄的高难度曲目,还是又再次祭出他那所向披靡的“左手低音”?在这张唱片里我们也许就能对那些争议和大师的个性窥到一点端倪。
这张由DG公司发行的唱片录制于1989年(GH427 772—2高价版,时长53分33秒)。是年,大师便驾鹤西去。此片算是老霍留在人间的绝唱了。录音还是一贯的DG风格、大厂风范。整体平衡稳健、不愠不火。兼之全数字录音让琴声更加晶莹剔透却又不失温润。所以不需要太高级的回放设备,很容易就能将你带到大师的家里。
曲目1——5都是莫扎特的作品K.281、K520、K485。都是古典音乐爱好者熟络的作品。特别是K540,按说是莫扎特难得的稍显忧伤的作品,小调循环曲式。老霍演绎得仿佛让人在急促不容喘息的节奏里感到些许紧张和不安。
然而很快,随着一阵音阶的上行和下行,这种不安和悬疑就被温暖和谐的旋律融化掉了,如春风拂面,和煦动人。两段表情殊异旋律的彼此交替,正如矛盾的正反、生活的悲喜般轮番登场,最后交融在一片澄明似水的宁静之中,恰似那句诗:唯见江心秋月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