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芙薇塔】弗吉尼亚·伍尔芙:编织文字的高手
与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相处一个下午之后,伊迪丝•西特韦尔(Edith Sitwell)这样写道:“我喜欢和她聊天,但对她的作品没什么感觉。她娇小、美丽,擅长编织。” 然而,伍尔芙的织物大多没有保留下来,保留至今的是她的九部小说,以及几十篇短篇故事、散文和日记。
如今,伍尔芙被奉为现代主义的创始人之一。她于1882年出生在肯幸顿一个充满艺术氛围的家庭里。自小就接触了很多作家的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像穿梭在父亲会客厅的那些文人一样,执笔写作。
伍尔芙常常被归为是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那一类的忧郁作家:才华横溢却饱受折磨,最终自杀。以伍尔芙为例,她在口袋里装上了沉甸甸的石头,走向了河中心。但绝望痛苦之余,伍尔芙也曾有过许多乐趣:一次,她和五个朋友扮作阿比西尼亚(非洲东部国家)的王子和王子随从,在皇家无畏号战列舰上游览了一番。鲁莽而又忧郁,热情却又无礼:伍尔芙的文风多变,她以拆读者的台为乐。
重大决定:伍尔芙与丈夫成立了霍加斯出版社(Hogarth Press)。出版社的成立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创作,不用再为出版商的心血来潮委曲求全。在小说《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初稿的旁注中,她宣布:“我要写所有我想写的东西。”
突出特点:1)戏弄。伍尔芙先透露些端倪,但随即又收回去。她只给读者提供人物内心世界的惊鸿一瞥。读《雅各的房间》(Jacob’s Room)时,有这么一段:“至于跟去他的房间,不——我们才不那么做。”2)言语的善变。
对伍尔芙来说,言语是位变幻莫测的朋友,她刻画的人物挣扎着试图表达自己。伍尔芙写过一部双性题材的小说《奥兰多》(Orlando),小说的同名主人公就饱受这种折磨:“尽管他绞尽脑汁搜寻着词语,但还是说不出话来”。3)忽视时间。伍尔芙认为,按时间轴讲述故事不但枯燥无聊,而且虚假错误。她反其道而行之,在现在与过去之间跳跃,她塑造的人物是回忆与经历的混合体。
黄金法则:伍尔芙的黄金法则是还击。她在《一个人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中这样写道:“你可以锁上书房的门,只要你喜欢。但没有门,没有锁,没有拴,你关不上我的心灵。”伍尔芙的笔是一把重锤,猛烈敲击着禁止妇女进入的那扇门。她厌恶“任何人凌驾于另一人之上”。
人物榜样:伍尔芙以画家为榜样。画家贯穿于伍尔芙的小说和她的个人生活。因此她的文笔经常如上了色一般生动,如《雅各的房间》中的这一句:“锡利群岛(Scilly Isleswere )渐渐染上了淡蓝,刹那间海面上泛起蓝色、紫色和绿色的光晕;随后留下灰色的海水;激起一道涟漪,又消失不见。”画家能退后一步,将作品作为一个整体来理解,对此伍尔芙很是羡慕。她甚至开始使用桌面画架,像画家那样站着创作。
偏爱手法:伍尔芙最喜欢运用借声的写作手法。她是使用“自由间接文体”的典型作家,由叙述者代替主人公发声。例如,《达洛维夫人》中,“休的短袜是她见过的最精美的短袜,他此刻穿着的晚礼服也是。太完美了!”都是叙述者的口吻,但表达的却恰恰是克拉丽莎的想法。就像希利斯•米勒(J. Hillis Miller)所说的那样,在伍尔芙的作品中,人物思想的传达通过叙述者实现,而不是其他方法——“他思故我在”。
经典语录:“仍旧是日复一日,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接踵而至;仍旧是清晨起,看看天空,公园里散散步,遇见休•惠特布雷德。突然彼得回来了,然后看见这些玫瑰。这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