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县郑波 丧尽天良!湖南嘉禾县政府恶意欠薪 嘉禾县法院助纣为虐
请嘉禾县的领导们在百忙中抽点宝贵的时间,看一眼我们讨薪农民工发的帖子“湖南嘉禾县政府恶意欠薪,郴州市委市政府充当保护伞”“湖南嘉禾县政府恶意欠薪嘉禾县法院丧尽天良明知故犯”等帖子。我们的一分一厘都是用血汗换来的!
县委书记郭薪,县委副书记、县长张万冬,县委副书记周小阳,副县长吴文明,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邓文武,县委常委、人武部长鲍文明,、县委办主任李资兵,县委常委、纪委书记人选张久辉,县政法委书记雷柏胜,县宣传部长康艳芝,县统战部长李胜利。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邓泽佳,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土祥,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人选李佩军,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仟熊,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瑛,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肖武文。
县人民政府县长张万冬,副县长吴文明,副县长何小毛,副县长雷衍忠,副县长长刘丹,副县长李雄军,副县长李亚平,副县长郭庆锋。
县政协主席何翔凤,县政协副主席刘赛仁,县政协副主席张晓源,县政协副主席欧旭斌,县政协副主席李经祥,县政协副主席唐仁发。
县法院院长匡佐民,县检察院检察长朱元清。
讨薪记
导读:这起嘉禾县政府恶意欠薪案,由嘉禾县委书记和嘉禾县政府县长包案,可一包就5年了,而今县委书记升官了,县长升官了,农民工在水井底下一身泥土一身水、拼死拼活干了八个月,20万血汗钱却没着落。一件合同、造价、质量、验收、结算等方面合理合法,又民工没有任何过错、又双方无争端的事,只因包工负责人是上访20多年了还在上访的老上访户,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他吃个骨头不见,官门无风起浪。
各路官候披甲上阵——捏造事实,颠倒黑白,弄虚作假,抓捕,拘留,软禁,坐黑监狱,截访,都使得农民工遍体伤痕。
上访,政府为所欲为;上法院,法院为所欲为。罪恶的横行,正义的抗争,拉开了帷幕。还是一切的一切,以权贵利益为核心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一、县政府恶意欠薪
无风起浪
2011年3月,嘉禾县政府给本县车头镇井洞村打水井搞自来水,工程由县水务局监管。县政府在全县农村工程无论大小一律实行“村干部老板制”,即找民工干活、签订合同、发包等事宜通通交给村委做,政府不参与。井洞村特地请来嘉禾县內机械最全面、技术最过硬、责任心最强的打井队承包了这项打水井工程。工程以包工不包料的形式发包。
工程于同年12月完工时井洞村组织了有村党员干部组长参加的验收组、结算组对工程进行了验收结算;民工应得劳务费为26.06万元。村里把由村文书手写的《验收单》和《结算单》交给了民工。到2012年井洞村倾尽全力也只付了民工6.
5万元。2012年4月,县政府突然宣布这口井不要了,用县盘江水库水引过来作自来水,但县水务局局长刘仕光(嘉禾本地人)答应井洞村到年底下7万元,先解决民工部分工资问题。可是,村干部虽然在县水务局和县政府跑来跑去,还多次带上民工一起到县水务局去反映、求情,到过年仍没下一分钱。
2013年3月,刘仕光调走,李奋呜(嘉禾本地人)任局长,民工又多次去向他请求,但他和刘仕光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2012年县里把盘江水库水引进了车头,计划在井洞村一带十几个村子一并安上自来水,但结果没安上一户。井洞村自今没自来水。
2013年,农民工只好向县长郭薪(外地人,2016年8月被提升为嘉禾县县委书记)反映,同时又向县劳动局、县人力资源局等部门反映。但是,县劳动局等部门因讨薪涉及县政府都不理睬。
承包该工程的打井队负责人曾土生是车头镇乌田村人,他上访20多年了还在上访,而且他的上访轰轰烈烈,县里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吃进去。他老伴到北京上访被县公安局抓去拘留,在拘留所里,郴州市公安局还给她下了劳教一年的《通知书》,并且送到了她的手上;可偏偏就在这时,国家废除了劳教制。
20多万劳务费的工程要挑点毛病出来,如囊中取物,更何况还可以要村里捏造一把事实出来——几年牢饭搞定!机会来了!各路官候兴奋得鼻子歪到了嘴巴上。
寻宝藏
县水务局说好的下7万元,结果一分钱不下,这时县里就在行动了,而憨厚的农民工做梦也不会想到。
县长郭薪批示车头镇调查处理。车头镇党委书记邓峰(嘉禾本地人,现是嘉禾县公路局局长)立马组织调查组进行彻查。邓峰在车头从镇长到镇党委书记多年,对曾土生上访的痛恨不想而知。于是,他按照惯例——弄虚作假,颠倒是非,捏造事实。县委县政府紧追而上。
县委县政府先后多次组织调查组进行彻查。2016年,车头镇被并入珠泉镇,珠泉镇党委书记郑波(嘉禾本地人)镇长李腾玉(嘉禾本地人)组织调查组进行彻查。
调查组入地三尺,翻得个锅底朝天。我翻了你来,你翻了他来,埋藏在地下的财宝还有谁不想要?功成名就,谁不想?
所有调查组统一四步走。一是威胁、恐吓、诱骗村干部,使之言听计从,并且不但要全村人谁也不敢为民工说句公理话,而且要全村人把矛头都对准民工。村文书李显红多次在民工面前魂不守舍地大声叫喊:“我们没错一点,可是我们这些村干部都被骂死了。
我在合同上签的名不算,我再见到了那合同就坚决撕掉,这事就与我无关了。他们说要抓人去坐牢,说第一个要抓的就是我!”村支书李显仕、李柏峰十分气愤,真想拿民工咬几口:“给你们那些钱都是村里为搞自来水的集资款,村里一分钱没有了,穷得屁都放不出了。
谁在结算单上签名,你们就会问谁要钱,我们谁也不敢签名。我们给盖个村章,村里认数,问钱也是问村里。这下倒好,就盖这个村章,我们被上面骂得狗头吐血,如果签了名,坐牢了。
为给你们的工钱,我们跑县里要钱,脚都跑断了。你们就不能多等一等,要到上面去告,这下我们村干部遭殃了,你们的工钱也要不到了!”村民们都怪民工不听劝说:“村干部在《结算单》上盖了章,上面说他们是乱盖村章,被骂死了,村章被镇里缴去了。
村里的人都劝你们,先拿十万或八万往镇里县里送,钱才能讨得到,政府的工程想要工钱都吃进去,除非太阳从西起,这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你们就是不听劝。
村干部与你们写合同、验收结算、盖村章都错了,还说要抓他们去坐牢;我们有事盖章要跑镇里。去镇里又那么远,又有时去很多次都会不上人:全村人都被你们害苦了!这下,村干部群众谁也不敢给你们说半句公理话了。这下,上面的人还说你们做了假事,你们也要抓去坐牢了……”井洞村章被镇政府缴去扣押了几年。
二是在给市、省、北京,民工,以及网们、网站的回复中,捏造事实,颠倒是非,弄虚作假。三是把捏造的事实充实在全县所有的单位、部门,以及大小官员之中,形成一口径,使谎言成为真理。四是大小事要村干部出面——装了“大花脸”,还得做“茅坑门”。
不见宝藏的蛛丝马迹。调查组乘胜而来,恼丧而归。但是,他们手上都握着阴阳宝剑——横行天下,丧尽天良。
谎言
2016年1月25日
嘉禾县政府在网上的回复中捏造:“井洞村水井一事,车头镇政府和镇驻村干部既不知晓该事情,嘉禾县政府对该村水井工程也不知晓”“余款由于双方在工程验收上存在重大分歧没有达成协议。”“ 曾土生所提供的‘井洞村水井结算单’是因为井洞村干部听从曾土生游说为向上级争取项目资金而错误盖章……完全是曾土生自行取巧炮制而成。”嘉禾县政府从2013年起多次用编造的虚假材料向各有关部门及网民、网站进行回复。
车头镇的回复同嘉禾县政府的回复一模一样。
2016年5月23日
,珠泉镇(车头镇并入了珠泉镇)在回复中捏造:“(水井工程)要求进行重新测量验收……您不肯再对工程进行测量验收。”政府一直不肯去测量验收,而珠泉镇党委书记郑波和镇长李腾玉却冤枉说民工不肯再对工程进行测量验收。
2014年,此案包案人县委书记赵宇(外地人)派县政府副县长雷柏胜(嘉禾本地人,此案包案人,至今是包案人;2016年8月被提升为嘉禾县政法委书记)带人下村彻查,并限他在一个星期内结案。
雷柏胜下村后,抽干井水,叫来县有关部门领导,带上仪器对水井工程量进行了反复测量鉴定,实际工程量大超出原验收的26.06万元,而雷柏胜却宣言:“水井工程量有虚报行为,里面存在欺诈政府工程款行为。要抓人。”他要赵宇这事等以后才解决。随即县里宣扬:“曾土生如不按县里的调解,就把他抓起来!”
2016年5月,赵宇派县委办公室主任李亚平(嘉禾本地人)带人下村彻查,之后赵宇提出解决方案,但通不过。李亚平当民工的面对珠泉镇领导下命令地大声说:“法院已撤诉三次了,这次无论如何决不能再被法院撤诉了。诉讼费,你们镇里出,如果镇里没钱,就从维稳费那里拿出来;工程鉴定费,如要鉴定,由你们镇里垫,要民工垫鉴定费,没有这个道理。
”李亚平反复大声说了几次,临走时又反复说,走到门外还在说。但是,珠泉镇的领导们阳奉阴违,还是被法院撤诉了。民工迫不得已借高利贷来交上诉讼费。
赵宇先时怨民工不讲理,后时他知道他手下的官员个个都在说谎话,人人都在编故事。但赵宇毕竟是外地人,地头蛇站强龙头。
县长郭薪对情况了如指掌,但他不但任他手下的官员们胡作非为,还积极组织县政府相关领导们多次集体编造虚假材料向各有关部门及网民、网站进行回复。
2014年下年,邓峰调到县里后,王鵬(嘉禾本地人,现是嘉禾县市场管理局局长)当任车头镇党委书记,他对内情了如指掌,但他采取隔山观火、任火烧山的态度。
公平
副县长文胜(嘉禾本地人,现是县政府副县长)2011年上年主管水务工作,下年调离,但他一直在催县水务局定要解决这事。2012年县水务局局长刘仕光答应井洞村到年底下7万元,给解决民工部分工资问题,但村干部在水务局跑来跑去,眼看年关就到,还是一分钱没下,村干部十分着急,只好又去找文胜。
文副县长很着急。水务局阳奉阴违,自己又早已调离管水务工作,他很为难。但他还得想办法,于是他要两位村书记到县水务局去要出原县政府批办的《井洞村搞自来水报告》,再将报告交到刘仕光手中。
他想,水务局定会重视了。村里为了一再向民工证实村里打井搞自来水是县政府投资工程,村里没有向民工说假话,和为了帮民工讨到工钱,村支书李显仕和李柏峰叫上民工曾土生等人到县水务局要出报告,并一定要民工曾土生把报告送回刘仕光手上。
刘仕光从曾土生手上接上报告。两位村支书对刘仕光说:“我们是文县长叫我们把报告从你们局里拿出来再交回您的手上的。我们要民工亲手把报告交到您的手上,一是为了大家当面证实这是县里的投资工程,二是民工的工钱县里是怎样给。
自来水没搞成,村里集资款用光了,我们天天被村民骂。村里穷得刮肉都刮不出钱,民工的工钱不给做不到,说好下钱你们又不下。现在我们把民工带来,要他们讨钱就到县里来讨……”刘仕光连连说:“钱会给。一定会叫你们一起来解决。”
文胜在2012年就说:“水井工程按照合同验收结算,算出多少钱就多少钱。村里没有钱,村干部去借也要给了民工的工钱,然后村干部再到县里来解决钱的事……”但文胜公平合理的意见招到众官的反对,并对他不满。
2014年“两会”期,车头镇副镇长雷红星(嘉禾本地人,现是车头片片长)多次对民工说:“工钱不给做不到,少给工钱没道理。你们去同镇里讲好,如果能签下协议,我就给井洞村报个“一事两议”项目,再要到井洞村来办厂的那几个厂捐一些,其他方面凑一些,到年底最少给你们10万,说不定20万给齐,如今年给不齐,明年一分不欠。
钱,你们问我要就是了。”但镇党委政府不仅反对,还把民工一家人从家里抓到县里去关押,直到中央“两会”散了会后才放人。
车头镇镇长李伟(嘉禾本地人,现是晋屏镇镇长)多次对民工说:“这事一定要上法院才能解决得下来,法院判了那就没话说了。不说是20万,就是30万,该给你们的就给。判下来后,政府和村里一起想办法,不会拖欠你们的。”
县人大副主任李瑛(嘉禾本地人,现是县人大副主任)说:“我不相信民工的工钱几年一点不给的道理。你们上法院去起诉,法院判了就总没有说多了,钱多钱少,政府和村里要凑起给你们。”
犯罪
有了这一把把编造的虚假材料,县各有关部门大打出手——民工在家干活,突然把民工全家人软禁在家里,官员们白天晚上轮流把守,一软禁就十天八天;民工在家干活,突然把民工全家人抓到县里来,一关就十天八天;民工在家干活,县公安局大队人马突然闯进民工家抓人;民工去北京上访,县公安局抓去拘留……
抢劫
2013年5月,车头镇党委政府在镇里主持召开协调会。(政府是用井洞村出面的)镇党委政府最终作出决定:26.06万元,只给16万元,多一分不行,同意定期给,不同意一分不给。虽然民工同意少7万元,但镇里寸步不让。
政府理由:打井很赚钱,不能给这么多钱。民工请求政府,由政府请人来、按该水井协议到民工家打一口水井抵债,但政府却坚决不干。民工愿少钱原因是上了贱船。与嘉禾县城相邻的车头镇荆林大桥欠民工19万元,民工上嘉禾县法院起诉就已十几年了,赢了官司,可至今一分钱没讨到。有谁不怕呢?
二、县法院颠倒是非歪门邪道
(2016年7月之前嘉禾县法院院长是黎刚要,2016年8月之后嘉禾县法院院长是匡佐民,此案审判长是李享炽。)
政府法院都清楚地知道,那一把把捏造的事实尽管讲得天花堕地,也不堪一击,那只能是在法庭上不成哑巴而已,要少民工一分钱的理由都拿不出,可是政府要的是不仅是不给钱,还要将人打入牢房,这岂能甘心?!
法院是玩法术的,招数多的是。大家又兴奋得不得了了。你一招我一计,只听得阵阵叫好。
审判长李享炽得意洋洋,凭他聪明的绝顶、智慧的过人,凭政府法院领导的撑腰,绊倒一个上访被国家安全机关列入黑名单的打工贱民,小菜一碟。他做梦都想到,县领导法院领导给他披大红花,戴大功帽的那一刻,多么风光啊!他得傲视一方:“老爷们,你们都是群神经病!脑残!俺小的才是大大的英雄!”
霸王法院
“案由‘劳务纠纷’要改成‘合同纠纷’;被告只能写井洞村委,不准把政府列为被告,并且材料不准涉及政府。撤诉!”
民工辩解:“工程是以包工不包料的形式发包的,民工的所得属劳务费,因此案由因是‘劳务纠纷’;验收结算付款都是按合同的,而且结算后的下年还付了民工几万元欠款,并且村里在为还民工的欠款尽最大的努力,合同不存在纠纷;工程是政府的,把政府一同列入被告合理。”
“不按我们说的做,永远不想立案!”立案庭李庭长非常坚决。
民工知道,凡是涉法涉诉的案子,除了法院,任何部门都不再管了,村里没钱,而被告却只村里一个来当,这意味着赢了官司讨不到钱,可是不上法院又有什么办法呢?
“落井下石!黑心的法院,你真狠啊!”民工泪水夺眶而来。
这天是法院确定的开庭时间,民工和来参加旁听的人员早早来到法院,可是等啊等,等到11点还不见放门,于是去找审判长李享炽问个明白。他说:“未交诉讼费,就撤诉。”“那也应通知我们,免得我们白来白等。”“是秘书忘了。
”李享炽很会狡辩。于是民工去找院长。“我们4次起诉被4次撤诉了。每次起诉,我们都向法院写了申请缓交、免交诉讼费申请书,村委也出示了证明。我们实在交不起诉讼费……”民工的苦苦哀求打动不了院长的心。
“农民工讨薪也要交诉讼费,这是法律规定的!”院长黎刚要大声地不容致疑地反复说。
民工迫不得已借高利贷来交上诉讼费,可是法院另起炉灶。
笔录胜铁证
审判长李享炽对民工说:“你们提供的工程造价与被告提供的工程造价相差很大,你们又拿不出证据,法院对工程造价无法确定……。”
民工向法院提供了:1.一份打印的、盖了井洞村委章的、井洞村三大柱头签名的《打井协议书》;2.一份手写的、没盖村章的、只有村长签名的《打井协议书》;3.一份手写《验收单》(该单由井洞村文书李显红手写,水井验收了两次,他还是两次下水井底下参加验收人员之一);4.
一份手写《结算单》(该单也是由井洞村文书李显红手写,水井结算也是在他家进行的);5.十份与井洞村相邻村子的同时期的《打井协议书》;6.五份民工因讨薪上访被公安局抓去拘留的《拘留证》。以上所提供的《打井协议书》《验收单》《结算单》,所有有关人员一一出庭作了认可,且每次开庭都是这样。
真不知道审判长还要民工拿哪些证据。
而被告呢?向法院提供的证据除了村、镇、县、律师四者“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问话笔录外,其他手指大的证据都没有。被告一直也没有答辩卷,法院也在法庭上或民工面前一直没有出示被告的证据,哪怕是自问自答笔录。但是,被告向法院提供了那份与民工签订的打印、盖村章、村三大柱头签名的《打井协议书》(保存在镇政府那份打井协议书),可是从不见李享炽提及此事。真相是这份协议露了面,什么戏都唱不下了。
在第五次起诉开庭时,法庭上,井洞村组长尹文井举证说:“第一次验收我不在家,第二次验收我去了,是书记叫我去的。去了不少人,新书记啊,老书记啊,文书啊,党员啊,组长——”“你的话说完了。坐下!坐下!”话没说完李享炽就下了封口令。“我还是下井里去参加验收——”“我参加了水井结算,是书记叫我去——”尹文井多次在法庭上作证词,但都是话没说完下了封口令。
本来政府法院是要村干部出庭说假话,作伪证的,可是这些村干部没养成说假话的习惯,即使事先经过了一番训练,也是白搭,说的说就不由自主的把真实经过说上了,而且所有的村干部无一不是这样。引得旁听者不禁阵阵喝彩,气得法官们和政府官们恨不得把他们掌个嘴巴挂到鼻子上;可是,政府法院不要这些村官又做不到,哑巴吃苦瓜,开了场的戏还得唱呀!
结果,张三李冠,还是冠得自己拉屎自己吃。官仔们愤愤不平:“大王拉的屎,啥要小的们来啃啊!”
从来不见审判长李享炽有问“合同是哪些人参加写的?”“(被告)为什么不向法院提供合同?你们的合同都到哪去了?”“搞自来水的钱从哪里来?”“你是同哪些人一起去参加验收的?“是怎么验收的?”“你是同哪些人一起去参加结算的?”等之类的话。道理上,法院要作庭外调查,起码在法庭上要问一问;法官应站在中间人的立场上取证。
法院的法术有的是。
颠倒合同是非
审判长李享炽对民工说:“你们提供的工程造价与被告提供的工程造价相差很大,被告不认可,因此法院对工程造价无法确定。法院必须确定工程造价才能走下一步。你们不拿出第一份手写协议来对你们很不利。”
民工向法院提供的工程造价是民工与被告签订的《协议书》,是被告提供给民工的《验收单》和《结算单》,而被告向法院提供的是一直没露过面的“自问自答笔录”,法院则把“自问自答笔录”与民工提供的《协议书》《验收单》《结算单》相提并论。
打水井工程在打井期间写了三次《打井协议书》。
第一次协议是开工时写的,第二次协议是水井打横井时写的,这两次协议均是手写没盖村章,签名也只一个人。第三次协议是车头镇政府一定要重写才写的。这份协议书是打印的,盖了村章,村里三大柱头签了名。事情是,村里去镇里给民工支预支款,镇政府财政所所长曾鵬飞说:“凭这两份手写协议书,镇里决不会批钱。
合同一要打印,二要盖村章,三要村里三大柱头签名才有效;另外,井洞村的合同一定要由镇政府来保存。”于是有了第三次写协议。
三次协议意思一致。
井洞村新、老支书,文书和民工曾土生四个人一起把这三份协议送到所长曾鵬飞手上,让曾鵬飞把三份协议一起保存。曾鵬飞校对后说:“这份打印协议有效,那两份手写协议没用了,丢掉。”井洞村这三个干部也说都没用了撕掉,但民工捡了下来。
见民工一直拿不出第一份手写协议,被告(村委和政府)如获至宝,大肆捏造事实:“第一份手写协议的单价比后两份协议的单价要少很多,一半钱都不够……。”民工向法院提供了与井洞村相邻村子的个人和集体的十口井的十份《打井协议书》,时间相等,这十口井的造价都要高出井洞村这口井,但法院不认可。
手写协议民工也认为没用了,随便放,有人来拿去参考就给,加上民工三次搬家,第一份手写协议找不到。
政府法院断定民工找不到这份协议了,得意忘形,把所有的事通通摊在这份协议上,仅这一招就可致民工瘫痪。
事实上,有了后来的这份打印、盖村章和村三大柱头签名的《打井协议书》,之前手写、没村章、只一个村干部签名的《打井协议书》无论是从法律上讲还是从道理上讲都不起效力,就是按被告所说“单价要少一半”是真的,也枉然。
苍天有眼!
就在民工第五次起诉开庭时,民工找到了第一份手写协议书!
但恼羞成怒的政府和法院又使狠招。
陷阱
政府法院清楚地知道,县长雷柏胜对工程做了测量鉴定,结论与去参加验收的村干部所说的相吻合,实际工程量远超于26万元。政府把“验收鉴定”几个字常年挂在嘴巴上,一是为了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二是为了掩盖自己干的缺德事。政府对以前的工程验收不认可要去重新验收,无论从哪里讲,重新验收的责任在政府身上。
政府法院还清楚地知道,法律规定,谁申请工程鉴定,就由谁垫付鉴定费,其他事宜也由申请人负责。政府法院更清楚地知道,政府要去对工程验收鉴定,那只是一句话的事,而民工要去搞验收鉴定则不知要搞到哪个猴年马月。
首先,鉴定费要3万元,这对于连诉讼费都拿不出的民工来说,是个天文数;再是要掏出井下的淤泥才能验收,这就要两台各3个千瓦的水泵和70米50管,民工5年没干活了,都要买;再是晚上要守在井口抽水,而民工是外村人,离山隔水;再是淤泥一动就有很大的淤泥跟水一起来;再是……这对民工来说都是困难重重的事。
政府法院绞尽脑汁,筛选出了一条最实用最可靠的计策——诱骗民工书写申请工程鉴定申请书。只要民工能写,大功告成——有了申请书这一纸金打盾牌,民工自个儿去左磨右磨、上磨下磨吧,大家颐养天年去了。
完成这个任务,李享炽胸有成竹,信心百倍。他急不可待,拿起了电话筒。
2016年8月31日
,李享炽把农民工叫到他的办公室,又严肃又苦口婆心地说;“你们提供的打水井工程量事实不清楚,证据不足,法院认定为属工程量末核实。工程量不核实,法院就无法作裁决。因此,法院一定要等工程量经过鉴定核实后才能结案。请你们来是请你们向法院书写申请工程鉴定申请书,这样很快就可结案。这对你们有很大的好处。我们法院都是为了你们好……”
民工一直想对工程量再次进行验收鉴定,但苦于拿不出钱,因而没答应。至于政府法院的阴谋,民工则在鼓里。李享炽反复说:“不写申请对你们很不利……”见民工实在不上钩,李享炽就用以问话的形式写上民工不写申请,不出鉴定费之内容要民工签名画押。
政府方面也花言巧语对民工努力劝说。
功劳
诱骗民工书写申请工程鉴定这招没得逞,看来,法院只能将26万元劳务费如数判给民工了,平日他们那歪头歪脑的脑袋都耷了下来。
只见一位脸露青筋的老爷,捋捋胡子,站起身来,一拳狠狠砸在案台上,随即又把手举得高高的,似乎在高呼万岁,皮笑肉不笑地大声道:“我们已经成功了!五年来,我们没给他们一分钱,还被我们抓来抓去,关来关去。他们到处上访,北京成了外婆家;他们到处发帖,帖子一沓沓。
但是,我们的官同样的升,我们的功劳同样的立。法院判给他们了又能怎样?钱是判由村子出的,村子穷得屁都拉不出——哈!哈!哈哈!——荆林大桥农民工讨薪上法院十几年了讨不到一分钱,这就是他们的样板!
”他的讲话迎来了阵阵掌声。他高屋建瓴般地大声说:“涉法涉诉的案子,国法规定只由法院管,其他任何单位或部门都不得管,这下我们可以睡大觉了。法院呢,他们交了执行费,村里反正毛都拔不出一皮,我们就按常规到村里找个干部来到拘留所里呆几天,给这干部丰厚的报酬,就万事大吉了。
是法院把关把得好,把案子改成合同纠纷,把政府这个被告删了下来,法院立了大功劳!”他听到一片片的掌声,兴奋得手舞足蹈,“我们的成绩是肯定的。
那次郴州市电视台派记者专程来我们嘉禾采访,要把这起“讨薪案”做个专题报道,市委市政府知道后,立刻制止了下来。这说明,市委市政府对我们的成绩是肯定的,对我们的工作是支持的。
”又是一片片掌声。他把桌上的那杯满满的茶水一口吸净,然后将茶杯慢慢放下来:“不过,我们嘉禾讨薪农民工到处都是,但都好对付,可这些讨薪刁民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要像往常那样,派人监视他们的行踪……”
3月28日
法院立案,又已6个多月了,按法律规定,法院从立案到结案不超6个月。
律师们怕得罪政府都不敢接案,代理人也没有,曾土生这样的白发苍苍的不懂法的老农民工,法庭上只知道一个“理”字,哪能与玩法术的法官玩。民工们很害怕,不知道政府法院又要玩哪些法术。
“曾土生,告诉你一件事……”他电话还没听完,就瘫在地上了,失神痛哭:“苍天啊,你为何不长眼啊,为何法院比政府还要黑啊!”
正是:机关算尽,自己拉屎自己吃;良心丧尽,畜生吃人不留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下一章《冤屈三十载》,写的是,1986年曾土生的新建住房被大队书记曾令山(现在珠泉镇政府任职)率领黑恶势力团伙砸毁,县长、县委联合调查组、县公安局、市公安局是怎样一直明知故犯,集体办冤假案的;曾土生所在的乌田村群众不屈不挠上访6年,强力要求严惩村霸曾令山及其黑恶势力团伙,得到中纪委和公安部重视,车头镇党委、县委、县委联合调查组是怎样背道而驰,伤天害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