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丰简历 蔡康永李诞薛兆丰:3个男人一台戏
在辩题娱乐化的问题上,康永哥和马东东产生了分歧;
“头号黑粉”李诞真香警告全过程;
薛教授是如何被MM马用一杯免费凉白开“骗”到《奇葩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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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enjoy:
本季《奇葩说》第一期,马东给导师们做了一次“求生欲测试”:女朋友和你分手了,你第一件事做什么?
薛兆丰犹豫着说:“我,去喝酒。”
蔡康永想了想:“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
语毕,一旁的李诞露出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于是马东转向李诞,一脸坏笑地问道:“所以,标准答案是?”
“分什么手啊!”
李诞一拍桌子,脱口而出。
来到《奇葩说》之前,他们一个以“会说话”著称,一个以“佛系”闻名,而另一个,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中国经济学大咖。
犹如3D空间中永不相交的三个坐标点,如今,却整整齐齐地坐上了新一季的导师团席位。
最初,三人都“惶惶不安”,对彼此的对话与交流空间存疑。
随着节目录制的深入,三位却都意外发现,虽然有着颇多拉扯和调侃,但他们身上的共性,也比想象的多得多。例如,对话语空间的思考,理解世界的多种维度。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保持真实。
这也正是马东组建这样一个导师团时最初的期待:“没有希望谁代表谁的领域,只希望他们代表自己。”
蔡康永:
我想在一堵墙上多敲几个洞,变成窗户
如果把《奇葩说》上一字排开的导师们看成一架天平,那么蔡康永就像一颗用于维持两端平衡的砝码。
在前几季里,每次到导师选正反方的环节,他通常会让高晓松先选,然后站到与之相反的一方。这一季高晓松偶尔两期不在,于是经济学教授薛兆丰便成了蔡康永的新目标。
“我要跟教授对着来”、“我打算跟教授相反”……这种看似与薛兆丰的日常唱反调,实则是维持两种立场的势均力敌,让正反观点都能得到充分表达、不至于一边倒——即使有些时候,蔡康永因此拿到了并不符合自己价值观的那一方,但他还是会尽力找角度去解释它的合理性,并且说服对方。
薛兆丰从中感受到了蔡康永对他的迁就:“我很感谢蔡老师,表面上是跟你作对,实际上他永远是站第二选择,那(往往)是更难的。”
把选择观点的权利,留给初登《奇葩说》的新人。这就像家里来了新客人,主人总要想方设法先让客人开心,照顾得周全妥帖。
这种主人式的体贴,植根于他所受的家庭教育,以及几十年的主持人生涯。
蔡康永的家世很好,父亲蔡天铎曾是上海有名的律师,也是1949年沉船“太平轮号”的船主。在赔付了遇难者家属费用后,举家迁到台湾,老来得子,1962年,蔡康永出生在台北。
上海人好客、讲究,家里请客吃饭,会很在意有没有客人被冷落。“他从来没有让吃饭的时候冷场过,看哪个客人没人理了,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他也会去跟人家开玩笑。”2017年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蔡康永这样描述父亲。
从父亲那里,蔡康永学会了,客人的快乐是很重要的。
后来做了主持人,更是用自己来衬托嘉宾的光芒。在《好好说话·康永来了》音频课里,他将主持人的说话艺术形容为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主持人的说话艺术正是如此,要点在于‘不争’两个字上。好的主持人从来不会掩盖嘉宾的光芒,他只是像流水一样,在旁边安静而温柔地陪伴着……它存在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让嘉宾的色彩更加鲜艳、更加真实。”
作为除马东外唯一参加了全部五季《奇葩说》的导师,蔡康永显然也有资格在这个舞台上尽些地主之谊。
从2014年到今天,上一个能让蔡康永待这么久的地方,还是《康熙来了》。他把常驻的原因归结为紧迫感带来的乐趣:“《奇葩说》逼着我们用很短的时间发言,把我们想讲的事情讲完,而且还要现场得到别人的认同,所以有考验才有乐趣。”
老伙计马东这样评价:“康永哥觉得这是他自己的节目,他对这个节目既有责任感,也有感情,又觉得这个地方蛮好玩的。”
当然,也只有主人才会时常琢磨琢磨,家里是不是出了问题。
很多观众会质疑,这一季《奇葩说》少了些从前天马行空的脑洞以及社会意义的探索,辩题更加娱乐化、爱情选题偏多,诸如《恋爱中有其他追求者,要不要告诉另一半》、《高薪不喜欢和低薪喜欢的工作,选择哪一个》、《毕业后要不要参加同学会》……
而蔡康永也在思考,这一季的辩题是否“太接地气”,难以让选手找到新的角度。“比如有个题目是‘能者多劳是不是一个坑’,大家都在聊工作中老板有多混蛋,同事有多推卸责任……其实这些观点能在微信公众号看到挺多的。”
因此当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也只能在“接地气”中,尽量寻找到一个“悬空”的角度。“我就只好讲说,我觉得人类是一个推崇能者多劳的物种,就是我们太能者多劳,才把地球搞成我们越来越不适合居住的环境。”
在“《奇葩说》辩题更加接地气和娱乐化,这究竟是不是好的?”这个辩题上,与蔡康永维持平衡的对立面不再是薛教授,而是《奇葩说》的掌舵人马老师。
马东解释,辩题的变化,其实是《奇葩说》主动寻求的结果。“我们服务的用户是年轻人,他们身边的困境就是爱情、工作、初入职场、跟父母的关系……当然就得去找他们关心的话题。”
这些生活中的真问题,在马东看来同样是有深度、有价值的。“《奇葩说》所有的题都在探讨三观,三观的核心就是人与自己的关系、人与世界的关系。抓住这个内核,然后跟着用户的需求走,做什么辩题其实都有价值。”
如果想通这一点,那么谈论《恋爱中有其他追求者,要不要告诉另一半?》,与前几季中《虚伪是好事吗?》、《懒到底是不是人类之光?》这类宏观抽象的辩题相比,或许也并无高下之分。
“《奇葩说》的初心,就是做一个娱乐节目,主要针对年轻人,除此之外的‘初心’,都是别人赋予我们的。”这是马东一惯的想法,他希望消解外界赋予《奇葩说》的太多意义。
谈到意义,《奇葩说》对蔡康永的意义,在于“它在一个风花雪月的产业里,还试图陪大家去想一些我们很容易就不想的事情”。
“很容易就不想的事情”,难免是一些人们不愿思考、却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例如《奇葩说》第一季的一期辩题,讨论是否要为了救一群人而杀死一个人。本来站在“该杀”这一方的蔡康永,看到选己方的人居多的时候,突然决定临阵倒戈,因为他意识到,“这不是一场辩论,这是一次向大家传递关键价值观的时刻。”
所以也无怪乎蔡康永对“太接地气”的辩题有些失望。“《奇葩说》应该负责把墙壁再多敲几个洞,变成窗户,而不应该只是在一个关闭的小房间里,陪大家歌舞升平。”
墙、窗户和房间的象征颇有深意,就像选手们在辩论中,常常喜欢为己方观点“上价值”。
不过话说回来,就像《奇葩说》倡导的那样,辩题的立场从来没有孰是孰非,而是经过充分的讨论论证,交给观众们自己思考。
这次,蔡康永和马东的不同立场,也应如此。
李诞:
发出年轻人的声音,我不知道做到了吗?
加入第五季《奇葩说》导师团,李诞说,这是一件“表面假装考虑一下,其实内心马上就答应“的事。
第五季《奇葩说》前期筹备阶段,马东给李诞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请你来给我们当导师吧。”
这两个年龄相差21岁的男人间似乎有种“聪明”的默契。电话还没挂断,马东也已知道,那头好像还有点犹豫的李诞,其实已经搞定。
第一期节目上线,马东选择用一种戏谑的节目效果来介绍李诞的加入。“人们常说《奇葩说》是一个提倡包容的节目,有很多对《奇葩说》看不惯的人,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就把他们请到现场,甚至让他们当导师。”
接着,一段被称为“证据”的视频锦集播出,内容均是李诞在各大节目“吐槽”《奇葩说》的画面。马东称李诞是“《奇葩说》第一大黑粉”,李诞在旁边咯咯地笑着大喊:“我不是。”
在这档以“好好说话”作为节目宗旨的现象级综艺中,李诞的出现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此前,大众对这位80后男孩的认知,主要来源于他在综艺节目《吐槽大会》里巧舌如簧的说话方式;在访谈类节目《十三邀》里,教文化作者许知远如何说话能讨人喜欢;以及那传遍网络的金句“人间不值得”。
有网友觉得,在曾同为“导师”的高晓松、蔡康永、罗振宇、张泉灵、金星这些“用知识讲道理、情商高的人物”面前,李诞像个“有些胡闹任性、又铮铮有理的小孩子”。
背着“黑粉”之名出现的李诞,其实没有太多包袱。他把加入的理由说得极为轻松,是一种对前辈们的依赖和喜爱:“因为之前就认识马东老师,我挺喜欢他的,康永哥我也很喜欢,薛教授我也很喜欢,然后就来了呗。”
节目之外,马东告诉“十点人物志”,他的选择是经过严谨判断的。他把李诞放在第五季《奇葩说》导师合适人选的第一梯队,在马东眼中,李诞并非是一个没有厚度的综艺咖,“他是个非常搞笑的人,但本身也有思考,而且勤于思考,会通过各种手段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马东很笃定,他用了“毫无疑问非常符合”来形容李诞与《奇葩说》导师席的匹配度。
也许是加入导师团的目的过于“单纯”,真正坐在辩论场上,李诞确实有少许不适。
脱口秀演员出身的他,可以很自如地抛梗、接梗,用邱晨的话说,“像在插科打诨”,但在导师发言环节,他常常不知道该说什么,提前准备的观点,到现场后发现用不上,“彩排的时候就七零八落被别人说完了,所以就没什么常规的战略视角,就坐那儿边听边想呗。”
蔡康永很早就察觉到了李诞的不适,“诞总一开始比较佛系,不想辩论,我就死命地把他逼到墙角。”他时不时会把自己的注意力越过中间的马东和嘉宾,看着李诞问一句:“所以李诞你觉得呢?”
此前,李诞一直认为,《奇葩说》在很多年轻人心中有一个很高的地位,他将此定义为“启蒙的感觉”。李诞很明确的知道,这种效果对“已经启蒙过”的他来说并不明显,他也对“自己去启蒙别人”这件事心存疑虑,李诞抗拒被煽动,警惕靠情绪传输想法。他以调侃的方式反问了一句:“不就是辩论嘛,至于吵成这样吗?”
随着节目录制次数增大,李诞逐渐发现,自己的判断在不断得到佐证,他逐渐意识到,看《奇葩说》不是为了学吵架,而是为了学理解。
“被打动”成为了李诞在《奇葩说》的常态。“就是你想法不会变的,但情感很容易受影响。”
在10月26日播出的一期辩题“爸爸/妈妈要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再婚,我该不该阻挠?”中,有网友发现,李诞整个人呈现出的状态并没有此前几期积极,弹幕调侃:“李诞这集好混。““蛋总这集的钱拿得真容易。”……
其实这期节目录制当天,李诞在前半段的状态都表现得很好,导师入场时,他还像个出来放风的“野孩子”,抖动着自己的长衫,跑在一众导师的最前面,还绕导师席转了一圈。
细心观察可以发现,当天持反方立场“不阻止“的李诞,情绪变化发生在反方二辩奶茶起身发言结束后,奶茶讲述了父母双方离异后各自再婚给他带来的伤害,李诞听完后,马东问了一句:“导演说,在监视器里看到你的表情又复杂了。”
事后,李诞向“十点人物志”回忆,他觉得这期节目对他冲击挺大的,他原本想了很多关于独立个体、不阻止是成熟表现等角度来辩论,但没想到所有人一上来就是些很可怜的故事,“我最后也说不出支持了。”
那场辩论尾声,马东看到李诞已经属于杵着脑袋、瘪着嘴的状态,他没有再请李诞进行发言。马东对此解释:“李诞岁数小,他特别怕别人为难,也怕选手在现场动感情或被淘汰,他的共情性很强,这是他的性格。”
但也有很多时候,李诞的表现让人惊喜。在10月5日播出的一期节目“键盘侠是不是侠?”中,李诞的表现赢得了网友的好评,他所喜爱的“前辈们”的认可。
长达5分钟的阐述中,李诞以“我以前就是个键盘侠”的角度切入,分享了自己从键盘侠骂别人,到被键盘侠骂的经历,所感知到网络环境的变化,键盘侠的生意经。李诞说:“我觉得现在能说出何不食肉糜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现在有很多人用更低俗的方式在骂人,我觉得这些人都不能称为侠。”
薛兆丰觉得,李诞的这个阐述做得特别好,“作为一个榜样,他在鼓励大家在现实生活中做一些实际的事情。”他很羡慕李诞的反应快,并且在反应背后还有思想“他像个调皮捣蛋的小弟弟,但有时候又总能让你觉得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孩子。”
蔡康永有点小得意地说,他觉得李诞最后已经优秀到,所有导师讲完了一轮、山穷水尽的状态下,他还能够讲,并且观点让人耳目一新。
接受“十点人物志”采访时,刚好是《奇葩说》第五季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李诞开口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开心”。
他已经比刚开始录制时轻松了很多,侃侃说:“我的直观感觉是《奇葩说》是我录过最放松,最开心的节目,学到了很多东西。”
“您觉得在《奇葩说》的导师团中,自己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他歪了歪脑袋,想了2秒钟,用:“角色啊,我不知道啊,马东老师让我来发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吧,我不知道我做到了嘛。”
薛兆丰:
我搞不懂马东为什么选择我
加入《奇葩说》之前,薛兆丰的名字就已在这档辩论类节目中,作为论据出现过两次。
在第四季《奇葩说》中,担任导师的马东和罗振宇在辩论场上,都分别引用过这位经济学教授的经济学观点。他们给予薛兆丰很高的评价,马东说:“在我心里,薛教授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知识分子的样子。”罗振宇认为,他是为数不多,真的能把话说明白的经济学家。
彼时,薛兆丰还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任教授。在校园多年,得知自己在综艺娱乐节目中被提及,薛兆丰着实觉得这是件新鲜事儿。
接到《奇葩说》的邀请,是让薛兆丰更加意外的事。最初,《奇葩说》想邀请他当顾问,帮忙筛选下一季的辩题。又隔了一段时间,来回折腾了几次,马东提出要约薛兆丰吃饭,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薛兆丰仍用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姿态向“十点人物志”调侃,“约我吃饭明显没有诚意嘛,约了好几次,不断换时间,从吃晚饭改为吃午饭,最后改为喝咖啡。”
那天下午在咖啡厅,薛兆丰刚坐下,马东就开门见山:“我本来想请你做顾问的,但现在想直接请你来做导师。”
从来没看过《奇葩说》的薛兆丰,这才意识到,顾问和导师是有区别的:导师意味着要出镜。“我这样子行吗?我不懂娱乐,怕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也不穿你们的花衣服。”
马东告诉薛兆丰:“你不用做什么改变,就做你自己。”
平日宅在书斋里的薛兆丰,也很有兴趣了解外面缤纷的世界。他想,自己本来就享受与人思想交锋时的乐趣,而能把严肃思考的方式带给更多观众是件好事。虽仍有诸多顾虑,但面对态度诚恳的马东,他决定一试。
30分钟后,《奇葩说》制片人李楠楠姗姗来迟,询问薛马二人要喝什么咖啡?马东直接回了一句:“不用点了,已经谈完了。”
“所以他最后只请我喝了杯服务员倒的免费白开水。”薛兆丰打趣道。几个月后,他就抱着参加研讨会的心态,西装革履地坐上了《奇葩说》导师的位置。
刚开始,处在五颜六色的摄影棚里,薛兆丰是有些不安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复古的老人家误入了小孩的糖果世界。
录制时不知道该看哪里,录制一场节目,现场的提词器显示5次,有3次都是在提醒他说话时要看镜头,而他根本就没去看提词器;他总是很容易掉到马东和蔡康永给他挖的“坑”里,最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薛兆丰拿出自己在北大讲课时用的PPT,一边告诉“十点人物志”自己上课时说过不少“不受欢迎”的话。PPT第一页罗列了15个观点,比如“要减少失业,就必须创造更多的职位”、“应追求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
“如果你觉得其中任何一个观点是对的,那你就应该学点经济学。”PPT到了第二页便是一条“免责声明”:本课程概不负责你由于世界观的转变而在友情、亲情、择业及个人形象上蒙受的损失。
“我除了上课要实事求是外,平时是不太讲这些的,哈哈哈就过去了,否则会得罪人。”对于上奇葩说,薛兆丰做了最坏的打算,“我一定会被人骂得很惨吧,别人会觉得我不入流、不讨好、不妥协,也不会辩论。”
蔡康永理解薛兆丰的担忧。蔡康永觉得,薛兆丰是一个不讨喜的角色扮演者,作为继高晓松之后的新任知识化身,用3-5分钟时间讲一个经济学原理,他的发言不论是脱离或守护知识,都很难受欢迎,也避免不了“被围攻”。
事实证明,薛兆丰的担心是多余的。《奇葩说》开播一个多月以来,薛兆丰凭借不一样的解读角度、严谨的逻辑与说服力,收获了大量的粉丝。
在辩论前的常规话题探讨“混得普通要不要去参加同学会?”中,他直言不去,因为时间成本高;在辩题“结婚前,我让伴侣在TA的房本上加我的名字,有错吗?”中,他直言结婚办的是家庭企业,签的是期货合同,对于早一点付出的女方,要求在男方房本上加个名字“做抵押”,一点错都没有……观众们听完感到佩服,给了薛兆丰许多正面反馈。
和李诞一样,对于本季《奇葩说》所有的辩题,薛兆丰最受感动的也是“爸爸/妈妈要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再婚,我该不该阻挠”这一道。
那天,薛兆丰的持方是“不该阻挠”,但在听了双方辩手关于各自亲身经历的发言后,他的眼睛有了湿气,“我在想要不要擦眼泪,但如果擦了镜头肯定会拍到,只好强忍着不动。”
薛兆丰以“汉德公式”(谁更容易适应这个社会,谁就有责任去适应这个社会)来解读这个辩题,他反问:“你要一个你看得顺眼的世界,这可能吗?你要学会把世界看得顺眼,这真的很难吗?所以父母要再婚,随着你的年纪增长,越来越不该阻挠。”
薛兆丰向“十点人物志”解释道:“我在听了大家发言后,想更强调一个渐变的过程了,因为小孩子在这个辩题里永远是个例外。”
他逐渐开始适应和享受舞台,后来还在后台和马东换了一条花领带。
那是陈学冬来当嘉宾的第一场,陈学冬说:“我看这个节目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经济学家吧?”马东接话:“薛教授其实对娱乐圈非常不熟悉,今天为了表达他靠近娱乐节目的心愿,他跟我换了领带。”
薛兆丰摸了摸脖子上马东的领带,马上笑着回击:“他们说这个衬一点,但这个质量好像差一点。”马东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薛兆丰后来回忆起这段说:“那天心情好呀,整天跟他们在一起学坏了。”
从不打比喻的薛兆丰,终于在形容本季奇葩说导师组合时破例了一次:“马东是一家之长,蔡康永是懂事的兄长,李诞是调皮捣蛋的小老弟,高晓松是带着大家猎奇的孩子王,而我是被请来的家庭教师。”
节目录制快结束时,这位“家庭教师”说自己玩得很开心,但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问,“我搞不懂马东老师当初为什么选我来当导师?”他说,马东从未给过他明确的回复。
“十点人物志”带着薛兆丰的疑问,去问了马东。像列论点一般,马东一下给出了四点理由:
一、 我很早就在知识付费平台上听薛教授的经济学课,我觉得他的讲课很有意思,他有把一件事深入浅出说清楚的特殊能力;
二、他看待事情会有一种冷静、不和大众妥协的态度,我觉得这是一个学者应该有的风骨和坚持;
三、《奇葩说》的很多话题背后都应该有经济学的解读,我觉得会有越来越多人关注应该如何理性地生活,薛老师对这一点的帮助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