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野马陈志峰夫人 新疆野马集团陈志峰最新消息

2018-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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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精彩内容:编者按:今年是普氏野马繁育.野放工作的第30个年头.10月下旬,本报记者深入位于吉木萨尔县的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探访这个有着6000万年进化史的物种.亚心网将分两天为您揭示这种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动物,在踏上回家之路的30年里历经了怎样的荣辱辛酸?以及它们的未来又将面临怎样的坎坷?最终,它们能否在人类的帮助下真正重归故土?亚心网讯(记者赵梅)在中国新疆的准噶尔盆地,曾经生活着一种有6000万年进化史的动物,它们就是普氏野马.它们因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已被列入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世界自然保

精彩内容:编者按:今年是普氏野马繁育、野放工作的第30个年头。10月下旬,本报记者深入位于吉木萨尔县的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探访这个有着6000万年进化史的物种。亚心网将分两天为您揭示这种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动物,在踏上回家之路的30年里历经了怎样的荣辱辛酸?以及它们的未来又将面临怎样的坎坷?最终,它们能否在人类的帮助下真正重归故土?

亚心网讯(记者赵梅)在中国新疆的准噶尔盆地,曾经生活着一种有6000万年进化史的动物,它们就是普氏野马。它们因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已被列入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然而,100多年前,由于国外盗猎者野蛮猎杀,这种珍贵的野生动物不幸在故乡灭绝。

为了让它重回自然,中国政府从1985年起承担起拯救这一物种的使命。自1985年至2005年,中国从西方多个国家引进了24匹野马,放入位于吉木萨尔县的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开始了野马繁育、野放的实验,这项工作至今年已是第30个年头。在吉木萨尔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一群野马在夕阳下悠闲地散步。

等待百年的漫漫回乡路

周身棕黄,四肢短而粗壮,鬃毛像梳理过的板寸一样齐刷刷地立在脖颈上,这就是10月下旬的一天下午,记者在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第一次见到野马时的情景。9群野马被散养在一个个红砖砌起的圈舍里,它们看上去悠闲而又慵懒,没有想象的中健壮挺拔,短小粗笨的体型甚至有点像驴。

野马繁殖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9群野马共有92匹,它们在工作人员的调配下,组成了7个“家庭群”,1个“和尚群”和1个“尼姑群”。

因为不是“自由恋爱”,各群之间经常会上演“激情”大片,久而久之,有的圈舍一侧被踩踏出了一条小路,而与它相隔的另一些圈舍则没有踩踏痕迹。“肯定是这边圈舍的公马看上了那边圈舍的母马,经常隔栏张望,这边就踩出一条小路,而那边圈舍的公马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不让自己的妻子靠近这边的公马,所以,这边圈舍一侧就没有野马走动的痕迹。”已经在野马繁殖研究中心工作了26年的副科长张彦豹这样介绍着。

据了解,从1985年中国首次从前东德引进5匹野马至今,繁殖研究中心和野放点已成功繁殖5代、538匹野马,其中,圈养繁殖350匹,半散放繁殖56匹,野外自然繁殖132匹。野马的平均繁殖成活率也已由最初的20%提高到85.61%。

如今,新疆野马的平均繁殖成活率和年均增长率均居世界领先水平,野马繁殖研究中心已发展成为亚洲最大的野马繁殖基地,野马的野放也取得阶段性成功。而为了能够重新回到故乡,野马已经等待了100多年。

据史料记载,100多年前,俄国军官普热瓦尔斯基在准噶尔盆地发现了它们,他捕猎了一匹野马带回欧洲,这个发现震动了西方各界,这匹野马后来被动物学家认定为世界上最后一种野生野马,并用它的第一发现人定名为普氏野马。

此后,大批外国盗猎者在春天野马繁殖季节追赶成年野马,捕捉刚出生的马驹,将捕获到的野马带回欧洲,让它们成为动物园、马戏团或者贵族们的宠物。

今天存活在世界各地的野马都是国外这些圈养野马的后裔,由于大量盗猎者的猎杀,野马的故乡——准噶尔盆地的野马最终遭遇了灭顶之灾。

此后在国外存活的野马,虽然生存条件优越,但它们繁殖力极低,面临绝种的窘境。为让野马这一物种保留下来,上世纪80年代,世界野马组织提出让野马还乡保种的设想,并将拯救这一物种的重任交给中国。

中国从1985年起开始从国外引进野马,开始了普氏野马繁育、野放的漫长历程。

安逸生活致难产母子双亡

首批5匹野马在国内野生动物园历经了一年多的适应期,直到1986年12月,它们才和其他13匹引进野马来到准噶尔盆地。

“当时国际上对一匹野马的损失估价是25万元,相对于当时的收入和物价水平,这18匹野马几乎就是无价之宝。”在野马繁殖研究中心工作了22年的王镇山回忆,当时野马繁殖研究中心提出的目标是保种,“大家最担心的就是野马出现意外”。

这批野马受到最高待遇,它们生活在人们搭好的圈舍里,每天吃着紫花苜蓿、胡萝卜、鸡蛋,麸皮、玉米粒。冬天工作人员为了给它们驱虫,把驱虫药拌进苹果里喂给它们。春天为了增加它们的繁殖力,每天给公马喂鸡蛋,给母马喂大麦芽。

夏天担心它们中暑,从6月起就开始喂西瓜。王镇山回忆,当时他们每月的工资仅有80多元,而野马每天的生活费就达十几元钱。一旦发现野马有中暑迹象,工作人员马上就喂防暑药,如果发现感冒,就从140公里外的乌鲁木齐市请来专家治疗。

这种优越的生活持续了十余年,一直到2000年,一匹名为准噶尔1号的母马死亡之后,野马的圈舍生活才开始出现重大转折。

10月16日,两匹野马依偎着享受“早餐”,另一匹看起来似乎在身后默默祝福。如此温馨的场景,却是野马种群无数次的战争和冲突换来的。亚心网记者 陈峰 摄

准噶尔1号,有一个美丽的别名叫“红花”,它是野马回故土后成功繁殖的第一匹野马。2000年5月13日晚,“红花”在生产第六胎幼崽时,母子双亡。

“野马一般很少出现难产的情况,像‘红花’这样正值壮年,又顺利生过5个孩子的野马母亲怎么会出现难产呢?”王镇山说,“红花”死后,专家们分析,原因和它在人类条件下饲养,生活过于安逸,行动能力、判断能力、体质均急剧下降,体型过于臃肿有关。

“解救的办法只有野放,降低它们对人类的依赖,帮助它们恢复野性,否则,它们可能永远无法回归自然。”张彦豹说,经过多方探讨,国家林业局给予经费支持,自治区林业厅野马中心于2001年8月,在新疆卡拉麦里山有蹄类自然保护区北缘启动了野马放野的实验。

首次回归自然找不到水源

2001年8月,人们在卡拉麦里的乌伦古河南岸约40公里处,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建立了一个放野点,并在那里建立了3000亩的围栏,开始对优选的27匹野马进行野放前的训练。

这27匹野马是由一匹成年头马、20匹母马和6匹幼马组成,它们是当年繁殖研究中心最大的一支种群,头马准噶尔11号,别名又叫“追风”,是繁殖研究中心公马群中体质最好、护群力最强的一匹头马。

2001年8月8日,当工作人员用一个个量身定做的木箱子将它们运到放野点,木箱打开的一刹那,野马们迫不及待地从箱子里挣扎着跑出来。“它们好像很喜欢围栏里的环境,在头马‘追风’的带领下,不停地在大围栏里奔跑,跑累了就去啃食地上的野草,品尝水坑里的盐碱水。”王镇山分析,野马首次体验野外生活并不排斥的原因是,野马吃腻了圈舍里的“山珍海味”,猛一改口味,感觉野外的“五谷杂粮”也很美味。

在大围栏里适应了20天,发现野马们对野草、盐碱水完全适应后,2001年8月28日早晨9点,首次野马放野正式实施。

吉木萨尔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的饲养员蒋金生,为野马送上“早餐”。

“赶出去那天中午,我们开始出去找它们,结果,找了两天没见到一匹野马。”王镇山说,当时他们就急了,“这些野马从没离开过圈舍,我们担心它们跑到野外迷路,担心它们在外面吃不饱,担心小马驹掉队,还担心有狼袭击它们。”他说,因为担心,第三天大家一天一夜没敢睡觉。

就在大家商量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第四天早晨,“追风”竟然带着马群回来了。“回到栏里就开始找水喝,显然,它们还不太适应野外的环境,没有学会找水源。”王镇山说。

野放持续到冬天11月,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

因野放点恰好是牧民转场的重要通道,11月中旬,阿勒泰地区富蕴县牧民赶着大量牛羊,开始从这里过境,同时过境的还有成群的家马。

“这些家畜一来就开始跟野马争吃野草,家马里的公马还时常主动跑进野马群勾引母马,‘追风’在和家马争战了几次之后,果断带着野马群回到围栏里。”工作人员分析,它可能觉得围栏里比较完全,但回到围栏依然没有甩掉家马的威胁,家马追到围栏,隔着围栏追赶野马中的母马,“追风”开始显得不安,在驱赶家马的同时,不时用前蹄敲打围栏。2001年12月10日,它带领野马群冲出围栏后,再也没有回来。

野放损失惨重又回围栏

野马会去哪里?王镇山回忆说,繁殖研究中心主任曹杰带着大家天天在荒原寻找,然而,20天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见到野马的踪迹。

2001年12月31日中午,两辆工作车正在距离放野点70公里处行驶时,曹杰突然发现雪地远处有一群移动的黑点,“是野马!”他很肯定,车开始慢慢靠近,当车辆距离野马不足百米的时候,野马们开始停止吃草,全部警惕地注视着车辆,“它们看上去都很虚弱,很多马的脊背就像刀削过一样,廋得让人心疼。”王镇山说,他们看到这种情形都从车上抱着草,开始向野马走去,马群见到草像一群饿极了的孩子,纷纷跑了过来。

“少了两匹。”王镇山说,他们数完马匹数量以后,发现一匹母马和小马不见了,有一匹编号为准噶尔16号的母马一直没有过来吃草,它不停地在工作人员身边来回跑,还不时打着响鼻,往远处看着,曹杰和同去找马的阿勒泰林业局副局长初红军马上明白了它的意思,他们跟着它向远处走去,在距离车辆几十米远的一片灌木丛中,他们看见了一匹瘦弱的小马,它蜷缩在雪堆里,微闭着眼睛,“我们过去抱起它,它撑着身体想自己站起来,可我们一松手,它又倒下了,没一会儿,那匹小马就死了。

”初红军后来回忆。

2001年12月31日下午,因为一直没找到失踪的母马,野马们体质又很虚弱,担心野马再出意外,曹杰和初红军等人商量后决定:暂停野放,把野马全部引回野放点大围栏补饲休养。2002年1月3日下午,走了四天三夜,大家带着野马群终于回到了围栏。

首批野放野马的结果让工作人员们很难过,“先后死亡5匹,‘追风’因体力消耗过大,最后也没了。”曹杰说。

野马家族上演残酷“宫斗”

2002年5月,围栏里的野马历经一冬的休养,体力渐渐恢复,野马们开始“恋爱”了,人们决定让它们重回自然。

工作人员决定给它们“民主”,并且不再“包办婚姻”。“追风”死了,工作人员挑选了两匹公马,即准噶尔49号和准噶尔77号,让它们去竞争头领,随后又挑选了5匹公马,与两名头马的“候选人”开始“夺妻”大战。

“7匹公马天天都会打斗,一直持续到夏天结束。”张彦豹说。这场“战争”把一群马分成了4群,4匹失败的公马主动组成了一个“和尚群”,战胜的3匹公马,则各自带领夺来的妻儿,开始分家过日子。

野马家族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父系氏族社会,头马和“王后”,都是通过打斗夺取,它们具有绝对的统治地位,“母马中地位最高的是‘王后’,它有优先交配权、采食权和饮水权,其它母马的地位和待遇,都按照打斗战绩依次排列。”张彦豹说。

准噶尔49号凭借强健的体格,霸占了“追风”的“妻妾”,“追风”的妻子准噶尔15号怀了“追风”的“遗腹子”,“这是头马绝不能容忍的。”张彦豹说,他们担心的头马杀婴行为在准噶尔15号临产的那天发生了,准噶尔49号身上满是血迹,工作人员在一片洼地找到了幼驹的尸体,准噶尔49号看起来很像是凶手。

2002年夏天,在野外出生的4匹幼驹,无一成活,虽然很多人推测是头马杀婴所致,但王镇山却认为,是因为野马新组建家庭,夫妻磨合不畅,打斗中误伤导致幼驹死亡。初红军分析,和春季狼群袭击、野马们护驹能力不够强也有很大的关系。

直到2003年5月,一匹幼驹才顺利诞生并存活下来,野马繁育也从此走向快速之路。

截至今年10月,新疆繁殖野马已达538匹。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成为亚洲最大的野马繁育基地。

据野马繁殖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张赫凡介绍,根据卡拉麦里山有蹄类自然保护区阿勒泰管理站与北京林业大学、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和新疆大学等单位报送的2013年度野放野马监测报告显示:新疆野马自启动放野工程以来,野马的野放点已经从最初的1个野放点增至4个,野马在野外的繁殖成活率,也从最初的20%提高到90%左右,“去年,在野外繁殖成活的小马驹有17匹,繁殖成活率达89.

5%,今年,在野外繁殖成活的小马驹有21匹,繁殖成活率达100%”。

新疆野马平均繁殖成活率85.61%,年均增长率21.12%,居世界领先水平。

名词解释

普氏野马,又被称为准噶尔野马或蒙古野马,它是地球上惟一保留马原始基因的物种,具有别的物种无法比拟的生物学意义。

普氏野马曾广布于欧亚大陆草原及荒漠草原地带,由于人类的大肆捕杀、战争的破坏、畜牧业快速发展、草原的过度开垦等多方面因素,其分布区急剧缩小,种群数量不断降低。最后一次野外观察到普氏野马是1969年在蒙古国戈壁,之后,野生普氏野马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1980年~1982年我国对野马做了3次专题科学考察,均未获得野外普氏野马的证据。由此推断,野外普氏野马已经灭绝。

1890年,德国探险家格里格尔从中国捕捉了52匹野马幼驹运回德国,其中有13匹成功繁衍,全球圈养的普氏野马基本上都是这13匹野马的后代。至今,普氏野马圈养种群数量已达2000匹,分布在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