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不惊人生禅意——文怀沙
“满腔欢喜,笑开古今天下愁;大肚能容,了却人间多少事。”荣辱不惊,才能人生禅意!
——宗显法师
面对一位才貌惊世、充满传奇的老者文怀沙先生,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文字语言的苍白!
文老,这位年过百岁有着仙风道骨的老人,他人生的故事、他生命的传奇、他高华圆润的书法,不得不令世人为之惊叹!
记得第一次见文老是在北京大学,文老穿一身黑色的布衣布鞋,在演讲台上讲授诗歌。文老的演讲深得北大学子的赞叹!他的演讲声情并茂,讲到得意时,还会夹杂着古诗词的唱吟,唱吟者为之动情、受众者为之震撼、为之感动!一缕阳光从窗外透射在演讲台上,照耀着讲堂、照耀着老者飘逸的长长的美髯,美髯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和光,让我这个固执地认定只有青春才是美丽的人,不得不赞叹:世间居然真有如此仙风道骨、如此唯美的老人!
从文老的演讲、文老的神情状态中,我似乎悟懂了什么是“是真名士自风流”!
每个时代都无可避免有狂热与逢迎,而真名士者在历史无情的荡涤中,却能保持永恒的自我,自然而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行走在喧嚣的尘世之中,而文怀沙先生就是行走在红尘之中独一无二的真名士!
许多年过去了,只偶然从媒体了解到有关文老的消息,直到今年因为文老的孙子曦和与我女儿佳钰同在书法泰斗李铎先生的关门弟子萧华门下学习书法,才有幸再次见到文老。十多年过去了,文老只是比曾经清瘦了一些,却依然腰杆笔直、挺拔飘逸,依然能撰文写诗、能挥毫泼墨、能研究国学、能动情地唱吟古诗。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姿容、行止、技艺、思维依然不减当年;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居然会有如此丰沛的精神气象;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依然有如此强烈的气场,不得不令人惊奇、折服、敬仰!
文老今年101岁了,整整一个世纪的风雨飘摇,文老的人生也充满了传奇!他曾是我国清末民初民主革命家、思想家、中国近代著名朴学大师章太炎的门生,他曾与郭沫若亦师亦友。胡耀邦先生曾为之赋词“骚体开新面,久仰先生名。”,钱钟书先生曾赞其“文子振奇越世。”。
但无论出入何等将相豪门,无论与之交情是深是浅,文怀沙就是文怀沙,他永远只是一位唯美浪漫的诗人、一位满腹经纶的学者,他依然保持着他特有的名士风范!
因为,他不会攀沿着顶天立地的大树而成就世人为之向往的政治权力的辉煌。
因为,他不是政治谋士,他不会、也不屑于玩弄政治的手腕以达某种政治目的。
他的身上永远保留着一种文人名士的风采,那样的自然而然、那样的超凡脱俗、那样的唯美浪漫!
也许,正因为他如此不同凡俗的文人气象,才令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物为之新奇、赞赏!
然而,文怀沙还是文怀沙,他永远保持着文人的风骨,保持着他是真名士的清高与风流!他不管你是名重权高的君主还是普通的百姓,一旦成为知己,他便会更加自然随性,自然率真便会在他的身上彰显无遗。
名士风流、自然率真,这是文老的人生禅意,但也是文老坎坷人生的根源。
我看着这位学养深厚、浪漫唯美却真如顽童的老人,思索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没有任何政治心机、多才多艺的年轻文怀沙,把人生最美好的18年无偿地献给了没有自由的牢狱?我甚至认真考究过文老的性格与经历,我震惊更不理解,他的风流倜傥与自然率真,怎么会对某些人造成如此重大的“伤害”?!否则,在那种指鹿为马、可白可黑的年代,怎么会有人以欲加之罪而关押他18年?!
“收敛自己的光芒,不使自己显得太特殊,即所谓和光同尘,韬光养德。” 宗显法师的话,似乎提醒了我。
也许,是文怀沙先生太特殊,是文怀沙先生的光芒太耀眼,而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
否则,在经历了曾经的18年牢狱之苦后,再次步入辉煌人生年界百岁时,怎么又会惨遭一次铺天盖地的文字、网络质疑呢?!
对于所质疑问题的真实与否,我不想、也不必去考究,原全国政协副主席、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许嘉璐先生的评说非常客观:“文怀沙的国学大师称号不是自己封的,但如果要说没多少作品就不能叫大师我不这么认为,那要看学问有多大……”并且说:“文老是我的老师,他永远是我的老师。”
而面对铺天盖地、劈头盖脸的不和谐的声音,文老只在凤凰网上发表了一撮小小的启示,文老没有责怪质疑者一文半字,他只是留下小小启示以免为后人考证其年龄而留下麻烦。
但当我在凤凰网上听完文老宣读完启示时,我却泪流满面!因为,因为我想到了我的外公,一位曾为唐生智将军部下、亲历过南京之战后隐居山村,以行医、种果树、吹箫、修佛为乐的我的外公!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些人如此憎恨一位有如孩童一样单纯可爱的老人呢?!
而文怀沙先生却只是淡然一笑,他说:“我不是什么国学大师!如果要说是,也只是个摘帽的国学大师!”文怀沙他就是文怀沙,他性情中的不藏心机、自然而然、率真随性,就是他人生之禅意!也正是这种禅意,造就了文老晚年的快乐、健康与人生的辉煌!
文老的人生可谓是天堂地狱、地狱天堂,充满传奇!
他经历过牢狱之灾。
他曾从癌症中绝处逢生。
他101岁了依然能行步如风、依然能世界各地游历讲学,依然神彩飞扬、语惊四方!
面对辉煌与失意,面对追捧与打击,文怀沙还是文怀沙,他率真、达观、人生禅意而荣辱不惊!
我8岁的女儿跟随文老的孙子见过文老后问我:“妈妈,我觉得文爷爷有时侯像庙里的菩萨,有时候又跟我们小孩子一样好玩!”我说:“文爷爷就是文爷爷,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老爷爷!”女儿说:“文爷爷是很不一样,他一百岁、我上海奶奶九十岁,我奶奶很可爱但文爷爷比我奶奶更可爱!”我女儿把自己书写的“上善若水”和国画葫芦拿给文老看时,文老说:“字和画都不错,但要坚持写坚持画!” 我告诉女儿书法和画画不仅能愉悦心灵,而且能修心养性,文爷爷不仅能唱吟诗词,而且一值坚持练习书法,所以一百岁的文爷爷还是健康、快乐的!
最近,给女儿添置了一处书画室,文爷爷特为题写了斋号“抱璞斋”,取“纳瑾”为字,希望我的女儿长大品学兼备、有识璞之德、有纳瑾之福、有美玉之华!
对于女儿的将来,作为父母最大的希望是健康、快乐!
一位满腹经纶、健康、快乐的百岁老人能为之题写字号,这是女儿的荣幸,我们深表感恩!
101岁的文老是健康的、是快乐的,他的晚年是幸福的更是辉煌的!
文怀沙他永远是文怀沙,无论他经历什么,他依然保持着心灵永恒的快乐,保持着对美好事物的深情至爱,保持着人生的那份从容,坚持着那份人生禅意而荣辱不惊!
我特别认同文老的一句话“我这个人,记爱不记仇!”
想必,这种记爱不记仇的个性,才是文老快乐、健康、长寿的真正秘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