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相声 相声演员金霏陈曦:台上龙马精神 台下静水流深
从七大卫视春晚到元宵喜乐会,连轴转的演出让他们淡漠了生物钟的概念,而不同平台要有不同的形式、搭档与风格,金霏笑着吐槽说这是进入“马戏圈”了。“接这个累不累?累,所以当时犹豫过。作品能不能出来?效果不好观众骂街怎么办?”陈曦和金霏的心思一样,他们将每个环节都计算得格外精准,若非排练达到预期、剧本非常成熟,是断不会下决定的。多度消耗喜剧,这是他们决不能忍受的事情。
回归传统,挖掘以及沿袭传统相声艺术的精华,是他们当下最倾心的事情。“别看一些浮躁的东西,红得快,给钱多。我们要做的是真正艺术性的挖掘。”陈曦曾经与同行聊过一个关于行业断层的话题,对方的观点让陈曦一度警醒,也愈发坚定了要做传统相声淘金者的决心。
相声行业的未来总有些问题令人堪忧,“当你们有一天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或者年龄大一些,会发现一个问题,我们的行业要断档。因为底下有更年轻的孩子,你都不会怎么教他们?”陈曦的脑子忽而“嗡”了一下,当喜剧被层出不穷的节目形式过度消耗,传承枯竭的危机来得猝不及防。
时代裹挟着喜剧洪流越走越远的时候,也正是金霏与陈曦停下脚步酝酿回归的时候。面对传统相声艺术,他们更多的是继承与担当。“想办法继承和发扬,甚至是挖掘,不是拿走点什么,而是为这个艺术增加一些东西。”如今的艺术宏愿来日方长,而二人当年入行的渊源如今看来多少有些阴差阳错。
陈曦称道自己的入行故事是个“特别奇葩的例子”,他十几岁当兵,入伍第一年负责修水电。一日,师部大礼堂暖气片炸裂,就安排他去维修,适逢台上有演出,陈曦低声絮叨一句“演得不行啊……”被团长听见,“你干嘛的?你上台演演看!
”就这样,陈曦进了文工团,之后学艺拜师,不在话下。金霏的学艺经历也同样奇妙,他从小喜欢曲艺,一心想学打击乐器,最终选择了架子鼓,于是征求母亲意见,“我妈一看鼓的成本很高,又占地方,就说‘你不是想学打击乐吗?那就学快板吧!
’”这转换来得太突然,金霏此时说来依然笑到不行,其实往往人生总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神来之笔,只道当时是寻常。说来奇幻,学了一路下来,又在学校结识陈曦,加入嘻哈包袱铺,一切都如同水到渠成一般自然。
合作多年,二人之间乃至嘻哈包袱铺成员之间少有私人摩擦,却常因作品理念不同而“大打出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发生冲突都是因为节目观点不同。”然而金霏显得鸡贼得很,两人有冲突时会提意见,四个人以上讨论则保持沉默是金,等其余三人撕得不可开交时,再跳出来假意和稀泥,于是闹得更厉害……在相爱相杀的岁月里甘之如饴,这是团队赋予时光的意义。
他们有一部深受欢迎的作品叫《我爱北京》,这是个创作周期很长的节目,2016年北京电视台春晚录制结束,紧接着录制元宵晚会,当晚作品开始创作,几经删减,在北京演了一年,有上百场之多,是一部相当成熟的作品。“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节目是最省劲的节目,早做准备就会很轻松!”七大卫视连轴转的经历让二人生出同样的感慨,用一年时间去锤炼一部作品,用更漫长的时光去追溯传统相声遗泽,这亦是他们向来的姿态。
ELE:我们知道你们参演了《兄弟,别闹!》的网剧和电影,有比较难忘的事情吗?
陈:最苦的一次连轴转32个小时没休息,想起来那时候人的状态是空白了,断片了。整个人都觉得支持不住了,拍戏的确是很辛苦的。
ELE:从艺多年,有哪些对您影响较大的人和事?
金&陈:太多啦,我们要感谢师父和同行,很多上了年纪的师父都达到了艺术家的境界和造诣,只要我们需要,他会放下所有一切来指点我们。同行们也是相互帮衬,无论是年轻的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一向是相互请教,从不避讳。
ELE:您师从著名相声演员王谦祥,快板师从著名快板演员李少杰,您对这两位老师有什么不同感受?
金:教学方式不同,学相声时我是为数不多能入室的弟子,师父给我做饭,我给师父沏茶,言传身教,一板一眼的模仿。王谦祥从不做示范,比如我背传统相声《夸住宅》,他就在一旁画,告诉你什么是下马石、什么是上马石……脑子里得有知识性的东西。
ELE:我们都知道,好的捧哏可遇不可求,那您二人是怎样“相遇”的?
陈:一开始朋友叫我来北京我是拒绝的,没想到来了之后第一场还挺火的,后来就辞职来北京。这是我们搭档第七年了,身边也有看见过分分合合的例子。王谦祥老师说过:人不要太争强好胜,搭档之间和两口子是一样的,退一步并不代表你输了。
我们俩生活中相互谦让,节目则让观众说话。找一个好的捧哏,真的特别难,捧哏真得像个女人,夫唱妇随。有段时间行业掉调入一个怪圈,捧哏一开口就要把逗哏嗝死,不说艺德,从技巧上,就不是一个好捧哏。
ELE:春暖花开,如果让你去做一件“最酷的事”,那会是什么?
金:整理好的节目,带家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陈:我要去趟宜兴,因为我喜欢紫砂壶,想跟着师傅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