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杨展 阻击张献忠的明武进士杨展
作者:市地志办 时间:2015-12-26 15:25:33 明末清初,张献忠荼毒四川,"川西平原至于百里无烟","唯嘉定之属,城有夜市,街见醉人,民以为乐土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四川嘉定(今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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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张献忠荼毒四川,"川西平原至于百里无烟","唯嘉定之属,城有夜市,街见醉人,民以为乐土焉"。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四川嘉定(今乐山)有一员猛将,名叫杨展。杨展(1604—1649年),字玉梁,嘉定州人。
明崇祯十二年(1639年)武进士,先后任游击将军、参将、总兵,受封华阳伯、锦江侯。张献忠进攻成都时被俘,后逃脱,于犍为起兵。在友军协作下,攻占叙州(今宜宾),收复嘉定等川西南州县,在彭山击败张献忠主力。
1649年被部将袁韬、武大定谋杀,时年45岁。 但凡英雄,必有传奇 1639年,杨展只身进京应试,途遇毛贼,欲劫其行囊。杨展冷眼看了看生猛的毛贼,轻蔑地笑道:"想要钱财,先比箭法。
百步之外,你举箭为靶。我若不中,身上的财物任你拿去。"毛贼应允,相距百步,举箭为靶。杨展开弓引箭,一发将其箭竿穿破。毛贼惊恐,跪拜远遁。 京城考场,考官放出一马,以铁链为缰绳,凶悍难制。考官宣称:"谁能骑射,谁便及第。
"众人被烈马的气势所震慑,惊悸错愕,无所适从。杨展见状,手持弓箭,排众上前,抓住铁缰,一跃而上,任其抛甩掀拱、横冲斜撞,面不改色,稳如泰山。随后引缰纵马,绕场数周,开弓搭射,九发九中。
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杨展这才报上名来,朗声道:"四川杨展也!"考官始料未及,惊诧叹服,点为进士第三,授官游击将军。杨展由此名震京师。 张献忠攻陷成都,参将杨展被擒。临斩之时,行刑的士卒见到杨展甲胄鲜妍,心生羡慕,开口道:"大汉,将甲胄送我。
"杨展回头悄声道:"黄泉路上,当为轻装。甲胄送你,正好了却我心事一桩。只是可惜,这鲜妍的甲胄,将被喷血溅污。"士卒欣然:"这个好办,我先替你把甲胄卸下。"说着,便动手解开捆绑的绳索。
就在士卒专注于剥甲的当口,杨展速夺其刀,将其斩杀,随后跳入江中,泅水逃匿。 杨展死里逃生,潜回嘉定,密招亲友,顺岷江而下,拟赴叙府(今宜宾)会其部属。将至犍为,忽见船舸连缀,旌旗招展。
据探子报称,此为当地劫匪,假冒张献忠胞弟,封江设卡,杀人越货。由于事发仓促,无以回避。杨展急中生智,带上几个剽悍随从,乘一叶轻舟,直抵匪巢,朝着满脸错愕的匪众喝道:"二千岁何在?领密诏!"匪首一阵手忙脚乱,忙跪地接诏。
杨展手起刀落,瞬间将匪首劈作两段。几个随从左右呼应,匪众们惊恐逃散。 杨展率军苦战数月,攻占叙府。引军至嘉定,州人启门相迎。遗民溃卒多来归附,众至数万。在嘉定站稳脚跟后,又相继收复了仁寿、简阳、眉州、青神等地,川西及上川南州县尽为所属。
自此以后数年间,杨展割据一方,成为张献忠的心腹之患。由于兵祸连年,又适逢天灾,川西平原"虎入市,人相食",纵横百里荒无人烟。为养兵赈民,杨展一面派人赴黔楚购粮,一面放兵垦荒屯田;向灾民发放救济金,把耕牛和种子分给农民。
原意当兵的入伍当兵,百工杂流各以技养。到秋收之时,粮食丰足,自给有余。 1646年夏,张献忠率众十万,蔽江而下。杨展起兵阻击,战于彭山。
杨展兵分两翼与敌对阵,遣小舟载火器从正面进攻。开战之际,狂风大作,敌船着火。杨展身先士卒,砍杀前锋数人。敌阵线大乱,无还手之力,掉头向江口回撤。无奈两岸陡峭,水道狭窄,前后数千艘船舰,首尾相衔,寸步难进。
此时风烈火猛,势若燎原;杨展趁势登岸促攻。枪铳弩矢,百道俱发;顷刻之间,敌船尽焚。士卒官长死伤殆尽,数千箱珠宝悉沉水底。张献忠率残部逃往川北,杨展领兵乘胜追击;势如破竹,直达汉州(今广汉)。此役,杨展威名大震,各路友军络绎而至,投其麾下。(张献忠沉银彭山江口的历史背景)
杨展之死 江口大捷,令杨展有些飘飘然了,开始变得刚愎自用,目空一切。为此,他得罪了巡抚李干德,结怨于袁韬、武大定,种下了致命的祸根。 1649年7月某日,袁、武二人送了帖子,邀杨展移驾犍为赴宴。其子曰:"最近我发现,二人对你似有怨尤,要当心啊!
"部属也觉事有蹊跷,力劝回绝。杨展哈哈一乐,泰然道:"众位多虑了。我今地方千里,统兵十万,献贼、清兵尚不足惧,难道还怕他们两个?他们不过是翼下之卵,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佩上宝剑,携家仆一人,决然前往。
不料上马之时,马儿却不肯就范,衔着他衣角往后拖拽,如是者三。杨展不悟,弃马乘舟。舟至犍为,一神秘男子潜入船舱,劝杨展千万别下船。男子说,他是受了袁韬夫人的重托,冒死前来,以实情相告:袁、武二人为李干德蛊惑,欲害将军;夫人感恩于将军此前扶危济困,不忍加害。
杨展只当是妇人多疑,仍不以为意,从容上岸。 袁、武二人恭迎于帐外,谀词媚态,卑躬屈膝。杨展执迷,欣然入帐。
开怀畅饮,直至沉醉。二人乘机脱去杨展佩剑,抬至内屋,命杀手入室行刺。杀手入内,见杨展二目圆睁,目光炯炯射人,不由得心虚胆怯,三进三出,不敢下手。二人见状,念及当年收留之恩,心生悔意。正当二人举棋不定之时,李干德从幕后闪出,敦促道:"二位没有听说过吗?缚虎易制,走虎难测也。
如今情势,开弓岂有回头之箭?"于是众人合力,缚而杀之。 杨展遇害后,川西南再度陷入军阀混战。张献忠残部孙可望从云南杀回,袁、武二人未战自降,李干德投水自尽。直到十多年后的1660年,西蜀的动荡才得以平息。(石念文)
附录:
明季蜀记·列传一·杨展[附子璟新] 杨展,字玉梁,嘉定人也。身魁梧,有勇力。少应童子试,参政廖大亨识为将才,遂投军。崇祯十一年十二月,秦地农民军渡白水,欲入蜀,总兵罗尚文督官军三路堵歼之青木川,是役也,展为中军督阵官。
十二年中武举,明年成武进士。十六年,用为广元守备。时诏讨摇黄,官军王朝阳部出仪陇,兵以乏饷变,流毒地方。其秋,展抚乱兵于百丈关,乃以为参将统之。 甲申四月末,展从川北总兵刘佳胤入卫成都。
八月五日,献军来围,展尝出战,为擒斩二十馀敌。八日城陷,被执临斩。刑卒羡展甲胄鲜妍,曰:"大汉,甲与我。"展悄然曰:"黄泉路上,当为轻装。惜血将污之。"卒遂解缚剥其甲,展夺刀杀之,泅逸去。
过新津,遇官军溃卒二千馀人,得奉为将。展令之趋叙府,而自回嘉定取家属。时州县为献军据,惟峨眉有廖佐兴、杨世泰领堡兵并招数千人拒守于万年寺,展使璟新联络之。璟新,展长子也,崇祯十五年武举人。
于是密招亲友,顺泯江下。至犍为,有号献忠弟者,劫货为饷,连舸中流。展仓促无避,乃发轻舟直前,呵曰:"二千岁何在?领密诏。"于跪而杀之,夺其饷,到叙府会其军,营于南岸。十二月,西军来陷叙府,展欲战而兵心怯,遂奔永宁卫。
时卫官宋瑶私已降西,受副将。展书约小关参将王祥,合军擒斩之,据焉。即往谒阁部督师王应熊于遵义,听号令,仍以参将用。 乙酉三月,川陕恢剿总督樊一衡合诸路旧将三万众出击西。展奉檄发永宁,于纳溪擒西将梁一训。
军至叙府五十里,预使游击马应试夜渡雪滩头。十日平明接战,应试邀击,西军乱。展倾军掩杀,伏兵又断其浮桥,得擒斩二千馀。西将张化龙弃城走,印纛尽失。展仍休军于南岸。未几,西后军都督冯双鲤来据城,复遣军别营于岷江东岸白塔山,势为犄角。
二十八日,展以苏宝倮兵攻双鲤,牵制之。自率大军击白塔山,渡既沉舟,誓曰:"我辈生轻死荣,在于今日。"于是四面攻,右军曹章先登,后军姚之祯败而复起,西军大奔溃。
双鲤将败倮兵,展乃鼓胜兵夹击之,追三十里,再克叙府。一衡为犒师江上,总统甘良臣、副总统涂奎率舟师亦来会。四月十三日,西平南监军孙可望援至,明军击之,不能胜。可望来击,明军屡败,乃奔回永宁。西军追至,再奔仁怀土城,复奔小关。
关陷,困山峡中,杀马而食。良臣与王祥间道走遵义,展与部将曹章、向成功、黄国美窃出敌垒,于五月至江津,得会其随奎舟先至之溃卒。八月,应熊命之复永宁,而永宁已为皮熊、侯天锡先得,乃驻军鱼腹关。
丙戌三月,明军五路复出。展进至叙府,屯南岸与西军旗帜相持。暗于上游作浮桥,渡一军以据真武山,瞰城呐喊,西军惊以回。展鼓噪竞渡,西军士不及入城,死者大半。展军直入叙府,大掠,民有逃者。
总督一衡来驻,指挥分略沐川蛮夷土司、犍为县。四月,军至于嘉定。西上南道周士贞宵遁,州人为启门,展据焉。西抚南将军刘文秀率狄三品来争,为败去。展分军使璟新循州县,峨眉西军避之,绕道雅州走回成都。于是嘉定府属之地尽复。
隆武帝授之副将、挂平寇将军印,而展自称左都督。 明军诸路日进,张献忠于八月弃成都走川北。九月,展与曹勋入成都,报恢复。兵至广汉,乃拾聚野骸作万人坟,碑曰:"崇祯十七年,逆贼张献忠乱蜀,将汉州人杀戮数十万。
予奉命平寇恢省,提兵过此,痛彼白骨,覆以黄壤,爰题曰万人坟。凡我士民,春秋霜露,伤父兄之惨难者,一以恸先灵,一以仇寇厉,拜扫依依。忠孝之思,竖髪难昧,宁不勃然而兴乎。"于是川西义军来归焉。
十月,复绵州。西叛将梁一训属下杨光志、林时泰亦来降。展军前锋至保宁,闻清兵势大,乃不前。清军射杀张献忠,追其馀,遂取据保宁、顺庆。发降将赵荣贵西进,展、勋计成都空无可守,遂各引回。 展据守嘉定,注意招兵循地,欲为强势。
资阳义军刘学贵、刘学荣,势及仁寿、简阳之地。至此,请附于展,展官以都督同知。眉州义军陈登皋,号铁脚板者,聚众保乡里,尝屡败西军,曰铁胜营。展使部将向成功招之,不从,于是围而杀之。
遂大掠眉州、青神。 丁亥四月,清军自成都来攻,围五日,展一战大败之。是后数年,清军为不西。其岁大饥,虎入市,人相食,川西平原至于百里无烟,兵民俱以劫掠自活。独展知于渔人,得献忠沉于彭山县江口之银,亟输粮于土司,亦遣使远籴于黔、楚,以能养兵赒民。
常置竹筏千数于越溪河,以济荣、威远、富顺等县难民,俾居思经、瓦屋诸山,与牛及种,使择地而耕,而孤贫无告者廪之。乃从容设官分治,籍有民之田,亩征二三斗,无民之地,则放兵自屯。
民愿从戎者补伍,百工杂流各以技养。复行承平之制,自绅士下至弟子员皆给赀。及秋成,食渐足。于是嘉定之属,城有夜市,街见醉人,民以为乐土焉。专使璟新积储于万年寺,为长久计。复遣部将杨荣芳、李一进、陈应宗、黄国美出成都,设四镇于川西,抚民稼穑。
于是川西、上川南州县,尽为展属。时朱荣藩称监国于忠州,封授亦及展。十月,清总兵马宁攻叙州,展遣副总兵曹彰往援,为擒斩。未几,清总兵赵友鄢以泸州反正,来归。
戊子正月,永历帝封展广元伯、提督秦蜀军务、加太子少傅。其夏,吕大器、李干德、樊一衡来会嘉定,计议恢复,干德乃居留焉。八月,清巡抚李国英亦遣田有凤致书以招展,展留使不复。九月,武大定走至成都,不得食,差使来求。
袁韬、呼九思移驻泸州、富顺间,亦绝粮,赍兵册谒展请合营。展以武为客军,未谙其性,而袁、呼乃姚黄丑类,殊不欲纳。干德素善韬,为说曰:"从来举大事者不辞众。今不费吹灰力而得万人,天予,莫可失。
"展乃运粮馈币迎大定,使屯青神。济饷韬及九思而不受其册,使屯犍为。俄,九思病死,大定、韬乃歃血盟,兄事展。定川侯李占春亦困乏,邀展盟会于泸卫,展差官运米万石、银万两致之。展部属俱屯耕自养,于是有怨言。
十月,御史钱邦芑移书于展,称奉密旨以图王祥。先,展两驻永宁,知为要害,留次子明新守其乐英寨,以为根据。至是,王祥取之,遂交恶。展为遣璟新统兵往,及克泸卫,璟新不能约束,其部将擒马应试而杀之。
进至永宁,侯天锡遂坚守。祥援军乘雾出,璟新大败归。十二月,晋展华阳侯。时赵荣贵已为清军所败,北走阶州,其馀部或来归,展势益大。 己丑夏,李国英复致书展,曰:"恭惟先生人地品望、抱负识见,殆非江上诸辈所可同日而语矣。
历观往代鼎革之际,莫不有窃据观望之人,然大统一定,争先归降,未有久拥一隅而与中原抗衡者也。我大清除暴定乱,顺天应人,无敌之威,加于四海,归命者立致富贵,抗拒者自取灭亡,不三载而建成一统之业。
于是仁恩广被,圣泽均沾,录用旧朝之臣,感化反侧之子。如贵乡之胡菊谭、李涵伯诸公,不皆比肩共事,同登高位乎?间有一二不揣时势、逆理妄为者,如江西之金声桓、王得仁,已于本年正月十九日为征南大将军谭固山攻破南昌,殄灭无遗。
前者赵荣贵,一战而擒,又复悬首藁街矣。邸报涌行,耳目难掩,麾台岂不知也耶?且麾台所恃为党援者,皆碌碌庸流,苟混衣食,自相屠戮,死而后已,非有高见远志可堪依仗也。而心腹之害,又在卧榻之侧,一林二虎,必夺必争,窃谓麾台有累卵之危矣。
若内断于心,幡然来归,我大清必待以不次之位,加以格外之宠。全身全名,福禄寿考,上保祖宗之坟墓,下延子孙之嗣祚,远造全蜀之命脉,近苏一方之残黎,功莫大焉,智莫先焉。
是则嘉阳之生麾台,真五百年间气所钟矣。刘总镇惟明,风尘拔起者也,近举达州投诚,不佞力为援引,尚荷元戎之命,况麾台人物出类拔萃者乎?不佞抚川三载,凡一材一艺无不极力荐扬,以尽以人事君之义,岂于麾台之特达而反以寻常相遇者?倘必假借虚名,挨延岁月,机会一失,时不再来。
计日大兵进讨,虽有善者无能为麾台谋矣。不佞爱之也真,故言之也切,为之也至,故望之也专。转祸为福,在此一举。年前差官田有凤敬达一函,未见回复,心窃疑之。
兹据安绵道塘哨获遇来使周仕干、张敏,并带田有凤禀贴,细询之,颇能委悉麾台心事,令不佞神往。今再差官张呈祥、袁起荣续捧恩诏一道,前往开陈。尊意既决,宜速发的使同原差前来,以便转奏,勿负不佞谆谆至意。
"时清军据有绵州、射洪、遂宁,与展为边。七月中,展遣总兵赵有鄢出乐至,乘夜袭入遂宁。明日,清副将陈东鲁回战,有鄢败回。展别部亦出攻射洪,清军预备,不克。 先,镇雄土司屡出劫掠,展令大定往讨,未行而止之,大定疑焉。
韬兵饥敝,璟新数招收之,韬憾焉。干德行用兵部尚书方印,展幕士吴养瑚指其伪,遂轻之。干德复欲行政州县如承平时,使展专主兵,不能得,亦恨焉。干德遂以居中调度为辞,请往驻重庆。
展馈之银二千、米百斛使行,乃止于韬营。展促之,干德答书曰:"重庆赤地,往何事,使我张空拳冒白刃乎?"于是说韬曰:"地方钱粮,朝廷公物也,岂展得私以行惠焉?将军亦豪杰,可以仰若鼻息久耶?"韬妻闻,止曰:"先,我困厄于川东,饥且死,赖杨公之济也。
"乃犹豫。干德复曰:"将军所恃者,士与马耳,今渐为所诱,不先发,将制于人矣。且成大事者,岂顾小惠哉?"韬于是往说大定,三怨同谋成矣。 二十六日,韬寿,展欲往而部众疑焉。
展曰:"我地方千里,兵且十万,献贼、鞑子尚未足畏。若辈翼下卵也,何畏之?"及至犍为,韬妻潜使诣展舟告密,随从于是请顺流下叙府以避,亦不听,为执于醉间。展百乞为僧,韬不能决。干德促之,曰:"将军不闻乎?缚虎易制,走虎难测也。
"遂被害,年四十有五,后永历谥之忠惠。 八月,大定、韬举兵围嘉定。展部将曹彪战殁,王聘诏、赵友鄢、孙会、林时泰、李调燮遂坚守。李占春闻变,怒曰:"若辈以利害义,岂丈夫为!
"十月,璟新请援,乃起兵赴嘉定,为文致祭,临江痛哭。明日,战于雅河,伤亡等。再战于锦江,为大定败去。璟新亦与大定战祝公溪,部将徐上朝削去大定一指,而鲜可强、廖启芳、曹章、杨荣芳阵殁,大败走回万年寺。
展各部虽集,彼此不能谐,渐散去。围四月,城中粮绝,友鄢等遂奔叙府。十一月二十四日,大定、韬入城,纵兵掳掠,炮烙富户以追窖藏,惨声闻数日。复吊拷展母、并烧讯经事之人,以索江口之银,卒无所得。乃放展母之峨眉,平分展四妻四妾,有陈、江二氏者不从,杀之。
韬又囊沉展子琮新于江。大定率军穷追璟新,璟新领残部千馀奔荥经,曹勋无所助之,复北走。为大定及于邛州三坝,尽掳其众,妾陈氏自刎死。璟新走至灌县,才六骑五十馀人矣。
先,嘉定急,璟新尝遣副将李嗣绩偕清使田有风至保宁求兵,至是,李国英闻嘉定破,乃遣人探而招之。庚寅正月中,璟新乃出潼川至保宁降。复为招徕残部,于是副将林可佳、辛朝良、黄锦绣,参将刘迎南前后俱降于清。
璟新乃易名凌云,受副将之职。己亥,随清巡抚高民瞻入成都,为总兵。辛丑,璟新路遇大定,手刃之,坐擅杀落职归,家居十馀年卒。 球溪河曰:余读《五马先生纪年》,人以展有抚残救死之善而毙非命,哭之如丧考妣,是知展之德亦大焉。
其逃生于临斩,复嘉定于一夜,民间盛传其能水遁,心神之也。当其时,诸军以掠为饷,民畏之若贼,独展招民屯耕,军垦自养,循制度焉。其才虽不堪恢复,而力足保乡邦,故川南倚为长城。终其生也,恒击西而尽天职,拒清以守明土。明季蜀中诸将,展最为英雄也。然轻信无豫,尤不谨于小人,殒命杯箸间,亦稍乏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