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同人]插翅难飞 by 李红袖123
记得从第一次见到公孙泽开始,包正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辙,由这样的性格差异所导致的一切后续行为都有各种各样巨大的差异。包正性格随和,能说会道,长袖善舞,无论融入哪一个集体都显得很容易。公孙泽曾经酸溜溜地跟胡雪莉抱怨过,包正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他所有的手下都拉拢了。跟包正比起来,公孙泽就显得过分严肃,难以接近,总让人有种不好相处的感觉。然而包正却在相识之初就发现,公孙泽的严肃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善交际所伪装出来的假象。包正喜欢公孙泽,自然愿意去接近他,去了解他,而越了解以后就更加觉得这样一个看似古板实则单纯的人是多么可爱。不过,这并不是说公孙泽没有任何缺点。毕竟包正跟公孙泽的性格还是完全不同的,就算再了解这个人,再能理解他的性格以及由性格导致的行事风格,包正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认同。
当然,生活中的龟毛讲究都是无伤大雅的,包正自己也有一大堆的毛病,有些比公孙泽还要过分,还要烦人,还要让人不能忍!相处就是彼此了解和彼此忍让,包正明白,也可以接受。但是工作中的分歧就没有那么好妥协了,包正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每当跟公孙泽一起处理案件的时候,他总是很小心地不要踩到公孙泽敏感的底线。公孙泽这个人看似单纯,但是在很多问题上却执拗的可以。比如说吧,公孙泽不喜欢跟上司打交道,经常用他那些别扭的言论和傲娇的小眼神把DBI的最高领导局长先生气得七窍生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抗上的家伙,却对自己手中的权威分外看重,双重标准得厉害。
他的手下每一个警员都被他管理得好像训练有素的猎犬,每一个人都必须有绝对的忠诚度,谁敢抢班夺权立刻一巴掌拍死在萌芽状态!
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包检察官才时时处处注意不要让自己一不小心越了公孙泽的权,让他一巴掌拍过来。当然,就算对方真的拍过来了也不是不能化解。在一开始的相处中包正还挺享受公孙泽对他的各种小手段,打情骂俏,他就当做情趣了。除非,真的涉及到了原则问题,也就是确实会影响到破案。作为一个神探,包正对自己的直觉非常信任,而作为一个检察官,包正更是非常坚持自己在案件审理过程中的思路不受干扰。所以,问题又绕了回来,他跟公孙泽的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于是,他们的破案手法也自然是风格迥异的。
包正是推理派,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想象力,最擅长的是发散思维,最喜欢的是在各种看似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之间寻找联系。他经常把很多表面上毫无关联的东西整合到一起,往往会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找到线索,而这些线索通常还非常关键。所以,包正从业多年来一直屡破奇案,有神探的美誉。
而公孙泽呢?公孙泽来自一个警察世家,父兄都是优秀的警探。他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性格使然,使他对刑侦的态度非常慎重和谨慎。在他看来,每一个指控都要有理有据,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他总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观察着每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但是在怀疑一切之前,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永远不能超越的底线,那就是证据。
一切用证据说话,他不是神探,却是一个称职的警察。而公孙泽想要做的,也仅仅是一个称职的警察。
包正跟公孙泽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每次发生争论的时候,他们总是互不相让,坚持己见。有时候包正会用笑话化解太过剑拔弩张的气氛,然而实在无法调和的时候也只能各做各的,让底下人无比纠结,无所适从。包正一直以为,公孙泽太固执。公孙泽也一直认为,包正太散漫。其实如果跳出彼此的视线,站在外人的角度,就会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这就好像展超所处的位置,一直站在两个人中间,被他们折磨,被他们差遣,没有人比展超更适合充当评判人这个角色了。
其实要让展超说的话,这两位老大都没有错。
他们一个负责大胆假设,另一个负责小心求证,相互合作,亲密无间,只要他们两个人在DBI,所有人的心就是踏实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两个人吵得再厉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案子就迟早会水落石出,罪犯绝对跑不了。
可是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在三天以前,谁会相信DBI的探长公孙泽会被绑架呢?就连想象力超群的包检查官也想不到,一个图纸案,竟然会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公孙泽不在了,包检察官才意识到,以前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泼冷水,乱抬杠的公孙探长有多重要。他不仅是包正所爱的公孙泽,更是整个DBI不可或缺的主心骨。是的,包正不得不承认,DBI可以没有包正,却绝不可以没有公孙泽。即使他有再多的缺点,即使他有更多的固执,却依然是不可缺少的。
公孙泽不在了,所有压力自然换了包正去承担,显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包正其实并不是DBI的人。所有的证据,线索,新情况,每一分钟每一秒钟似乎都在发生的各种变化。这些东西事无巨细地一股脑扔到了包正的面前,他要负责安排人员,要复制安抚大家的情绪,鼓舞所有人的士气,他要负责跟局长通报最新的破案进展,他要面对嗅觉灵敏得好像狗一样的记者们,而在做完所有这些事以后,他还要集中精力去破解密码。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在这种重压之下,他还无法克制地去自责,去后悔,去思念那个至今杳无音讯的人。
包正好像在一夜之间明白了公孙泽,理解了公孙泽,并更加疯狂地爱上了公孙泽。
他明白了公孙泽为什么那样固执,他也明白了公孙泽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证据,可以说,如果没有公孙泽,以及和公孙泽一样的那些又臭又硬好像石头一样不知变通的警察们,那些可以任由包正去发挥想象力的蛛丝马迹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有摆到包正面前的那一天。
包正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思念公孙泽,就在今天下午,在医院里看着展超和白玉堂伤痕累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包正会那样羡慕他们。白玉堂一直跟孔雀王虚与委蛇,可以说随时都有死掉的危险,而展超挨的那一刀,只要稍微再偏一点,就是必死无疑。可是就算是面对这样的危险,这两个小家伙也有胆量把自己心底的感情告诉对方。可是就连展超和白玉堂都有的勇气,他为什么没有呢?
包正的心好像被油煎一样的痛,他知道,如果这一次公孙泽回不来的话,他就算是有一天死了,也一定会死不瞑目!因为他竟然没有告诉过公孙泽,自己有多爱他!
所以,当展超站在包正的面前,苍白的脸上挂着密密的汗珠,发白的嘴唇咬得死紧,眼睛却亮得惊人!包正破天荒的第一次探长附身,狠狠把展超骂了一顿。然而在他骂完了人以后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展超的胳膊,因为他听见了展超带来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69、虽然吃过止痛药,但是展超的身体依然太过虚弱,所以包正在听见他小声跟自己说已经想起了密码以后,虽然心中激动,却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叫来了胡雪莉给展超做了检查,然后把他直接塞进了公孙泽办公室里最舒服的长沙发上躺好。等到展超缓过劲来,又喝了一杯DBI的招牌咖啡,不再眩晕恶心以后,包正才把门关好,扶着展超坐起来,开始询问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展超手捧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理了理思绪,开始跟包正交代自己想到的内容。他先是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然后才开始讲述关于密码的事,我跟表哥见面的那个晚上他说了很多话,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刚才我昏睡的时候做了那个梦。在梦里我跟表哥一起玩游戏,这是我跟表哥小时候经常玩的,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包大哥你说过的数字排序。
包正抓住了展超话中的重点,眉头一皱,你说的游戏具体是什么?
展超立刻答道,华容道!
什么?包正微微一怔,是华容道。
是的!展超显得有些激动,一激动他的脑袋又开始有点晕,于是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用很快速的语速说道,我小的时候表哥很喜欢拿一些古代的智力玩具给我玩,说是可以锻炼智力。什么九连环,孔明锁之类的,大部分我都弄不明白,但是表哥就不一样了,他很聪明,不但会解,还会亲手做那些玩具。现在我的宿舍床下的箱子里还放着一些他当时做的玩具,那天晚上在宾馆的时候他就提起过,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我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过后也立刻就忘了。
而这一次你为什么会想起来,是因为那个梦?
不!不止是那个梦!展超的语气又有些激动,他飞速地说道,包大哥,我做那个梦的时候并没有想起什么,甚至都没想起表哥曾经在宾馆提过玩具的事情。而当我醒过来以后,我一边回忆梦里的情景,一边想着你提到的那些关于密码的细节。然后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就想起你说过密码有0到9十个数字,然后梦里的场景突然冒了出来,我一眼就看见了梦里的我一直在玩的玩具。
是华容道吗?包正皱着眉问道。
不是!但是这不重要!展超喊了一声,盯着包正的眼睛说道,包大哥,五虎上将,曹操,再加上四个兵卒,华容道,华容道刚好也有十个棋子啊!
展超的话音刚落,包正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没错!十个棋子的确刚好可以对应0到9十个数字!好样的,小玩儿命!
展超的嘴角高高地扬起来,却没有停止他的讲述,他用更加兴奋的声音继续快速说道,包大哥!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华容道的确有十个棋子,但是却有很多种开局以及很多种走法!我们只知道密码跟华容道有关是没有用的,表哥真是个天才,他不仅想到了给图纸加密,给我提示,还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个密码的人,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属于我们兄弟俩之间的秘密!
展超的胸口不住地起伏,苍白的脸颊都因为激动而浮现出一抹红晕,他紧紧攥着双手,激动地说道,包大哥,我敢说,在中国,不,在全世界,只有我和表哥知道这个密码是什么。
即使有人知道表哥用华容道游戏编了密码,即使有人知道那些三国英雄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编号,他们也绝对猜不出那些密码,这真的是给我一个人设计的密码!
展超的身体很虚弱,靠着一股激动的血气支撑不了多久,现在他说了很多话,心情又一直很激动,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心血不足。果然,在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展超开始剧烈的咳嗽,包正一阵心疼,赶忙让他别说了,抚着他的后背让他平息了一阵子。
过了好一会儿,包正看展超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才继续说道,展超,你先不要激动,我们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我们要破解的密码非常重要,虽然这个密码破解出来以后我们绝不会交给孔雀王,但是也一定要让孔雀王相信我们手里的密码是真的。
所以,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把你表哥跟你约定这个密码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我们机会有限,不容有失。
展超看着包正专注而关切的目光,勾起嘴角虚弱地笑了笑,包大哥,你放心,我相信这个密码绝对不会有问题。好吧,你现在听我慢慢说,我会把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
展超不再着急,也不再激动,他开始慢慢说起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密码的来历。
包大哥你不知道,其实从我十岁开始就是住在舅舅家,一直到我离开家乡来德城为止。表哥是舅舅的独子,比我大五岁,我到舅舅家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表哥那时候已经是全省有名的优秀学生了。
舅舅是一个外交官,表哥很小的时候就跟舅舅去过很多国家,这华容道就是舅舅从欧洲拿回来的一种当时最流行的游戏。
展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包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展超微微一笑,包大哥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华容道怎么会是欧洲流行的游戏呢?
包正笑着点了下头,脸上的疑惑却消失了,我刚才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
啊?这次轮到展超发愣了,他疑惑地看着包正,有些沮丧地说道,包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我还想我终于有机会在你面前得瑟一下了呢。
包正哈哈一笑,说道,我刚才疑惑是因为你突然跟我说一个最近几年一直很流行的智力游戏是你舅舅从外国带回中国的。
毕竟这个游戏的名字听上去很像中国人自古就有的,就好像九连环,孔明锁,七巧板之类的东西。但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的确这个华容道虽然名字很中国,但是它的设计原理却跟九连环之类的中国游戏大相径庭。它的走位很有一些西方益智游戏的味道在里面,听你说它来自欧洲,这样一来也就解释的通了。
展超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没听懂,于是郁闷地说道,好吧,反正包大哥你们这些聪明人说的东西我也不懂,等表哥醒了你跟他聊聊也许更合适。我继续说,舅舅从欧洲带了这个游戏回来,其实也是为了给我玩。毕竟表哥都那么大了,对这些游戏也没什么兴趣。但是表哥拿给我的时候,我更不感兴趣,十个小方块放到一个大方块里面,滑来滑去,搬来搬去,弄得我头疼。
那时候我年纪小,家里又刚刚出了大事,心情一直很不好,整天不高兴,更没心情玩这些看上去很无聊的游戏。表哥为了逗我开心,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知道我喜欢三国演义的故事,于是就把那些黑白相间,大小不一的小木块上面贴上了五虎上将和曹操的图片,用话本里面捉放曹的故事做成了华容道。
哦!原来这就是华容道的来历,果然不错。包正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的神情,你表哥不仅聪明,还很懂得小孩子的心理。
是呀,听到包正夸自己的表哥,展超立刻得瑟了起来,表哥很有本事的!这么一改,我立刻就有兴趣了,每天都捧着他做好的华容道滑来滑去,就是为了能把曹操放出去。不过可惜,我脑子还是不够聪明,怎么也无法成功。
所以我就缠着表哥给我讲到底怎么玩,表哥被我缠得没办法,就跟我一起玩了。结果
展超苦兮兮地皱了皱眉,结果这么一玩他竟然来了兴致,一高兴就研究了七八种破解华容道的方法,后来还研究了更多的开局,也就是把曹操放中间,把五虎上将和小兵的位置改变成不同的样式,每一种样式就是一种开局。而最过分的是,他要求我把这些开局都背下来,而且还要背下来每种开局的破解步骤,其中最多的有一百五十多步!我严重怀疑表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以抱我逼他陪我玩游戏的仇。
展超话音刚落,包正微微一挑眉,问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意思是,他让你背下那些开局和步骤,而你又不想背,也背不下来,你表哥为了让你方便记忆,就给十个角色都编了号,然后用那些号码把开局和步骤写了出来,再让你背,是吗?
展超点了点头,答道,没错,就是这样。
我还记得当时他为了哄我,按照我的要求,给我最喜欢的关二爷编上了1号。
包正微微一笑,所以,你觉得这个密码一定跟你们当初约定的编号有关,是吗?
展超的笑容有些得意,他伸出手,对包正说道,包大哥,我想要张纸。
包正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纸用的白纸,又拿出怀里的钢笔递给展超。展超结果纸笔,在上面画出了华容道的轮廓,然后依次在轮廓里面填上是个大小不一的方块,之后依次在那些方块上面写上十个数字,第一个长条形的方块上面写,3,中间代表曹操的大方块上写着6
这是什么?包正看着展超写写画画,皱着眉问道,这就是密码吗?
展超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密码,也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开局,因为这是表哥硬逼着我记住的第一个华容道开局。
左侧第一个位置是赵子龙,关二爷在这里,展超指着写着1的那个方块说道,这就是表哥设计的第一个华容道开局,要想解开至少需要90步要走,它的名字叫做,插翅难飞。
插翅难飞?包正的眼睛微微一亮,低声说道,好名字!
展超的嘴边闪过一抹笑容,表哥真的很聪明,他知道我不一定记得住那90步要怎么解开,也不一定能记得住所有的开局,但是这个插翅难飞的开局我一定不会忘记!那是他教给我的第一个开局,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边争吵一边定下来的编号,是我们一起设计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他道华容道还有这么一个开局,表哥这个密码是万无一失的,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
展超脸上的笑容带着得意的神采,包正看到他这幅意气风发的样子心情也放松了很多,他刚想要开口符合着夸赞韩追几句,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
巨响是从门口传来的,办公室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人好像一头猛兽一样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他的浑身好像喷着怒火,本来俊美无俦的脸上表情狰狞恐怖,脸色简直堪比包黑炭!那人一进门,狼一样的眼睛就盯住了坐在沙发上的展超。后者被巨大的声音惊动,也猛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对方狼一样的目光,浑身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插翅难飞啊~~嘿嘿。。
70、白,白玉堂展超有些结巴,他本能地感到白玉堂这幅怒气冲天的样子好像,也许,大概跟他展超有关?
展超!你这个该死的该白玉堂攥紧了双拳,一颗心乍惊乍喜,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想继续骂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再骂出一个字。该死,究竟是谁该死?他可一点也不希望展超去死!于是,纠结了半晌,白玉堂只能无力地瞪了展超一眼,狠狠地说道,你,你敢再有下一次,你给我看着办!
包正微微皱了皱眉,在展超和白玉堂的脸上扫过一圈以后,微微一笑,对某人的威胁给出了四个字的评语,色厉内荏。
展超被白玉堂骂了,虽然对方骂的并不狠,可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以他单纯的脑子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心为了破案的行为会让白玉堂这样暴跳如雷。
而且如果当初自己半夜醒来可以看到白玉堂的话,也许就不必一个人晕乎乎地跑到DBI来了。于是,感觉到受了委屈的展超一脸郁闷地盯着白玉堂依然带着怒色的脸,表情很是不服气。
白玉堂刚刚压下来的火儿又有点憋不住,于是忍无可忍的白五爷狠狠瞪了展超一眼,用愤怒的语气质问道,你,展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出医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态?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危险?你,你真是
听到白玉堂的话,展超的心底微微一暖,他只是有些单纯却并非傻瓜,白玉堂的话里有多少关切展超听得出来。感受到了对方的关心,展超脸上委屈的表情淡了几分,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耐着性子答道,白玉堂,你不知道,我是因为突然想起了密码的内容,所以才会等不及你回来就跑出来。
不过你看,我现在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密码?白玉堂的目光微微一凝,他看了包正一眼,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放松的神情,于是心底了然,原来展超是因为想起了密码才会离开医院来跟包正汇报。这是个好消息,但是白玉堂现在更关心的显然并不是这一点,他皱了皱眉,再次盯住了展超,就算你想起了密码,你不会等我回来再说?我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一回来你就没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有多担心!
展超心里很温暖,可是嘴上却依然不认错,他瞥了一眼白玉堂发红的眼眶,小声嘟哝道,谁知道你多久才会回来,时间紧迫,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你说什么?白玉堂一字一顿地问道。
听到对方语气不善,展超立刻闭了嘴,瞟了一眼白玉堂发狠的眼神,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呢?你跑哪里去了,我等了你十几分钟呢你都没回来。
我白玉堂微微一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诡异地一红,轻轻咳嗽了一声,错开眼神拒不回答展超的问题。
展超眼睛一亮,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白玉堂仔仔细细打量了半晌,又凑近了白玉堂的身边提起鼻子好像小狗一样闻了闻对方身上的味道。之后,他微微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小白,你是不是去洗澡了。诶?好像衣服也换了,还刮了胡子你是不是
住口!白玉堂狠狠瞪了展超一眼,一边红着脸一边继续问道,你少转移话题!
给我老实说!你说说你,我不回来你就跑出来啦?你不会打电话吗?
怎么可以打电话?展超瞪圆了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义正言辞地说道,密码这么重要的事,医院人多眼杂,这么多人进进出出,万一走漏了风声可怎么办?
白玉堂被展超一个问题堵住了嘴,不服气地皱了皱眉,脑筋飞转,立刻继续问道,那,那你就不怕路上被孔雀王再派人给抓走吗?
怎么可能!展超用一种你是傻瓜的眼神盯着白玉堂,孔雀王抓我干吗?现在探长在他手里还不够吗?我这种小角色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好不好。而且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破解密码,他把我抓过去有什么用,当然是要把我留在DBI帮忙破解密码才符合孔雀王的计划么。这个世界上最怕我死的人恐怕就是孔雀王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出手救我都来不及呢。
小白,你是不是失血过多,智商不够用了啊?
展超长篇大论的吐槽完毕以后,整个办公室里有那么一两秒钟的静默,之后,突然一个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种沉默。身材窈窕,秀发柔顺,法医胡雪莉小姐正斜靠在办公室的门口,笑容淡淡地看着展超。发现大家转过头来看她,胡雪莉笑着给包正递了个眼色,后者也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展超的肩头,笑道,行啊小玩儿命,如果公孙泽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欣慰。
检察官展超被表扬了,撒娇地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一只乖乖的小猫。白玉堂被堵得哑口无言,又被自己喜欢的小笨蛋鄙视了智商,本来是一件很郁闷的事,但是看到展超开心的样子,一肚子的闷气竟然就这么散了。
最终,满腔怒火和担忧只能化作嘴角一抹苦笑,谁叫老天开恩,让他爱上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小警察呢。
白玉堂顺了气,没办法再跟展超计较,于是他抬起眼皮瞟了包正一眼,包大哥,现在我可以带他回医院了吧?
包正微微一愣,他怎么听着白玉堂这小子不敢跟展超瞪眼,就冲自己来了?想到这里包正挑眉看了看白玉堂,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展超这一个礼拜身体都会很虚弱,我决定派sherry去照顾他。sherry,带展超回医院吧。
不必了!白玉堂的脸上微微一冷,展超有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不必包大哥费心了。雪莉姐是DBI的法医精英,现在是破案的紧要关头,她还是留在包大哥的身边比较好。
这倒也是,包正笑道,那要不这样,薇薇安跟我说过很多次想要去看展超了,他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不错,知道展超受伤了这丫头不知道有多着急,干脆我让她去照顾展超算了。
包正注意到白玉堂的脸色难看了很多,心情略感愉悦,刚想要继续说几句话刺激刺激白玉堂,却听见一声,噗通!
展超!
两个人同时回头,正好看到展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已经昏了过去。
sherry!白玉堂冲过去抱起了展超,包正大声呼喊着胡雪莉的名字。
胡雪莉蹲下身子给展超做了快速的检查,片刻之后,脸上凝重的神色才略有放松。
sherry,小玩儿命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胡雪莉抬眼看了看包正,不悦地皱了皱眉,又瞥了一眼几乎吓掉了半条命的白玉堂,冷冷地答道,没什么事,他是因为太过劳累紧张,心力交瘁,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了。
我建议这段时间不要再让他住医院了,家里的环境比较适合他休养。不过展超的宿舍太小,恐怕不方便养伤
住我那里!
包正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白玉堂一眼,冷冷地提醒道,仙空岛还查封着呢,你那里怎么住啊?
白玉堂狠狠皱了皱眉,不高兴地瞪了包正一眼。包正也没在意,他看了看展超昏睡的脸,说道,这样吧,这段时间让他到公孙泽家里住吧,家里有我妈在,他也能吃点好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想要反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无奈地默认了。他撇了撇嘴,看了包正一眼,伸出手说道,那么包大哥,把你家的钥匙拿来吧,我送展超回去。
包正微微一愣,虽然他还想刁难白玉堂一下,但是他听到了刚才白玉堂说的你家二字,觉得挺顺耳的,于是勾了勾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进了白玉堂的手中,去吧,照顾好他。
白玉堂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情,我会的。
说罢,白玉堂轻轻将展超抱起来,一手小心地托着展超的肩膀,另一手揽在他的膝弯,好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办公室。展超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因此他并不知道白玉堂会抱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DBI的大门,当然,他也不会理解白玉堂为啥要用那种抱女人的姿势抱着他。因此,他自然也不理解为啥在他康复归队以后,同事们看他的眼神一个比一个**,一个比一个诡异,而且他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这群平时一个比一个八卦的家伙竟然死活都不跟他解释到底是为啥,一个个都守口如瓶,嘴从来都没这么严过,弄得他郁闷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某人是去打扮去了。咔咔。。
71、展超住进了公孙泽的家,白玉堂当然也厚着脸皮挤了进去,有了包妈的照顾,相信这两个小孩很快就会恢复健康,再次生龙活虎。然而与此同时,这个家的主人却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却依然心情郁闷,情绪糟糕。
公孙泽已经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两天了,周凌阳对他很不错,不打不骂,笑脸相迎,除了没有自由,无法离开这个房间以外,所有的待遇都非常优厚。每天的饮食都按照公孙泽的口味,精心准备,几天没有重样的。房间里有各种按照公孙泽的兴趣爱好准备好的书籍报刊,还有一台收音效果非常好的收音机,虽然只能收到为数不多的几个电台,却足够给公孙泽解闷。
周凌阳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公孙泽身边陪他,但是他身为一个犯罪集团的首领,有时候也要j□j去处理一些事物。
每当这个时候,公孙泽的房间里就会出现其他人来监视,不过那些人态度也很有礼貌,甚至有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感觉。公孙家跟周家交好,公孙泽从小就经常出入周府,对这种态度他是非常熟悉的。这种恭敬的态度,在军方背景的周家非常常见,这是士兵对长官以及长官的家人才会出现的态度。周凌阳身边的这些心腹果然都是他从军队里带出来的,应该是他的亲兵。
这几天公孙泽表面上一直维持着平静,然而他的心里却一直焦急难忍。这几天,他的脑海中一直不断重复着那天汽车爆炸之前,他跟包正的最后一次通话。公孙泽很自责,也很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周凌阳是他的老同学,那么即使他不同意包正的那些猜测,至少也不会感到愤怒。
可以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自己这个DBI的探长竟然被绑架了,DBI群龙无首,不知道包正会不会乱了阵脚。而现在自己被关在这个地方,连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帮不上一丁点忙,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不爽!公孙泽心急如焚,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然肯定会疯掉!
此时已经是被绑架之后的第二天的夜晚,窗外的景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周凌阳不在,一个身姿笔挺的年轻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双眼平视,一言不发。他是来监视公孙泽的,跟之前那几个人一样,他不会跟公孙泽说一句话,甚至都不会多看上公孙泽一眼。无聊之间,公孙泽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小说,一边翻继续思索着现在的处境。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而就在这时,门闩一转,周凌阳走了进来。
门口的警卫对周凌阳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一如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了公孙泽和周凌阳两个人。公孙泽放下了手中的书,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周凌阳几眼,却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翻书。周凌阳微微一笑,慢慢走到了书桌旁边,盯着公孙泽看了半晌。公孙泽被他看得皱眉,将书往桌面上一扔,抬头对周凌阳道,怎么,你有事跟我说?
周凌阳笑了笑,坐在公孙泽对面的椅子上,答道,阿泽,我知道你每天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很不开心。不过你可以放心,再过三天,我就可以放你出去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再过三天?公孙泽微微挑眉,淡淡地看了周凌阳一眼,之后微微一笑,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吧。
周凌阳微微一愣,阿泽,你不相信我?
公孙泽清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光,他定定地看了周凌阳一眼,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周凌阳,你说对了。
周凌阳只觉得胸口一窒,闷闷的难受,不过这种难受只是片刻,之后他便诚恳地看着公孙泽,温柔地笑道,阿泽,你会相信我的,很快你就知道,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周凌阳的语气很诚恳,就仿佛他跟公孙泽的关系依然像之前那样亲密,丝毫没有任何隔阂的样子。这几天以来,周凌阳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坦然的让公孙泽都有些迷惑和恍惚,总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会让他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