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平:爱上洪晃幸福杂乱无章
我在跟女人的关系中,不太在乎我是不是要来养家户口的那种大男人的角色。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是各尽所能,我更在乎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我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对金钱没有概念,比如说,我现在在银行的存款可能还有几十块钱吧,洪晃的钱比我多多了。
这种情况下,传统的中国男人在心理上就找不到北了。但我这个人很简单,我不会觉得这个人比我有钱,她的地位比我高,我就攀高什么的。我读书少,没有心理障碍,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女人,我就是一个男人,有什么高低之分呢?你也吃两碗干饭,我也吃两碗干饭,不就是一个钱的问题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俩认识是在七年以前。那时候她在北京琉璃厂租了一个小院子,一个朋友介绍我给她修房子。第一次见面是去她的办公室,当时她还为外资企业做猎头公司。
那天她给我的印象很是:说话很直,做事挺泼辣的,不黏乎,而且她的思路很清楚,非常聪明。她说她知道房子要装修成什么样,然后把她想法全部告诉我。平时做一个家装都非常累,因为客户的事儿都非常多,比如夫妻在选择材料的时候,一会儿就打起来了,我还要当人家的桥梁,挺累的,有时两个人都同意了,可第二天又推翻了。
我当时觉得我给她做这个房子会特别放松,没有其它的感觉。
我没有觉得她长的不好看,只是不是出类拔萃。我不在乎女人的外表,看一个人主要是在心。有很多的男人有虚荣心,他宁愿选一个漂亮的,哪怕内心差一点,但是领出去给别人看。我不能天天守着一个大花瓶供人家欣赏。
一个女孩子,如果她也知道她自己长得漂亮,她就容易在性格上自私自利,在一个相爱的关系中你得总给她施肥,你给她浇水,你给她修剪,就像花儿一样,你稍微照顾不到,她就不给你开花。你车前马后的,她还不满意,你活得累不累?
特别有意思的是,我给洪晃的第一次印象是:这个人是同性恋。
因为跟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搭档,他在左耳朵戴一个耳环,我也戴耳环。我们走了以后,她就问中间介绍的朋友:这两个人谁是男人的角色,谁是女人的角色?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俩一起上街选材料,出设计方案,经常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有了感觉。
我们俩当时真是同命相连,我们都有跟法国人结婚的经历,她嫁过一个法国人,我娶过一个法国太太。
在跟法国人的婚姻中,我们都有被法国人压迫的感觉,所以我们有共同语言,我们俩都是深受其害,我们就互相诉苦。我和洪晃一致认为跟法国人过不长的主要还是经济问题,法国人特别抠门儿,特别小气。一般都不会给对方花钱,各花各的,他们有自己的帐号,在给家里买东西的时候,你出一半,我出一半。
一开始我和洪晃都觉得没关系,尤其热恋的时候,看对方都是好的,都没有缺点。三年以后就因为经济问题开始有一点小摩擦,五年以后,全是小问题积累起来,就是大问题,然后慢慢地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婚姻就没有了。
到后来我们都发现,两个人的钱是不是一起花很真的挺重要的。
还有一件事,我们俩的经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在家里往墙上挂画的时候,法国人做事严谨,挂画先量尺寸,量完的以后,洪晃的老公就叫她把画拿上去,按照量好的尺寸放在那,就跟警察抓了小偷似的,把她给固定在那了。
然后说:往上点,往下点。他在这里审视,过一会儿,他走了,还不让洪晃下去,他出去转一圈,然后回来接着看。我太太跟她老公做得一模一样,没法忍受。
过了几年受压迫的生活,我们都觉得最缺少的就是爱。
认识了四个月,我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