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纲对话 对话王志纲:老王与黔西南的“四面”之缘

阅其履历,并不复杂。中国第一个民间智库“王志纲工作室”的创始人。从体制中来,站到别处看体制,王志纲所到之处,总是语出惊人,拥趸众多,很多话也总让人豁然开朗。

1955年8月出生于贵州,1982年毕业于兰州大学经济系,一生经历四个重大职业阶段。

学者——1982年至1984年社会科学院从事经济理论研究工作。

记者——1985年至1994年任新华社记者。主要担负国家宏观重大经济题材的调研和报道工作。《广州人经受了三次冲击波》《中国走势采访录》《珠江三角洲启示录》等有重大影响。

电视人——从1992年开始,介入电视领域主持拍摄多部大型电视专题片,引领了国内电视片纪实风格的新潮流。主要作品有:《大潮涌珠江》《北方的躁动》《南方的河》等。

策划人——1994年下半年成为独立策划人。1995年创办王志纲工作室,任首席策划,整合城市与区域经济方面专家,重点从事城市与区域发展战略研究与咨询工作。主持了诸多成功的案例,其中广东碧桂园、昆明世博会、山东双月园、重庆龙湖花园、广东金业集团、杭州宋城集团、杭州天都城、贵州茅台集团、中体产业等策划项目是其津津乐道的。

这块土地沉睡了千年

站在观峰道上,俯瞰万峰林,脚下就是著名的纳灰村。王志纲告诉我——不是老王多么有能耐,而是这块土地沉睡了千年。

十年前,老王接受新华社老同事田炳信采访,田用两句话形容记忆中的他:桀骜不驯,是有名的“王大炮”。老王自己也说:“走遍了全中国,上到王侯卿相,下到流氓地痞。这大千世界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我这里,就像羊和牛吃草一样,吃进去变成了营养,这些东西形成了我不断前进的原因。”

老王是一个行遍天下也胸怀天下的人,但毕竟生在贵州。年届花甲不算老,站在万峰林下,之所以说这番话,我想,或许包含得有对黔地山水的乡土情感。

老王与黔西南的“四面”之缘

“这块土地沉睡了千年!”2016年9月10日,在万峰林说下这番话的时候,已是老王第四次来到黔西南。

2011年12月第一次来到兴义,由广州直飞,飞行时间约一小时十分,行程原本很顺利。但进入黔西南却不如人意,飞机已到兴义上空,因机场不具备降落条件,又飞回了贵阳,团队只得在贵阳改乘大巴,当时高速公路没有全程贯通,一路风尘,5个多小时才到达兴义。那时候,志纲团队不少人都将兴义视为畏途。

2012年3月,应州委、州政府之邀,老王再赴兴义,在做了一场“处休闲时代,看金州发展”的主题演讲。老王当时就前瞻性地提出:凭籍兴义独特的喀斯特地貌及多彩的民族文化资源,将兴义打造成全域度假公园。

2016年7月,六届州委中心组学习会再次邀请老王就山地旅游做专题讲座。这一次,老王对黔西南州山地旅游的发展定位,有了更为全面深入的分析和定位。他认为,贵州经过上千年的边缘化,现在迎来了大机遇大发展时期。

城市发展最核心的是找到“魂”,黔西南自然景观独特,生态气候良好,具有很多独一无二的特质,具备成为国际山地旅游目的地的潜质,是一个正等待开发的潜力股,黔西南的“魂”就是山地旅游。“山地玩都·峰会世界”的主题,也是在那一次演讲中正式提出来。

这一次来到黔西南,老王带着全国各地“志纲会”的200余名企业家和媒体记者一起来玩来了。老王认为,贵州兴义的山是“玩的舞台”,可接近、可体验、可消费,他要带着“有钱又任性”的山地玩家们对黔西南山水来一次全方位初体验,他要以“智纲智库”的力量,推介黔西南,让黔西南真正成为“山地玩都”,走上打造国际国际山地旅游目的地的发展路子。

黔西南具备走国际化路线的气质

实际上,梳理老王在贵州的言论会发现,他对黔西南发展山地旅游,持有一贯的观点。2007年,在与龙永图“论道”贵州的发展之道时,老王就大胆地预言:贵州GDP排倒数第一,一定程度上反而是好事,说明贵州没有过度工业化。过度工业化的沿海正在遭遇生态危机,越发凸显出贵州明山净水的可贵。

概括黔西南乃至贵州的优势,老王喜欢引用刘伯温数百年前说的那句话:“五百年后看,云贵胜江南。”胜的是什么?贵州的卖点是什么?就是生态和气候资源。“高端旅游与生态保护是孪生子,贵州有着天生的高端旅游资源,只有高端旅游才能做到低密度和零排放,才能保住这样一个清凉世界。”

在万峰林下,老王说,“初到黔西南,都会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感觉,第一眼可能是惊艳,但慢慢坐下来品才会发现其中滋味。黔西南适合住下来,十天半个月慢慢感受它的好玩之处。”因此,他用两句诗来形容黔西南:“藏在深闺人未识,春雨润物细无声。”

老王认为,黔西南山地旅游资源具有很强的唯一性,但可贵之处,在于其均衡性——资源的丰富与组合。

地处低纬度的云贵高原,生态环境好,气候宜人,喀斯特发育特征完备。有着山地“玩家”梦寐以求的一切要素:喀斯特峰林、高原湖泊、瀑布、峡谷、地缝、天坑、高山草原……

结束在万峰林的行走后,9月10日下午,老王亲帅企业家徒步探险队伍深入马岭河峡谷,体验峡谷右侧徒步探险道。因刚下过雨,居高临下俯瞰,峡谷内水流湍急;远看马岭河大桥,如长虹横卧,煞是壮观;峡谷两岸悬崖壁立,赤红色崖壁与周围山色两相映衬,美不胜收。

行走中,老王突然回过头指着马岭河大桥说:“你看看,这是多么好的地方。玩家们要的就是刺激,这里就是蹦极最好的地方,还有那边,绝好的翼装飞行区域,从上面飞下去,底下又是漂流,峡谷里绝对就是尖叫声,欢笑声。”

走到了万丈崖,老王依靠栏杆站立悬崖边,问身边的玩家:“看看,这环境怎么样,跟着老王没错吧!从这里往下游走,不多远就是万峰林、万峰湖,山地户外玩的所有要素,就集中在这一带。我给兴义的定位就是山地玩都,在这里,可以有的玩法太多了。”

一旁的成都新谷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王明新接过老王话头补充:“确实,你要说其他地方有没有好地方,肯定有。走了欧洲、美洲一些地方,好多尖端山地项目也不是没有,但是像他们这么全面、这么均衡分布的,还真是难找。”

在老王看来,黔西南山地旅游目前还处在打基础的阶段,按照“山地玩都”的理念,万峰林搞低空飞行、热气球最合适不过;马岭河峡谷一带翼装飞行能够发展起来;万峰湖上喷气船项目搞起来;周边的溶洞探险攀岩搞起来……亚洲一直缺乏顶级山地旅游目的地,用三到五年时间,黔西南国际山地旅游目的地将初现成效。

“你想想,这里这些项目搞起来,跟世界最好的那些山地户外知名项目比起来,并不逊色。想要赛车、冲浪、漂流、飞行,最好最刺激的山地户外项目都可以在黔西南体验到。”老王与王明新边走边聊他对黔西南山地旅游的构想。“到那时候,徒步、露营都是基础项目,翼装飞行、滑翔机、热气球那些才是烧钱的玩法,真正的大玩家、国际玩家才会到这里汇聚。”

老王著有《玩出来的产业》一书,内中明确地阐述,旅游是一个“玩出来的产业”,并且将他所谓“玩法”分化为三个层面。

第一层面,玩的是内容,重点解决“玩什么”的问题,其核心在于找到一个区域发展的“魂”尤其重要;第二层面,要解决“怎么玩”的问题,核心是创新与持续;第三层面,玩家制胜,要解决“谁来玩”的问题。

因此,在“山地玩都”的策划定位中,老王依然把“玩”作为黔西南山地旅游发展的核心。

“黔西南还是一块璞玉”,老王在11日下午正式受聘成为兴义市战略策划顾问。四次来到黔西南,在老王心里,“政府是一个想做事,能做事,能做成事的政府。”他有信心“用三到五年时间,扶上马,送一程,让兴义市成为‘中国的皇后镇’,真正实现打造国际山地旅游目的地的目标。”

采访手记:

说“对话王志纲”,实际有些文题不符。记者没有对话王志纲的资格与条件,一方面,因才疏学浅,资历不够,没有与之对话的高度与自信;另外,因活动行程安排较紧,且一直处于徒步探险之中,一路上,追随而来的玩家们与老王合影不断,老王并没有时间接受媒体采访。另一方面,行走江湖的老王,见惯了业内大家和各地高官,恐怕也不屑于与僻处西南小城的记者对话。

采访中,我只能将准备好的问题,见缝插针硬塞给他,老王偶尔回答一星半点,也都是快速讲述一些关于黔西南山地旅游的关键词。因此,这篇“对话王志纲”顶多只能算是对他在黔西南零星观点的总结而已。

一路走下来,我发现,此次随“智纲会”来黔的200余位企业家和媒体记者,知道黔西南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皆是慕着王志纲的大名而来。老王是个大玩家,也是战略家,“跟着老王有肉吃,长见识”,这是共识。事实上,在与老王一起徒步的七八个小时里,还是从“一些零星表达的观点中”,感受到王志纲个人对当下旅游产业发展的洞见,以及“志纲工作室”对黔西南山地旅游发展的基本指导判断,领略到了这位“中国第一位民间智库“王志纲工作室”创始人和“同行前辈”的魅力与思想。

显然,让更多人知道“喀斯特王国”黔西南好玩,此行的效果极为明显。从几位企业家发的微信来看,他们对黔西南富集的山地旅游资源是十分惊讶的。我相信,即便下一次没有老王带领,有机会他们也一样会再来玩。

作者:文/记者 龙 波 匡奇燃 实习记者 邓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