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和尚香港版】布袋和尚传说
布袋和尚名契此,唐末至五代时明州奉化僧人,号长汀子,是五代时后梁高僧。传说他身宽体胖,面容含笑,出语无定,随处寝卧,形如疯瘸;又常以竹杖背一布袋入市,见物就乞,无论给他什么,即装大布袋,永远也装不满;有时茬稠人广众面前,将袋中之物倾倒于地,叫道开:“看、看、看,随即哈哈一笑,收回袋内。
一天,他坐在原籍浙江奉化岳林寺东廊磐石上,说偶道: 弥勒真弥勒,分身百干亿,时时示世人,世人总不识。 于后梁贞明三年(917年)在岳林寺圆寂,逝前说《辞世偈》,称自己为弥勒化身。
人们恍然大悟,以为此即弥勒菩萨显化,因而从北宋开始,就画或塑了他的形象,供奉于天王殿中,称为大肚弥勒;有的还让他带着那个“布袋”,佛寺中笑口常开、袒腹露胸的弥勒菩萨像,即由此而来。 布袋和尚,后人以布袋和尚的形象替代了印度弥勒。佛教寺院天王殿面朝进门香客、外向而坐的笑口常开、袒胸露腹的弥勒菩萨,就是奉化的布袋和尚。
洪郎潭学佛
布袋和尚没有出家之前名叫契此,已经是一名佛教圣徒了。早在私塾念书的时候,小起此就开始辍学参禅。因为他的记性特别好,什么书一看就懂,一读就会背,把教书先生乐得合不拢笑口。他特地跑到这个不同凡响的学生家里,对起此的父亲张重天说: “这个孩子不寻常,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必成大器。
我的学识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你最好另外给他请一位通晓天文地理、学贯古今中外的先生来教他吧。” 张重天犯难了。长汀村虽然离县城不到十华里,但在唐朝末年还是一个很小的乡村,叫妙林十八村。
姓张的人丁单薄,张重天本身也是张姓的入赘女婿,要请一位高水平的先生来做家庭教师谈何容易!聪明的小起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他直截了当地对父亲说: “阿爹,侬勿用担心事,我要读的书都在这里呢。
”说完,从自己的书桌里捧出一大堆经书,什么《金刚经》、《妙法莲花经》、《阿弥陀经》、《观无量寿经》、《弥勒菩萨上生兜率陀天经》《华严经》等等,看得张重天眼花缭乱,天晓得起此小小年纪是怎样把这些经书搜集起来的。
张重天怕这个抱养的义子读了经书要出家,连忙说: “好儿子,这些书是和尚读的,勿适合侬介小小人读,阿爹会寻顶好顶好格先生来教侬读书,侬以后一定可以中状元,做宰相。
” 起此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圆肚皮说: “阿爹,人都说宰相肚里好撑船,侬儿子格肚皮已经这样大了,可以容纳世上一切是非,参透人间所有真假,宰相哪有这样大气?做佛菩萨才对得上号哩!”张重天听了这番话,一脸的严肃,扳着面孔训教儿子: “起此你听着,以后再说出家一类闲话,侬就勿用叫我阿爹了。
我张家世代单传,全靠侬传种接代呢。” “传种接代有啥难的?”起此依旧笑容可掬地说,“只要阿爹侬给我造一个佛堂,让我清清静静读经书,我保侬儿孙满堂,世世代代有享不完的福报。
侬要是硬要儿子做不想做的事,我真的只好出家做和尚去了。” 张重天拗不过小起此,只好按照儿子要求,在他最爱玩耍的地方洪郎潭岸边造了一间佛堂。就这样,起此在自己的佛堂里学佛,无师自通。
没几年工夫,就把隋唐以来的佛家八宗所信奉的经典都参透了。起此出家之后,法名为契此,自号长汀子。长汀人依旧把他当村里人,他也常常回到当年读经的书房阐禅学法。后来他在岳林寺坐化,人都说他是弥勒菩萨的化身。为了纪念他,长汀人把洪郎潭岸边的佛堂改名为弥勒殿,并将他尊为义祖,把他的传略,写到了长汀《张氏宗谱》里。
岳林寺出家
由于起此聪明好学,待人真诚,粗细农活都拿得起放得下,方圆几十里有女儿的人家都想将他招为女婿。张重天早有给义子成家的打算,千挑万选,终于定下了一位品貌皆优的女子。好不容易等起此长到十八岁,就想敲锣打鼓把新娘抬过门,与起此拜堂成亲。
起此一心向佛,从来没把成家立业的事放在心上。开始,他也试图说服爹娘不要为他操办婚事,最好是全家念佛颂经,同登极乐世界。可是,张重天夫妇半句也听不进去,他们受儒学影响更大,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做人最要紧的是传种接代,不然,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最后,还是起此妥协了,因为他在要求父亲给自己建造书房时有过承诺: “传种接代有啥难的……我保侬儿孙满堂,世世代代有享不完的福报……” 起此知道,因缘未到,多说无益,再说,自己承诺过的事,绝对不可以失信。
他灵机一动,立即有了一个好主意,仍旧笑嘻嘻地对父母说: “阿爹阿妈,要我成亲好说,但是新娘子要我自己挑。” “最好没啦,阿爹相信侬,侬要天上仙女我也搭侬抬过来。
”张重天夫妇放心了。从那时起,起此就暗暗留心。他发现邻村开豆腐店的老板家里有一位小姑娘也喜欢颂经念佛,常常跟着老祖母到岳林寺拜佛烧香。悄悄一试探,她竟也有很强烈的出世之志。
于是,就把这位姑娘介绍给父母。张重天夫妇一打听,发现这位姑娘竟是百里挑一的,与儿子真像是金童玉女一对,喜欢得不得了,立即挽媒说亲,定下成亲日子。成亲那天晚上,新娘子一脸不高兴,等到客人散去新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便面朝墙壁坐在一边,念起经来。
起此见状,也趺坐在另一边,眼对鼻,鼻对口,口对心,一字一句地对新娘说: “阿弥陀佛女菩萨,不用担心难成佛,只要一心向梵天,我做和尚侬做佛。” 新娘子一听,立即打开了心扉: “好啊,原来侬同我不是夫妻是同道啊。
说做就做,阿拉连夜逃走,各寻庵堂寺院落脚吧。”边说边起身要走。 “慢来慢来,”起此连忙拦在门边,“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责任还没有完成呢。”接着就把与父亲的约法三章说了一通。
新娘子生气了,又想夺门走人。起此一本正经地向新娘解释: “侬勿用怕,我们不会有事的,侬只管闭上眼睛睡安稳觉,我保侬一觉醒来就有五个儿子在身边。”起此说完就大声诵经,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一般。
新娘子也想念经,可是没念几句就打起盹来,没法子,只好上床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五声木槌敲击木磬的声音。等到一觉醒来,已是五更时分,起此不知去向,肚子里却像好几条鱼在游。吓得大声叫喊起来。
张重天夫妇听到新房里异常,忙跑过去看,只见媳妇挺着大肚子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张字条发呆,儿子不知去向。忙问媳妇怎么一回事?新娘递过字条,张重天粗通文墨,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首诗: “是非憎爱世偏多,仔细思量奈我何。
宽却肚皮须忍辱,豁开心地任从他。若逢知己须依分,纵遇冤家也共和。若能了此心头事,自然征得六波罗。” 张重天气得火冒三丈,立即召拢四亲八眷,要把儿子找回家。众人正要出发,忽见新媳妇抱着五个婴儿跪到公婆面前说: “媳妇和您儿子起此都是佛门中人,注定‘若逢知己须依分’,今天他已经出家了,我也要遁入空门,这五个儿子是张氏后代,我们的天职已经完成,你们不必白费力气寻找,找到了也没有用,就此拜别了。
”说完起身向西,飘然而去,待到众人猛省过来,早已不知去向。这个时候,起此已经在与长汀村一河之隔的岳林寺出家了,起了一个法名叫契此,取锲而不舍之意。他就是后来尽人皆知的大肚弥勒布袋和尚。当时的岳林寺规模不大,香火平平,直到布袋和尚去福建化缘运来大批木材,造起大殿佛阁之后,岳林寺才名声鹊起。
尤其是布袋和尚坐化在寺东廊磐石上所作的那首偈语,使人们深信布袋和尚契此原来是弥勒菩萨的化身。从此,岳林寺成了弥勒菩萨应迹道场。
雪窦寺讲经 布袋和尚还是小沙弥的时候,还没有讲经布道弘法论律的资格。但是他很希望有更多人能与他一起分享满心欢喜。他常常到附近寺院去,向当家和尚要求讲经说法。那些方丈见契此还是个沙弥,言行举止也没有大和尚那样稳重庄严,以为这孩子贪玩玩到佛祖头上来了,都没有理睬他。
有时,还当作笑话互相传说。契此并不以为然,一边继续自修精进,一边寻找讲经说法的机会。有一天,他走到离长汀50华里的溪口雪窦山,看到千丈岩瀑布后有一座寺院。
山上游人很多,香客却很少,他便趺坐在山门外一组磐石上敲起木鱼大声念经。游山玩水的人们一听到小和尚念经念得那样好,都凑到他的身边来了。契此乘机宣讲西方净土、兜率陀天的种种曼妙,说得信众个个喜笑颜开,许多人当即到寺里烧香礼佛。
那时,这所寺院的名称叫瀑布观音院,院内佛殿冷清,香火稀少,住在寺里的和尚见香客盈殿,香火不绝,很觉奇怪,一留心,发现门外来了一位讲经传法的小菩萨,便把他请进寺里,热情接待。
从此奉化岳林寺的布袋和尚成了雪窦寺的常客。布袋和尚把雪窦寺当作布道弘法的场所。瀑布观音院的各届住持也把布袋和尚当作同门宗师。为了让更多的信众能听到佛音,和尚们在布袋和尚讲经的四块磐石上铺上木板,搭临时讲经台,让布袋和尚面对群山飞瀑,向十方信众畅谈三世因缘、演说八万四千法门。
布袋和尚年过四十以后又遇上了雪窦寺开山第一祖师常通禅师。常通禅师于唐大顺年间(公元892年)入住雪窦寺,把行将倒塌的瀑布观音院进行修葺、扩建,改名为雪窦寺。
常通禅师见契此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佛根深实、禅净两修,喜欢得不得了。当即召集寺内所有和尚及来进香礼佛的信众到法堂请布袋和尚讲经说法。那个时候,佛教戒律很重,好多人都知难而退。
而布袋和尚的“人人有佛心”,只要“明心见性”,至诚皈依,就能立地成佛的理论,正是信佛的人们求之无门的大愿。所以听的人越来越多,雪窦寺的香火也愈来愈旺盛。据说,雪窦寺住持外出游历的时候,还请布袋和尚到雪窦寺代理过方丈哩。
在雪窦寺未新建之前,布袋和尚最初讲经弘法的遗迹犹在,含珠林右前方有四块柱子状的石头,那就是早先为布袋和尚讲经搭台的支柱,后人称它为“讲经台”。
点化旗螺山
旗螺山位于奉化裘村东南沿海,北依岳林庄,南临象山港。布袋和尚自武夷山募化海杉归途中,与旗螺山意外邂逅,后来,落脚于天华寺、岳林庄,与旗螺山朝夕相见,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布袋和尚在重归奉化岳林寺之前,再一次来到了旗螺山,依依惜别。
只见那山山体孤傲独立,气势不凡,风采奕奕!猛然间,他的脑海闪出这样一个念头:“我何不变成一座山,长留于此,永远陪伴乡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入田耕耘,下海捕鱼。” 于是,布袋和尚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把自己长期佩挂的那串佛珠,抛向了旗螺山山顶,不偏不倚,刚巧套在山头巨岩中。
顿时,整座旗螺山隆隆有声,彩光闪闪,又过了一会儿,那山竟变了模样,活脱脱化作和尚打坐的形象。 邻近乡人得知布袋和尚离庄回去的消息,不约而同地会聚到岳林庄。
他们如数家珍一般,回忆着大肚庄主所做的桩桩好事。人群中,有人提起了发生在昨天下午的稀奇现象,说是见到一长串五光十色的东西,自天空中飞掠而过,眨眼间,飘落在旗螺山头。
又见山头呈现出一圈七彩光环,熠熠生辉,再定睛细看,却无影无踪了。一位长者听了,认为此乃佛光,为世间所罕见。旗螺山突然出现奇幻现象,十不离九跟刚走的大肚庄主相关。他既然有法力现化神圣的佛光,说不定是一位大菩萨化身。
听长者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地将目光移向南面的旗螺山。“哇!旗螺山太像大肚庄了!”大家一齐惊喊起来。 人们十分熟悉的旗螺山,才隔一夜功夫,模样大变,变成了布袋和尚打坐念佛的形象。
山头分明是他慈祥平和的面容,就连两道眉毛都清晰可辨。眉毛下左右分列的两处突出岩石,犹如他的一副慧眼。明显隆起的山坡,酷肖他经年袒露的大肚子。山腰略下处,依附着东西对称的两个残丘,好似他盘曲着的臂腿。
山西侧的一处弧形小高地,仿佛是他念佛静坐时丢在一边的大布袋。 于是,“岳林庄里的大肚庄主是菩萨化身”的说法越传越广。岳林庄周围的乡民,请人雕刻了大肚庄主的石像,送到他曾修行过的勒白岙遗址。同时,还在岳林庄里,塑了他的金身,称他为“岳林庄大肚咪眯菩萨”。
当地乡民常到这里朝拜,祈求年年五谷丰登,季季海产满舱。那些渡海路过的各路商旅,也总在岳林庄跪拜一番,烧上一炷香,祈祷象山港风平波静,求菩萨保佑自己一路顺风。
留守岳林庄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天华寺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和尚,瞒着方丈,时常强抢过往寺外大路的漂亮女人,引起当地百姓向地方官府告发。 一天,一队奉命而来的官兵,浩浩荡荡向天华寺扑来。进寺后,官兵头领喝令方丈,把全寺僧人统统召集到一块,让受害女子们指认。
可是,她们细细辨认了半晌,就是找不到一个“花和尚”。原来,那几个不法之徒一听官兵奔寺而来的消息,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一无所获的官兵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他们一把火烧毁了天华寺。
大难后的天华寺众僧人,在布袋和尚的提议下,欲投奉化岳林寺栖身。老方丈面露难色,提出了一个悬而难决的问题:天华寺虽毁于一炬,但寺院所有数量可观的水田、旱地、山林和海涂尚完好无损。
这些世代相传的产业,抬不动,背不走,该托付给谁呢? 布袋和尚听师父这么一说,便笑嘻嘻地说:“师父呀,这不算什么大问题,您老不妨让我留守在此,到时候我会一年一度地把收获的财物、租金上交到岳林寺,您尽管放心。
” 方丈一听十分高兴,随即挑选了四、五位老实巴交的小和尚,吩咐道:“今天你们拜契此为师,与他一同留下来,并受他管束,协助他做事。”想了一会儿,方丈又道:“我们天华寺所有众僧和财产既归岳林寺名下,你们这里就称做‘岳林庄’吧!
” 方丈他们走后,布袋和尚带领小和尚,从天华寺废墟里,挑选了一批旧料废石,垒筑成像模像样的三间屋宇,并将完好无损的几尊菩萨金身请入其内。他又按老方丈之嘱,毕恭毕敬地在中间那间门额上,题写了“岳林庄”三个大字。
邻近乡人和香客信徒,听说“欢喜和尚”留下不走,还做了庄主,都感到格外开心。开庄那日,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把庄屋前刚刚平整出来的那块空地,站得水泄不通。贺喜的麦馒头,多得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布袋和尚迎来送往,忙得大汗淋漓。当地人为布袋和尚又添了一个新称呼“大肚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