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缘李汝珍】历史未解之谜:李汝珍是《镜花缘》的作者

导语《镜花缘》是作者理想中以女性为中心的“女儿国”,“男子反穿衣裙,作为妇人,以治内事;女子反穿靴帽,作为男人,以治外事”。女子的智慧、才能都不弱于男子,从皇帝到辅臣都是女子。《镜花缘》的署名作者是李汝珍,但究竟是不是他,后世也是争议颇多。

《镜花缘》是一部与《西游记》、《封神榜》、《聊斋志异》同辉璀璨、带有浓厚神话色彩、浪漫幻想迷离的中国古典长篇小说。作者以其神幻诙谐的创作手法引经据典,奇妙地勾画出一幅绚丽斑阑的天轮彩图。据说嘉庆二十三年(1818年),清人李汝珍将费时十数载写就的《镜花缘》稿交由苏州一刻坊刊行。

以后数十年七次刊行。到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经典名著。但一个世纪以来,有关《镜花缘》的作者是不是李汝珍,一直争论不休,成为历史一大疑案。

作者李汝珍(1763-1830年),字松石,直隶大兴(今属北京市)人。据说他自小多才多艺,曾写了一本音韵方面的书,叫“音鉴”。可是他一直不得志,最后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写成这本《镜花缘》。但是在《镜花缘》苏州版初刻未完成的时候,就有人据《镜花缘》二稿传抄本于江宁桃红镇私刻售行。

接着,在百姓之间就有有关作者的种种传说。到了20世纪20年代,江苏海州的吴鲁星、江苏板浦的许绍蘧都力主《镜花缘》作者并非李汝珍,实为板浦“二许”(许乔林、许林兄弟。

他们是李汝珍的子舅)。提出了《镜花缘》为“二许”所作及《镜花缘》不是李汝珍一人作,而是李与二许一起写作而成的说法。而与此相反,孙佳讯先生等,连续著文,据实一一驳述,力主《镜花缘》确为李汝珍一人所作。其间,鲁迅先生、胡适、郑振铎等人,亦分别就《镜花缘》的文学价值、著者及版本问题发表了很有见地的意见。

《镜花缘》成稿后,李汝珍曾附信将稿送给许氏“斧正”,实意是要许氏为之写序。当时许氏兄弟在海州地区声望较高,几乎妇孺皆知。许乔林遂为之作序一篇,篇末署“海州许乔林石华撰”。囿于当时文禁尚严,《镜花缘》书并未写李汝珍的姓名。

直至道光元年(1821年)本,书末才增刻《松石歌》(“松石”即李汝珍)。阅读者未见著者姓名,只见书序撰者,就说《镜花缘》著者是许乔林是完全可能的。其后,有人又据许乔林所作序文内容指出两个疑点:疑点一,序文中有“相传北平李氏以十数年之力成之”的字句,“许和李同时之人,又姻而兼友,岂有李作一百回的大著,他不知道,用‘相传’二字轻轻地说过去呢?”“况且又未指李氏为何人?”疑点二,序文中又用“昔人称”,“同时之人所作的书,‘昔人’如何得而批评呢?”据此,吴鲁星认为:《镜花缘》实在是许氏托名李氏以传其书。

对于序文所引起的疑点,孙佳讯认为:许乔林写此序时,鉴于文禁尚严,思想上不无顾虑,这和李汝珍既亲自出马到苏州监刻《镜花缘》、却又不署姓名同出一种“文禁尚严,动笔墨岂有不小心”的心理。用“相传”可给人留下序文作者与书著者素昧平生的印象,又用昔人”以给人隔世之感,这是为万一“劈版禁书”追查责任留有余地。

因为当时文字狱颇为流行,一句话不小心写错,就有可能诛其九族。“许作”说的主要证据是说“许氏事迹与此书内容有类似的暗射”譬如《镜花缘》中“妙算谈天”好似许氏所著《算牖》内容。其实,李汝珍算学虽不如许氏,但李有通算学的老师凌廷堪指导。即使书中吸收许氏算学方面的谈资,作小说也并非是犯忌的。

此外,《镜花缘》道光元年本附“题词”十四家,这些题词人都和作者同时,从评语、眉批看起来和作者关系很密切。不少“题词”都或明或暗地点出了《镜花缘》的作者,总括起来,可以结论:该书作者姓李,字松石,籍贯北平。

譬如从《镜花缘》第七十三回“看围棋姚妹谈弈谱”为例,该处眉批有“作者本系高手。谈棋自得精微”。而许氏却不诸棋道。许乔林曾自言:“余不知弈。”这种从同时期人所作眉批中说明作者是李汝珍的证据不乏其例。更明显的是,作者李汝珍假书中人物之口,数次提及一百回《镜花缘》故事系“土人李某、老子后裔”所编。

至于“许凑”说,仅据李汝珍小说与许氏著作内容有某些相似之处,就推论《镜花缘》为李、许所凑,无论怎样都难圆其说。例如小说中用到的关于“打灯谜”,似与许氏所著有关。这些知识性的资料,并非自成一家之言。李、许关系密切,相与为引是完全可能、也是完全允许的。很难说谁凑谁。况且,这些内容李汝珍并非门外,他“枕经菲史,子秀集华,兼冠九流,旁涉百戏,聪明绝世,异境天开”,也是许氏对李汝珍的评价。

古人著书多有忌讳,这就造成了后人对其真正作者的怀疑。这不得不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