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蚊子诗 红楼梦之惊天秘密:薛蟠名字的由来

关于薛蟠之名,笔者在其它场合多有提及,但都是点到为止,原因就是为今天解密第四回书的时候一起讲解。

第一,曹雪芹创作《红楼梦》,酝酿了多长时间笔者不敢妄论,但是他为红楼梦人物的设置、命名所花费的时间,应该是与“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相平行的。尤其为薛氏一家数口的命名,更是费尽了心机。

薛家何以为“薛”,原因出在一个“孽”字上。《红楼梦》全书,薛氏仅有一家,薛家仅有一子,这就是薛蟠。有人会说,薛家还有一个薛蝌呢,怎么能说仅有一子?薛蝌是薛家的侄子,而且从来没有说明他是薛家的什么侄子,前八十回的文字也从来没有把薛蝌当作薛家的人。

曹雪芹之意就在于突出薛蟠的代表作用。好了,作为薛家唯一的儿子,一个“孽”字就足以代表他。“薛”“子”为“孽”,“孽”为“薛”“子”,道理是一样的。作为薛家的儿子,薛蟠尚未出场,曹雪芹已经将其钉在了耻辱柱上。曹雪芹利用薛蟠影射雍正的故意是明显的,看好的就是他“薛子”(孽)的身份。

薛蟠之“蟠”,有两个读音,共有三种字义,因此这个字不适合做人名用字。1979版《辞海》对“蟠”的注释如下:

蟠,㈠(pán盘)①盘曲而伏。《法官·问神》:“龙蟠于泥。” ②遍及。《管子·内业》:“上察于天,下极于地,蟠满九州。”

蟠,㈡(fán蕃)小虫名。《尔雅·释虫》:“蟠,鼠负。”另,《辞海》“鼠妇”词条:也称“潮虫”。甲壳纲,潮虫科。体椭圆形,灰褐色。第一触角短小,第二触角发达。胸部七节,各节的后侧角尖锐。腹部六节,最后为尾节,呈三角形。生活于陆上潮湿处。

《尔雅》是辞书的祖宗,“他”老人家既然说“蟠”读fán那就一定有这一读音。而这种虫子几乎随处可见。但如今人们用“蟠”字,多用其一意(pán)。因此人们只知道《红楼梦》书中有一个薛蟠(pán),而不知有一个薛蟠(fán)。包括眼下无处不有的电脑也势利得很,输入xp第一个词组就是“薛蟠”,如果输入xue fan,打死它砸碎它也见不着“薛蟠”的字样。

一个“蟠”字,两种读音,三种字义,曹雪芹使用在薛蟠身上,究竟利用了其中几种字义,我们现在分析一下:

其一,薛蟠面对懦弱不堪的“逢冤”“真应怜”(冯渊甄英莲)一样的人,张牙舞爪不可一世,打死人命如同无事人一样,的确有些像“龙”;紫禁城里的雍正对待他的众弟兄和不顺眼的官员,能吓死的吓死,吓不死的治死,治不死的药死,实在不行还有赐死。

比薛蟠尤甚。其二,薛蟠仗着“皇上”(皇商)的身份,有钱有势,好说大话粗话,一如马季先生相声所说的大嘴巴一样,上嘴皮接着天下嘴皮连着地,这也是一种“遍及”;雍正登基以后,动辄自夸是皇考早已属意的人,没有事就贬抑所有的弟兄“实不及朕”,满嘴跑火车,从来不怕闪了舌头。

更为可笑的是,身为皇帝竟然要出一本为自己正名的书,而且要让全国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尤其要求官员、读书人对书中内容要了若指掌。

这种普及与薛蟠的“遍及”有某种相似之处吧。其三,薛蟠虽然为非作恶,但是外强中干,既没有打人的本事,也没有抗击打的能力。柳湘莲小施拳脚,薛蟠不仅跪地求饶,而且回到家中即卧床不起。是实实在在的一条小虫。

雍正登基之前处处与人为善,既与他“装愚守拙”有关系,也与他“技不如人”有关系。论文学他不如胤祉;论数学他不及胤禄;论经济管理他不如胤禩;论刀马弓箭他不如胤祥胤祯;论义气刚强不怕生死他不如胤禟。

康熙皇帝一年两次或围猎或北狩,胤禛不仅随扈次数少,而且猎获数量也少。做皇帝以后疑神疑鬼天下皆贼,最终只好深居简出乃至足不出户,都说明他精神脆弱心理软弱,也是小虫一条。如此论证,“蟠”字的三种意义,薛蟠雍正都占全了。是笔者想复杂了吗?未必!因为曹雪芹的头脑绝不会比我简单。

第二,冯渊的家人说:“薛家本是金陵一霸”,薛蟠是薛家的“唯一代表”,因此薛蟠就是“金陵一霸”。但是薛家男丁不过一二,亦且前无来者后无故人,可以说势单力薄,我们看不到一丝霸气。笔者因此曾对许多朋友说,薛蟠、薛家不配做“金陵一霸”。

那么薛蟠怎么就成了“金陵一霸”了呢?曹雪芹不会暗示我们这就是“惯出来的毛病”吧?!细读文本,感觉又像又不像。毕竟薛蟠在金陵胡作非为之时无人敢惹啊,这表明他还真是金陵一霸。可是怎么到了京城就成了只会跪地求饶的小虫虫了呢?这个问题我冥思苦想不下二十年,也没有想明白。后来是我的邻居一声骂,我才找到了答案。

我的男邻居在场面上是个好好先生,学过水电暖安装,最大的嗜好是喝口小酒。因此凡水电暖的小事有求必应,当然也有酒必到。大家知道,但凡喜欢酒的人,莫不追求一种境界——飘飘然逍遥然。可是这位老兄无论在外面如何逍遥,回到家里头脑总是格外的清醒,总能想起家里面还有不如意的事,因此二更天常常听到他在家中练拳,不过偶尔也能听到好像是夫妻二人对练的声音。

通常都是人衔枚马摘铃,所以只可以听到拳头“着的”的沉闷声。有一天妻子终于吃打不过,大骂了一句:“王八蛋,你就是家门里的好汉子。”此后再骂的什么我就听不到了,因为我立即想起了薛蟠和雍正。

“金陵”(清宫)城中的雍正,当政十三年,气死生母,累死胤祥,药死胤礽,幽死胤褆胤祉,治死胤禩胤禟,整治迫害乃兄乃弟颇得章法,若论“窝里横”,雍正的确是一条好汉。当然,雍正的毛病也的确是惯出来的,如果康熙的子孙们都有“凤姐”一样的精神,“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六十八回),即便他不下马,起码他也不敢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啊。

第三,作者在第四十七回书“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又给薛蟠贴上了“呆”的标签,那么薛蟠真的呆吗?不是的。咱们不说后面数十回乃至百多回书中薛蟠的表现,仅仅第四回书,一个阴险狡诈的薛蟠已经跃然于纸上。

其一,薛蟠指使家奴打死冯渊掳走英莲,像无事人一样跑自己的路,说明了什么?说明王子腾怕的事,薛蟠不怕。说明薛蟠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薛蟠不怕应该自有不怕的道理。因为他是皇商,不仅有钱,而且是皇上给的钱,自然跟皇上走得很近。

其二,薛蟠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凡事都拿捏得十分精准。迁居京都,亲近谁回避谁,在他心里早已有一本明细账。这是薛姨妈证明了的。说明薛蟠“胆大心细”,而且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