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晃综艺 听焦晃、娄际成谈表演艺术有感
据《文汇报》消息,在上海戏剧学院66周年校庆日之日,“表演艺术的传承与创新学术研讨会”暨《以镜照镜:上海戏剧学院优秀毕业生表演艺术研究》(一二辑)首发式在该校举行。严翔、娄际成、焦晃、张先衡、俞洛生、任广智、刘子枫等表演艺术家重返母校,与表演系师生共话表演艺术的传承与创新。
作为一位在艺术院校工作多年的教师,多次欣赏过焦晃等著名表演艺术家的演出、也多次聆听过焦晃等著名表演艺术家的讲话。他们在舞台和银幕上创造的艺术形象,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的生存状态、抒发了人们的进取精神和人文追求,可谓最生动的表演艺术教材,也是学习表演艺术的一面镜子;而他们在母校课堂上的每一次讲话,也都是热情洋溢、情真意切——所谓“真”,就是把问题的真实性讲到位了,所谓“切”,就是把事物的要害性点到位了!
以这一次他们到母校的讲话为例,无论是严翔、娄际成老师讲话的“真”、还是焦晃老师讲话的“切”,都让在场师生、让我们一切想为表演艺术做点事的人们感到由衷的欣慰,就像久旱的土地逢甘露、就像久违的朋友掏心窝……
严翔,1948年前后就和魏启明先生一起开始学习表演的老一辈艺术家,因在电视剧《上海的早晨》饰演徐义德角色获得了“飞天奖”和“金鹰奖”。如今已近80岁,可身体硬朗、讲话炯炯有神。严老师说:“我一生就做了一件事:演戏。
遗憾的是,我和许多表演系同学、校友从没在一起排过同一部戏。如今,这个遗憾在这套书里得到了弥补,这里将有我们表演艺术心得碰撞出的火花。”严翔的这个表态,不是客套,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话。严翔在圈子内被誉为“表演艺术的常青树”,从舞台剧《日出》中的胡四、李石清到《雷雨》中的周萍,从郭沫若、老舍、潘汉年到唐明皇。
韩愈等,古今中外的杰出人物在他角色演绎中不仅栩栩如生、而且蓬荜生辉,这种成果来自于他的自信,更来自于他的文化修养。
以至于有人说,他在演剧中是“演啥像啥”。虽然,我们现在的舞台中、影幕上也有人不断演戏,但是,能够像他这样的修养和造诣的,可能还不多见。严翔的秘诀在哪呢?用他自己的话说:“演员应该像海绵,努力吸收各种养分,演起来像面团,捏什么像什么。”
娄际成,1956年前后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曾经担任过赫赫有名的上海青年话剧团团长。他的绝招是,无论是现代戏还是古装戏,无论是现实人还是历史人,在他的创造中,这些角色都会走下舞台、走出银幕与观众交流、留在观众心底。
笔者印象最深的的是,1981年前后,文革刚结束,他和李家耀(另一位著名表演艺术家)合演美国当代剧作家阿尔比的荒诞剧《动物园的故事》,没有情节、只有对话,没有人物、只有怪僻,没有噱头、只有思考……看完演出之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感受是,两位艺术家在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形象资料的情况下,把美国作者笔下的荒诞感表现得如此惟妙惟肖,这是一种创新、更是一面旗帜!
在母校的讲坛上,娄际成呼吁:“现在快餐文化发展来势凶猛,这对我们这些常年坚守话剧演绎舞台的艺术家是一个冲击,更是一种考验。
因此,我们需要树立起一面表演艺术的旗帜”——旗帜,又是旗帜!这些老艺术家的一生就是在旗帜下聚集、在旗帜下奋斗、最后又在旗帜下成功。
具有意义的是,他们为旗帜的尊严而努力、为旗帜的辉煌而献身,最后,旗帜不仅反映了一个时代的足迹,旗帜更刻写上了一批艺术家的名字。但是,现在的剧坛和影幕,剧目和大片不少,令人耳目一新的巨作和佳作却少而又少,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当年这些大艺术家们演戏时的气质、气势和气场。没有坚守何谈成功?有的只是昙花一谢的“浮云”、“烟雾”乃至“华丽”。
焦晃是大家最熟悉的一位艺术家。常年在话剧舞台演戏,甘于忍受寂寞和孤独。一部电视剧《雍正王朝》的播映,让北京的圈内人士一致惊呼“我们大陆还有这么优秀的演员啊!”出名之后的焦晃没有陶醉在所谓的“大腕”、“大牌”之光环中,而是坚决宣布“三不”原则:一是戏说、颠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戏不演;二是质量不高的戏不演;三是草台班子的戏、稿酬再多也不演。
焦晃演戏的严肃和认真是出名的,有时母校因校庆、国际交流等需要焦晃老师演戏,他都会早早地、甚至废寝忘食地准备角色创造的前期工作,态度之严谨让现在的有些青年人汗颜!
针对现在演艺圈的情况,他指出:“现在很多演员演戏时,不和对手交流却一味和观众交流、迎合观众!这是需要我们认真反思的事情。
”这个提醒是有价值的。专业院校毕业的演员会演戏,不仅在气质上、更在演出的和对手交流上,互相配合、互相推进,使整个戏达到一种好上再好的境界,所以,在这层面上说,演员很关注谁是他(她)的对手,有的甚至因为对手不行而推辞演出。
严顺开就好几次表示,导演安排给我的演员演对手戏,演技很差——哪怕这个演出影响很大我也是不会理睬和接受的。老艺术家们的这种敬业精神,使得我们的舞台艺术、影视艺术等艺坛能够常青树不断、辉煌树不断,给广大人民群众文化生活带来美轮美奂的享受。
表演艺术是一门古老而又年轻的艺术。说古老,从远古到今天,只有人们像乐,就要唱歌跳舞、表演自身;说年轻,是今天新的事物很多,表演要适应和影响今天的生活,就要继承和创新。但是,不论生活怎么变化,就像任广智老师在研讨会上所说的:“一个事物是白是黑的存在还是不变的、一个人对白的黑的之辨别还是不变的。”也就是说,包括表演艺术在内的一切门类,真理性的存在和辨别还是不变的,对真理的坚守和追求的努力还是应该的。希望我们的演艺事业和演艺人员能够以老艺术家为榜样,创造更多人们需要的精神产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