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赵照 民谣圈有一对师徒 师傅叫赵照 徒弟叫赵雷
1998年,赵照在北京开始走上了民谣的音乐道路,创作出了《你是我最想要的丫头》、《一把破吉他1999》等歌曲。2010年,出版个人专辑《大经厂》,并且得了奖。2012年9月,独立发行了概念专辑《糙》。2014年,赵照参加“中国好歌曲”节目,演唱的改变歌曲《当你老了》。
赵照有着典型的“北漂故事”,在北京三里屯酒吧街卖唱,在琉璃厂的琴行打工,被房东四处驱赶,被警察突袭检查暂居证。作为一个经摇滚乐出道的音乐人,赵照是一个不屑以语言表达的创作型歌手,专注于音乐创作。因出来闯得早,他迅速在后海成为最有威望与资历的歌手。
赵照对音乐的态度是坚守的,他能准确的区分表面化的东西与简单、朴质的本性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他是从人性的角度、历史渊源以及音乐的内里做过深刻思考,他强调将生活的点点滴滴融入音乐时“真我”的不可或缺,保持创作的自然。
赵照与很多艺术家的态度有很多相同之处:降低生活的标准,提高做事的标准。曾经年少渴望成名,背着一把破吉他,离开了家要干出一番大事,经历了十多年的坎坷,品尽千般人生滋味,赵照并未成为物质消费时代的一条狗。唱得歌里依旧闪耀着爱与人性的光辉,没有不安、焦虑与自我矮化的嘲讽。
赵雷,1986年7月20日生于北京,经过很多音乐道路上的波折,最后成为一个独立的音乐人,他参加过很多选秀节目,却都是不温不火,而在民谣这个小众的圈子里异常火热,作家大冰曾说“赵雷不火,天理难容”
2011年,赵雷发行个人第一场专辑《赵小雷》,专辑收录的主打歌曲《南方姑娘》被众多歌手及乐迷翻唱,赵雷也因此被更多的人认识。2014年发行第二章专辑《吉姆餐厅》。2015年1月,赵雷在山东济南举办的月木纹时光MINI live系列演唱会。
赵雷的音乐,有着痞子气的调侃,单纯率真。词作、编曲朴质坦诚以描写生活中细微见长,画面感极强。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赵雷,他的音乐作品具有传统北京胡同的文化气质,正如他沉默寡言的性格,质朴坦诚。作词以白描为主,编曲朴实简洁,主题都是生活的细节见长,不做作,不矫情,又接地气。
赵照在后海时期,新歌手来到后海都会先找他,他为他们推荐驻唱酒吧,这样认识了很多当时还未成名的歌手。赵照就是在那个时期认识的赵雷。赵雷刚到后海唱歌的时候才17岁,两人住得很近,所以也经常一起玩,后来赵照成了赵雷的师父,教赵雷吹口琴。
彼时的后海留存着民谣的概念,尽管酒吧歌手们的歌曲选择五花八门,古今中外、大陆港台,从70年代的歌一直唱到2000年,但大家都是一把吉他的弹唱,至多再配一把口琴。赵照告诉赵雷:“民谣要像说话一样唱歌,这样才够真诚。
唱歌不是体育比赛,可以更高更快更强,也可以更低更慢更弱,这就是艺术的魅力。最重要的不是方法,而是语气。”2003年,赵照创作出了民谣歌曲《你就是我想要的丫头》《在路上》《一朵》《飞来飞去》。
作为一个独立音乐人,想写出好的作品,要么读万卷书,要么行万里路,显然打小就不爱学习的赵雷选择了后者。“我本来就比较喜欢旅行,而且我心里一直装着一句话,好男儿志在四方,要行万里路,所以我就选择出去看看。第一站选择去拉萨,因为它在我心里是最远的地方。
”“其实在去拉萨之前,我在地下通道里唱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彬子,比我大,我就以哥相称。我能去那么远也多多少少是受了他的一些影响,因为他那时候去了拉萨,我也就去了。彬子是给我感触很多的一个人,赵照是在音乐上给我思想和灵魂的人。”就这样,赵雷一路从北京去了拉萨,足迹遍布陕甘云藏,这些旅途的日子给了赵雷创作的灵感和源泉,“我唱的都是我真实的生活”。
赵照的第一张专辑《大经厂》2010年发行,“卖得特别不好”,3000张专辑,卖到2015年才卖光。“没有宣传渠道,演出的时候卖两张,然后去锣鼓巷的音像店里存上几十张。”如今赵照认为最好的宣传方式就是去参加巡演,然而那时他没有参加。
2007年迷笛音乐节开始专门设立民谣舞台,周云蓬曾经在一次讲演中回忆:“过去民谣只是小菜,饭前甜点。一个大音乐节,比如说痛仰乐队唱完歌了,草地上会有民谣歌手拿个手鼓在那唱唱歌。”
2007年,赵已然、小河(何国峰)、周云蓬、李志、万晓利、低苦艾、苏阳都参加了迷笛音乐节,周云蓬还随身带了50张《中国孩子》的专辑,到了现场一下子便卖光了。直到2012年第二张专辑《糙》上市后,赵照才匆忙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全国巡演,甚至连前期宣传工作都没有做。结果可想而知,在南京演出时,台下只有一位观众,对方是位诗人,之前在网上听过他的歌之后很喜欢,赵照为这一位观众唱了两小时。
两张专辑,一次全国巡演,赵照还是不火。但其实赵照对一首民谣是否可能流行化有着敏锐的直觉。“歌曲分很多种,有些歌曲是通感的,有共性的,有的歌曲就是个人化的。”最初为徒弟赵雷制作第一张专辑时,当赵照听到赵雷的《南方姑娘》时,他很清楚这首歌一定会火。
“它有着普遍性,北京以南的姑娘,听了之后都会觉得自己是南方姑娘,它有着广泛的共鸣。”赵照特别认真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去修改这首歌的编曲,把它做到最好。“这首歌很有希望。”赵照对赵雷说。
相似的事情也发生在《当你老了》上。2012年写好这首歌时,赵照就知道它一定可以火起来。首先,赵照认为叶芝的原诗都已经流传100多年了,足证其经典;其次,个人成长经历中的坎坷让赵照对“死亡”和“衰老”格外敏感,他更清楚地意识到“每一天都有人在老去,或者变老,意识到自己老,意识到别人老”,这是一件能让人产生共情的事情。
另外,这首歌简单上口、易于传唱,演唱门槛越低也就意味着流行化、大众化的可能性越高。他坚信如果做好了、唱好了,《当你老了》一定会流传下去。于是,赵照在潜意识中便开始推广起《当你老了》,在家乡聊城2013年的春晚上,他便抱着吉他,唱了这首自己看好的歌曲。
2010年,徒弟赵雷参加了电视音乐选秀节目“快乐男声”。那时赵照并不认同,他觉得选秀节目简直是一种侮辱,如果上了选秀就相当于被招安了。“选秀节目完全是个对立的阵营,这么恶俗的东西,我怎么能跟他们站在一起?”2013年左立在“快乐男声”上翻唱了《南方姑娘》后,如赵照曾经预见的一样,《南方姑娘》火了,赵雷也真正被大家所熟知。
2013年,迫于生计,赵照参加了“中国好歌曲”节目,决定参加时,他没有告诉赵雷,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后来还是说了,结果赵雷说他去参加了,自己也要去。最终赵照唱了那首《当你老了》被导师淘汰,说他的歌太沉闷,不适合参加决赛。
而赵雷在赛中唱了那首《画》,最终也被淘汰。赛后,赵照面对媒体采访时,他赌气的说:“时间会证明这首歌的价值的”。就这样,到了2015年,莫文蔚和李健在央视春晚和“我是歌手”的比赛上分别翻唱了《当你老了》后,赵照忽然发现曾经熟悉的酒吧里也开始传出这首歌的声音,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它红了。
从2010年的《南方姑娘》,到2012年的《董小姐》,2014年的《当你老了》,2015年的《南山南》,一首接一首的民谣随着选秀节目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紧跟着它们的原唱者们也随之提升了各自的知名度和身价,越来越多的民谣歌手也由此开始为人所知。即便如此,赵照决定不再参加音乐类选秀节目。
2010年赵雷参加了《快乐男生》选秀节目,几经周折差点就进入全国10强。比赛中他坚持唱自己的原创作品和小众音乐,有鲜明个人特色的赵雷得到宋柯等评委的高度认可,赵雷在台上的一句话“有些人可以唱歌,有些人必须要唱歌,我就是那个必须要唱歌的人”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有些腼腆,但对自己音乐充满自信的赵雷也得到很多人喜欢。比赛后他自己制作了人生中的第一张专辑《赵小雷》,其中《南方姑娘》被传唱甚广。
2014年,赵雷又参加了《中国好歌曲》,一曲《画》得到刘欢“无可挑剔”的高度评价。赵雷说,“参加选秀节目并不是要得到导师或观众的认可,我是想得到自己对自己的认可,我做的音乐必须要能过我自己这关”。
在2016年的《中国好声音》上,张鑫鑫和黄凯又翻唱了赵雷的《少年锦时》,又一次引起网友热搜。同时,在《蒙面歌王》上,谭维维翻唱的《三十岁的女人》成为上映的电影《剩者为王》的宣传曲。而这都没有让赵雷进入所谓大众视野。
直到上周的湖南卫视的“歌手”赵雷一首《成都》红遍大江南北,造成朋友圈刷屏。很多对赵雷熟知的歌迷来说,这既欢喜又纠结,既希望他一举成名却又不希望他变得烂大街。而赵照,依旧不温不火,欺骗他的是运气,父亲早逝,十几岁的时候染上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到了北京,住在北新桥露着大洞的出租屋里,冻出了肺炎,因此还错过了上中央电视台表演的机会……他从来没当过幸运的孩子。
经历过签约潜规则的赵雷,如今他依旧没有签约任何公司,他说:“签约就像卖身契一样,我要的是更自由”。寻求自由的赵雷依旧在坚持没有商业气息的创作,歌唱真实生活是他不变的初衷。对于做音乐,他只要求自己对自己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