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公园专辑名字】林肯公园主唱去世:我的生命一直都是支离破碎。
同样,在2009年推出的主打歌《My Suffering》也在反应着他的心理状态,在酒精药物的牵制下,他撕裂开自己的痛苦融入音乐去治愈歌迷们。虽然一直处于很痛苦的状态,但看着自己具有治愈功能的音乐,他觉得很幸福。
那些痛苦到底源于什么?
2011年,查斯特接受英国《卫报》(The Guardian)专访时透露:“小时候,被殴打、被强暴都不是儿戏……没有人希望自己遇到这种事,而且说老实话,我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后来他在母亲家中看到一帧自己的儿时照片,痛苦记忆刹时涌现,他说:“我回想起来那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现在想到还是好想哭。天啊,难怪我会变成毒虫,难怪我有那么一阵子完全疯狂。”
父母离异,同学排挤,曾被男子性侵6年,这就是他的童年。
7岁就被一名成年男子持续性侵,因为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同性恋,或是说谎,查斯特没有开口寻求帮助,导致这样的性虐一直持续到他13岁。
后来,他和父亲谈及此事,发现性侵者和他一样也是受害者,大概是因为深切痛苦过,所以他选择了慈悲,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但这件难以启齿的痛苦,早已经成了心中的顽疾,潜伏在他每一个脑细胞中,稍微触碰就是癫狂。
的确,多年来他一直想要自我了断。
11岁时,父母离婚,他的监护权归了父亲。父亲是名警探,经常不在家,哥哥姐姐们也都已经离开了家,在学校也遭受排挤,高中阶段,他将自己归为经常被欺负的怪胎,当时的查斯特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只有靠酒精和药物来暂且麻痹心中的痛苦。
乐队组建前,他曾做过Barista西雅图咖啡店店员,那段时间,咖啡也成了他走下去的有力支撑,带给他源源不断的灵感。
成年后加入乐队,他用歌声的呐喊来宣泄,堆积在心中可怜的、腐坏的情感。为了练好歌,他每天都会唱歌直到肺和嗓子疼痛为止,由此也形成了现在独特的嗓音。
孤独、缺乏关爱,被排斥、没有安全感,被性侵,这一切的不幸都充斥在他的成长中,让他注定在这个看似和平美好的年代,过得风雨飘摇,胆战心惊。
在风雨飘摇中,活得声嘶力竭
马良在《坦白书》中有一段话,我觉得用来形容查斯特痛苦挣扎且又出色的一生最为准确:
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
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他在风雨飘摇的人生中拼尽了全力。
在查斯特还小的时候,哥哥向他介绍了爱情少年合唱团(Loverboy)、外国人(Foreigner)、匆促(Rush)、门户(The Doors)和石庙向导(Stone Temple Pilots)等乐团,也许是太孤独,也许是这些激情的音乐仿佛像是一束光,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爱上这些乐团的同时,他也深深爱上了音乐。
林肯公园乐队成员:(左起)主唱切斯特·贝宁顿、贝斯手大卫·菲尼克斯·法雷尔、吉他手布莱德·德尔森、DJ采样手约瑟夫·韩、鼓手罗伯·巴登、主唱麦克·信田
在新金属鼎盛的20世纪末期,林肯公园乐队以其年轻、清新的姿态登上了舞台,他们跳过了偏激的宗教和历史题材,回归人本身,更关注这一代年轻人的声音,很快成为年轻人最为拥戴的一支乐队。而查斯特也凭借自己咆哮般的嗓音,迅速征服全美乃至全球。
我们都以为他是一夜成名,而查斯特却说:
我很难接受的是,别人总是说我们是‘一夜成名’。其实不是这样,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各自努力了12 年,如果真的要说是‘一夜’的话,那也是很漫长的一夜。
乐队正式成立时,当时只有23 岁查斯特作为最年长的队员,他们尝试用说唱式的重金属风格,但一直都没有得到主流唱片公司的赏识。
在苦苦等待被认可时,林肯公园的单曲“One Step Closer”却意外地在网络火了起来。最终在1997年和华纳签署了第一张正式专辑合约。仅仅两个月,他们完成了第一张个人专辑,这就是2000 年问世的《HyBridTheory》(混合理论)。著名的单曲《One Step Closer》也来源于此专辑。
这首歌直接引领了美国流行乐的新风向,一支新的重金属乐队真正崛起了。
查斯特几乎把整个生命的热量全部投入了音乐之中,一张专辑,他和队友甚至要写上150 多首歌,每首歌都尝试了40多个不同版本的副歌,直到满意为止。
投入就会发光,他们的单曲《Crawling》截止2005 年销售量超过1000 万张,《午夜时分》在第一周里卖出了623000 张,创造了美国历史上的最高销售纪录,他们的火热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如果以唱片销量来衡量的话,“林肯公园”仍然是重金属音乐世界中最成功的乐队。
有人说他们跟很多重金属乐队不同,歌词直白又很干净,而且风格一向如此。的确,像查斯特说的那样,他们一直试图将歌词变得更加直白,让每一位歌迷都可以把歌曲和自己的世界联系起来,把内心的情绪和观点融入音乐之中,治愈心中的孤独和痛苦。
从他炙热的歌声中,我们绝对可以相信他在拼尽全力地生活,只是生命中有些伤痛难以治愈,甚至还会随着时间发酵,让痛苦和屈辱无止尽地渗入骨髓和血液,荼毒本已破碎不堪的灵魂。
也许,就像同样在幼年遭遇性侵的台湾女作家林奕含所说的:“我没有活着的实感,有时候我会觉得,在很久以前第一次自杀时,我就死掉了。”
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通过音乐也好,通过写书也好,有生之年完成了,倾诉了,控诉了,就算圆满了。
至于,那死亡那道坎,跨不过就是死。
依旧是这句: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最后,对于那些变态的恋童癖,性狂魔,他们的罪恶,远比一场血肉模糊的战争来得更残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