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祥杜国芝 独具功力的李伯祥、杜国芝
这看来像是份外的要求,有时却激起了爱好者份内的兴趣和责任感,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对曲艺创作、表演的意见时,往往很自然的谈到天津市曲艺团李伯祥、杜国芝表演的相声《聊天》、《两面人》、《夸讲究》等,称赞他们不拘一格而又别具一格。
认为李伯祥基本功好,嘴里干净利索,多长的台词他都能一气贯通,字清情恰,这是难能可贵的。人们热切地注视着这一对笑星,渴望听到他们的新节目。有人从电视上看李伯祥背头、大眼、小个儿,动作脆快,精神焕发,推测他未届不惑之年,是一位相声新秀……
其实早在三十年前,李伯祥只有十八岁时,就被同行称为"小老艺人"了。那时他已有十年艺龄了!李伯祥自幼随父李洁尘学艺,九岁时开始登台,以"小神童"艺名在济南、重庆等地献艺,颇为相声爱好者所喜爱。他天赋聪敏,记忆力和反应力过人,有些节目一学就会,有些则是一听就会。
又经父辈为之指点和辅助捧哏,到十五岁时,已学会说、学、逗、唱各种类型的传统相声一百多段,都具有一定水平。为了艺术上得到深造,又拜著名相声艺人赵佩茹为师,经赵循循善诱,悉心指点,又向"归路儿""上坡儿"奋力,他牢记赵佩茹同志谆谆教诲的:"艺术要讲究精益求精,艺无止境",经过刻苦磨练技艺,至二十岁时已成为优秀青年演员了!
建国后李伯祥随父来津,五十年代中期参加了南开区相声队,与姜宝林、田立禾、魏文亮等同台竞技,成为津市青年演员中的佼佼者。当时,相声大会如火如荼,各具特色,李洁尘同志与伯祥捧哏,惯以"子母"、"贯口"显示个人擅长,博得了相声爱好者的欢迎与信任。他们父子合演的《八扇屏》。《戏魔》《老老年》、《五红图》等,都深得有关部委的好评。他们曾以《八扇屏》参加过"天津市第一届曲艺杂技会演",获得表演奖。
李伯祥好学不倦,艺术上广征博采,冶于一炉,注重发扬"口紧、字清、情恰、包袱有余味"的特点,经过我国东北、西北、西南各城市观众的鉴赏。每到一处都不忘寻师访友,丰富自己的上演节目。对于相声艺术,他从来尽力而不惜力。
每次演出前都进行认真准备,即使是熟节目也保持着"三分生",力戒师友们勉励过的"熟则生油",演出中认真卖力,把观众当作良师益友,演出后则认真思考,从不沾沾自喜,善于从观众的掌声和笑声中找出差距,肯定优点,有些该响的包袱没响,不该让人笑的地方出现了笑声,他能分析关键所在,求得合理解决,使自己艺术上真正做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李伯祥还能兼唱快板,并有一定的创作能力,自编自演过一些新相声,如《节约用电》、《看〈红岩〉》、《家庭联欢会》等,都受到了观众的欢迎与重视。
李伯祥的伙伴杜国芝,原来是工人,因酷爱相声,曾投师于与马三立先生合作多年的老艺人张庆森。杜国芝比李伯祥小九岁,却是一个优秀的捧哏人才。在天津和平区文化馆搞业余相声活动时,就引起了各方面的赏识。七十年代后期与李伯祥搭档,一起参加了天津市曲艺团。
经过上演不同题材的相声作品,他们的艺术表现力得到不断的提高。杜国芝善于根据李伯祥的口峰、神态给予适当的辅助,从不突出个人。使用"蹬、谝、卖、踹"各种捧哏技巧恰如其分。可称不摧不坠,不支不挡,稳中求暴,朴中见巧。有时李伯祥以脆快的口风制造出了炽热气氛,他还能根据观众的情绪和节目内容适当的调节降温哪!
相声作家王鸣禄具有多方面的生活、艺术素养,熟谙不同相声演员的表演特点。他的力作《聊天儿》说是专为李伯祥写的也不夸张,因为他从取材、酝酿、结构到包袱、语言设计,都紧紧围绕着首演者的条件。往昔,他为高英培、范振钰写过不少新段,对思想、内容、技巧、表演对象的擅长都有所照顾,由于几方面协调的很好,并没有落入"因人设戏"的模式。
《聊天儿》也是这样,作品致力塑造的"白话旦"是一个从不珍惜个人和对方宝贵时间的人,他和那种聊天中增长见闻,沟通思想,爱护生命的老者迥然不同。
这一艺术形象能给人以多方面的有益启示,主要的还是诱导人们对保尔、柯察金的名言:"当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能产生进一步的理解。
李伯祥表演时抓住了人物的胸无大志,不学无术,满足于一知半解夸夸其谈,从以聊为"乐"到以聊为"业",揭示出人物精神上的空虚。他调动说功技巧,显示出人物的口若悬河却言不及义,废话连篇而又自以为是的可笑中蕴含的可悯性和可憎性。
使人悟到这类积习症结在于不爱学习,而惯以博学多闻自诩,如此寻开心,过嘴瘾,可谓"无实事求是之意,有哗众取宠之心"。靠漫无天际的聊天儿打发日子,在建设"两个文明"的现实生活中,岂不是可笑复可悲吗!
杜国芝在捧哏上也不断有着新的探索,除了全神贯注,疏密相间外,也力戒一般化的表态,而能从人物的正直、善良,有分寸的展开矛盾,表达爱憎情绪,因而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