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提岛上的女人作者 塔希提岛的月亮和红尘里的六便士

2019-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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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改变人一生的书,那么<月亮与六便士>可以算一个.以敏锐刻薄著称的英国作家毛姆在这是一本1919年出版的小说,叫<月亮与六便士>.小说讲的是一个原本生活优裕.家庭和睦的证券经纪人,突然离家出走,和他的绘画梦想私奔,最后在南太平洋上原始的塔希提岛找到了自己精神故乡和应许之地.塔希提岛上的女人作者 塔希提岛的月亮和红尘里的六便士这本小说里主人公的原型就是高更(Paul Gauguin,1848-1903).不少高更的伪粉对这本书里对主人公/高更的描写颇为不满,认为这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改变人一生的书,那么《月亮与六便士》可以算一个。

以敏锐刻薄著称的英国作家毛姆在这是一本1919年出版的小说,叫《月亮与六便士》。小说讲的是一个原本生活优裕、家庭和睦的证券经纪人,突然离家出走,和他的绘画梦想私奔,最后在南太平洋上原始的塔希提岛找到了自己精神故乡和应许之地。

塔希提岛上的女人作者 塔希提岛的月亮和红尘里的六便士

这本小说里主人公的原型就是高更(Paul Gauguin,1848-1903)。不少高更的伪粉对这本书里对主人公/高更的描写颇为不满,认为这本书的作者丑化了高更。其实毛姆对高更是粉到深处自然黑,这本书里满载着他对高更的理解,和羡慕嫉妒恨。

塔希提岛上的女人作者 塔希提岛的月亮和红尘里的六便士

我所谓的伟大不是走红运的政治家或是立战功的军人的伟大;这种人显赫一时,与其说是他们本身的特质倒不如说沾了他们地位的光。人们常常发现一位离了职的首相当年只不过是个大言不惭的演说家;一个解甲归田的将军无非是个平淡乏味的市井英雄。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的伟大却是真正的伟大。——《月亮与六便士》

高更家世不凡。尤其是他的外祖母弗洛拉是一个传奇女性:

她的家族原本是西班牙望族,16世纪迁移到南美洲的秘鲁,秘鲁好几任总督都出自她的家族。弗洛拉的父亲去世后,就跟母亲回到法国娘家。长大后她在一个雕塑家的工作室学习后来和这位雕塑家结婚。婚后很快被丈夫家暴,于是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家出走,曾经回到秘鲁试图继承属于父亲的家族遗产,但被拒绝。

之后她致力于各种社会活动,呼吁男女平等,组织了工会,还写了一本书——《一个被排斥被蔑视的女人的长途跋涉》。作为一个有阅历的女性,她也结交了很多挚友,包括后来对高更颇为照顾的阿罗沙家族。她死后,波尔多市还为她建了一座纪念碑。

高更的父亲是一个颇有影响的共和派记者,1849年,路易.波拿巴上台(也就是后来恢复帝制自立为王的拿破仑三世),取缔了他所在的报社,并大肆清洗迫害共和派人士。于是他就带着全家一起跑路去秘鲁。结果高更的父亲在去秘鲁的途中就病死了,高更的母亲带着当时只有一岁的高更和高更的姐姐抵达秘鲁,高更在南美洲度过童年。

直到1855年,因为祖父去世,高更的母亲才带着两个孩子回欧洲继承了一份小小的遗产。高更17岁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去做了水手,借这个机会周游世界。1871年普法战争之后,高更结束了6年的航海生涯回到法国,这时母亲已经去世,姐姐已经远嫁。但母亲去世前也为他打算,拜托已经在银行业混得风生水起的阿罗沙家族照顾高更。

高更回法国之后,阿罗沙就帮他在巴黎的证券交易所找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待遇优厚,社会地位也相当高,然后他娶了一个好看的老婆,他们一共生了5个孩子,全家基本上已经步入准上流社会了。

高更在工作之余就画画玩,那时候他老婆梅特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直到1882年,法国出现金融危机,高更工作不顺,在1883年辞职,决定做专业画家。那一年,高更35岁。

因为失去经济来源,画也根本卖不掉,全家迅速陷入困难,老婆自然也没少跟他吵架。到了1884年,高更一家已经过不下去了,为了节省开支,高更和妻子带着孩子回到妻子的娘家。1885年,因为和妻子娘家人不和,高更把妻子和孩子们留在娘家,自己来到巴黎,开始了他的穷画家生涯。

当时的人不兴离婚,而且高更和梅特还有5个共同子女。所以虽然长期分居,梅特名分上还是高更的妻子,高更还是会写信跟她絮絮叨叨,高更不在欧洲的时候,梅特也会帮他代收卖画的钱,扣掉自己需要用的,然后汇钱给他。

高更从巴黎辗转到法国西北部的布列塔尼、巴拿马、西太平洋上的马提尼克岛、法国南部的阿尔……在画家们的小圈子里逐渐有了些名气,能卖出少量的画,但是还是穷。

“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对于远方,高更总是极为乐观,虽然每次都被现实狠狠打脸,到了下一次还是照样盲目乐观,但凡有去程的船票钱他就动身走了,至于有没有回程的钱、有没有在新地方度日的钱……他都不管,都是去了再说。

1887年去巴拿马之前,他给妻子的信中说:“距离巴拿马1海里有一个叫塔那波的小岛,美丽富饶,人迹罕至,没有被现代文明污染,我要在那里过一种蛮族的生活,远离世人,完全投入到创作中去。”

结果等他到了巴拿马,发现那里正在挖运河,没看到世外桃源也没看到蛮族,光看到资本家和苦力和工地。更糟的是,因为没钱,他自己还得到工地上当苦力挖土。挖土的间隙,他又听说大西洋上的马提尼克岛是艺术家的天堂,于是接着挖了一段时间土,凑到路费从巴拿马去了马提尼克岛。

“只要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高更在马提尼克岛呆的时间不长,但创作状态确实很好,所以他回到欧洲之后一直心心念念要再去热带地区建画室。

后来,高更和一个叫查尔斯.莫里斯的象征主义诗人/评论家交上了朋友。1891年2月,莫里斯为他办了一次非常成功的画展。高更那次卖出了20多幅画,得到了接近一万法郎。他决定用这笔钱去南太平洋上的法属塔希提岛。3月,他去丹麦和妻儿告别,4月就出发了。

经过63天的航行,高更到达了塔希提岛的首府。他很快对这个城市失望,觉得这里过于欧化了,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伊甸园。有一次他还因为在海里裸泳被罚款。

于是他离开首府到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和原住民们生活在一起,而且和原住民少女同居。他努力学习当地土著的语言,但掌握的有限。但他的土著妻子还是给了他很多灵感。

高更写道:“我的新妻子沉默寡言,我们一直在研究彼此,我很快就输了。她是真的难以捉摸,而我虽然决心自持,但仍然控制不住脾气,她很快就把我琢磨透了。”

“我渐渐忘却时间的流逝,失去了对善恶的感觉,一切都是美丽的。”——《诺亚.诺亚》

高更的钱很快花光,他就每天望穿秋水地等着欧洲有人给他寄钱来。1893年2月,高更写信给妻子说,他的视力开始衰退,已经有2个月没有钱买食物,只能吃水果和喝水。为了省下路费他还尝试申请公费遣送回国但是没人搭理他。2个月后他收到欧洲的那个妻子汇来的700法郎,终于可以付清债务并买一张船票回法国。

高更在1893年8月3日终于抵达马赛的时候,身上只剩下4法郎。回法国之后高更寄住在朋友的画室里,并迅速在老朋友杜朗-吕埃尔画廊办了个人画展,卖出了11幅作品。这远远没有达到他自己的预期,但是好歹缓解了他的经济困境。很快他又把这笔钱花光了。

这时候高更的一个叔父去世,因为没有其他继承人,所以高更白捡了一万法郎。他拿这笔钱在巴黎市区租了一个画室,装饰成塔希提风格,自己也成天穿着塔希提土著的服装晃悠。

高更很快厌倦了欧洲,开始想念塔希提岛。1895年,高更又开了一次作品拍卖会,这一次没有卖到多少钱,但他还是出发去了塔希提岛,而且没打算再回来。

1897年,高更决定在画完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就自杀。画完之后,他认为这幅画比自己以往任何以作品都要优秀,可以作为自己一生的总结陈词了。然后他真的一个人上山去吞了砒霜,那天刚好是1898年的情人节。结果砒霜引起了呕吐,他没死成,倒是因此躺在床上2个月,头痛欲裂。

1898年4月,大约是因为实在缺钱,高更去塔希提首府的公共土木工程局去做了一名绘图员。1899年1月,他辞职回家继续画画。这一年他还自费/举债办了一份报纸,专门和殖民者互怼,维护土著居民的利益。

到了1901年,塔希提岛已经变成了知名旅游景点,失去了原始风貌。高更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但他还是向往着迁徙。他辞别了在塔希提岛上的土著妻子和孩子,一个人坐了10天船,搬到尚未被充分殖民和开发的马贵斯群岛上的村子里生活。1903年,高更就在这个南太平洋上的热带岛屿去世,享年55岁。

自从35岁辞职成为职业画家以来,高更一直和贫穷疾病为伴,但是他都没有在怕的,想去的地方他都去了,想做的事他都做了。他成为了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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