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琦两个怪圈 对苏秉琦先生的中国文明起源的两个怪圈的看法
对苏秉琦先生的中国文明起源的两个怪圈的看法
苏先生是我们国家著名考古学家。他的《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中提出了两个的“两个怪圈”。即中国人固有的中华大一统的观念和一个把马克思提出的社会发展规律看成是历史本身。
对于前者,苏先生对国人习惯性把汉人的历史当作正史和中国的朝代是继承关系。提出了相反的观点,一方面苏先生认为我们史学家对少数民族和境外的接壤的周边地区几笔带过。导致了中国历史与世界史若明若暗的关系。另一方面苏先生认为上古三代不是继承的关系而是独立的三家。
汉人当然要把汉人的历史当作正史,自己的历史。毫无疑问的是关注的重点。特别是自秦始皇统一华夏以来。那个强大的帝国,始皇无上的权势就成了后人对于国家的期盼,或者说朝代的期盼,除了那些愿意安于一隅的的政权。无不想着一统华夏。
即使像南宋那样软弱的政权,也不敢放弃自己代表着华夏这一正统位置。一方面是凝聚人心的需要。始皇的“焚书坑儒”所求也不过是如此。希望六国遗民忘记过去的历史,希望他们的后代只记得自己是秦朝的后裔。
另一方面是证明自己是正统的,政权的来源合理性。自唐之后历朝历代官修史书的重要目的就是解释自己政权的合理来源。这种心理使得我们的教育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这种观点,华夏大一统。华夏不统一的政权,人民会视当权者无能,也会被后人视为无能。
苏先生引用古人的话“入夷则夷,入夏则夏”来证明中国历史不是汉人的历史不是大一统的。首先这句话出自于许衡,他的本意是要求元朝统治用汉法统治华夏。是以汉人的文化为主。全没有苏先生的意思。
我个人的观点,认为汉人把自己的历史看作正史没什么不对。至于说导致了中国史和世界史的若明若暗的关系,我想说的是,那时候有没有世界?2000多年前,即使就中华自己本身而言,很多地方的联系也不是做么紧密,西南的某些地区在解放前仍保持着原始社会的生活习惯,也就是说中华文明对他们的影响不大,既然中华文明对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人民都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很难像2000多年的世界彼此之间又有多大的影响。
影响也许有,但是多是微弱的,微不足道。
就是今天地球已经成为村的时候有多少人去关注的的非洲。对于2000年的华夏先民而言,那时周边的少数民族和境外接壤的区域和今天的非洲对我们的意义没有多大区别一样。因此说2000前年的世界史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也就难怪,我们的教育不在乎了。
关于苏先生说上古三代不是继承关系,而是独立的三家的观点。苏先生引用孔子的话“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认为孔子是把夏,商,周看作三家在比较,而不是继承关系。但是让我们看看这句话的原句。孔子说“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这里的“监”在古代有两种意思一是“镜”,二是“借鉴”。就前者而言是“周人把夏,商当作镜子来制定自己的制度”然后很是兴盛,孔子愿意学习周朝的礼仪制度。后者就更加明确了,“周借鉴夏商的经验,制定自己的制度”。
总而言之,也就是说周的制度是在借鉴夏商的基础上,才发展的昌盛的,孔子就遵从周的文化。完全没有像苏先生解释的那样是“比较”的意思。况且苏先生自己也说周人的学问全面而商没有发展到那个水平,那么也就是说商是不如周的,那么两者能放在一起比较吗?孔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由上面的解释说明他不是说三代比较,而是周借鉴夏商。
更何况周公也曾说过“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也就是说周公认为想要治理好周,要借鉴夏商的经验,这不是继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