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澜泡了那些女的】蔡澜:喜欢人生快活的样子别因为胖而放弃吃
如今香港“四大才子”中,黄霑、金庸已逝,倪匡也已退隐。唯独蔡澜,仍在“抛头露面”,实力圈粉。但蔡澜说,说过好多次了,“金庸先生不应该跟我们三个调皮捣蛋的人放在一起,他是一代宗师,我很尊重他。”风流倜傥的潇洒个性,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加上妙笔生花的美食文章,受到年轻人的欢迎。讲真,成为蔡澜这样的“人生玩家”,是许多现代人的梦想。
潇洒达人:人怎么可能没有痛苦?但我不讲出来
近年来,蔡澜跟内地交流密切。去年,他携新书《蔡澜·寻味世界》系列去深圳书博会签售。他不仅担任《舌尖上的中国》的美食顾问,还参与《天天向上》等节目的录制。最近引发话题的是,蔡澜现身综艺《我们的师父》“收徒”,带观众深入他熟悉的美食环境。
早在前两年,他还到访北京荣宝斋,举办了他人生的第一场行草展。女神钟楚红也去捧场他的书法展,这引发记者对他那些“女朋友”的好奇。他评价,“钟楚红很好的,退休不拍电影以后,去每个地方都先去博物馆,对美的事物的要求越来越高,这个人不停进步。我喜欢的女人是不停进步的女人。”
“我一生就是给好奇心驱使到现在”。尽管年近80,蔡澜仍乐于接受新生事物,能熟练使用微博、微信、知乎、脸书等社交媒体。他喜欢和年轻人交流,在刚刚收官的《我们的师父》里,他还和徒弟们玩抖音。节目播出时,他与网友互动,发了近百条微博。
要向蔡澜先生提问并不难,在微博就可以。但他会希望,你的提问别太“蠢”。他每年临近春节时都会打开微博评论一个月,回答大家提问。回答有梗又搞笑,一度冲上热搜。他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也出了名的。《我们的师父》播出期间,他曾接受媒体群访,以两三字为答的金句“震惊”了大家。后来扬子晚报记者试图跟蔡澜联系,结果他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
跟网友互动,大家追捧他是毒舌和段子手。他一边建议迷茫的年轻人去麦当劳打工,一边提醒听信毒鸡汤的年轻人独立思考。他对记者说,“可能现在说真话少了,直言不讳就成了‘毒舌’。”潇洒豁达的蔡澜,年轻时也曾自认愚蠢别扭。“我也患过这种无聊的绝症,回想起来,那时很傻,所以我并不喜欢年轻时的我。”
1989年,他和好友黄霑、倪匡合作访谈节目《今夜不设防》,无所不谈,收视率曾创下纪录。节目火了引来大批香港年轻人来信,蔡澜就在报纸上开专栏回复。后来他也出书《给年轻人的信》。“他们的烦恼,这么多年来都一样。
渺茫啊,失恋啊”,其实对于各种生活烦恼的问答,他并不相信这能改变什么。“永远都是你讲了他们不会接受。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你讲给我听,我都不会接受。倪匡先生讲过,这个世界会进步,就是从年轻人不肯听老人的话开始。”
挺好玩的是,2017年,蔡澜接受作家许知远采访,聊到深处蔡澜回答对方的问题:“老兄你想太多了,来吃吃吃。”蔡澜说:“我想得更多,但是我没有钻牛角尖,我想很多其它各方面的,吸收了很多,再写出来。”不跟大家分享烦恼,只给大家看快乐表象,这是蔡澜的独特方式,“人怎么可能没有痛苦?但我不讲出来。”太太呢?“更不能讲。”
若说给点建议的话,他说,其实烦恼来自“不肯用功”。“要用功!虽然很老套,但这是很切实的、很好的忠告。你拼命工作的时候,哪里有时间去烦恼呢?”
金牌监制:虽然电影卖座,但我的成就感“在别处”
在蔡澜众多身份中,电影人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一个,很少人了解他当了40年的电影监制。生于新加坡的蔡澜,其实是个“影二代”。父亲蔡文玄跟随邵逸夫兄弟,到邵氏电影南洋分公司铺排东南亚院线,蔡澜从小泡在戏院里观影无数。只要说出某些剧情,他都能说出片名,邵逸夫叫他“电影字典”。
看电影、追剧的习惯现在还保持着,“只是现在熬不了夜”。追完《权力的游戏》,他说,最喜欢的女性角色是演皇后的琳娜·海蒂,“人虽并不美,却最有个性,一开始就为她着迷”。
后来蔡澜到日本攻读电影,1963年,回香港地区定居,开启电影监制生涯。《快餐车》《龙兄虎弟》《福星高照》《城市猎人》《霹雳火》《一个好人》《重案组》等卖座动作电影,令他成为香港电影金牌监制。跟成龙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监制可以令你不断地接触各类工匠,不断地玩”。但对于拍片,他没有强烈欲望。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艺术电影没有发展空间,商业化操作并不能给他带来足够成就感。人生的“成就感发生在别的地方,在我的著作上、书法上,在我的篆刻上”。
写作拯救了他从前的“俗气”。父亲是个文人,家中来客有郁达夫、刘以鬯等。蔡澜对茶道、书法、种花的兴趣,也受父亲影响。蔡澜自小读书甚多,14岁已在《南洋商报》发表文章。他坚持,除了读书,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提升吸引力。1980年代,蔡澜成为香港各大报纸专栏作家,内容以杂文、游记及食评为主,文字简练,至今出版超过200本书。到这个年纪,他仍坚持每天微博更新一篇美食或观影小文。
蔡澜很少写小说,他归结为自己性子很急,讲不好故事。“讲故事需要耐性,而且需要很强的信念。像亦舒,她坐下来就可以写了。我不行,我要喝茶,我要走来走去。而且我认为,一直集中精神花几个月时间来写一个题材太闷了。”
其实学篆刻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比较低落的时光。“主要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越来越无聊”。但篆刻可以在“一个方寸里面,也可以有像宇宙那样的变化”,在书法家、篆刻家冯康侯的教导下,“学到的不单是书法和篆刻,还有如何心平气和地活下去。”蔡澜说,他喜欢住在大都市,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