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冬知乎】第一篇人物专稿献给自由之魂——严冬冬

对于严冬冬印象深刻是源于这句经典言论:

“只要天上不下猪,不下砖头,就无所谓。下钱最没有用,钱是一般等价物,它不是反映了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下任何劳动产品都比下钱有用。”

那时我刚刚接触登山运动,在8264户外论坛上收集资料,学习交流,无意间看到了东东的登山记录片《自由之舞》。记录了2011年10月他和搭档周鹏,李爽一起在贡嘎山域采用阿尔卑斯式登山方法攀登几座雪山的过程。

从那时起便被这位另类的清华高材生圈粉了,而后陆陆续续买了他翻译的几本书籍,《登山手册》,《少有人走的路—心灵地图》,《放养孩子》,无论从技术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给我我很多的指引,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我对生命和生活的认识,唤醒了沉睡已久的真我。

当我面对这么一个闪闪发光灵魂的时候,总会觉得自惭形秽,他并不是长着一张伟光正面孔的人。相反,他长得白白净净,带着眼睛斯斯文文,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绝对不符合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脸谱形象。

但他看似孱弱的身躯里却藏着一个自由博爱而坚不可摧的灵魂:

不会被任何艰难困苦击倒,

不会被任何流言蜚语左右,

不会被任何人云亦云裹挟,

因为他是一个高尚的人, 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有道德的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纪念白求恩》(《毛选》第二卷)

作为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他本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毕业后宦海沉浮或是搏击商场,步步高升或是日进斗金,但他却选择了忠于自己内心,投入了自己一生所爱的登山事业。

他曾说:“五年内,我不会找女朋友。”制定这个“五年独身计划”也是因为登山。“怕有牵挂,就像西门吹雪结婚后,他的剑法就有了破绽。登山很危险,我可能随时都会挂掉,所以暂时不谈感情。”

因为向往自由,他放弃了固定的工作,成为了自由职业者,靠翻译赚钱来维持登山所需。我记得他说:翻译是我的工作,我靠它养活自己。登山才是我的事业,我用它实现自我。

因为向往自由,在2008年完成了北京奥运会火炬珠峰传递任务后,他放弃了国家支持的团队,选择了真正追寻的自由登山之路——阿尔卑斯方式(阿尔卑斯方式是指登山者仅携带少量装备在短时间里完成登顶)。在2009年与英国著名登山运动员Bruce Normand合作,登顶西念青山域5座未名峰。

因为向往自由,他放弃了“像收集卡片一样”去拿下14座8000米高峰的目标,不愿重复别人走过的路,而是选择一条“少有人走的路”,探寻新路线和未登峰。幺妹峰中央南壁路线的首攀,为他赢得了世界级的“金冰镐提名奖”,他把这条路线命名为“自由之魂”。

2011年,他和周鹏一个月内在贡嘎山域开辟三条新路线,并拍摄了文章开头所提的记录片,他在登顶雪峰时,对着同伴喊:就叫“自由之舞”好不好?

自由之舞,一切都是关于自由。灵魂是自由的,所以身躯也是自由的。他的思想时而游曳在大江大河里,时而翱翔在群山之间,时而回荡在历史烟云里,时而穿梭于浩渺宇宙中。这也让我联想到另一个电影虚构的人物:1900,取材于电影《海上钢琴师》。

这位一生没下过船的钢琴师,身躯虽然被禁锢在船上,但心灵确实无比自由的。

我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停下,是我看不到的。那些漫无边际的城市,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就是没有尽头,我看不到东西的尽头,世界的尽头。 比如钢琴,琴键有始也有终,琴上88个键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琴键是有限的,但你是无限的。

在这些琴键上所能创造出来的音乐,那才是无限的。这个我喜欢,也是我愿意做的。 但是在舷梯上,摆在我面前的琴键有成千上万,永远也数不完,根本就没有尽头,这个键盘太大,而在这个无限大的键盘上你根本就无法去演奏,这不是为凡人准备的,这是上帝的钢琴。

你没有看见那些街道吗?有上千条!你怎么去选择哪一个? 一个女人,一栋房子,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一片窗外的风景,一种死亡的方式,所有这些问题都涌到你面前,你却不知尽头,你难道就从来没有被这种想法吓得要死吗?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恐怖。

我就出生在这里,世界从我身边经过,但只有两千人一次,这里有梦想,而又永远不会走出船头船尾,你可以在有限的钢琴上,表达出无限的快乐来。这样才是我的生活。 陆地,对我来说是太大的船,就像女人太漂亮,旅途太长,香水太浓,这支曲子我不知道从何弹起,我永远离不开这条船,不过我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对别人来说,我也不存在。

“登山是件与心灵有关的事。”严冬冬说过,每次登山都是与心灵对话的修心过程。在广阔雄浑的山间,找到内心的宁静,品尝到自由的甘美。

世俗人眼里的冬冬是不务正业的代表。清华的校友们却说,很多人暗地里非常羡慕冬冬,羡慕他能够为了坚持理想无所顾忌的样子。

“其实我们大家都有理想,但为了适应社会都屈服了现实,逐渐地淡忘或放弃了理想,跟我们相比,冬冬太值得敬佩。”

对于东东来说,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是他所追求的,雪山才是他的舞台,他用自由,在这有限的舞台上跳出了人生最精彩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