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弗里德曼 跟弗里德曼、凯恩斯、曼昆学谈恋爱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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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今天是2019年2月14日,首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应个景,我们来八卦一下经济学家们的爱情.经济学家们总有很多专业术语来阐释问题,我们来设想一下,在他们的脑子里会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爱情会不会被做空(Short)?为什么花前月下的各种浪漫誓言总是会有被违约(Default)的风险?如何才能找到那个永远不会让自己感到无趣(Zero Interest-Rate )的人?詹姆斯弗里德曼 跟弗里德曼.凯恩斯.曼昆学谈恋爱经济学家就一定是理性冷静和坚决不吃亏吗?不一定,有例外.这篇文章会说五个经济学家,他们

今天是2019年2月14日,首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应个景,我们来八卦一下经济学家们的爱情。经济学家们总有很多专业术语来阐释问题,我们来设想一下,在他们的脑子里会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爱情会不会被做空(Short)?为什么花前月下的各种浪漫誓言总是会有被违约(Default)的风险?如何才能找到那个永远不会让自己感到无趣(Zero Interest-Rate )的人?

詹姆斯弗里德曼 跟弗里德曼、凯恩斯、曼昆学谈恋爱

经济学家就一定是理性冷静和坚决不吃亏吗?不一定,有例外。这篇文章会说五个经济学家,他们不一样的人生和爱情观。

凯恩斯:All In的爱情才有趣

先来讲一个特别的!

英国人凯恩斯在世界范围内出名得感谢美国总统罗斯福。1929年至1933年,美国遭受了经济大萧条,罗斯福采取了凯恩斯的经济理论,通过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等手段使美国经济迅速复苏并强大起来。这样一来,在很长的时间里,凯恩斯似乎已经取代了亚当?斯密,成为资本主义的“新上帝”。当然,这个神话要等到上世纪70年代弗里德曼来打破。

詹姆斯弗里德曼 跟弗里德曼、凯恩斯、曼昆学谈恋爱

凯恩斯

凯恩斯的私生活非常丰富多彩。早年的凯恩斯是同性恋,后来又变成了异性恋。从伊顿公学到剑桥,他所有的亲密关系都跟男生有关。凯恩斯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同性恋身份,他从1901年到1915年的日记里记录了他的那些爱情故事。

詹姆斯弗里德曼 跟弗里德曼、凯恩斯、曼昆学谈恋爱

然而,凯恩斯在40岁之后变成了直男!他宣称自己爱上了俄罗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并且因为这个女神,他改变了自己的性向,在这份爱情里All in。在与这位芭蕾舞演员举行婚礼的时候,凯恩斯居然邀请了自己曾经的男友当伴郎!

因为凯恩斯曾经前卫的私生活,以及没有生孩子,这些后来都成为政敌攻击他的靶子。这个攻击直到凯恩斯逝世了半个多世纪还在继续。

2013年,哈佛大学著名的经济历史学教授、被誉为“当今英国最具才华的史学家”尼尔?弗格森在接受采访时,谈到凯恩斯的名言“长期来看,我们都死了”(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时情绪激动地表示:“娘娘腔(effete)的凯恩斯是同性恋,还娶了一个芭蕾舞演员,又没有孩子,他们夫妻之间聊‘诗歌’的时间远超怎么孕育下一代。凯恩斯的这个价值观就是不正确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事后“明星教授”弗格森为自己的口无遮拦道歉。百年来,人们并没有减弱对凯恩斯私生活的偏见,但并不影响凯恩斯创立的宏观经济学与弗洛伊德所创的精神分析法、爱因斯坦发现的相对论一起并称为二十世纪人类知识界的三大革命。

弗里德曼:谈恋爱不知道怎么开始?

那就从熟人下手

刚刚说到上世纪70年代弗里德曼打破了凯恩斯的神话。现在就来说说他的爱情观。

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是著名的经济学派——芝加哥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也是继亚当?斯密之后的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他主张自由市场和个人创造力是社会进步的源泉,政府的干预常常加剧经济波动。弗里德曼在上世纪70年代出任里根政府的经济顾问、80年代他亦担任撒切尔夫人的经济智囊,通过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帮助英美两国走出长期的“滞涨”,迎来经济的长期增长。

米尔顿?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和他的夫人罗斯?弗里德曼(Rose Friedman)是经济学家圈里最出名的学术夫妻档了。他们俩相识于1932年的芝加哥大学校园,因为当时座位是按照名字字母的顺序安排,弗里德曼和他的夫人罗斯成了同桌,罗斯很快就被她旁边这个聪明的小伙子所吸引。在上世纪30年代便能就读芝加哥大学,可见罗斯也非等闲之辈。两个学霸在谈了六年恋爱之后,最终走入婚姻殿堂,开始了他们长达60年的相濡以沫的生活。

弗里德曼夫妇1988年在北京

弗里德曼的爱情故事让我想起了李光耀先生。当李光耀以第一名的成绩来到新加坡最好的高中莱佛士中学后,发现总有一个女生考试排名在他前面。屈居第二的李光耀当然不甘落于人后,于是他找到了这位名叫柯玉芝的女生。李光耀的自传用了相当长的篇幅讲述他和柯玉芝是如何从欢喜冤家变成终身伴侣的故事。不由让人感叹:霸道如李光耀,在爱情面前也要投降。

弗里德曼夫妇在60年的岁月里,共同完成了数本影响深远的著作,包括大名鼎鼎的《资本主义与自由》,他们对全球的经济和公共政策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弗里德曼在与夫人合著的回忆录《两个幸运的人》序言里写到:当我的工作是经济学家,我的夫人在我这份工作里的贡献仅次于我,她是我著作的第一个阅读者和批评者;甚至我成为学术权威之后,她也是唯一一个敢当着我的面批评我的人。

埃德蒙德?菲尔普斯:爱情如投资,

及时止损比赚钱更重要

下面这个经济学家,虽然他说的理论比较理性,但他的第二段婚姻非常美好。

几年前我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拜访埃德蒙德?菲尔普斯(Edmund S Phelps)教授。在采访中,我问他对婚姻的理解,他说,“对于个人而言,婚姻是人生最重要的投资。一段好的婚姻是最好的经济增长驱动力;婚姻如果不幸福,将是金钱难以弥补的损失”。

埃德蒙德?菲尔普斯

菲尔普斯教授对此有足够的发言权,他的第一次婚姻并不幸福。在婚姻破灭后,他的个人生活被不断打搅,学术生涯也步入低谷。

1971年他换了工作来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系,在那里他遇到了自己的女神维维安娜?蒙特多(Vivian Montdor)女士,菲尔普斯的生活才重新安定下来,他又进入了一个学术高产期,包括在2006年摘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也成为为数不多的独揽当年经济学奖金的诺奖得主。

维维安娜为菲尔普斯教授悉心安排一切事务,包括菲尔普斯教授全球的讲课计划、行程安排等等。菲尔普斯每年要不远万里飞抵中国好几趟,每次夫人都陪他来。两位的日程之满,你根本看不出他们都已经古稀之年。

前年3月,我们通过维维安娜女士,在北京采访菲尔普斯教授。维维安娜女士在我们抵达之前考虑到他们所在的酒店楼层需要特别的门禁,还专门下楼亲自去接我们,真是非常贴心周到。

还有一个有趣的细节是,在采访开始之前,菲尔普斯教授发现将要接受的是视频采访,于是转身悄悄问维维安娜,他应该穿哪一件西服上镜更帅?

40年过去了,只要你看到菲尔普斯和维维安娜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这是一对历经韶华、相濡以沫、白发苍苍的爱人。

曼昆:上大学还有一个重要使命—谈恋爱!

下面介绍的这位,学过经济学相关专业的人一定相当熟悉。对了!是全球发行量最大的经济学教材《经济学原理》的编写者曼昆。

曼昆关于哈佛大学有一句很经典的玩笑话——哈佛大学可能是全世界最高端的婚姻介绍所。(Harvard is probably the world‘s most elite dating agency.)

曼昆

曼昆从经济学角度出发,来观察教育、婚姻对社会经济不平等的影响。试想,一个哈佛女生,肯定不太可能跟一个水管工结婚,跟普通州立大学的毕业生结婚的可能性也不高,所以她最有可能是和哈佛等常春藤高校的毕业生强强联手。教育在这里改变了命运,也造成了不可避免的社会和经济不平等。

近水楼台先得月,曼昆也没有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1984年,他与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毕业的Deborah Roloff喜结连理,之后他们共同生活在波士顿西部的小镇威尔斯利。

1987年,他们就住在现在的居所里,房子并不大,但是Deborah却把它改造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花园洋房。Deborah从小就对园艺非常感兴趣:“这个房子在曼昆看来就是一个住的地方,但是这是我的兴趣所在。”

当然,这里也是曼昆的世外桃源。曼昆夫妇不仅孕育了三个孩子,还养了一条名叫凯恩斯的爱犬。

曼昆在接受我的专访时,聊到家庭和孩子,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对妻子情不自禁的夸赞简直就无法掩饰。“我是居家型男人,像我父亲一样”,曼昆自我总结。

克鲁格曼:请让我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接下来讲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诺贝尔经济学家克鲁格曼,他的长相是不是酷似美国影星乔治?克鲁尼?

克鲁格曼

克鲁格曼在《纽约时报》的专栏读者就包括白宫椭圆办公室的主人以及全球经济、货币政策的制定者们。在专栏里,克鲁格曼总是以一副针砭时弊的中年“愤青”或者是一个诚实得不管不顾的孩子的形象出现。比如,克鲁格曼在2001年9月16号批评布什政府才是“911”的罪魁祸首——因为政府放松了对航空安全的监管,这部分本应该是由政府承担的公共服务,最后却让航空公司买单,那么肯定会达不到要求。

作为“自由主义”的战士,克鲁格曼不仅骂布什政府,他对于特朗普的当选无疑是反对又反感的。在总统大选的投票当天,《纽约时报》统计投票数字的旁边,就是克鲁格曼在实时呼吁大家不要给特朗普投票。早在1994年的文章里,克鲁格曼就针对贸易保护主义所提出的“包括中国在内的血汗工厂抢走了美国人的饭碗”进行反驳:“这些流失到海外的工作都是低附加值的工作,对美国实际的工资只有0.

15%的影响,但是我们获得了大量的廉价产品。全球化和自由贸易才是最好的经济社会”。

《纽约客》的长篇专访里的克鲁格曼在日常生活里却是一位非常低调而且平和的人。

这需要归功于克鲁格曼的夫人Robin Wells。Robin Wells女士本人也是一位经济学家,与克鲁格曼相识于MIT,当时她正在攻读博士学位,而克鲁格曼正在MIT任教。克鲁格曼夫妇并没有孩子,但有两只猫陪伴他们,分别以爱因斯坦和诺奖女作家多丽丝?莱辛命名。

Robin Wells有着比克鲁格曼更强烈的自由主义理念。身为经济学家,她反对里根的政府干预,为此她甚至在里根执政期间搬到了英格兰。但是Robin Wells并不赞同用很激烈的方式以暴制暴。

克鲁格曼为《纽约时报》撰写的专栏,都会让Robin来审阅,“Robin对于如何让外行看懂高深的经济学知识更加在行”,《纽约客》写道。最开始,Robin会帮克鲁格曼修改很多内容,还会在关键的地方给予指点,比如如何让文章更加有趣,如何变得具象一些,如何减少火药味等等。

克鲁格曼夫妇一年当中的很多时候都会待在一个名叫“圣克罗伊岛”的一个美属维京群岛上。在那里,他们多年前购置了一个一居室的公寓。在没有太多工作的日子,他们会在岛上享受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尽可能远离打搅。

其实不论是像想弗里德曼这样赤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满,还是如凯恩斯这般叛逆又精彩过完一生,只要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愿过好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愿万里归来,经历爱情与沧桑,你仍是此间的少年!

(文章首发于秦朔的朋友圈,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