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人对你漠不关心 你为何对你的国家漠不关心?
去年旅途的末端,我在下龙湾和Sapa梯田中选择了Sapa。虽说自己来自农村,但我一从没下地二我们那都种烟叶,仅从每次回家的车窗中见过的烟叶田,让我对这样大面积的梯田还是充满着好奇。且从这些年的磨砺过后,我越发喜欢一些偏僻安静的地方,下龙湾这种非常出名的景点对我来说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选择。
从河内到Sapa的大巴有几个不同的公司,具体也忘了自己买的是什么公司,经过一夜山路颠簸,在早上5点左右时到达Sapa。
Sapa是个山城,与越南其他地方不同的在于,它会冷。5点的Sapa天色迅速地转亮,从下车时还是黑蒙蒙的天,不到几分钟就白茫茫一片。
住在Sapa的几天让我习惯并喜欢上了这座“雾都”。每天晚上5点过后,白雾准时驾到,从一小块蔓延到整座山城,浓烈的时候甚至看不清超过3米的景象。
这让我常常在内心狂喜,觉得自己像是仙女一般穿梭在仙境中,虽然这个仙境的路况不太好。
在走去旅馆的路上时,遇到了当地一个妇女,她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已经忘了。但她标准的英语让我震惊,也没见她向我兜售什么,她一路和我交谈,直到把我送到旅馆门口,这时候她才说“你如果要去徒步,可以找我!”
之后的几天也时常遇上她,她总是能亲切地喊我“兔子”,而我却忘记了她的名字。她也总是会陪我走上一段,谈几句固定的交谈。
在第三天时我问能不能给她拍张照?她说可以,但要10万越南盾,我说不行,给你2万吧。匆匆拍了两张照,递上2万时,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些失望。
预定的旅馆告知我床位被订满了,我只能和别人Share一个标准间。对于这种算是免费升级的优待我自然来者不拒,服务员告诉我现在房间内的一个男生还没退房,我可以先进去放行李。
但整夜未眠我真的困得睁不开眼,走进屋发现是个外国男生。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交谈,这个标准间比我想象中的小多了,这使得空气变得有些暧昧。我只能板着一张脸去洗完澡,然后再板着脸躺上床,用被子蒙着头睡觉。
我醒来时,室友换成了一个日本女生。
女生的英语还不错,她告诉我在美国读书,但仍然有些口音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比如Japan一词,我一直读作“街配”,而她读作“假板”。可她又是在美国读书,这让我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以为自己的口音一直都是错的!
来Sapa自然不能错过梯田徒步。
我并没有找那个总是陪我走上一段的本地人妇女预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旅馆直接预定。
第二天一早乘坐皮卡车到达村口后,大概15人的大部队就开始徒步了。虽说我们只有不过十五六人,但随行的本地妇女少说也有20个,且一路加进来又有中途离开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一直跟着我们。
由于本地妇女的加入,使得此部队变得特别壮观。犹如一支专业的探险队,再加上一群本地向导。若是把背景由梯田换成沙漠戈壁,这必然是一出大片。
与本地妇女的交谈几乎没有障碍,即便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阿嫲都能说一口流利且标准的英语。直到同行的一队美国情侣问了旅游之外的问题,我才发现她们并不太会说旅游之外的单词。
她们说村子里有学校专门培训英语,也不收钱,男女老少都可以去学,学会了就可以帮助游客,也可以赚钱。
我对她们的随行感到很满意。她们不同于国内旅游景点所遇上的小贩,三句话不离钱,甚至一路上她们从没提过钱,这让我对她们的目的感到非常的好奇。其中有几个妇女甚至不主动交谈,陪伴在左右行走,手里拿着编织绳,也不看我,也不交谈,只陪伴在旁行走,手指不停地翻转编织。
徒步的过程不算辛苦,但天气情况不太乐观,连日的阴雨使得供人行走的田埂异常湿滑。我是全队最胖的一个,也就理所当然一脚打滑,穿着运动鞋一脚踩进水稻田,抬起时鞋子被泥水覆盖,不舒适的湿润感伴随着后来的一路。
同队只有两个亚洲面孔,我和那个日本女室友。吃午饭交谈时,有几个不知道什么国家的人在听到我说来自中国时沉默,只有一个英国男生听到后非常兴奋,跟我交谈中国的一些他说了解的信息。他并没有去过中国,但此举让我觉得“果然是英国绅士”,人也太好了。
虽说没有高难度的攀登,但几个小时的徒步也不算轻松。到达终点以后,这群随行的妇女已经不如刚出发时那么庞大,但停在终点的不一会就从四四方方赶来了不少。
这时候她们才终于展现了目的,从箩筐里拿出花色各异的手工编织包、手带,其中两个在徒步过程中帮助过我的妇女也一直在向我兜售东西,我说我不想买,她面色有些尴尬,她的同伴说“那你给她钱,她刚刚帮助你了”,我回你说的这个话我不喜欢听,我可以给她钱,但是你这样说出来我就不想给了!她的面色更加尴尬了,我掏出一万盾给她,我知道这很少,我也知道她嫌少了,但……这是我的能力了。
走之后我回头看她,她低着头拽着5万盾,那一刻我觉得我对不起她。
与日本女生住的几天,无法避免地聊了不少话题。其中政治方面的问题使我非常不愉快,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不愉快。
Sapa的欧美游客比较多,几乎东南亚地区只要欧美游客多,那必然消费水平就跟着往上涨,所以最简单的越南米粉都比其他越南城市贵了1倍左右。
刚开始日本女生会约我去吃饭,但我和她仅出去过一次,她选的餐厅往往消费已经超出越南平均消费水平3倍,所以最后我们也没一起吃成饭,我说“抱歉,这我无法承受,我去找别的餐厅吧”。
吃过饭回房后,我跟她说我在另外一头发现一些价格比较低的餐馆,可以讲价。她一脸震惊加难以言表的表情问我“为什么要讲价呢?”,我问她从没讲过价吗?她说他们日本从来不讲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用零碎的语言组织,我说因为这些旅游景点会给游客故意开高价,如果不讲价我就要花费比平时多几倍的价格,我不愿意吃这亏。她说“可我觉得还好。”
于是话题不愉快的结束了。
至于政治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日本人谈政治,也不知道话题是如何开始的,总之,它就是开始了。
我们的政治矛盾主要可以分为两大部分,一是西藏问题,二是重要实事,其下还有众多分支小矛盾。
她说“我觉得很多中国人素质都不太好,在日本旅行的旅游团都非常的吵闹”。我答那些旅游团是不是大部分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你也知道早期的中国比较穷苦,很多人没有条件去接受教育,他们都在为了自己和家庭奋斗,中国发展的也很快,时代变好了,当年那些老百姓经过这么些年的拼搏也能享受晚年了,于是会报团出去玩。
但时代的发展不代表他们会进步,当年没能接受好的教育使得他们还保留着那些陋习,但我相信我们这一代的中国人会越来越好的。
第一局,1:0
她说“我觉得西藏问题就挺严重的”,我说因为我去过西藏,而且走了不少地方,我觉得亲眼所见的,肯定比你从新闻里片面看到的更为具体。我看到中国政府扶持西藏方面做得很好,他们几乎都不需要工作,维持自己的传统,政府都有所补贴。她说“只是你认为这样吧?”我……
第二局,1:1
她说“我也有不少中国朋友,还有一大部分是香港人,但给我的感觉他们都不太喜欢你们的政府,甚至不想回去中国。”我说有时候我也挺不喜欢的,但是我毕竟生在这里,而中国也确实越来越进步。你知道一个国家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有爱国的也有不爱国的,我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但我会相信我的国家。她……
第三局,平
她说“我感觉中国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前那起很严重的动车脱轨事件最后怎么样了?”我???什么动车脱轨?她“就那个非常严重的,我都有看到新闻,也听我的中国朋友说,政府封锁消息,不让群众知道,是吗?”我??你说的是温州那个事故吗?那的确很严重……我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封锁消息……她打断我“你都不关心你的国家吗?”我……不是的,是因为中国有太多事情发生了,这件事的确很严重,但后来还有别的事让我们分散了注意力,具体后面如何我也没有关注了……她说“这太不可思议了,在日本我们每个人都非常关心自己的国家!
”我……(确实心虚)
第四局,1:2,K.O.
后来我认真思考了日本女生说的这个问题。的的确确,我们这一代人若不是工作相关,很多新闻当时闹得翻天覆地,可不用多久就忘记了。
就如同开篇提到的那篇文章,原来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人尽皆知的大新闻,可后来呢?结果呢?没有人知道。
我们这一代人每天被繁多的信息一遍一遍刷新大脑,即便有的文件我们设置重要图标,我们记住不能删除,但后来,我们只记得有这么一个文件,但文件放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