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钊的女儿 章士钊的“一字诀”与章含之的“一生悔”
1945年8月,毛泽东到重庆,与蒋介石就抗战胜利后中国何去何从问题展开谈判。时在重庆的章士钊很为毛泽东的安全担心。他利用一次宴会的机会,和毛续上了二十多年的友谊,而深知蒋介石为人的章更是在此时给毛写了一个“走”字,劝毛三十六计,走为上。尔后在1949年国共再次和谈,但此时,战争的主动已转到共产党这边。章士钊因与毛泽东的特殊关系,作为李宗仁政府和谈代表之一,先往西柏坡后又在北平参加谈判,北平谈判终无结果,章则从此长住北京,成为毛泽东的贵宾。
这个“一字诀”摘自2004年12归28日光明网丁文的《章士钊与毛泽东:早年相知毕生至交》。文中还说,毛泽东早年,曾与比他大十二岁的章士钊有过一段不寻常的交往,两人由此而结下了半个多世纪的深厚情谊。
1918年8月,刚刚从湖南第一师范毕业的毛泽东来到北京,在北大图书馆任图书管理员。期间他与早他两个月来北大任教的杨怀中的女儿杨开慧产生了爱情。据说章士钊极力赞同这门婚事,并自告奋勇代杨相亲。
后在1920年初,毛泽东与蔡和森等为筹款去法国勤工俭学事,拿着杨怀中的信到上海找章士钊请求帮助。信中杨怀中言:“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己,救国必先重二子。
”章阅信后,马上将三万元现款给了毛和蔡。这笔钱相当毛泽东在图书馆工作30年的工资。当然,毛泽东后来没有去法国,而是拿着这笔钱回湖南闹革命。40年后,章士钊一次因被自行车撞伤住在北京医院,毛泽东获悉后,送给他500元作疗养费用。
不久后,章在餐桌上向毛提及此事说:“你送我500元,我不敢受,我要还给你。”毛大笑着说:“行老,这点钱算什么,作还你钱的息金还远不够呢。”
秋末曰:有据为证,毛泽东与章士钊的关系,在文革中有两件典型事例,一件,章士钊的《柳文指要》能在康生不准出版的情况下出版,与毛泽东相助密切相关;二件,章士钊曾积极向毛泽东进言不要打倒刘少奇,毛泽东未采纳。毛泽东与章士钊是革命领袖与旧时文人、密友与诤友关系的楷模。
章含之说,现在年轻人无法理解我们那时划清阶级界线,要革命就要划清阶级界线,具体对我来讲,就要划清与我父亲章士钊的界线。我到外交部去工作,干部司司长对我说,看了你的档案,你的经历很简单,从学校到学校,你档案里没有什么东西,全是对你父亲的批判,入团要批判,入党要批判。
回想起来,这可能对我父亲是件很痛苦的事。在中学读书,语文课里有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里面有章士钊的名字,批的落水狗就是我父亲章士钊,父亲是制造“3.18惨案”的凶手。在课堂上,我不敢大声朗读。从此认定,父亲是自己一种最大的耻辱。一回到家,我与父亲大吵了一场。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一言不发。后来,我到毛主席身边工作,帮主席学英文。
有次,主席问我与我父亲的关系。我说,章士钊代表的是旧官僚旧阶级,我要同他划清界线。主席说,看一个人不能看一时,要看一生,你父亲是个好人,一生做了很多好事。主席列举了多件帮助共产党的事,问我知道不知道,我全不知道。
主席还说,一个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参加革命的,我也是这样。主席的话对我触动很大。有关父亲与“3.18惨案”的关系,隔了很多年,我才清楚,事情并非如此,“3.18惨案”与父亲无关,那时父亲已不是段祺瑞政府的教育总长。对恩怨,父亲从来没有解释。可见,父亲的为人和品格。我责备了父亲一辈子,真是后悔莫及。
这段话非原话,根据章含之2013年9月22日在凤凰网的访谈录音编写的,题为《前外交名媛章含之忏悔:一生都在错批父亲》。应当怎样评价章士钊?一本章士钊传记中有这样的描述:章士钊是我国近现代史上一位有影响的政治活动家和学者,他早年投靠过段祺瑞,推进倒退复古政策,但也设法营救过李大钊;他当过北洋军阀的教育总长、司法总长,但也当过新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委员;抗战期间他关心毛主席安全,文化大革命中他积极进言不要打倒刘少奇,临终前仍致力于和平统一问题。他曲折又不平凡的一生,或许超出了一个孩子的理解力,使他的女儿章含之一度误解他反对他。
秋末曰:对章士钊的误解与反对,岂止是一个孩子理解力的问题,起码说明,对阶级、阶级分析方法要重新认识,机械的不实事求是的胡乱上纲的情感上的阶级分析要纠正,所造成的错误要道谦,起码要说声对不起。鲁迅文章也是有错的。中学老师解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