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阮满江红 85岁流沙河趣忆恩师“曾老疯”现场吟唱《满江红》
原标题:85岁流沙河趣忆恩师“曾老疯”现场吟唱《满江红》
本报讯(记者 张良娟)9月9日,在第32个教师节前夕,受新华文轩之邀,85岁的著名学者流沙河在成都市图书馆开讲,向100多名来自成都石室中学和成都七中的师生讲述了自己的学生生活以及两位老师的难忘故事。
“我不用‘两个’而是用‘两位’,是因为‘个’是数量而‘位’是尊称。不用‘教师’而是用‘老师’,是因为教师是一个职业,老师并不是衰老的老,而是尊称。”讲座一开始,流沙河就先“咬文嚼字”,表达对老师的敬意。
两个小时的讲座里,流沙河回忆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初中语文老师曾直君。
“曾老师来上课非常笑人,他来之前校工就先把他的书和盖碗茶都带来,底下还要烧一壶开水。”回忆起自己这位曾师从经学大师廖季平的语文老师,流沙河仍然记得他来上课的样子。
流沙河说,同学们私底下为曾老师取名为“曾老疯”。“曾老疯”教学不用国民政府教育部审定的教科书,而是自己选编古文。“当时教育部审定的国文教科书有5种,但是曾老师看不起,他自己选编并花钱到石印店印刷,给每个学生发一本,所以要花很多钱。
不仅如此,曾老师还鼓励自己教的女同学写古体诗,并将每首古体诗仔细修改,最后装订成《女弟子诗集》,印刷出来免费发放。”流沙河说,直到很多年以后,自己才知道,曾老师选进课本的诗文,除了经典诗文之外,还有四川扬琴和川剧的唱词。“比如讲述文天祥故事的川剧《柴市节》以及四川扬琴的《伍子胥过昭关》《活捉三郎》唱段,都是我很多年以后听川剧、扬琴才知道的。”
在流沙河看来,尽管曾老师学习文言文,但国文观念并不迂腐。“他不仅把民间文艺也作为广义上的国文选取进来,还很支持白话文,我们国文课第一节课,就上的是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
讲到兴起,流沙河不时摇头吟唱《满江红》《滕王阁序》等经典作品。他告诉记者,他的语文老师从来没有讲过主谓宾等语法,而是带着自己用四川话吟唱诗文。“很多诗文一吟唱,我就会了,而且到现在也忘不了。”流沙河说,尽管曾直君老师只教了自己一年,但无意之间却把这种吟诵的腔调传给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老师会用这种腔调来吟诵了,但是我终生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