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坤律师事务所 君泽君:金融市场法律服务的先锋律所
摘要:君子修身厚德载物;泽人惠己达济天下;君子行健自强不息。
2016年11月,5亿美元中国绿色资产担保债券在国际债券市场发行。发行人为中国银行。该期债券为全球首单兼具“双重绿色属性”的绿色资产担保债券,因具有里程碑意义而备受关注。而为中国银行及其伦敦分行提供以境内资产担保在境外发债法律服务的中国律师事务所,正是君泽君。
所谓的“双重”,是指担保品为境内绿色债券,同时在境外发行的也是绿色债券。对于多年为金融机构提供法律服务,具有丰富经验的君泽君而言,协助中国金融机构在国际市场上发行债券,已然轻车熟路。几个月前,君泽君刚完成为中国银行纽约分行和卢森堡分行在国际市场上首次发行绿色债券项目的法律服务。
这是一家在钱伯斯排行榜中资产证券化与衍生产品领域,常能看到名字的律所。创始人陶修明,现君泽君管委会主任,也常位列该领域钱伯斯榜第一等律师。作为中国最早一批从事金融衍生产品法律业务的律师,他出具的法律意见书,不少已成为行业标准。
初闻“君泽君”律所名,便觉其名工整又不乏诗意。问起出处,取自《易经》“君子泽水而居”一语。当然,自1995年创立的君泽君,发展至今,名字内涵已有多种阐释和深意。笔者颇欣赏的却是律所的宣传手册上,印着的三行字:
“君子修身厚德载物;泽人惠己达济天下;君子行健自强不息。”
这家定位为商事领域的律师事务所,以金融业务为擅长的律师事务所,在过去的22年时间,究竟以怎样的故事成就了现在的她,现在的她又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成为未来的她?
一、泽水之立:选择与机遇
1995年的中国,不说律师,连法律人也是小众群体。当年的法学毕业生,进部委或法院才是康庄大道,而已经开放合伙制的律师行业,对更多法律人而言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独木桥。不过,陶修明还是走了这座独木桥,1995年,他和其他两位合伙人共同创办了君泽君律师事务所。
“多少还有理想化的东西在里面,想做自己认准的事儿”,陶修明说。但与其说当时的选择是一种年轻时的冲动,倒不如说是对中国经济未来发展前景和律师行业的发展趋势的一种预判。“改革开放了,发展经济,走市场化道路,相应的,法律行业一定是有空间的。”
对于当时的年轻人,放眼望去,满是机会。因此很多选择,往往出于冲动和感性,或者说,是单纯的“我想成为谁”的一种指引。恰是在这种冲动后的坚持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在往后的岁月里沉淀了专业和经验,进而渐渐凝练成为某一行业或某一细分领域的专家或领军人物。陶修明便是其中之一。
正如他所料,“法律行业的空间很大”。机缘巧合,他很早就接触到了金融衍生品业务,这是至今看来仍属难度大,法律内涵丰富和专业化程度相当高的领域。
90年代金融市场的兴起和不完善,正为该领域法律服务市场打开了大门。办所几年后,君泽君的合伙人们日益发掘金融市场的机会,遂将此作为他们的核心业务对待。从1999年到2007年,金融和资本市场两大块业务也随着君泽君的扩张和发展,水涨船高。
现君泽君律师事务所主任李云波,2004年正式加入君泽君,在此之前他就在金融机构任职。当时的君泽君在金融法律服务领域已颇具知名度和影响力。但即使如此,陶修明仍认为1999-2007年属于君泽君的快速扩张期,同时也是君泽君合伙人对未来如何定位、制度构架不断优化的探索期。
到了2008年,君泽君发展方向和战略基本确定,治理结构也完成了调整。一把专业做强、团队做大;二把品牌做好;三把风险控制好。往后至今,君泽君一直在稳步发展,积极拓展新的业务细分领域,吸收外部优秀律师团队、设立若干分所,不断进行内省和制度完善。
目前,君泽君除北京总部外,在上海、深圳、广州、成都、南京、长沙、天津设有分所,最近已申请获准在香港设立分所,专业团队人数约400人;君泽君在保持金融资本市场若干细分领域(如金融机构设立重组、金融衍生品、资产证券化、信托及资产管理、债务工具发行及上市公司业务等)一流市场业务能力和品牌的同时,在基础设施、PPP业务、WTO和反倾销、不良资产处理、商事纠纷特别是金融投资仲裁等诸多领域更是具有独特的市场竞争力。
回顾君泽君20多年的发展,陶修明感触颇深,却带着坚定的理性。不妄自菲薄,不骄傲自大,这是他在反思君泽君发展过往时的定调。“如果说草根出身的我们发展至今,有一定品牌影响力,应该说得益于以下几点。”陶修明说,“第一,长期以来,我们都非常重视专业,靠专业撬动资源,靠专业实现自我。
第二,我们采取共同参与建设的治理结构,按规则办事,凡事讲章法,同时注重协商。第三,也是我体会最深的一点,就是在关涉事务所发展方向、战略定位和核心制度建设的关键节点,坚持实事求是,谋定而动,绝不犯人云也云的错误。”
二、金融业务领域的强者风范
提起金融市场,总让人联想到腥风血雨。而为金融机构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们在此时的角色总体而言就是协助设计安排交易,促进交易的有序进行。君泽君在提供金融业务法律服务领域一直处于领先地位,除提供金融律师通常的规制交易、防范风险的服务外,更是广泛参与诸多金融市场的制度建设和产品创新,这需要对金融市场运行、各类金融产品及其内在关联具有深透的理解。陶修明随口可以讲出很多例子,说明君泽君律师在该行业的专业程度。
君泽君在金融市场领域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金融机构业务,二是金融产品业务。前者指的是其为各类金融机构包括商业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基金公司及基金子公司、保险公司、集团财务公司、金融租赁公司、期货公司、汽车金融公司等的新设、中外合资、并购、改组、重组及破产清算等法律服务。多年来,君泽君在这个领域积累的非常丰富的业绩。
后者,也称金融工具业务,主要指各类债务融资工具(包括金融债、公司债、企业债以及银行间市场的中期票据、短期融资券、超短期融资券、非公开定向债务融资工具等各类工具)的发行、境内金融机构在境外发行人民币及外币债券、信托计划的设立、银行理财产品、保险资管计划的设计、资产证券化产品的设计和发行、基金发起、金融和商品衍生产品业务、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PPP)项目及不良资产处置等业务。
例如,在资产证券化领域,君泽君为平安证券-万科供应链金融1-5号资产支持专项计划提供法律服务,该项目是首单获得监管部门放行的服务于房地产核心企业及其上游供应商的资产证券化产品,也是作为供应链金融对接资本市场的一次全新尝试,开创了供应链融资业务的新模式,从资产证券化角度深度参与保理商的保理IT系统改造,以满足基础资产的信息化和系统化管理要求,实现了保理系统与资产证券化规则的有效对接,成功协助平安证券将储架发行模式应用到供应链金融资产证券化领域中。
在境内供应链行业及资产证券化领域具有强大标杆性效应,成功引发了供应链金融资产证券化的热潮。
而君泽君在该项目中从资产筛选、交易增信方式设计、交易方案制订及法律分析、交易文件撰写,以及发行模式论证等方面提供全程法律服务,并从资产证券化角度深度参与保理商的保理IT系统改造,以满足基础资产的信息化和系统化管理要求,实现了保理系统与资产证券化规则的有效对接,成功协助平安证券将储架发行模式应用到供应链金融资产证券化领域中。
再如,君泽君律师在为中国银行到境外发行中国绿色资产担保债券过程中,协助设计一项预先授权机制,使中央国债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中债登”)作为这次债券的资产监控人和执行代理人,授权中债登在债券发行人违约情形下协助质权人快速实现质权,而不必由质权人通过诉讼或仲裁方式。这是君泽君为客户提供金融创新的又一实例。
君泽君为客户提供金融交易创新安排的例子不胜枚举。此外,君泽君每年会给某些国际金融市场行业协会(如国际资本市场行业协会ICMA)已经英国德国等金融监管机构出具有关中国金融资本市场的年度法律报告。来自全球上千家金融机构每年都会看到他们的专业报告。
这既是全球金融机构了解中国金融法律市场的窗口,也是君泽君在金融衍生品等金融市场法律服务领域的地位象征。这一业务,已经坚持了十多年。“很多内容探讨已非常前沿,反映了中国市场特别是相关金融立法的未来发展需求和方向,很有意义。”陶修明如此评说到。
三、人和规矩:管理及分配体制
律师事务所的管理一直是各家律所发展中核心问题之一。就律师事务所的管理模式而言,从来没有“最佳”和“通用”的标准,制度的形成受制于诸多因素。
陶修明认为,法律规定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制”,由其内在的业务特色决定。律师服务是个性化、团队化和机构化三者的结合,根本不是工厂的标准化产品;律师机构具有明显的人和因素,体现的合伙人特别是资深合伙人的相互认同和协作精神,完全没有公司的资本决定特点。“合伙制富有制度弹性,比较灵活,可以把律师个性化的因素和贡献纳入到律所分配和管理制度中考虑,因此,总体而言,合伙制还是比较成功的。”
“当然,我们必须抱着实事求是和开放包容的心态,本质律师行业的运作特点和市场客户的需求,积极吸收公司制的管理优点。特别是在公共平台建设、市场品牌宣传、风控体系建设和专业化分工方面,强调事务所的整体规划和落实,不断提升品牌、吸引优秀律师的加入、确保核心专业竞争力的形成和可持续发展能力。”陶修明说。
制度化、规范化、决策民主化是君泽君多年来得到良好坚持的管理风格。这一风格增加了君泽君的内在凝聚力,促成合伙人之间形成“君子和而不同”的相处关系,合伙人可以更加集中精力在业务的操作和拓展之上。
四、互惠共泽:人才与文化
律师的“专业能力”和品牌影响力一直是君泽君在人才培养和人才引进中的首要考量因素。“合伙人要有一个清晰的专业优势,同类则强强联合,非同类则优势互补。我们从外部吸收合伙人,越来越强调对整个团队而非单个合伙人的吸收,形成团队、带领团队的能力,是合伙人综合专业能力的集中体现。”陶修明说。
在君泽君,年轻优秀的律师经过7年工作,就可能成为工薪合伙人。“如果经过10年还成为不了合伙人的话,表示可能不够优秀。”一个律师要成为权益合伙人,则可能需要一个更长的过程,且要求其具备独立拓展市场的能力。
事实上,工薪合伙人是事务所的业务骨干,也是支持事务所未来发展和专业承继的主要力量。君泽君很重视人才梯队的建设。目前君泽君合伙人团队以60后和70后为主力,在大所中,年龄结构比较合理。
多年来,君泽君逐步形成了与“君泽君”这三字组合的文字内涵颇为契合的文化特点。陶修明在2011年还专门写过一篇短文来阐述“君泽君”三字的喻义以及君泽君律师事务所Logo 的含义。
“君泽君”,“君子乃有德有道有业有为之人,君子乃内修自强以致外济惠人之人,君子乃立己立人达己达人以致社会是也。”“若为事业而非投机,修为君子乃开业之先本。是故君泽君之同须是秉持君子理念之人。于内,以君子之道共事相互惠泽;于外,以君子之道谋事相互惠泽。此乃‘君泽君’之核心要义。”
君泽君的Logo是在事务所创设10年之后设计的,图形系君泽君三字拼音首个字母即“JZJ”的变形,以原点为中心,形成中心对称,符合易经八卦之义喻。“周易六十四卦,每卦模拟一个世事状态,启示人们顺势寻变,系中国哲学思想之精髓。
易经被称为众经之首。但核心之卦乃是乾卦和坤卦,前者由六个纯阳爻(—)构成,后者由六个纯阴爻(--) 构成。最能表达乾卦含义的卦辞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最能表达坤卦含义的卦辞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是故,采此图形,以期彰显‘君泽君’所之为所之本,君泽君人之为君之纲。”
坦白讲,笔者在撰写《大所之路》时,总想竭力避免单独地叙述一家律所的文化,因为“文化”之大概念,贯穿于从管理到业务,从人和到事理的角角落落。它更多源于感知,而非表达。但当我看到陶修明写于5年前6月6日的文字,脑中浮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家律所的创始人,经历了近20年市场的洗礼,案件的锤炼,开始期冀这家律所的百年发展和传承时,他努力将这些日积月累的经验凝成“大道”,形成文字,以飨后来者。
结语
在战略定位上,君泽君的管理合伙人都很清楚,“要把事务所办成在若干业务领域具有一流市场竞争力、可持续发展的精品大所。”
采访过程中, 陶修明多次提到“关键节点”一词。他非常关注关键事件的推进和总体把控,确保事务所的正确方向和平稳发展,这也是他多年提供金融投资法律服务所得出来的经验。当然,君泽君目前在包括金融资本市场在内的多个业务领域涌现出来越来越多的优秀合伙人,正推动着这家律所朝着既定目标前行。
对外的实事求是和专业为本,在内的和气通达和易于沟通,是君泽君于“大道”外的显形。陶修明认为,没有专业,就不可持续,君泽君要坚守专业之道,君泽君律师要志为专业之人,不断精进,锻造一流专业能力,并以专业风格、专业精神,为客户提供一流品质和价值的专业服务。我们期待君泽君在保持专业性和管理平台建设的基础上,不断提升壮大,树立更多的行业标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