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柳鸣九 《局外人》柳鸣九译本
在米国借到了1960年出版的英译本,读了几页就发现有很多处不同,包括细节上的(但我认为《局外人》这本书大部分细节都是有所指、需要推敲的,所以细节上的偏差有时也会误导读者),也包括硬伤。比如默尔索问养老院的门房在这里待了几年,门房老头回答说5年。
下文中柳鸣九译本中出现这样一句话:如果有人对他说他会在马朗戈养老院当一辈子门房,他一定会惊讶不止。这句话明显与前文矛盾。而在我手中的英译本中,这句话是:If anyone had told him ten years ago that he'd end his days as doorkeeper at a Home at Marengo, he'd never have believed it.
是完全符合前文内容的。 另外,浏览全书,我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本英译本的语言风格和柳鸣九译本是非常不一样的。记得以前看分析《局外人》的文章,提到这本书写作的“零度风格”,尚可以理解,但当看到文章中说默尔索在表现他人动作语言和事件时的冷漠客观口吻和当他描述自然景物时带有感情色彩的口吻形成对比时,我着实感到很困惑,因为后者我实在没怎么体会到,而这又是关于本书主题和默尔索人格因素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点。
直到今天拿到这本英译本,只读到第7页我就找到了答案。在描述默尔索坐在母亲棺材旁,为门房站在自己身后迟迟不走而感到不适时,柳鸣九译本中出现了简短至极的一句:傍晚时分,屋子里依然很亮。
但在英译本中这句话是这样的:The sun was getting low and the whole room was flooded with a pleasant, mellow light.
不必再多说,大家一定能体会到这两句中截然不同的感情色彩,以及在结合前后文语境时来解读这句话时所能得出的不同结论。 并不是想说柳鸣九老师译得不好,只是感慨一下,读书真的要多读几个版本。可惜我不懂法语,也许只有读法文版本,才能使我这愚笨之人企图理解《局外人》一事显得更靠谱一点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