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乃菁近况 尹乃菁别样角度看政治 让民众知道台湾真实情况

2018-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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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记者:在此之前,你对中国大陆的民风民情有了解吗?你对大陆的印象,现在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尹乃菁:我其实蛮早就到了大陆,我在台湾出生,但祖籍是江苏镇江,台湾在1987年开放大陆探亲,我在1988年读大学四年级时,就陪我爸爸回江苏镇江去探亲了.我总共6兄妹,台湾4个,大陆2个,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有大哥大姐在中国大陆.1988年,我到上海时,那时的上海还没有开发,我当时在想,啊,这就是十里洋场吗?但是,这几年上海的变化很大.我后来也因为采访的关系,去了中国大陆好多次,我在TVBS工作时设立了上海

记者:在此之前,你对中国大陆的民风民情有了解吗?你对大陆的印象,现在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

尹乃菁:我其实蛮早就到了大陆,我在台湾出生,但祖籍是江苏镇江,台湾在1987年开放大陆探亲,我在1988年读大学四年级时,就陪我爸爸回江苏镇江去探亲了。我总共6兄妹,台湾4个,大陆2个,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有大哥大姐在中国大陆。

1988年,我到上海时,那时的上海还没有开发,我当时在想,啊,这就是十里洋场吗?但是,这几年上海的变化很大。我后来也因为采访的关系,去了中国大陆好多次,我在TVBS工作时设立了上海的采访点,采访像美国总统克林顿访华等一些重要新闻。

记者:你的工作这么忙碌,先生和孩子会有意见吗?

尹乃菁:我没有小孩,我结婚很早,大学毕业一年,23岁就结婚了,我先生王铭义是《中国时报》跑海基会、“陆委会”,跑两岸的一位资深记者。我先生很习惯了,他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

记者:听说你来自一个媒体世家。

尹乃菁:我们一家从事新闻工作的人蛮多的。我姐姐原来在《联合报》,现在离开了,我姐夫现在在《工商时报》当副总编辑。我姐姐跟我先生比较特别,他们那时一个在《联合报》,一个在《中国时报》,都在跑海基会、“陆委会”的新闻,两大报是对手报,所以他们两个人的新闻竞争还蛮激烈,互相也挺保密的。

我父亲是老新闻人,他在中国大陆时就当编辑、记者,在《中央日报》也任职过;到了台湾,我父亲担任过《青年战士报》的总编辑,他退休前是台湾《新生报》的副总编辑。

记者:后来你怎么会有从记者到电视主持人这个转型?

尹乃菁:李艳秋在主持《颠覆新闻》时,我就在TVBS,是她的固定来宾,后来(我做客)赵少康先生的《新闻骇客》,就有人希望我辞掉记者工作去主持,可是我拒绝了几次。

后来我在年代电视台当助理总监,我们请郑丽文从英国回来主持节目,当时我们的朋友提议如果我们两个主持,可能还不错。我那时也想试试看,然后就是2003年由我和郑丽文主持的《火线双娇》,后来《火线双娇》由我和兰萱主持,兰萱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我们俩很要好。我们这个节目是台湾第一个由两位女主持人主持的政论节目,政论节目感觉比较严肃,我们比较像国外那种政治“Talk Show”(脱口秀),比较戏谑。

记者:你目前的工作时间安排是怎样的?每次跟你联系时你好像都很忙。

尹乃菁:我现在差不多是中午1点出门,起码忙到7点钟才下节目。我在News98主持傍晚5点到7点的广播节目《今晚亮菁菁》,我以前在飞碟(广播电台)的《飞碟晚餐》不做了。我还固定担任赵少康先生的《超级新闻骇客》的来宾,从礼拜一到礼拜五天天都在那边,然后就是担任《海峡两岸》的时事评论员。

我在纬来综合台的《火线双娇》在今年1月19日已经停了,因为纬来他们暂时不想做政论性节目。我去年就没有做中天综合台的《今晚哪里有问题》了,那时比较忙。

记者:《火线双娇》被停,你觉得惋惜吗?

尹乃菁:当然了,节目做得蛮久,大家还蛮有感情的。不过我觉得节目开开停停蛮正常,(纬来)它毕竟不是一个新闻台,可能我们的老板有一些考虑吧。我个人觉得评论时事的空间还挺大的,政治对于台湾的发展是一个很重要的议题,它牵涉到我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

记者:记者与时事评论员两个角色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尹乃菁:两个角色有不同的体验。我自己非常喜欢跑新闻,也非常喜欢记者这个角色,每次碰到大新闻时我都会有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很兴奋。评论就要比较冷静。我们这些从记者出来转到评论员的,跟学者、政治人物不太一样的是:我们到现在都还维持着跑新闻的习惯,我们还是会跟政治人物接触,这使得我们的评论除观点以外,还有一些内幕、事实在支撑。

记者:从一个资深时事评论员的角度,你对目前的岛内政局有怎样的认知?

尹乃菁:民主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台湾来讲,从1996年领导人选举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年,应该要有更大的耐心面对在过程中发生的种种意外和变化。

各种乱相、变化,各种让大家觉得错愕、灰心或沮丧的事情,放远来看,都是正常的。我们的存在就是要把这些问题点出来,我们就像是拉警报的人,随时告诉大家,这边可能要失火了。

嬉笑怒骂中别样角度看政治

记者:在涉足政治方面,你认为你的女性身份有哪些优劣之处?譬如,人们常常认为女性对时事天生缺乏敏感性。

尹乃菁:台湾蛮特别,以前,跑政治新闻的主要是以男性为主,现在,媒体的需求量大了,越来越多的女记者去跑政治新闻。我觉得,如何在专业能力上得到认可很重要。因为我们的政治圈还是以男性为主,在一些特定的政治团体里面也有男性沙文主义,这时你就必须用你的专业来突破(性别)障碍。

记者:台湾政论节目中的女主持人已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与兰萱之外,陈文茜、李艳秋、陈凤馨等皆有口碑,在你看来,目前台湾的政论节目为什么会出现“女人天下”的格局?

尹乃菁:很多人都在问,为什么台湾的女主持人多?优秀咯!开玩笑。(笑)文茜和李姐就比较早。李艳秋是台湾非常知名的女主播出身,她主持的味道比较重,主要是抛问题,比较少在节目里提出对问题的看法。文茜不太一样,文茜的意见是非常强烈的,她向来就是善于分析、提出她自己的观点。

过去政论节目男性(主持人)比较多,我、兰萱、陈凤馨,我们都是记者出身,我们都是长期跑政治新闻,我们对政治新闻有一定的理解和看法。几个女生在那边叽叽呱呱地讲一些时事,也让政治变得比较多彩、柔和,观点变得比较不那么的刚性、权谋,有比较多的人情味在里面。我们的观众男性很多,可女性也不少。

记者:有人评论称,尹乃菁与兰萱主持的《火线双娇》走戏谑路线稳扎稳打,与陈文茜和李艳秋呈现分庭抗礼的态势,你怎么看待类似的说法?

尹乃菁:我们的节目风格很不一样,比较嬉笑怒骂。政治的东西每天你谈得那么沉重,搞得大家心情也太严肃了;很多政治的事情也太荒谬了,我们从嬉笑怒骂中提出一个不一样的角度,让大家用一个轻松的态度去面对政治。

记者:相比台湾其他政论节目,你认为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尹乃菁:现在台湾的政论性节目实在太多,如果没有一个特别的角度,很容易被言论市场所掩盖。你可以在纷乱的政治事务里,梳理出一个清楚的脉络,观点当然很重要;另外就是态度,可能有很多人喜欢看我们评论,就觉得我们比较有趣、比较嘲讽。

记者:现在做政论节目,很重要的就是要拿到内幕,你怎么做到这一点?

尹乃菁:这就是长期建立的关系,他会信赖你,他知道把这个事件跟你说,你知道哪些部分要用技巧的方式转换,不是直接带刺的出来。

记者:我上次采访陈文茜,文茜说长期做这样的政论节目让她快得忧郁症了,你会不会有类似这样的疲态?

尹乃菁:台湾现在好像是走到一个隧道里面,有时候你觉得你好像快走出来了,会看到一片光明,但其实转到隧道里另外一个支线去了,你还是要走更长的路。

我难免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不止是做评论的人,很多民众有时也会沮丧、无奈。但我始终觉得,如果我们这么快就放弃了,我们长期打的这场战斗就功亏一篑了,如果媒体都放弃了监督的职责,还有什么希望呢?我觉得失望的情绪不应该困扰太久,否则它会把你拉到一个黑洞里面去。我们毕竟还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