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打金泰亨事件 LOFTER
不同于他在组合解散了之后专职做了演员,朴智旻则是选择继续走歌手的道路。他本身的综合能力就很强,舞蹈能力是数一数二的,高音又长得好,舞台上的表现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可爱的性格,自然是发展得很好。
在目光永远无法逃避的角落,金硕珍和别的公司老板觥筹交错的画面就像是影像在默默的播放。他下意识的不想往那里看,可是在思绪偷偷溜走的瞬间,他的眼神还是不可抑制粘上了那个人,像是永远抵挡不住的诱惑。
他当时是知道,也无比的清楚,他和朴智旻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金硕珍总说他自己的手不好看,当时他看着对面的人一点一点拆开包装的时候可没这么觉得,大概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所以不敢去看收到礼物的人的眼睛,怕他不喜欢,所以只是愣愣的盯着那人的手,企图从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手指韵律中观察出那人的情感波动。
不要再给他后悔的机会。
能谈得上话的永远是那几位,貌美而肤浅的新人并不足为惧,说剩下的人说是竞争对手不如说是互相促进的伙伴,每对上一场戏,都是演技的争锋与较量。于是最后彼此都对彼此的习惯,或者说是行为方式知根知底,表面上虽不显露,但是都能猜测出彼此行为的意图。
可是朴智旻却不肯放过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似乎是刚好谈完的金硕珍也向这边望过来的目光。身边人似乎还没来得及动作,他们这位原来就很温柔的大哥倒是先笑了起来,隔得远看不太清楚,但似乎眼里还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金泰亨自己也就很客套的扬了一下嘴角,身边的人倒是很热烈的差点在宴会上就直接挥起来手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不许哭!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有些大,倒是弄的他眼泪又掉了几颗。不过反正也是黑着灯,看不见和看不清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有些心疼的摸着自己被打的有些发热的脸,心里像是故意在逃避什么似的念叨着希望脸不要肿起来,可是自己又很清楚,大概脸是一定会肿了。脸护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像是水不要钱、盐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沿着他红肿的脸颊,一滴接着一滴的坠到了枕头里。
他在心里嘲弄的笑了笑,哭了这么久,还要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跟别人正常对话,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也还要再编出来新的理由。反正不能让别人知道,为了防弹少年团的团队情谊,为了防弹少年团的团队发展。但说不定他自己也没那么重要,歌也不唱那么几句,也没有什么别的演戏机会,可是哪怕是这样,他也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个小家庭的平衡,不想让自己成为破坏团队氛围的罪人。
就这样来回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金硕珍的喉咙开始红肿发痒,脸上的泪水也开始有了干涸的迹象,头发因为汗水和泪水打成了结,乱成一团粘在他额头上。
像是觉察到了光骂自己不能哭没有用,金硕珍开始想些别的有的没的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越走越偏,回忆随着他关不上的泪匣子也一起像瀑布一样泼了出来,一点一点一点,似乎哪里都被镀上了金泰亨的专属标签,逼迫的他连个逃跑的方向都没有。
清新内敛而有有几分成熟,成熟中却也还带着未褪干净的青涩,温柔而又沉静,当时他试了一下之后就知道,这是金硕珍给他的感觉,这是金硕珍的味道。
在这个小鲜肉盛行的年代,想必大家对那些年轻有颜值的小鲜肉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吧!今天小编就给大家来深度818以为95年的花样美男金泰亨“小鲜肉”的故事吧。
金泰亨抿了抿唇。到底怎么样都是不可能隐藏自己的情绪的,总有一处会露出马脚,眼角、眉毛、嘴角、脸颊,或者是最难以辨别的眼神,都可以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的一览无余。于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情感波动的太剧烈之前就先离开这个场合。
形形色色的语言交织在一起,谁的语调一高就像是被风吹了过来,讨论什么秘闻隐私的时候又低了下去,风便携了那语声一起走了,他被风一阵吹的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下又被下一阵风刮的窒息。
可能是因为刚分手还不能很好的消除以前已经习惯了的对于金泰亨的关注,他也算是金泰亨和朴智旻恋情的见证者。如果真的要问他看到前男友在不到一个月之间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有了新的伴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金硕珍虽然对于情感细腻而又敏感,但是这次却摸不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并不是那么的难受。如果要用一个场景来形容他当时的感觉的话,大概就是咖啡杯后面挑起来的单眉。虽然也还是感到震惊,但是综合一下两人各自的行事风格或者之前的情感交流,出现这样一种情况也算不上是难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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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还没睡。”弟弟本来就像醉了酒一样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进了他的耳朵里,震的他脑子里一阵波荡,有些精神性的疼痛,“是在想什么事吗?”
“干嘛这样啦,泰亨kkkk” 金硕珍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像是把盒盒盒盒盒盒的笑声都藏在了嗓子里,只留出来了一个尾巴让他知晓。可是金泰亨仍然不依不饶的偏着头,像是在研究地板上是不是凭空多出来一只七翼甲虫,背上是不是象征着高贵血统的绿色。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他用尽了眼角的余光去看那个只有一半脸的男友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在他拉着脖子到了一种有些难受的境地的时候,他听到了空气中小小回荡的“呲”的一声,香水分子随着空气的荡漾也波动到了他的鼻下,一生之水的味道就这样直接的传了过来。
此时后面已经被塞进3根手指,田柾国灵活的手指像是要抚平自己肠壁的褶皱一样,游走间刮到敏感的一点,金泰亨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可那也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疼痛。
他就在那里——像是一粒在完美灯光下,即使什么装饰都不加,光芒也能闪耀了整个大厅的宝石。曾经周身环绕的青涩早已在无数的酒席派对之后被打磨得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带着成熟魅力的珠圆玉润,让人没得就对他产生好感。他总是那样温和的笑着,无论对谁都有极好的修养,再加上剪裁合体流畅的黑色西装,小领结也给他平添了几分俊俏。
说他太重感情也好,说他磨磨叽叽也罢,情愫来了又去,偏偏是这最不经心的一段留下了最深的印记。或许多年以后再次回顾现在的自己,仍是会觉得现在简直是一段最没有价值、最不该浪费的时间,可是那个坎就是那样静静地摆在前面,如果他不自己过去,那么要耽误的可能就不仅仅是一段时间了:放不下,剪不断,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又一天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不知道应该怎么描写95里的pjm 所以肯定会有ooc
不要哭,不能哭,不许哭!他在心里冲自己这么喊着,手也装模作样的掐住了自己的脸颊,想要借助疼痛让自己止住无法控制的哭泣的欲望。而当那刺痛真的来袭之时,他又意识到如果脸颊真的被掐得再肿了就没有补救措施了。发泄渠道被突然掐断,无处安放的手随便捂上了眼睛,湿漉漉粘哒哒的还粘着最近刚染过的头发——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染发的姐姐还调侃说这是初恋色——手指的缝隙也湿润了,发丝黏在手上和脸上。
他哭的稀里哗啦,像是重返三五岁。
他当然是有意而为之,可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种很幼稚的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可能就是很想见他,很想见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人,最为重要的弟弟,哪怕是经历了分手和解散,也仍然顽固的在自己心中留下了一条旧伤疤的人。
咖啡在咖啡机里咕嘟嘟的煮着,透明的容器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渐渐散发出来香味的液体上泛起了带着些棕色的泡沫,可是金硕珍只是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双臂自然而然的撑着橱柜上,右手手指搭在金属制洗碗槽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金泰亨还是站在那里,没有抬起来头,仿佛是有千斤的重量压在他的颈上,但他自己也很心甘情愿的扶住了那份重担,并以此为他逃避的借口。
他就像是被绑在石头正下方等着被处以极刑的囚犯,刽子手却突然告诉他说是政府不治他的罪了,让他以后一直在这一片地老实本分的安居乐业。可是他连在锄地的时候看到了云朵被风吹过来之后投在地上的阴影都会惊得一跳,以为从前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又卷土而归了,可是一抬头,发现头顶只是有一朵白花花软绵绵的云彩。
从见面开始的一见钟情,到中间意识到自己情感之后的迷惘与逃避,再到最后心意相通的热恋,他和金硕珍携手走过了在防弹的大半时光。
丝毫没有往日在电视中看到的解散组合的成员们见面时的亲密,反而是惊慌失措却还是要强撑着保持冷静的模样,这种反应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尖锐与生涩。
下一步就是,他对金硕珍丧失了那种恋爱的感觉。
是的,金泰亨个人的新闻数量、帖子数量、网站讨论数量、应援站子是最多的,成员们也都说过无论泰亨在哪里,人气都是最高的。毕竟是圈饭担当,可想而知饭的数量是庞大的。金泰亨在圈内人缘极好,很讨人喜欢,不断帮助防弹少年团提高名气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不站95从身体到心灵都不站
怎么能不让人注意,怎么能不让人留意。
外面不知道是哪个弟弟还在放影片,可能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躺在床上的他,影片里熙熙攘攘的声音就算是隔着门也能听的清楚。床头的加湿器缓缓地喷出带有香薰味道的白气,有一部分水气就这样咕嘟咕嘟的落在了他脸上。金硕珍感觉到自己脸颊上还在往下滑的泪滴,突然有些憎恨自己的光滑的皮肤,不然的话眼泪就只能被卡在眼尾,怎么动都滚不下来。
最近也正是演艺圈所说的应酬季,大多数的宴会以及派对都集中在这个时候向举办人所欣赏的贵宾纷纷抛出橄榄枝,大多数演员也都纷纷应下。毕竟谁不想多结交结交、认识认识会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人呢?
于是他把这一些归咎于醉酒的错觉,是酒醒了就会好的梦魇。
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大概是所谓的爱情激素在作祟,年少时总是想要做全了形式,好像是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爱意不比那些传奇人物之间浓烈的爱情要差那么一星半点。也可能是一生这个噱头太过于惹人注目,让他甚至是忘了品牌叫做三宅一生,翻译过来也可能是三宅一生的水,而不是持续了一生的水,带着各种美好长久意义的香水。
“就这一次,这一次之后,我肯定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金硕珍相处。
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没了男朋友吗!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就算分了手也可以继续去那家喜欢的咖啡厅吃甜点,那里的布丁好吃到哪怕会被经纪人骂也在所不辞的地步;还可以去看首尔一个小巷子里面一家猫咖啡馆里面那只也叫做小新的橘猫,不知道它又长胖了没有...还有...
他把咖啡倒到新买的粉色马克杯(上面还有可爱文字书写而成的“NewLife”)里面,杯内洁白的陶瓷和棕色的咖啡莫名其妙看起来和最外壳嫩粉色的包裹不相符合,让他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躁。匆匆的啜了两口,灼热的热度反而烧焦了舌头表面的味蕾,随之而来的忘记加糖的苦味在一部分味蕾失灵的情况下尝起来更奇怪了些。
金硕珍不知道是应该直接吐了好,还是应该多含一会,等到那一口咖啡不再滚烫的时候强行咽下。想了这么多,最终的结果却是口腔受不住那样的炙热,咖啡就这样带着热气进了喉管,再让他体验了一把活猪还是怕开水烫的感觉。
但是可悲的结局是,他太早的脱身于和金硕珍的感情,却未曾想到那段短暂的尴尬期只是深沉爱意的一种捉弄,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把金硕珍放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色的天花板上突然多出来一个银白色的小角,月光也从这个开口里渗了过来,像是水一样漫上了他的身体,爬上了他的脖颈,无数条冰冷的小蛇钻进了他的脑子。金硕珍忍不住裹紧了被子,却忘记了推开门刚回来的闵玧其。
他盯着杯子上大大的两个NewLife的字眼,反倒觉得自己的生活再也没有这样糟过。像是矫枉过正一般暗示自己要度过分手之后这段难熬的时光,却一次次被强行提及了还不忍心遗忘的曾经与往昔。想把这个杯子摔碎之后扔进垃圾桶里去,可是这样未免又太神经敏感到跳脚,倒是对分手后遗症没什么治疗作用。
金泰亨脸上有点发热,小小的“切”了一下,纠正说道:“是男朋友,不只是你弟弟。”
记得特别清楚的是,金硕珍当时好像也真的很喜欢这一款香水,闻了一下手腕之后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一点。他自己还在纳闷到底是从一个倾斜的角度看的这么清楚的,然后后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头来。金泰亨就这样直接拉上了金硕珍的手,可是又忘了刚才想要说的话是什么,在自己抓耳挠腮回忆的当口,金硕珍捏了捏他的手指。他看了过去,对上了那人像是星辰一样漂亮的眼眸。
在成员们集会的电影院迎着电影转场黑幕的亲吻,在庆功宴上桌下抵在一起的鞋子,在录制节目时哪怕故意冷着脸都无法遮掩的眼神,在社交网站上不露声色的宣示主权而发出的令人费解的话语。相互交缠的手指,无法离开的对视,惹人泛腻的情话,一枚一枚的碎片就这样放置在金泰亨故意上了锁的角落,熠熠生辉。
“这是香水吗?”印象里还没有褪色的金硕珍拿着装有那瓶包含了他满满期许的香水的盒子,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拆开透明的包装纸,而是从睫毛交叠的眼角透露出了疑问的眼波。
不再习惯睡觉之前说一声晚安,没有一起偷偷摸摸的牵着小手看电影的娱乐之夜,也没有了半夜趁队员们都睡着了之后跑出家里去看首尔夜景的激情,生活却一下子变得乏味了起来。他甚至在开始学以前一样早早上床的时候已经变得阂不上眼,只是呆呆的望着漆黑而又没有图案的天花板,目光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我们要过一生的,重要凭证哦。”
心情开始慢慢向平复的方向发展,可是身体还是时不时的抽动两下。清醒中昏昏沉沉的想到自己刚才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被弟弟们发现,一边讽刺的想着自己真是个适合当演员的好材料,另一边他不想承认的孤独感却直接把他最后仅剩的盔甲也拆得七零八碎,露出脆弱的粉红肉体,等着捕食者前来光顾。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关心金硕珍。
现在金硕珍也还是如约带着这种他已经熟悉的很过分,但是却依然不会腻的香味,他却不知道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姿势来面对他。
他就这样恍惚的回忆着过去。硕大的水晶吊灯在他们的头顶上悬悬欲坠,是真正的蜡烛在晶莹剔透的物质上无声无息地燃烧,微弱的火光经过几番折射投射到一个大腹便便的金发男子脸上,他旁边的女伴穿着的火红的裙子上面淅淅沥沥的挂着别人的影子。金泰亨再一眨眼,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端着香槟的盘子踩着他们走了过去,腰挺的笔直。
演艺圈的人员交杂,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小圈子。
也许老天也觉得他在金泰亨身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所以出手帮助他把这一段时间推进过去。
酒精被黏膜吸收,随着血管往上冲到他的脑中,他也搞不懂自己是真的低头看了太久导致血液不循环,还是真的酒量会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变得极差无比,反正他现在眼前是一片漩涡。他笑嘻嘻的正准备踏出一步,反正也不想再理会过去现在未来的事情,不如就这样被吸进去了也好,可是恼人的身边又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叫的是什么,什么“硕珍啊”。
之后的结果就是,他注意到了别人。
自己的脚趾在快乐的舞动,并不是很舒适的皮鞋也跟着跳起了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舞蹈,可能是曾经的那些帮他们打下了江河湖海的hippop编舞,也可能是为他自己赚来无数资源与好感的华尔滋,但是无论如何,他的心也在跃动着,怦怦直跳。
可是回忆仍是那过去还未投胎的鬼,哪怕他特意去了日本寻求阴阳师的帮助,又或是飞到中国最富盛名的寺庙求香,都无法摆脱过去的影子。就这样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无论他看还是不看,鬼都在那里。
金泰亨不知道事情时怎么发展的,但也许爱情就是该是这样渐渐褪去的。他们曾经爱得太过迅速,又太过激烈,导致在轰轰烈烈的情潮过去之后,也只剩下满室狼藉。他开始和金硕珍说不上话,平时待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有些什么样的举动,只能那么尴尬地坐着,互相都在刷着手机。
到了后来,金硕珍发觉了他们又陷入了这种被动的关系之后,就主动的改变自己的一些举措——也是,他毕竟是个那么敏感的人——可金泰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年长的恋人。
“这瓶香水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他眼睛对焦上,鼻子倒是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像是记忆中的那样,最先开始闻到的一定是仿佛沾着流水的山中绿植一样的清新,可是等待鼻中的香波过去了之后才感受到了那温润中却又带着一丝难以亲近的清冷,成熟中带着的一丝未脱的青涩,不像是脏话那样的痞,又不像是大地那样沉闷却又冲的刺鼻,让他等不到中调显现出来就匆匆走过——他总是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还在那些无知无畏的岁月里,金泰亨不只是牵过女孩子的小手。
是哥一生都要带在身上的,闻见它就要想起我的一生之水。
他从来都不是个感情里当逃兵的人,可是偏偏是对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他用被子蒙过头,哭的一片粘腻。怕外面的弟弟听见自己的哭声,他死命咬着自己的拳头。只是一点点抽泣的声音,外面的人很难听到,如果真的听到了那么零星的一点,估计也就当他是感冒。就留他在被子里抽噎,有时分泌出来的口水也不小心吸进了口腔里,窒息感使他立即咳嗽起来,两侧的胸腔也跟着疼。
也许人就是要在青春的最后收演时犯一场轰轰烈烈的错误,以此来铭记他曾经笑过、曾经哭过、曾经痛过、曾经爱过的青春,和以后都不会在体会到的悸动。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说自己刚刚做了噩梦,一边编着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噩梦,一边赶紧用被子把自己的脸擦干,以防闵玧其突然走过来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对不起pjm 他在我心里并不是下述的样子
他的嘴唇突然像是粘住了一样,上嘴唇碰着下嘴唇,却不知道吐出来的是什么音节,最后从胶黏着的缝隙中嗫嚅道:“是一生之水哦。”
也许是目光太过于聚焦以及敏锐,身边的朴智旻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腰,金泰亨这才从脑海中的漩涡里脱身出来。朴智旻饶有兴趣的问他刚才在思考些什么,但他却丝毫不想提及刚才的失态,只是拉着朴智旻去拿一些吃食。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在成员们都知道了他和朴智旻在一起了之后。如果他再和朴智旻分手,先不说能不能和金硕珍再次复合,本身就是对组合的稳定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他也只能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思,把这段去而又反的感情藏在了自己心里。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表现出来什么。
金泰亨感觉到自己似乎又感觉到了那种早已消失的悸动,久违的酸涩的伴着心脏的每一次搏动传遍他的全身,像是求而不得,近又若离的曾经那样。
金硕珍觉得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别人也经常这么评价:“硕珍是我们坚实的后盾,虽然很温柔但是也很有力量,从来不会让人不安心。”事实证明,虽然他无法让自己安心,但也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也许抱着自己在被子里大哭看起来是一件丢脸的事,但是哭过了之后,一切似乎都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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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就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金泰亨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的的走过一份又一份的食物,却只夹起了其中的寥寥几种。朴智旻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三文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泰亨,你把这些吃了吧。”
可他又偏偏这样,嘴角含笑的出现在他面前,眼里似乎还带着什么他也看不太懂的情绪,身上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当然,也许隔天早上他起床之后的脸可能不是那么的好看就是了。
他痛斥自己的软弱,却又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
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睫毛扑闪着像是快要飞走的蝶,又像是落下的漆黑鸦羽,也跟着心脏一起酸了起来。
客厅里面金泰亨和朴智旻还在打游戏,吵闹的声音从左耳传进右耳,从他宽阔的肩膀滑下,拂过手臂,跃过手指,最后像是咖啡的香气一样弥漫在了空气里。
不就是没男朋友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这个比喻并不是那么的恰当,但是当他自己一个人开始面对哪哪儿都被金泰亨改动了一遍的生活之后,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好。
可能是在想着上次回家时候小新的毛又剃了,摸着它还没有长出来大卷的毛发就是像在摸金泰亨刚睡起来时蓬蓬的头发一样;也可能思绪就忽然飘到了日出的风景上,想着回来再去约朋友看一次时,脑子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循环反复播放着他和金泰亨在山顶迎着新出生的太阳亲吻的画面。一件又一件事就像是秋风把落叶一片又一片的吹到了水里,他眨巴着眼睛,天花板还是那样的黑,可是眼角忽然无端的钻出一滴泪来。
为什么要打电话?到底是想说什么,又想问些什么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事到如今,不是已经太迟了吗。
这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金泰亨最近是第三次见到金硕珍了。
他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沉默着将朴智旻拉到了都是食物的长桌边,哪怕他的行为在这个全是上流人士的晚宴上可能显得有些粗鲁,哪怕朴智旻还没有来得及跟金硕珍示意道别。朴智旻站在餐桌旁,有些困惑,手里拿着刚才金泰亨塞给他的盘子,上面还有些三文鱼刺身。
硕珍是谁...喔,金硕珍,前男友大人,差点忘掉了。
但海誓山盟最终也被证实不过是头昏脑冲之后的谎言,世上本就没有能够一直保持热恋的药丸,金泰亨虽然不管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都没有想到过他们的终点,但它居然来临的这么措手不及。
一生之水,出品于三宅一生。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世界上也没有能让人一直爱人的药剂。当荷尔蒙带来的浪潮退去之后,沙滩上剩下的只有平淡无奇的沙子,以及留下的几枚脚印,仿佛是唯一能够证明过去存在的物证。
回应他的是唇上湿润的一触。
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收敛,到后来愈发明显的举动,假借节目的噱头,实则中饱私藏
在这么催眠自己之后,他刻意的无视了对于另一个当事者的伤害:无人知晓,无人问津。他在肆意的利用金硕珍对于防弹的感情,他肯定金硕珍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只是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但他其实知道自己当时的眼睛一定冒着带着希翼的精光,估计也不是很能控制住自己往上扬的嘴角。
他是真的很累了,累到想要把一切的事情都和闵玧其说一遍,哪怕有个人光听不说也会让自己好受一点——至少还有个人在身边嘛,对吧。于是他就这样想着,脑袋一沉,进了梦乡。
是啊,他总是那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能说是没有恨过吗?这个问题的答案金硕珍自己再想起来的时候也感觉很模糊。金泰亨来的轰轰烈烈,像是典型的热恋期一样,没过一年也就戛然而止。并没有做好这样准备的金硕珍,就这样结束了他青春最后的一仗,带着他因为战争而彻底改变了的身躯,独自一个人尴尬的面对着从前习以为常的平凡生活。
站在身边的人抬起了头,似乎有些困惑的看着他,眼神里还带着些无辜。他不得已继续提醒到,心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酸涩与冰凉,“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吃三文鱼的啊。”那个不比自己小多少,自己的男朋友愣了一下,然后猛的拿手拍了下头,然后把自己的盘子接了过去,把他的盘子递了过来,但是眼睛始终没往这里瞄过一眼。
当时明明也只是被朋友告知了,“这个宴会上金泰亨也回来哦,你们是前组合成员,看到彼此应该会很开心的吧?”他当时也愣了一下,大概这个反应被朋友当成了是知道好消息的手足无措,于是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了下去,他这才恢复了收拾行李的动作,嘴里虽然对方说什么都回应着,但是思绪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金泰亨在角落的沙发上小口啜着杯中的威士忌,手指轻轻摩挲厚实的玻璃。指腹下是被他暖的有些温润的玻璃,身体也窝成一个舒适的角度,他死死的盯着一边在和朋友说话的朴智旻,勒令自己停止回忆过去。
而金硕珍又是那么一个细腻敏感的人。那段时间他曾听闻闵玧其说过珍哥的睡眠最近一直很差,但是又不愿意跟他讲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甚至都不敢想像那人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眨着眼失眠的样子。
可是再怎么想,一生之水这个名字,也足够能让刚恋爱的小男生春心萌动,他当时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傻笑的样子,草草的买了下来当作是给金硕珍的惊喜礼物。
*灵感来源于CharliePuth的Attention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可以看到这两个字而又没有反应,那他大概就是真的放下了吧。
这是金硕珍第三次踏上有金泰亨在的某一片土地。
金硕珍既觉得很庆幸,因为组合利益的原因,自己还没有和金泰亨闹掰到那种地步(也许正是一直念想着要恩断义绝,结果才让人藕断丝连);但又很不幸,两人毕竟还是住在一间房子里,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
现在金泰亨就站在曾经有幸与朴智旻合作拍摄过mv的导演面前(他都不知道朴智旻的公司是怎么请到的),喝着香槟说着小话,从天南聊到海北。这位导演一直都是他特别想要合作的业界知名人士,曾经以入围并一举夺得海内外30多项大奖,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戛纳的金棕榈。这位导演虽然有着硬朗的外表,但意外的却是个很温柔的人,和他很能聊得来,于是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他和朴智旻的情事。
金硕珍当时看起来也挺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稍稍有些张开,似乎是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如此铺张,小心翼翼的把几个哥哥和弟弟以各种理由拐开,然后才偷偷摸摸的带着自己到了一个小角落里。虽然动静大的好像是要搞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似的,但结果放到自己面前的也只有一个小盒子。
陷入创作期的防弹少年团成员们忙的四脚朝天,据说是因为上一次正规二辑大家自己参与创作的solo曲受到了非同小可的反响,所以这次的回归公司又挥一挥手,决定让成员们合作再创造出两首歌来作为专辑将会收录的曲目。
他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但却不介意分享他对于朴智旻的情意。若是在平时,也从不会吝啬几句对于他们甜蜜过往的描述。但今天不同,金泰亨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导演,眼睛慢慢低了下去,很低很低,低到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瞳孔。他感觉到朴智旻狐疑的目光跟了过来,但是他也没做出什么举动,只是顺着导演的话讲起了他们的情史。
两人其实最近都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但是奈何这三次晚宴的主人皆与他们两个分别向较密切,这在娱乐圈也算是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事情,所以见到对方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下,也不觉得有太多的意外。
最后那一瓶被剥光了的磨砂瓶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才慢慢抬起来眼去看金硕珍的神情,却发现那人也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抬头一样。他假模假样的咳了一下,侧了头过去。
这是他...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就那样回归自己之前的生活吧。
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讽刺,那些曾经爱的要死要活的甜蜜伴侣怎么最后都还是变成了痴情怨侣。爱得有多纠缠,分手有多果断,最后留下的联系方式也不过是永远都不会用的那一部手机的号码。在不知道是因为终究没有放下还是受不住寂寞的折磨,拨打过去的话却发现再也没有被接起来过。
心里的情潮一点一点随着电话里机械的“嘟、嘟、嘟“褪去,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傻事,骂了两句之后放下手机试着入睡。酒店的床很软,头顶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在走,就像是脑子里还在回旋播放的电话忙音,过往的潮汐却比这节奏要快得多,“唰”得冲过了他的身体。
哭到最后,他已经也没有劲再去想些别的事情,又开始愣愣的盯着天花板。长长的睫毛一扇又一扇,从粘稠的眼泪中两边挣脱开来,可还是沾上了几枚小的泪滴——也许还有眼角的分泌物,他也不知道——他就这样一直盯着没有变过的黑色天花板。那块水泥似乎有着说不清的魔力,黑色的洞口一点一点把他的灵魂也吸了进去,仿佛那里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他想求求金硕珍,让他把它当成一瓶三宅一生的香水,而不是一生之水,让他放下它,让他也放下他。
从金硕珍第三次踏上他所在的这一块地面时,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我很喜欢泰亨的礼物哦,谢谢泰亨为了哥准备了这么有心意的礼物,哥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