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后人近况:小女儿陈美延贡献称得上伟大
陈宝箴(1831年-1900年),清末维新派人士,曾任湖南巡抚。戊戌变法失败后,这位“受天下之谤,尤享天下之名”的维新人士,被“革职永不叙用”。
陈三立 同光体诗派领袖
陈三立(1853年-1937年),陈宝箴之子,清末进士,曾授吏部主事,淡于名利,未尝一日为官,时有“维新四公子”之称。戊戌变法失败后,他息影庐山,作诗赋文,成为同光体诗派领袖、清末民初诗坛泰斗。
陈衡恪 近代著名画家
陈衡恪(1876年-1923年),陈三立长子,字师曾,著名画家,与鲁迅交谊甚厚,常与齐白石切磋画艺。他把画、诗词、书法、篆刻熔于一炉,四美相得益彰。可惜48岁英年早逝。
陈寅恪 一代史学大师
陈寅恪(1890年-1969年)陈三立三子,著名史学大师,青年时游学日欧美德等国著名学府十多年,识蒙、藏、满、日、梵、英、法十余种语文,精通中国、印度、西洋三大文化体系。1925年归国后,受聘清华大学,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同为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1949后受岭南大学之邀,任历史系与中文系教授,在广州走完人生“最后二十年”。
陈封怀 中国植物园之父
陈封怀(1900年-1993年),陈衡恪次子、陈寅恪的侄儿,庐山植物园的创始人之一,著名的植物学家,被尊为“中国植物园之父”。
家族逸事
清廉的陈宝箴
陈宝箴任湖南巡抚时,虽为封疆大吏,但生活极为清贫,经常吩咐抚衙厨房尽量少买荤菜,多办蔬菜。厨房仆役私下议论:老爷装样子故作清廉。陈宝箴听了并不生气,还作了一首诗送厨工:“嚼来确是菜根甜,不是官家食性偏。淡泊生涯吾习惯,并非有意钓清廉。”
陈宝箴被革除巡抚之职后,要回江西,可是两袖清风,连回家的盘缠都成问题。后由一好友解囊相赠,陈宝箴才得以携眷返回南昌,安葬夫人,筑造草庐。朱德裳在《三十年闻见录》中赞叹:“吾阅世数十年,所不愧清风亮节者,义宁陈氏足以当之”。
不攀权贵的陈三立
宣统皇帝的老师陈宝琛,对陈三立的才学十分赞赏,曾推荐陈三立进宫给溥仪讲授古文。陈三立不愿入帝王家,婉言谢绝,并转荐进士朱益藩以自代。
曾任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长的谭先生,有一女,其女贤淑善文,求婚者众,而谭先生却看中陈三立的五公子登恪,并托人三次上陈家说媒,但陈三立一再拒绝,说:谭是大官,我不能高攀。谭只好作罢。
信守承诺的陈衡恪
陈衡恪住北京时,曾有一位叫潘馨航的先生,对陈衡恪的画十分钦慕。一次,他登门请陈衡恪作画16方。那时陈衡恪定的润金为每方一元,共计16元。但潘先生认为定价太低,给了20元。陈衡恪不愿多收,他说:“我的画论价或许不止卖这些钱,但润金既定,说按规定收取,我一文也不会多收你的。”
一个要多付,一个要少收,各执己见,争得不可开交。最后是陈衡恪学生出了个主意,请陈衡恪再画四方给潘先生。
拒收馈赠的陈寅恪
陈寅恪遍游欧美,但在生活上从不染习“洋气”,一直保持生活节俭、廉洁自爱的作风。有一次,在美国某地,一位与其相知的洋人知道陈寅恪将返国后,特地买了一份名贵的礼物以作纪念,但陈寅恪以不便携带为由婉拒之。他不爱接受外人馈赠,甚至亲人之间,也同样严以律己。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寒冷,其侄封怀见他穿衣比较单薄,便送了一件皮袄给他。但他一直没穿,在家里放了一冬又原物退还给了封怀。
陈封怀捍卫庐山红枫
1948年仲夏某一天,庐山植物园来了四位彪形大汉,陈封怀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来者却称系“美庐”(蒋介石行宫)所派,要挖植物园中那棵鲜艳如丹的红枫装饰“美庐”庭院。陈封怀强烈抗议:“红枫不能挖,树木是植物园的,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它们”。陈的大义凛然,迫使来者讪讪而退。
事后,庐山管理局局长、江西省农业院院长、甚至是第30集团军总司令兼江西省政府主席王陵基也出面劝说,陈封怀均不为所动,保护了这棵极为珍贵的红枫。
旧迹寻踪
中大康乐园东南区1号楼
中山大学康乐园东南区1号楼,这幢建于1911年的洋楼,因由美国人麻金墨夫人捐资所建,故又称为“第一麻金墨屋”。从1952年起,这里一直是陈寅恪的住所兼教学教室。《论再生缘》、《柳如是别传》等名著,就是在这里完成的。因为他晚年视力严重衰退,只能略辨光影,学校便专门为他在屋前修砌了一条小路,并涂上白漆,方便他辨识。当年的水泥小路现在叫“陈寅恪路”,白得依然醒目。
注:凤凰网读书频道基于传递新闻价值之必要,特补发刊于《南方都市报》2007年06月20日原标题为《天为神州护此家 今日吾辈皆苟活》之文章,以飨读者。(部分家族照片由陈贻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