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原唱 归去来兮(四)
戈湘岚笔下的骏马,奔腾跳跃,宁静安祥,姿态各异,为世人瞩目。他的花卉草木、鱼虫鸟雀、飞禽走兽,亦无一不精。他善于以变化浓淡的墨色,融入西洋绘画的光色渲染。这种糅合中西技巧的画法,充满生机活力,富于笔墨情趣。
在《斗鸡图》画幅上,我们可以找见这种情趣。画面上,一丛秋菊,似被风雨洗涤,具有菊怜新雨后的幽美意境。两只硕大肥壮的公鸡,尖喙长爪,目光犀利,隔着篱笆,引颈而向。它们脚爪抓地,尾巴翘得很高,蓄足全身力量,准备打斗。
公鸡色彩的晕染,非常显眼,鸡冠用浓色朱砂点得鲜红,尾巴羽翼用墨色渲染得发亮。从颈项到背部雪白,在红白黑三色浓淡强烈对比下,整幅画面显得毛丰羽鲜,十分明快,令人振奋。这幅画作,应是抗战期间所作。“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可以想象,作者引用传统诗篇,以隐喻手法,表达了爱国激情。
在飞禽走兽的画作中,我们还可以找到戈湘岚一幅《虎啸图》。一只猛虎走向山泉,又回首张望,目光如炬,须毛怒张。它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吼叫,咄咄逼人之势,跃然纸上。画幅近景悬崖绝壁,巨石突兀,似有山泉飞泻而下,水流湍急。
整个画面,色彩斑斓,一派山野风光,突出了虎的威武雄健。戈湘岚在画上跋云:长啸一声山鸣谷应。可见他画虎,是借虎虎生气,来激励和振奋人们的精神。戈湘岚其他画虎图画,或卧睡,或跳跃,或戏耍,或怒吼,皆生动活跃,引人注目,受到业界赞誉。
现在,我们随着戈湘岚水墨纹理,再回到大师故里。戈氏大院的门庭里,那座古色古香的小楼,花格窗几明净清爽,槛栏檐廊风韵有致。青砖黛瓦之上,浮泛着百年光点,似乎是故乡温情脉脉的流光。这么多年来,它们伫立在这里等待着,眺望着,遥想着,早年从这里跨出去,奔走在他乡的游子,那些把自已的名字,书写在中国历史天空的故人,会在这里找到他们永远的归宿。
安丰老街上,隐隐有人呼唤:百年神骏,你奔腾已久,渐行渐远。故居犹在,神韵犹在,归去来兮!